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民国33年 第129章

作者:耶子水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穿越重生

事是他做的,他做也做过了,平心而论,如果当时陆承渊如此抉择……

他或许也很难原谅他的。

“你想罚就罚吧……”孟亭曈抬手,遮住自己不停颤动地长睫,声音有些抖,“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我都这样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良久,他这才听到陆承渊略带沙哑的嗓音,问他:“你想什么呢。”

孟亭曈:“。”

他是很想要做死他。可也没打算真的会做死他。

陆承渊淡淡道:“等着。”

孟亭曈又默默地将被子往上拽了些。

他猛然想起……当时陆承渊怎么威胁过他来着?

好像是说要把他冻到冰柜里日日夜夜反复轮/J,J完再J,J到他烂掉也不会放过他,让他永远也别想安生:)

孟亭曈:“……”

脊骨更麻了。

第79章 终·章 “可以给我一个名分……

输液管里的液体滴答而落, 时钟的指针滴答地走。

等孟亭曈拆线、复查、等再出院时,已是一个月后。

他胸口处留下的疤痕已然慢慢变淡。

可陆承渊心口处的那道坑洼,却恢复得还没有他腹部的伤口好, 留下得那道暗红色的伤仿佛就愈合到了这种地步一样, 不再继续生长。

孟亭曈偶尔抚摸过去, 再仰头时便能看到陆承渊晦涩至极的目光。

他指尖一抖,默默偏开头去,不太敢言语。

陆承渊让他等着, 就真的是等着。

等纱布从他胸口处取下、等拆线过后的伤口慢慢恢复、等他已经行动自如的下了病床,直到他彻底再无大碍的从医院走出。

陆承渊的视线愈发阴郁难明,却始终没有碰他。

他吃了很久的营养餐了,可当时失血过多,唇上的血色还是没有养回来。

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白了, 白到几乎透明, 那张笑盈盈地脸上总是带着一股苍白的病气。

可他还是不老实。

反正陆承渊说要罚, 他也逃不过, 索性就不躲了。

自从陆承渊让他等着之后,他在医院的时候就哼哼唧唧喊痛, 拆线换药得时候痛地睡不着, 咽下止痛药还犹觉不够, 黏在人身上要骗两口甜点吃,还委屈巴巴地让人给他讲故事。

讲陆承渊的童年, 讲陆承渊的过去,直到讲到那只小狗。

孟亭曈不闹了,亦或许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

他偏凉的指腹抚摸着人心口上那道疤,埋在人颈窝里拿柔软的黑发蹭人。

“我之前、也有一只小猫……”

陆承渊环着他,在人发丝上落下一吻, 认真听着孟亭曈主动开口,去讲述他曾经一直避而不谈的过往。

一定很痛吧。陆承渊揉了揉他的头。

在那个年代孤身一人的活下来,一定走得很艰难很艰难。

可孟亭曈没喊痛的。

那些遗憾被他轻轻揭过,只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埋在陆承渊的颈窝里,轻声道:“你真的好香。”

真的很香。

孟亭曈想。

他闻不够似的,埋在人怀里嗅着还犹觉不够,心脏跳动过快就牵扯着伤口起了一片细密地疼,可他还是拿嘴唇触碰着、牙尖儿都泛起痒意,忍不住地在人脖颈上轻轻啃咬着那块温热又干燥的皮肤。

陆承渊拿人没办法,他也不敢再动,他的自控力在人面前总是溃不成军的,他任由人在他身上胡闹,偶尔听到人溢出的‘嘶’声,再小心翼翼把人扒下来检查伤口。

他无奈,他睨着人,顺着人脊骨向下抚摸,安抚着人情绪。“你不是说不要在医院里?”

孟亭曈倒吸着凉气,老老实实平躺回去,又责怪人:“是你在我床上,我才总是睡不着的。”

他确实没什么力气,心率稍微高一点,那隐隐地疼痛就从胸腔内部往外发散,忍不住从喉咙中滚出闷哼声。

他没法做什么,可他又难受,他把人叫过来又推回去,怎么都不合心意似的。

终于是挨到了出院。

他身子还是虚,总觉得似乎有些气血不足,没多动弹两下浑身就像是散了力气似的发软。

可那股细密地疼痛倒是好了不少,没那么疼,他就忘了伤疤似的,又窝在人怀里啃咬着人的喉结。

很香,很好闻。

从鼻腔里钻进去,闻得他五脏六腑连带着周身血液仿佛张开的毛孔都是舒坦的。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有这么香?”

他跨坐在人身上,陆承渊的手指扯开他的裤腰,顺着腰窝的缝隙撑开布料滑进去。

还没怎么着的就弓起背了,随之又塌下腰紧贴在人胸膛,抓着人头发拿齿尖儿去磨人锋利的下颌线。

陆承渊垂眸,从人白皙的耳梢看过去,黑发垂落在那一小截白皙的后颈,被磨蹭起的衣摆带出腰线,再往下的地方便都被他的手掌挡了去,他自己也看不到。

可看不到,却感受得到。

他揽着人帮他,动作温柔吻也温柔,他看着将自己完全交给他的人,不设防地瘫软在他怀里,蹭到他的身上,埋在他的胸膛,只剩呼吸声交融。

他轻拍着人的后背,将人过高的心率舒缓下来。

可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是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香。

不用靠近,不用贴过来,你一出现,四周整个空间就被你的香味占满了。

每一个有孟亭曈经过的地方,陆承渊都能闻到独属于那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那浓郁的味道填满,放肆又霸道地挤占着他生命里的每一处空间,将陆承渊整个人都包裹进孟亭曈专属的味道中。

他哪里还能再看到其他人。

他的全世界都是孟亭曈。

“我还要等多久……”

孟亭曈没忍住轻声发问。

陆承渊却只低笑了一声,没给他回答。

那股悬而未决的审判一直挂在他的神经上,他时不时总会想起,每次想起时回头,都会对上那双似笑非笑地视线,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拿眼神*他。

他又热了。

他总热的。

要不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节制到现在,有时候甚至会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那惩罚能不能快些到,干脆就把他关起来做死好了,也不至于他总提心吊胆的期待,到底要怎么罚他、什么时候罚他,又要罚他到哪种地步。

他在又一次不知道喝了多少碗温补的汤药后,揪着人的领子咬着牙颤声问人:“你故意的。”

陆承渊只很淡地弯起了一点点唇角,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会儿,低低“嗯”了一声。

孟亭曈:“……”

好烦。

怎么还能这样色/诱的?

窗外的树叶已由绿变黄,风还没吹呢,就飘落到了地上。

孟亭曈进了岳维平的组,将他蓬勃的生命力都倾注到了孟来的身上。

他振臂高呼,走在申城的街头。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孟亭曈身着长衫,厚实的镜片也挡不住他目光里信仰的灼热。

他单手握着课本,奔走在人来人往的巷尾,温柔又坚定地去做属于他的事情。

——直到黎明之前。

枪声响起,在蓬勃升起的阳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

‘孟来’完成了他最后一个任务,满足又坦然的迎接死亡的到来。

1945年8月15日。

“卡——”

岳维平导演的这个剧本类似一个一个小故事串联起来的单元剧,每个角色的戏份占用的时长都比较平均,无法用严格意义定义,每一位角色都是属于自己那一段人生的主演。

陆承渊说是主演之一,戏份贯穿影片始终,也不过是将各个时间段的镜头拼接而成,做了一个主线在最后结尾的时候倒叙,将情绪推到最高潮的部分。

真拍摄起来,内容并是不太多的。

孟亭曈要拍摄的部分就更少了些。

孟亭曈临近杀青前,京市已经飘雪,申城也于当天降温,细密的雨丝飘飘然在空气当中,绕着人扰着,经久不散。

孟亭曈心情倒是好,他还有功夫去看风月楼那场戏的现场,看了一会儿,轻声开口,说这里的有些摆放位置不太对。

“那帽架要放到这边,恩客来的时候更顺手些,”

“这垂帘是不挨着地的,有人经过时,床上的人总是能看到脚步的,”

“还有那水烟袋……”

现场的布置又变动了些,根据孟亭曈指出的道具位置的细微变动,岳维平发现拍摄起来的定点走位,确实比之前更顺畅、也更生活化。

虞惊鸿本也是个对细节精益求精的,她钻研过不少抽水烟的片段,从点烟到入口再到吞云吐雾,连捏着火折子的手要翘起几根手指,都做过很精细的调整,可出来的效果却还是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