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 第253章

作者:长枝青 标签: 幻想空间 快穿 万人迷 穿越重生

身着斯文的青年慢慢理好衣衫与腰带,白色衬衫袖口挽起,显露出弧度好看、青筋微涨的手臂。

他看上去从容极了,只有面颊与眼尾未曾褪去的情热令他看上去散漫而潮湿,恍若神庙前面微微陷入的红色烂泥。

对比起来,陈沐白就比他狼狈多了。

嘴唇边的黏液、脸颊上的星点水光、揉乱的衣裳、膝盖上的灰尘、来不及拉至腰间长裤……他看上去更像是会所中面对雇主故作清纯的money boy。

可方才发泄过,江让对他这副模样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青年只是露出一抹上位者的浅淡笑意,重新穿上人皮,温和道:“小陈,辛苦了,去卫生间好好整理一下,你刚来不久,也不想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影响前途,是不是?”

陈沐白嘴唇微微蠕动,失落地抖着睫抬起湿润的眼,在看到青年冷淡警告的眼神后,他咽下了小心的渴望,轻轻应了一声:“我明白您的意思。”

言罢,他乖顺地拿起纸巾、弯腰擦拭干净地面的水痕。

处理完房间乱欲的痕迹后,年轻人垂着头,局促地将纸巾塞进上衣衣衫中,小跑着去了洗漱间。

他连离开的办公室的声音都像是幽魂一般,悄无声息。

江让是在听到办公室彻底没了动静的时候才拿起的手机,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他每天都很忙,很多消息一时不处理便会堆积起来。

但好在青年本就喜好权柄,也因此,忙碌于他来说,是一种攀爬登顶前的必要准备。

处理完正事儿后,江让才陡然注意到手机收件箱内一道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提醒。

赤红的红点像是一颗浑圆的红色眼球,冷森森地盯着他。

青年本不想理会,但考虑到可能会是哪家合作商发来的消息,还是点开了消息。

屋外的日光已然慢慢降下,素白的短信界面在某一瞬间显出刺眼的光芒,一则灰色的、简短的字句宛若扭曲的蚯蚓一般、慢慢钻爬入青年的视野之中。

“江让,刚刚爽吗?你还是喜欢这个体位啊,扭得很骚,明明被人草了,却跟用*草了别人一样。”

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

很色情的局部照片。

照片中的他白色衬衫垮在手肘间、西装裤半褪,露出被挤压得近乎变形的丰润臀部。

江让一瞬间悚然一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双手溢出些许细汗,脑海中一片嗡鸣,洇出猩红血丝的眼珠下意识地往办公室内唯一的摄像头看去。

不对!

不可能是那架摄像头,那架摄像头早已被他更换,权限只在他本人手上,并且,按照照片里的角度,对方的摄像头应该是被安在……

江让胸口起伏,他忽地半弯下腰,绷紧的手掌砸办公桌下胡乱摸蹭。

半晌,青年漂亮的身形忽地一僵,他慢慢地、僵硬地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手掌摊开,一个比指甲盖还要小巧的黑色针孔摄像头冷涔涔地泡在他的掌心。

小玻璃珠般的针孔摄像头在办公室冷白的顶光下折射出幽微的光芒,像是有一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球被塞在其中,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正贪婪地、如附骨之疽般死死盯着他。

江让手上一抖,那针孔相摄像头便掉到了地板上。

胸膛剧烈起伏,青年从来从容镇定的面颊都阴沉了几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那虫子般的针孔摄像头,脚上用力,狠狠将它碾碎。

江让按了按太阳穴,沉冷的眉眼中充斥着赤红的怀疑。

会是谁?

乔允南?

不,按照妻子的性子,若是通过摄像头看到他出轨,绝对没有闲心截图下来,更不会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来同他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

谈宽?

也不像,他早就被他哄得团团转了,活像个舔着舌头凑上来的狗,天天窝着做春秋大梦。

陈沐白?

更不可能了,无权无势的学生,都要靠卖身来救妹妹了,怎么有胆子来戏弄金主?

江让想得头疼欲裂,他不断反驳,却又不断怀疑。

他不肯相信任何人。

乔允南本来就有病,这种事儿也不是干不出来;谈宽天天急着逼婚,可能就是打算逼着他和乔允南离婚;陈沐白就是个穷货,被他那么丧失尊严的玩弄,或许早就受不了,打算趁着离开之前威胁他捞一笔大的?

江让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对方清楚他的私人号码,有预谋地提前按好针孔摄像头,如今又发这样的消息给他,一定是有所图。

青年手指颤抖,他死死盯着手中的信息,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动而变得酸涩无比,好半晌,江让青白的指节微动,发过去一条消息。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你这么做违法了吗?我可以直接以窃取商业机密为由起诉你。”

“说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眼见消息一直没有被读取,江让只觉得心口有一股冲天的火焰肆虐,无数阴戾的念头在胸膛起起伏伏,它们近乎要将他逼疯了。

青年一直都是个自尊心极其的人,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这样荒唐的照片若是被不知是谁的恶心家伙传播、猥亵或是牟利……

理智摇摇欲坠,控制不住情绪的江让如困兽一般,拨过去一个电话。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江让慢慢抹了把脸,抬起的面积显出几分渗着冷汗的惨白。

他确定了,对方把他拉黑了。

青年颤巍巍地坐在办公桌的皮椅上,脚下一软,眼前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用力闭了闭眼,红血丝在眸中扩散开来,每一次呼吸都困难极了,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掌,自他的脑后环来,死死捂住他的鼻息。

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江让努力打起精神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抖着手点了根烟,斯文英俊的眉头死死蹙在一起,像是阴暗水底生长飘摇的海藻。

雾气弥漫,青年漂亮猩红的唇抿出一个冷冷的弧度,他低声对着电话道:“嗯,联系一个私人团队来,要可靠,办公室上下全都要检查。”

“微型摄像头和那个号码待会儿给你,尽快查出对面是谁。”

“对了,”江让慢慢敛眉,额头的细汗顺着鬓角缠在耳廓处,指尖点了点烟头,灼热的烟火落水晶烟灰缸中,他稳住嗓音,平声道:“派人分别盯着我老婆、谈宽、还有陈沐白,别让他们发现了。”

做完这一切,青年缓缓呼出一口气,阴沉的眼眸中几乎能滴出粘稠的黏液来。

想拿捏他,也得看对面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江让看到别墅外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青年正想着今日家里约莫是有客来访,进了客厅,便恰好与皮质沙发上靠坐着的谈宽对视上了。

动作一顿,江让眯了眯眼,眼神瞥过端着碗筷、长发落在颊侧的乔允南,慢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道:“允南,我回来了,他怎么来了?”

乔允南放下手中的碗筷,随意别过耳畔的长发,昳丽的紫色鸢尾自乌发间伸出几分嶙峋的美丽枝叶,男人含笑,温柔道:“嗯,工作辛苦了。”

说着,他偏眼看向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好友,无奈对着丈夫笑道:“谈宽说有几个项目要来跟你谈,走公的话你估计不乐意,所以就当私人交情了,也顺便跟我们走动走动。”

自从那次的同学聚会后,江让和谈宽的关系就开始“缓和”了许多,加上两人近来合作紧密,如今也能称得上一句朋友了。

江让没有多说,只是温和笑着上前帮着乔允南一起布置餐桌,一边随意道:“行吧,他既然是来送钱的,咱们就让他进门。”

谈宽在一旁微微直起几分身,他面上的笑意稍稍淡了几分,却还是放松一般笑骂道:“喂,江让,你这话说得我跟个冤大头似的,要不是看在允南的面子上,你以为这次的有你的份儿吗?”

乔允南看着两人拌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还真是十多年没变化,一见面就吵架。”

江让道:“老婆,那是我乐意跟他吵吗?你看他那张嘴,谁跟他能不吵架?他要不是谈家的人,早不知道被人套麻袋打多少顿了。”

说着,青年几步走到沙发边,脚上踢了踢对方黑色的西装裤:“还坐着呢?没看到我老婆在忙吗?也不知道搭把手,懒死你得了。”

谈宽抬眼看他,意味不明道:“你跟你老婆是主人家,不就得伺候我这个客人?”

江让见他这样儿忍不住又多骂了几句,两人吵吵嚷嚷,竟显出几分意外的和谐。

乔允南原先舒展的眉头慢慢蹙起几分,好半晌,男人微微垂下乌浓的眸,轻轻柔柔道:“好了,阿让,别闹了,快些来吃饭了。”

几人一顿饭吃得宾主皆宜,因为是家宴,席上也没什么规矩,几人一时不慎,多喝了几杯。

尤其是乔允南,几乎已经醉得起不来身了。

这都归功于谈宽,席间他一直在劝男人的酒,说是当初乔允南和江让结婚,他一口都没喝,如今解开心结,都得喝回来。

眼见乔允南醉得厉害,面色酡红,半伏在桌上,怎么喊都不管用。

谈宽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急促地半抱住江让劲瘦的腰身,高挺的鼻梁狗嗅似地埋进青年的颈窝,灼烫的唇吻更是一个接一个地烙在对方漂亮的脖颈处。

“江让、阿让……老婆,给我亲一下吧,我真的忍得很难受,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干一下吧……”

江让今天根本没心思跟他闹,他心惊肉跳地瞥了眼身畔熟睡的妻子,手骨用力推男人,咬牙烦躁道:“谈宽,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只知道那点事儿,你要真痒了随便点个鸭玩去行么?别来烦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谈宽的动作几乎瞬间顿住,男人的呼吸仍然急促,可那双黑湿的眸中却溢出星点的冷意,他咬牙抱起青年,让对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臀部靠坐在饭桌上。

因为动作过分激烈,桌上未尽的红酒被打翻,汩汩的红色酒液溢出,全数流淌入青年的臀边。

因为很是湿黏,江让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双手撑在身侧,烦躁道:“放手,听到了吗?我今晚没心情。”

谈宽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男人的面色显出几分隐约的惶怒,因为顾忌两人身畔的乔允南,谈宽低压着嗓音道:“江让,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他吗就想草你,你现在让我去找鸭,什么意思?”

江让只冷冷盯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激太多,眼尾都泛起了几分薄红。

谈宽被他这样看着,很快就受不了了,男人控制不住地抓了抓头发,气馁道:“行行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有点难受。”

“这都多久了,你还要我看你和乔允南恩爱多久?”

“江让,老婆老婆老婆,算我求你了,你跟他离了吧,咱们领证,我手头的谈氏股份还有个人财产都转给你行不?”

江让的面色稍稍缓下几分,对于谈宽的话,他其实也只信了半分,但眼见男人这副没脑子的蠢样、包括对方话语间所透露出的巨大财富权势,江让还是象征性地缓和了几分语气。

青年低声道:“别喊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谈宽顿时笑了,他垂头啄吻怀中爱人的唇,小声道:“你,只有你。”

江让被他弄得很痒,眉眼忍不住泄出几分薄淡的笑意,他忍耐道:“行了,怎么跟条狗似的?”

谈宽:“嗯嗯,我是老婆的狗。”

江让偏头,好半晌,他才慢慢直起身,眼睫微微垂下,状似无意道:“嗯…对了,说起来,你今天发给我发消息了没有?”

“谈宽,我不想听假话。”

谈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黏糊着恨不得吞下青年,嘴唇吻上江让漂亮的腕骨,含糊道:“没有啊,怎么了?”

江让心知那变态估计不是他,于是,青年拍了拍男人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淡了几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别墅有监控,你先回去,下次我来找你。”

男人还有些不情愿,江让烦了,蹙眉道:“放开,我要去洗澡了,身上都是酒——”

谈宽喉头动了一下,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移到青年被红酒染得湿哒哒的西装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