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 第98章

作者:长枝青 标签: 幻想空间 快穿 万人迷 穿越重生

罗洇春微微抬头,眼神中透出几分浅淡的不屑道:“是啊,昨夜我便同你说了,你若助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江让漆黑的眼珠子微转,思绪转瞬即逝。

这破丹丸顾名思义便是助力金丹破入元婴,青年本就处于金丹巅峰,近两年迟迟未能突破,他曾同昆玉仙尊提过此药,却被告知依靠丹药提升并不妥当,有损心境,便只好勉强压了下来。

但就像孩子总忍不住偷吃眼前现摆着的诱惑,江让虽记着师尊的告诫,却又耐不住的想,极品破丹丸效用应该很好,市面上拍卖都难以遇到,想来这般珍贵,吃两颗大约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他这般想着,手上诚实地接过了药丸,有几分心虚地塞进储物袋。

罗洇春低低咳嗽了几分,他受伤严重的背部此时显出一片猩红发肿的伤痕,看上去颇为吓人,他哑声对青年道:“现下我身上便只有这几瓶药物,你若帮我好好涂药,回去我还会给你更多。”

江让这样一听就精神了,虽然平日里师尊给他的好东西也不少,但到底师徒两人都是剑修,天材地宝好找,丹药却不好得。

尤其是如今世道,炼丹师难寻,丹药行情也差,市面上一颗低等的补灵丹都敢开高价。

由此可见,出身炼丹世家的罗小公子平日里该多受人追捧、讨好。

青年思索半晌,没有犹豫,当即展开一张俊俏的笑面,微微拱手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罗洇春薄红的斜飞的美目扫了他一眼,在触及江让英俊含情的黑眸时,微微颤了颤浓密的长睫,瞥过眼去,轻哼一声,一瞬间的神情像是在说,早该如此了。

两人之间一时寂静。

江让从瓷瓶中抠出一大块的绿色膏药,慢慢往青年修长起伏的白玉肌理上慢慢抹药。

罗洇春后背受伤严重,他索性并未穿衣,只手肘间托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内衫。

半遮未掩,许是因着过分漂亮白皙的身体,倒显得那红痕愈发狰狞艳丽。

江让不自觉恍神,手上的力道便也加重了。

“嘶——”一阵低低的吸气声后,红衣青年的声音显出几分颤意微抖的轻斥道:“你能不能轻点,你们剑修怎么这样粗鲁——”

江让手上动作下意识放轻,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道:“罗洇春,你怎么不说是你们丹修太娇气了。”

眼见两人就要争吵起来,一道轻轻踩碎枯枝的步声顿在了不远处。

江让嘴上话音未落,下意识警觉地扫眼过去,一瞬间愣了愣。

他看到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月白长袍,鸦黑长发以白绸半束垂地,身姿清雅、巍峨如玉山将崩的男人。

男人霁月风光、及步而来,衣袍翩飞,如仙人崩散仙解时飘散的羽蝶。

江让还未来得及回神,便觉察到身前的青年立刻不顾伤口的药物裹紧了长衫,简直像是什么不能轻易让人看到身体的良家妇男一般。

“方知仙尊要来,弟子失礼了。”罗洇春微微垂头,难得显出几分在长辈面前的不安来。

江让倒是没那么拘束,他随手拍了拍手上的膏药,未拍干净的便随意抹在身上了,一副随性又不羁的模样。

青年起身,轻快地行至谢灵奉身畔,长吁短叹的夸张道:“师尊,你可算来了,我都要以为自己见不到你了。”

昆玉仙尊蹙眉,微微抬手,清浅的语气带着温和与持重的责备道:“莫要胡说。”

这般的语气便是有些不悦了。

江让一瞬间了然,再不敢作乱了,只乖巧地将自己那双脏污了的手掌递了过去。

眉目如画的男人手持一块白色方绢,低眉轻而细致地擦拭了起来。

他看上去十分专注,像是在擦拭徒儿那腕上的膏药,又像是出于某种长辈的忧心和不满,在擦拭孩子过于早熟、偷尝的禁果。

师徒二人皆似是忘却了他们间的第三人一般。

罗洇春被忽视了个彻底,心中自然不悦,或许是情绪使然,他越看眼前这对师徒便越是觉得怪异。

哪有师尊对徒弟这般细致操心的?普天之下,他就从未见过这般怪异亲密的师徒相处方式。

江让和谢灵奉二人这般倒不像是师徒了,说是夫妻也不为过。

突然蹦出来的诡异念头令罗洇春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只道自己许是昨日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才会如此胡思乱想。

师徒与父子、母子无异,普天之下,有谁会对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动那等背德乱伦的念想呢?

这等脏事若是发生了,那悖德之人便会是被全修真界唾弃嫌恶的存在。

……

江让与罗洇春是被昆玉仙尊一同带回的太初宗。

罗小少爷方才回了太初地界,便有无数讨好之人围绕上来,江让也不遑多让,但碍于昆玉仙尊在其左右,那些师兄妹便也不敢太过放肆上前。

离开之前,罗洇春一张精巧美丽的狐面微垂,他压着嗓子,难得在众人面前缓声细语的对江让道:“其余欠你的丹药我过两日便送来给你,总之、总之你记着莫要对外胡说。”

江让眯了眯眼,笑道:“这是自然。”

罗洇春这才半信半疑、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两人如今看似气氛正好,但落在旁人眼中简直如撞了鬼一般的惊悚。

穿着蓝衣的师妹对旁边的师弟使使眼色,小声道:“罗师兄不是向来同江师兄不对付吗?今日这?”

旁边那师弟蹙眉,也颇有些不解。

那蓝衣师妹迟疑道:“据说罗师兄此番落难是被江师兄所救,所以时隔多年,他们终于冰释前嫌了?但我怎么瞧着罗师兄对着江师兄脸红了呢?对了,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咚——”蓝衣师妹一个暴栗敲上那师弟的脑袋道:“你小子是话本看多了吧!”

师弟却捂住脑袋龇牙咧嘴,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啊,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而且罗师兄那副情态简直就像是被疼爱过了一样,江师兄倒是游刃有余……”

蓝衣师妹摇头道:“没救了没救了,又是一个被话本荼毒心智的可怜孩子。”

“你说这两人能在一起,还不如说我未来会是修真界降世的大能呢!”

*

夜间,云泽殿的灵玉牌匾散发着淡淡的莹白,那墨色字迹庄严而清冷,令人只想到寒山顶端皑皑的白雪。

朦胧的白色细纱飘然垂于玉殿内、无风轻翕。

四周皆是一片朦胧雾气、水声阵阵,忽而间,一位穿着白色浴衫的青年轻踏入殿。

他以手分开那些遮蔽的白纱,便见到一座修筑精美的星辰玉塌,而塌侧,是一汪极宽敞的灵泉沐浴池。

池上散着细密的白色花瓣,清雅的香气扑鼻而来,在某一瞬又恍若带了几分勾魂摄魄的蛊惑。

而最令人难以挪开眼神的,便是那池中仙人。

仙雾缭绕,江让只能隐约见到男人半面修长的身形,湿漉漉的白色浴衣贴在那人背侧,随着涨潮熄潮的池水松弛又紧贴。

乌发未解的青年面色似是被那潮气熏得红了几分,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柔意与放松。

但他的动作却并不小心。

那双有力的、青筋微鼓的手臂自男人胸后裹抱而来,江让半跪坐在水畔,潮红的脸颊轻轻贴在男人湿漉漉的颈侧。

青年人嬉笑道:“师尊,猜猜我是谁?”

白得近乎通透的玉腕轻轻扣住他的手臂,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和与无奈道:“阿让,又没规矩了。”

说着,他转过身,露出一张潮湿泛红的面容。

谢灵奉长相十分温润,他眉眼间常年挂着细致与耐心的皱纹,或许偶尔会舒展开,衬上那颗朱砂痣,便是一副天边皎月、胜雪梅花之姿。

江让笑眯眯的,倒是一副见惯了的模样,他索性翻身下水道:“师尊,可别说你那些大道理了。”

说着,他靠近男人,两人自池水之下,衣衫贴着衣衫,肌肤靠着肌肤,亲密无间,几乎连为一体。

江让当下喟叹一声,懒懒地依在仙人的肩畔,他指尖随意地把玩着男人潮湿的长发,指骨追着发尾绕了半晌。

未等他出口,谢灵奉便轻声道:“阿让有烦心事?”

江让顿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随后抬眸看着眼前男人,颇有些苦恼道:“师尊,其实、其实我有话要同你说。”

昆玉仙尊动作微动,他轻轻应了一声,细细地开始以指尖的灵力为织布,柔柔地擦洗起青年曲线漂亮的身体。

从颈侧到胸口、到紧致的腹部……

男人分明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他实在过分认真,甚至显出几分祥和的温柔来。

江让慢慢往后靠,轻声道:“师尊从前教育我说不可随意触碰旁人的私处,昨日我、我碰了罗洇春。”

谢灵奉平和的嗯了一声,仍然是耐心听着的模样,他并不斥责,只是温柔地等着青年对自己坦白,像是一捧永恒停驻的暖风。

江让皱眉低垂道:“他中了毒,那晚我又捉弄了他,弄得他狼狈不堪。所以他毒素爆发之后,我想了想,还是帮他解了毒。”

“只是,师尊,我明明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可是——”

青年困惑地颤眼,雾气凝成的水珠自他睫上坠下。

他说:“可是当时我却觉得他很美。”

谢灵奉指尖微顿,慢慢收回了手中织布般的灵气。

江让面上有些羞愧,他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道:“他的身体真的很漂亮,是和师尊不一样的漂亮,他像海棠花一样艳丽,很热情。我不是全心全意帮他解毒的,我、我有私心。”

小徒弟揉了揉脑袋,颓废道:“我对他有色欲。”

谢灵奉慢慢地呼吸,那张仙人面轻轻漾开一道清浅的笑意,他垂眸轻声道:“阿让,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实际来说,你对他也并非心存不轨。”

“人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向往的,你与他从前总合不来,所以觉得他不美。如今他主动朝你示弱,你才会惊觉不同。”

“阿让,不是什么都能称做色欲的。师尊往日教你的帐中事,与昨日你无奈帮他,又有何区别?欲望总是这样,发泄出来便好。”

男人温声细语,忽地抬眸见青年恍然水润的乌眸,含笑道:“那师尊再问你,你可曾对他动情?可有让他碰你?”

江让立刻摇头,皱眉道:“没有,我不想让他碰我,万一日后他想起来又要追着我打可如何是好!”

谢灵奉轻轻笑开,他无奈抵了抵青年的额头道:“你啊,瞧瞧,你既然未曾对他动情、也不愿他碰你,还有什么可苦恼的呢?”

“不如当做大梦一场,梦醒无痕。”

第91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6

乌发青年一半的身体沉入雾气浅白的池水中,他的长发半披散在肩上、胸前,湿淋淋的泛着水光。

江让像是只方才出生的小狗崽崽一般,他近乎撒娇一般地将脑袋搁置在一旁面容静默的他的师尊怀中。

灵泉水波翻涌,池水中隐约可见青年修长漂亮的腿弯缠住了男人只裹着一层薄衫的腰腹。

江让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师尊的安抚与规劝,此时他的面色潮红,被潮水氤氲的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几分猩红的舌尖。

英气严正的金冠早已歪倒入池水,再无影踪。浅白的池水上只翻滚一件白色轻薄的浴衣,它如今已然被全然浸湿了,涌在浮动的池水中,如同一只翩跹的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