穿成反派的替身男妻 第6章

作者:挫纷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婚恋 穿越重生

  谢春池没搭理他,拉过服务生受伤的那只手看了看,皱眉道:“得赶紧去医院,我送你吧。”

  服务生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也能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人,受宠若惊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擦点药就行,谢谢您。”

  顾岳霖被无视得很彻底,理智全无地拿起另一个服务生托盘上的酒瓶就要往谢春池脑袋上砸,谢春池正握着那个男孩的手查看伤势,似乎没注意到身后的危机。

  季轻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心头一紧,还没想好要不要出手,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他来不及阻止顾岳霖,只能迅速赶过去用手臂替谢春池挡了那一下。

  酒瓶碎了一地,酒液泼在季轻寒身上,混着鲜血往下滴。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谁都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顾岳霖砸完那一下便愣在了原地,错愕地看着季轻寒流了一手的血,却连眼都没眨一下,还去问谢春池有没有事。

  季轻寒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关心谢春池。

  顾岳霖心里嫉妒得要命,猛地扑过去,抱着季轻寒受伤的那只手臂,无措又懊恼地说:“对不起,我没想伤你……”

  季轻寒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正要甩开他的手,谢春池就已经抢先一步踹开了顾岳霖。

  谢春池是真的没想到顾岳霖居然敢在这种场合拿酒瓶砸人,要不是季轻寒帮他挡了一下,他这会儿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之前他只是觉得顾岳霖这个人嘴臭得很讨厌,得适当教训一下,现在却真的动了怒。

  他顾不上维持人设,当着季轻寒的面直接给顾岳霖来了个过肩摔,在顾岳霖爬起来之前抬脚对着他的脑袋又踢又踹,顾岳霖甚至连痛呼都发不出,地毯上很快便染上了鲜血。

  秦书亦看得目瞪口呆,连季轻寒手臂上的伤都没顾上,震惊地问:“这、这真是谢家那小孩儿?”

  他也不是没见过谢春池,在他的印象里谢春池跟顾岳霖差不多,都是那种特别会惹事但本质上又很怂的蠢货。

  按理说谢春池这会儿应该哭唧唧地抱着季轻寒撒娇,让季轻寒给自己做主才对,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季轻寒的嘴角微微上扬,并未回答秦书亦的问题。

  谢春池把顾岳霖踹得满脸是血,又踩着他的手狠狠碾了碾,在顾岳霖的哀嚎声中冷着脸问:“顾少,疼吗?”

  秦书亦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整个人都错乱了,看着季轻寒问:“他这是发什么疯?”

  季轻寒嗤笑着说:“你怎么不问你表弟发的什么疯?”

  秦书亦虽然一直看不上这个顾岳霖表弟,却也不能一点情分都不念。

  谢春池这个小疯子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要是季轻寒出手,顾岳霖起码得去大半条命,就算能活下来也会变成废人。

  他姑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蠢是蠢了点儿,到底是亲生的,所以秦书亦只能在季轻寒处置顾岳霖之前开口替他求求情:“这个臭小子脑子一直不正常,回头我替你好好教训他,再让他登门道歉,你看成吗?”

  季轻寒没说话,秦书亦只好肉疼地说:“西边那块地是你的了,我不跟你抢,会所送你,其它的你去找顾家谈。”

  顾岳霖这小子犯的错不能让他一个人来兜,他先安抚住季轻寒,再让顾家出那个大头。

  季轻寒依旧不置可否,见谢春池打累了,他才上前道:“行了,改天再来玩。”

  谢春池忽然想起来他的伤还没处理,紧张地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叫救护车了吗?”

  “没什么大事。”季轻寒云淡风轻地说。

  谢春池一下子就恼了:“什么叫没什么大事?快去医院!”

  季轻寒想说不用,见谢春池都快哭了,只能妥协。

  临走谢春池把那个受伤的服务生也拉上了,还跟季轻寒解释说:“他的手也受伤了,我瞧着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得赶紧去看医生。”

  然后他又问那个服务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天遇,您叫我小赵就行成,今天真是谢谢您了。”赵天遇感激地说。

  谢春池感觉这个名字也有些熟悉,思考片刻才想起来这是后期的配角之一,算是主角受的情敌。

  赵天遇在书里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就已经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演唱跳俱佳,要不是他的手受过伤,乐器也能玩得很溜。

  后来他专心演戏,年纪轻轻就成了影帝,前途一片大好。

  现在看来,这位未来影帝的手恐怕就是被顾岳霖那个傻叉给废掉的,还有季轻寒的胳膊也是因为顾岳霖受的伤,谢春池越想越气,甚至想回去再揍他一顿。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跟赵天遇搭话的时候,季轻寒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不好看。

  季轻寒目光阴冷地打量了一番缩在谢春池身边的男孩,长得倒是挺清秀,但也算不上多让人惊艳,谢春池喜欢这种?

  然后他又想起来秦书亦说谢春池过来玩还叫了陪酒,他在下楼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没看到陪酒长什么样,没想到谢春池这么快又勾搭上了另一个。

  “小春。”季轻寒叫了谢春池一声,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谢春池连忙过来问:“怎么了?手疼吗?”

  “医生已经快到家了,我们回去吧。”季轻寒说。

  谢春池这才想起来他们有钱人一般都不去医院的,可以叫私人医生上门.服.务。

  他想了想说:“我先给小赵叫个车送他去医院。”

  季轻寒的目光压在赵天遇身上,让赵天遇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了,谢谢您。”

  “也行,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吧,顾岳霖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谢春池说。

  要是因为他的插手让顾岳霖把仇都记在赵天遇身上就不好了,顾岳霖明显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很可能会在事后找赵天遇麻烦。

  赵天遇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非常感激地跟谢春池交换了号码才走。

  “你很喜欢他?”季轻寒忽然道。

  谢春池一下子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安全起见,他还是直接用起了原主的人设,黏糊糊地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然后又解释:“我就是看他被顾岳霖欺负得挺可怜的,顺手帮了一下他而已。”

  季轻寒打量了他片刻,似笑非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谢春池立马警惕了起来,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解释,最后他摆出一张嚣张的脸,没好气道:“谁叫顾岳霖那么讨厌,他欺负谁我就帮谁,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季轻寒气笑了,这个小骗子,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是真的想帮助别人还是为了气顾岳霖,他会看不出来?

第8章

  谢春池听到季轻寒那声低笑,吓得像只炸了毛的猫,瞪圆了眼睛看着季轻寒问:“你、你笑什么?”

  这个变态大反派笑起来比沉着脸更恐怖好吗?

  季轻寒没有戳破谢春池的谎言,而是好整以暇地问:“我救了你,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谢春池见他似乎没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以为这次又糊弄过去了,把心放回肚子里,迅速进入了原主的角色,软声道:“那你……季哥哥想要我怎么报答?”

  “你觉得呢?”季轻寒把问题扔了回去。

  “我……我想不出来。”

  谢春池是真的想不出该怎么报答,他有的东西季轻寒都有,给钱季轻寒肯定也看不上,毕竟他手里那点钱在季轻寒面前是真的不够看。

  可是季轻寒又的确救了他,这份恩情不能不还,最后他咬了咬牙:“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轻寒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尾,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掐住谢春池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近距离的对视让谢春池控制不住地心慌意乱起来,甚至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他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出口的那句话。

  季轻寒见谢春池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眼里染上了几分笑意:“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谢春池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心想季轻寒应该不会让他肉.偿吧?

  书里只写过一次他们的事后,还是原主为了逼婚设计陷害季轻寒的那次。

  那么之后他们有没有再做过?

  季轻寒这样的人,就算把原主当初了沈钰的替身,也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原主的,应该不会主动去睡他吧?

  可是看季轻寒现在的样子,谢春池心里又愈发没底,谁知道这个大反派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季轻寒看着少年那张精致的脸慢慢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心里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可是之前那个谢春池想方设法勾引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厌恶。

  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害羞的男孩明明很想跟他保持距离,却又为了不让他发觉异常只能忍着害怕接近他,反而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总是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对方。

  他的拇指轻轻按压在少年红润的唇瓣上,来回捻了捻,柔软的触感很好地取悦了他。

  谢春池却因为他这番动作头皮发麻,心里警铃大作,季轻寒不会真的想那啥了他吧?

  季轻寒感受到他的紧张,心里的愉悦顿时翻了个倍。

  这个小家伙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一到他面前就这么容易害怕?

  可是谢春池越是紧张害怕,在他看来就越有意思。

  季轻寒故意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贴在谢春池耳边低声问:“不如我们把结婚那晚该做的事补一下?”

  谢春池:!!!

  季轻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愕,明明没有生气,却故意沉下脸问:“怎么?你不想跟我有夫妻之实?”

  谢春池僵硬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对!季轻寒刚刚的意思是他们还没做过?可是原主那天不是……

  操。

  狗作者只写了事后,还故意写得暧昧不清,让人下意识觉得季轻寒跟原主做了,实际上这只是原主的计谋?

  也太狗血了吧!

  那季轻寒到底为什么会同意跟原主结婚?

  他什么都没做的话,就算被撞破跟原主躺在同一张床上也是能解释清楚的啊。

  谢春池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季轻寒的心思真的不是正常人能揣摩明白的。

  “只是什么?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季轻寒追问。

  谢春池看着他那张极为俊美的脸,脑子一抽,眼睛一闭,不管不顾地说:“我、我想在上面!”

  季轻寒就算真的对他起了那种心思,也绝不可能愿意当下面那个,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借口能勉强用一用了。

  果不其然,季轻寒一听到他这话就松开了手,本来就冷的目光瞬间像冰雪凝成的刀子一样,凉飕飕地从他脸上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