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 第99章

作者:长枝青 标签: 幻想空间 快穿 万人迷 穿越重生

青年近乎裸身,严丝合缝地将自己没入昆玉仙尊的身线,像是一株生长在对方腰身上的藤蔓。

江让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地用乌茸茸的脑袋去拱谢灵奉显出一半、若隐若现起伏的胸膛,嘴唇更是不停地、如同口欲期的小狗一般,寻找母亲的乳汁。

他小声的、粘稠地撒娇道:“师尊、师尊,我好难受啊……昨夜您都不知道我是如何熬过来的……”

“帮我检查一下吧……”青年的笑容湿漉漉的,浅白透明的池水溅到他微红的眼睑下侧,顺着弧度美好的脸颊慢慢往下滑动。

他像是丝毫不清楚自己在说何等荒唐背德的荤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握住男人宽大修长的指节,往自己身上抚来。

“师尊之前不是说最是不能憋着自己吗?所以,徒儿特意来找师尊帮忙了——”

光影晃动,梁顶的白玉夜明珠被穿堂的灵风裹动,于是,那落在青年微微仰起的、绷紧的下颌光线便开始摇晃起来。

江让的喉头不停滑动,忍不住地微微眯起眼,缩紧的手指敏感地颤动。

男人乌发如花一般散在水中,他只是温和地、不动声色地看着青年,那双玄金的眸中此时浮动着如同被炼化的金水,额心的朱砂痣红得像是被人刻意点下的封印。

谢灵奉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青年的,他的动作并不过分急促,那双温柔的金眸时时刻刻关注着眼前那贪恋享受的、他的好孩子。

江让只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半合上的美丽眼角溢下星点的水液。

那不知是池水还是泪液的水液滑动得极慢,慢得谢灵奉想伸手去触着它、接住它。

或者,怜惜地吻一吻它。

年长的男人微微合了合眸,最终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它滑下,没入青年肩头潮美的乌发中。

窗外的风声愈发大了、甚至天边隐隐显出雷电的踪迹。

说来也怪,云泽峰实则是取自昆玉仙尊的一块灵骨幻化而成,所以可以这般说,整个云泽峰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甚至脚踩的土地,都是属于昆玉仙尊,也都能全然被他感受到。

所以,云泽峰上的天气变化、气候变化,也便象征着谢灵奉的心情、脾性、情绪。

世人无人不知,云泽峰终日温暖如春、雾气缭绕、犹如仙境。

如今晚这般,大风雷电的气候实在少见。

大风吹得池水泛皱,水雾却弥散不断,如同某种欲盖弥彰蒙面遮羞的纱布。

青年玉白的额侧已然泛起微鼓的青筋,他如今已然背部紧贴池壁,控制不住的时候,整个人又渴又颤地往后躲。

可他早已避无可避。

最后,青年只得顺着潮动的浮水死死扣住池壁的边沿,那双修长的、因为练剑而略显粗糙的手掌绷得宛如下一瞬便要散开骨架一般。

水雾蒙上青年身前的仙人面,谢灵奉近乎慈悲地垂眸看向他可怜又可爱的孩子。

一直到江让额头浮起虚汗,整个人略显疲惫绵软地往身后靠,他才缓缓开口、细细安抚,温柔的声线如同某种古老的咒术一般,响起的一瞬间,便能叫人心中生出无尽的信任。

屋外瞬间风停雷歇,只有屋内还在浅浅晃动的窗架显示着几分不同寻常。

“师尊,我没被憋坏吧?”青年朦胧着眼笑道,他生来英俊优越,现下分明是信任仰望的姿态,却总显出几分懒懒的不羁来。

像是某种无意识的勾引。

昆玉仙尊面上含着浅淡的笑容,他随意拿起池边搭着的白色浴布擦拭手掌,一举一动赏心悦目,见青年的视线避也不避地看着自己,便轻轻俯身,手指温柔地划过青年颊侧的水珠,克制地摩挲了两下。

男人温和的姿态如同一位极受人尊重的师者,嘴唇轻轻张合,说出的话无比正经却又总透着几分细微的奇异。

“没有,阿让很健康。”

得到肯定,江让这才伸了个懒腰,他笑眯眯的,眼神往昆玉仙尊微微凌乱的腰腹看去。

青年本就有些混不吝,现下方才释放,整个云泽峰又只有他和师尊二人,便避也不避地嘻嘻道:“师尊会不会也难受?徒儿好像没怎么见到师尊自渎呢。”

“说起来,徒儿昨日方才在那罗小少爷身上实践过,不如今日也让师尊见识指导一番?”

江让如此玩笑说着,只以为昆玉仙尊会同往常一般无奈地柔声劝导他,告诉他修仙之人不得纵情声色、需得学会克制抑色。

可今日却是有些不同的。

男人只是微微抬眸,蹙眉道:“胡闹。”

像是有些不悦,但青年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察觉到一双温暖的臂膀轻轻捞起自己,随着上岸的动作,两人周身的潮水便全然化作一阵轻盈的水雾,弥散在半空中。

随之扑上身的,是一件宽厚的衣衫。

江让抬头看着谢灵奉美好的下颌、影动的长睫,指节下意识如稚童般牵住长者胸前晃动的乌发,忍不住笑道:“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上来的。”

昆玉仙尊只是眉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男人动作缓和,将青年抱至沐浴池畔的星辰睡塌,玉色的指节开始耐心细致地替那小徒儿穿上衣物。

江让身上痒痒肉不少,谢灵奉动作温柔,因为过分轻缓,又避免不了时不时的触碰,是以青年便难以克制的一边闪躲、一边笑得脸色红润。

他眼中含细泪,哈哈笑得结巴道:“师、师尊,好痒、我、我自己来!”

昆玉仙尊却板起了脸,他像是一位再普通不过、心疼稚嫩孩童的母亲一般道:“阿让,多大的人了,师尊替你穿衣裳还躲。”

江让无奈,只好忍着,两人显然都习惯了如此相处的模式,都不觉的怪异。

青年也不再躲了,只是一边忍着笑,一边又故作委屈皮道:“师尊说便说了,凶我做什么。”

谢灵奉垂眸细致地系上腰带,宽大的手掌顺着衣衫的褶皱轻轻抚过,复又坐在塌边,替青年理起衣领来。

他一边整理一边垂眼,长而浓的睫毛遮蔽住玄金的眸子,阴影落在眼睑处,如同一柄流萤小扇,男人温声叹息道:“你啊,小时候便是这般,就爱胡闹,一开始身体不好,时常出浴池一会儿便会受了凉,受了凉便又会生病发热。”

江让半跪在塌上,听了这话,当即不敢作乱了,只耐心等着男人理好衣衫,方才转到谢灵奉的身后,讨巧似地替男人捶捶肩、捏捏背。

青年眨眼道:“师尊、我的好师尊,都怪我,是我不解您的心意。”

谢灵奉握住他的一只手,将青年带至身边,声音轻而缓和道:“吾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习惯了。”

他们都知道这个习惯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的江让在人间受尽苦楚,吃不饱、穿不暖、沦为乞儿,因为正逢荒年大旱,田中颗粒无收,小江让甚至险些被人肉贩子逮住作为两脚羊卖进人市。

江让自以为的初见,其实并非两人真正的初见。

小江让也不是第一次盗走他的玉佩与身外钱财了。

谢灵奉行走人间时常变化相貌,小孩子或许实在被饿得没法子了,第一次撞到一身布衣、相貌普通的男人的时候,装作一副可怜模样,又是道歉又是哭鼻子。

待孩子走了,他一碰腰间,便忍不住无奈摇头笑了笑。

第一次,江让盗走了他的碎银。

第二次,男人幻化作一位秀气闺秀,那已然是时隔一年的时间了,小孩子比起之前变得更加枯瘦了,但那双骨碌碌的黑眸还是十分狡黠有神。

一样的套路,可这第二次,却是谢灵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摸走自己的银两。

男人甚至饶有兴致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这小坏皮子得了碎银会如何使用,是胡吃海喝一顿,还是如何胡来。

出乎意料的是,脏兮兮的小江让将得来的钱财全部换做了药材,而那药材却全都给了破庙里另一位生了病的可怜乞儿。

修仙之人凡事讲究仙缘,于是,当谢灵奉在第三次撞上这死心眼的孩子时,终于扣住那双脏兮兮的、冰凉的小手。

只是另外一位小乞儿最终没有撑过去,死在了残酷的冬日。

于是谢灵奉便将江让接入了太初宗。

方才被接至云泽峰的时候,小江让很害怕,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他身体孱弱,即便被发现天生剑骨和极品水灵根,可那随时崩解的身体却难以承受过高的天赋。

当时的江让,便修真界的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谢灵奉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几年,又是当爹又是做妈,各种草药和天材地宝堆着,这才慢慢将那孩子的身子养了回来,变成如今这般皮猴的模样。

是以,多年养成的习惯让男人恨不得时时将青年放在自己眼皮子下,生怕孩子又生了病、贪了凉。

毕竟若是真病了,届时心疼的还是他。

第92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7

悠长的撞钟声后,亭台楼阁檐下的铃铎被细细的山风吹过,摇撞出细碎悦耳的音调。

有灵雀暂立于古朴殿顶,偶尔被拖长、有气无力的背诵书文声惊飞。

一阵戒尺声敲打后,穿着灰色长袍的授课长老叹着气、摇着脑袋,手中携了几本厚厚的书文,口中喃喃着“孺子不可教也”匆匆离去。

穿着朱红云霞袍、腰间别着七彩流翠的青年人挠了挠头发,终于不再是趴着、竖立看书的模样,他直起身,斜飞的美目映着浓睫,一张狐狸面显出一种极为秾艳的、具有攻击性的美来。

“师兄、师兄!”坐于他身侧的同桌师弟忽地异常激动地撞了撞他的手肘,嗓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八卦与兴奋。

“罗师兄,你瞧,门外桃树下那人,是不是江师兄!”

罗洇春心口一重,心脏跳动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极为明显,连口舌都控制不住地泛出丝丝甜蜜的意味来。

他分明是极想立刻看过去的,却偏偏要故作矜持,非要等身边其他的师兄弟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请他去看,青年才慢慢偏过眼,故作施舍地看去。

只是,他看便看,口中还非要连带一句欲盖弥彰的话。

“你们怕是看错了,江让那家伙来看我做什么?太初宗谁不知道我同他不对付?”

有师兄惯会察言观色,闻言便顺势捧着他道:“罗师弟,江师弟如今可连着来咱们丹峰第三日了,先前又是送草药,如今明显是在等你放课,他来咱们这边跑得这样勤快……莫不是喜欢上罗师弟你了?”

年轻的师弟们在一旁兴奋地七嘴八舌接上道:“是啊,江师兄定然是喜欢罗师兄的,从前我便总觉得不对劲,现下想来,江师兄似乎总喜欢逗罗师兄生气,这不就是话本里常说的喜欢一个人,便忍不住想要逗他、让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么?”

“……说起来,你们不觉得江师兄和罗师兄真的很般配吗?两人身份相当,江师兄又是那般天纵奇才,若是强强联合,定然是一段佳话!”

被围在中间的红衣青年面色愈发红润,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忍不住斜了眼身畔那大胆发言的师弟,红着脸强撑着道:“你们简直、简直一派胡言!”

他方才说完这话,却恰从推开的窗间正对上树下青年那双微微亮起的黑眸。

心脏的跳动一瞬间近乎不合理,像是密集敲响的鼓点,并不突兀,却令人心颤神消。

罗洇春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被江让那混蛋下了什么迷心蛊。

定然是这样,否则、否则这一月来,他怎么总会时不时想起那可恶的家伙。

想他俊朗散漫的笑容、想他将自己抵在岩石畔灼灼的双目、想他为自己的身体惊艳的瞳光、想他总是惹自己生气时的神采飞扬……

浓密的睫毛颤啊颤,水色的美丽黑眸却始终不曾从那玄衣青年身上挪开。

“罗师兄,快去啊,江师兄在喊你了——”

罗洇春稀里糊涂地便被推出门去,有殷勤的师弟将他书桌上的“草药集”“炼丹基础提升论”等等书籍匆忙整理塞进他怀里,红衣青年险些没抓稳。

一直等他彻底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那笑容满面、爽朗俊俏的少年郎身前。

江让今日并未戴冠,只以黑红两色发带束起一束高马尾,他额前刘海被风轻轻拂动,一双黑瞳含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就这般直直盯着他。

罗洇春心跳如雷,葱白修长的指节忍不住更紧得扣住怀中的书籍,将它们扭得即将变形。

但便是这般紧张,他还是口不对心地偏头垂目,声音微颤道:“你、你又来找我作甚?”

江让没说话,但罗洇春却感觉到对方落在地上的、如同披着无尽夜色的影子慢慢逼近自己,甚至没过自己的脖颈、嘴唇、直至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