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梨
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作者:猫猫梨
文案:
秦铎也少年登基时,宦官专政,外戚乱权。
他倾尽心血,以一己之力奠定大魏安平盛世,却积劳成疾,急病暴毙于盛世前夕。
再一睁眼,穿成了个百年后的病弱文官,因在朝堂上出言不当惹怒了暴君,被打入水牢,性命垂危。
事急从权,看着年轻的后辈,秦铎也微笑,循循善诱:“陛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暴君陛下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瞬,就点了头,顺利的出乎秦铎也的意料。
可慢慢地,秦铎也品出点不对劲来。
暴君似乎喜欢咬他。
暴君似乎对他的眼睛情有独钟。
暴君宫内制式,和百年前近乎无差。
暴君……秦铎也这天随手打开抽屉,从中取出本书来看。
[我恨君生早,爱别离,贪痴嗔,求不得。]
秦铎也猛地将手中的书丢出去,一把关上罪恶的抽屉。
——那里面装满了他上辈子的手书、他的画卷、他惯用的茶盏和笔墨。
大事不妙,暴君似乎喜欢他——或者说,喜欢那个死在百年前的魏成烈帝。
像个痴汉一样,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锁在殿里。
草,恐怖。
忽然,带着寒霜的气息从背后笼罩而来,暴君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指尖,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情.欲。
“终于发现了么,我的陛下……”
【“很会忽悠人”的老祖宗受ד清醒的恋爱脑”暴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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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受无子嗣,指定宗族子侄继位。
*攻不是受家族后代。攻受一丁点稀薄血缘关系都没有。
*攻暴君,杀的人确实多哈。
*得知攻不是自家人前,受对攻是看自家崽子的态度,后期真相大白才产生感情。
*攻受身心只有彼此。
*为了表达方便且有乐子,有时候语言偏现代。勿喷(双手合十)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朝堂 轻松
主角:秦铎也,秦玄枵 ┃ 配角: ┃ 其它:2024.4.19
一句话简介:棺材板压不住了
立意: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第1章 老子是你祖宗
安平十二年,九月廿一,帝与群臣议事于政和殿,夜半臣去,帝复伏案,三更方归。忽发心疾,崩于殿外,时年二十九,无嗣。群臣泣涕,举国哀恸,皆以白麻覆身,数月不止。——《魏书·成烈圣皇帝传》
——
“陛下!”
“陛下啊——”
耳边传来远远的嘈杂声响,秦铎也皱了皱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陛下呜呜呜......老臣......一死......呜呜呜啊!”
“陛下呜呜呜——”
什么动静?哭得跟朕驾崩了一样。
秦铎也睡得正熟,自从在人人自危的时候被推上皇位,他日夜殚精竭虑,很少有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了。
思绪仍然昏沉沉的,像是陷在柔软的云锦中。
但门外哭天喊地的哀嚎声不断地将他从睡眠中拉出来。
“陛下!陛下!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求求您......”
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听着像哪个老家伙的。
秦铎也睡迷糊的脑子转了一下,他的哪个老臣是受到了怎样的委屈,怎么一大早跑到宫里跟他哭诉了?
秦铎也准备伸个懒腰再从床上将自己撕下来。
手腕一动,叮铃一声。
秦铎也:?
这又是什么动静?
秦铎也终于睁开眼,眼睛中还带着明显的恍惚和困倦,他看见了床榻的帷幔,有点陌生,怎么绣满了忍冬纹。他的寝殿也不长这样啊。
随着眼睛睁开了,听力和智力也逐渐回笼,门外的哭嚎声上气不接下气,听着好像还是好几个人轮流着来的。
“陛下,您不能逆天理而行啊!”
“陛下!老臣请您收回成命啊,呜呜呜。”
“陛下,吾等愿死谏,求陛下呜呜呜!”
秦铎也蒙圈了,喃喃自语:“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那帮平日里在朝堂上能吵出个面红耳赤,甚至抡起胳膊都要动手的老家伙们哭成这样。
在秦铎也自语的同时,门外也响起了一道冷冽的嗓音:“怎么,爱卿们如此反应,是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陛下啊!”门外的声音更激烈了,撕心裂肺的,听得秦铎也都担心他们的嗓子:“男宠一事还不算伤害天理吗!!您此举、此举,陛下的列祖列宗将如何......”
秦铎也下巴略微掉了掉:“啊?”
收男宠?朕吗?
秦铎也再次蒙圈,他不禁习惯性地伸手扶额。
叮铃。
又是一声。
秦铎也皱眉低头,一抹金色闪进他的眼底。
漂亮的、精巧的、极致奢靡的纯金手铐,一段系着金色锁链绑在床头,一端扣死在略有些纤细苍白的手腕上。
秦铎也被这个亮金色闪的一愣,然后眨了眨眼。
不确定,再看看。
秦铎也大脑一片空白地观测了整个自己。
他玄色的寝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了,被换上现在这一身薄的几乎可以透过外面那一层红纱,看透到内里的肌肤的......的淫.秽的衣物!
艳红色的薄纱设计的精妙极了,完美露出身子所有需要被正常衣服遮盖之处,在裸.露的肌肤处,金色锁链穿梭其中,像打包一件精美的礼品。
秦铎也漠然望着手腕和脚腕处的镣铐,面色沉下来,水成渊,水面平静而深处汹涌。
“呵。”
他面无表情,轻笑一声。
从登基一路磨练至此,在皇位上坐了十多年的气势逐攀出,像玄龙睁开了沉睡的眼眸。
究竟是哪个宫人,敢对他做如此大不敬之事。
这是杀头的重罪。
忽然,门外响起一声凛冽的“闭嘴”,一霎时哭嚎声俱停,殿外静悄悄的。
秦铎也眼锋一转,将屋内陈设尽收眼底,接着,眼眸斜望向寝殿的雕花房门。门口处燃着个博山炉,炉上方熏出袅袅白烟,燃的是降真香,是他常点的味道。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逆着过亮的天光,秦铎也看到门外立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那身影声音阴森极了,像是冻了好几年的冰窖:“列祖列宗......不提秦家那些败类的话,朕心情好了倒也不是不能改主意,你若是提了......青玄,爱卿们年纪大了,请他们回府。”
嘭。
门被关上了。天光被遮在门外,室内忽地寂静下来。
秦铎也没动,但目光却像锋利的利刃一般打量来者。
门口那人身穿一身纯黑的锦袍,盘领窄袖,前后和两肩处均绣有团龙,隔得远了些,看这规制,倒像是皇族宗室才能穿的衣袍制式。
秦铎也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哪个宗室长得这副样子。按理来讲,在京城的宗室只有他那个不靠谱的胞弟秦泽之。
秦铎也不明白,他睡了一觉,难道就有人谋反了???
哒。哒。
长靴踏在地上,逐渐向着床铺的位置靠近。
男子低头看他,似乎是勾唇一笑,不屑一顾似的,随手脱了外袍,搭在一旁的木制盘龙雕架上。
秦铎也看清了,这人穿着的竟是皇帝的制式。
啊?真造反了?
秦铎也面色淡然,抬头望着来人逐渐低下身子,一点点靠近。
这人凤目狭长,眉骨高,眉峰凌厉,鼻梁高耸,眼睛深邃,眼睫极长,这时候眯起眼看人,冷光透过眼睫射出,像毒蛇盯上猎物一样森然。唇薄,血色很淡,显得薄情冷厉,阴沉极了。
他单膝撑上床边,一伸手,粗暴地掰过秦铎也的下巴,拇指指腹重重磨过秦铎也的唇角。
这人手上覆了一层练武的茧子,摩挲过嘴角后,那一片皮肤明显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