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沉水
可这人慢条斯理,竭尽温存之能事,轻拢慢捻,拨弄挑逗,将内心深处的渴望勾了出来,却迟迟不愿,给予自己那期待中的解决方式。林凛咬着唇,半支起身子,一下抓住白析皓四处作恶的手,喘息道:“你,你莫不是,想又用身子不好打发我吧?”
白析皓猛地抬头,深深地看着他,猛地一用力,将他拉入怀中,托住后脑,狠狠地吻了过去。这一次的吻疾风骤雨,宛若席卷一切的龙卷风,将林凛的残存的理智,霎那间扫得干干净净。他将舌头卷入口中,激烈交缠,搅动津液,啧啧出声,林凛被吻得魂魄半散,双目失神,只能一任他攻城掠池,长驱直进。好半天,他才被放开,那作恶的唇色继续往下,迅速地在那一身皓白如雪的肌肤上啃咬,造出点点斑驳痕迹。又痛又麻的感觉瞬间铺天盖地,林凛无力地仰躺榻上,任他播下爱痕,随即,那一处早已半立的玉茎被纳入暖湿之间。林凛“啊——”的一声叫出来,全身崩紧,连玉白般的脚尖也勾直。那要紧处被吞吐受纳,潮水一样涌上的快感湮没一切,迷糊之间,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攀上高峰时宛若啜泣一般的呻吟。
极乐之后他四肢瘫软,只愣愣地瞧着白析皓,只见他从容不迫,抽过巾帕吐出口中之物,有条不紊解开自己衣裳。这人看着高瘦,实质健硕,肤质偏黄,却光滑细腻,乍然一见,宛若上等象牙。早知道白析皓俊美不凡,可真看他赤身相见,看他脸上眼中,显出欲望,又带柔情,令林凛看到的第一眼,便觉心跳加速,浑身发热。那同样炙热的赤裸肌肤一经覆上,林凛便止不住轻颤,曲起腿迎了上去,口中满足地喟叹一声。白析皓并不着急,只是以身躯与之摩擦交流,令他全是重新发热,再低头,竭尽所能,吻得他再度失了神。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白析皓伸手将那床头某个小屉打开,摸出药盒,一面轻柔拉开他的双腿,吻着那滑嫩的退步内测,一面挖出一大块芬芳药膏,朝那身后的小洞探了进去。
林凛只是一僵,随后便放松下来,白析皓不敢停留,怕他骤然又会抗拒,而此刻自己,却已是肖想太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揉捏那洞口边上的褶皱,佐以药膏,揉得软了,方试探地伸进一根手指。林凛又是一僵,白析皓忙匀出一只手,伸到那吐过的玉茎处,轻柔套弄,不一会,便令林凛再度轻颤,呼吸声再度转粗。白析皓低头吻他,慢慢旋动被那窄紧内壁含住的手指,待觉得入口又再放松,方悄悄又进去一指。
林凛面颊酡红,此时已分不清是痛是麻,前后两方的触弄,令他止不住轻颤低喘,云里雾里,眼前宛若盛开千万多绯色桃花。体内作怪的手指锲而不舍地试探寻访,暧昧的水声已渐渐得闻,骤然间,那手指猛地抽离,下一刻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早已忍耐不住的滚烫阳刚,林凛止不住“啊”的一声低喊,疼得白了脸,久已不曾开拓的地方,容下他物到底是勉为其难。白析皓一顿,忍耐着一动不动,唇色重新四处点火,刻意撩拨他的敏感快意。他一直待到林凛身子放松,才慢慢地探进,抽插,动作轻缓怜惜。
林凛微微睁开眼,却见他忍得满头大汗,心下一动,勉强笑道:“没,没事了,你快一点。”
白析皓却没有听他,只低笑一声,俯身再度温柔地吻住他的身子,成功地在那绝美的身子上点燃欲火,林凛只觉被他撞击的地方越来越热,越来越酥麻难耐,突然之间,他的阳刚撞到体内某处,快感如决堤洪水,席卷而来,林凛“啊”的一声叫出,声调高昂颤抖,带着狂喜轻颤。白析皓笑意加深,这下不再犹豫,坚决而迅猛地撞击那处,令林凛失神的叫声,从素来矜持的唇中不停溢出。一时满室旖旎,春光无限,在林凛再度颤巍巍攀上高峰之际,累极的脑中,竟然闪过一丝念头,这下,真的要希望这客栈墙壁够厚,否则明日起来,可怎么有脸见人。
这个问题,他已无暇细想,事实上,久已未经欢爱的身子,比想象中疲累,做到后来,他已喉咙嘶哑,浑身宛若被抽筋一般,瘫作一团。朦胧之间,只记得白析皓动作轻柔地为自己擦拭身子,随后,又被放置大盆热水之中,靠着那熟悉坚实的胸膛,只觉惬意放松,每个毛孔都舒服得展开。他放松地将自己交给身后那人,听任他为自己洗涤身上滑腻之物,又深入那处幽穴,清出秽物,手指灵活而巧妙地进出适才过度使用的那处,引起他无意的颤抖和低吟。突觉揽着腰身的胳膊一紧,一处炙热贴住大腿,林凛一惊,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却触到白析皓晦暗不明,积攒欲火的眼神。他淡淡转头,将头埋入他怀中,喃喃道:“想我累死,就继续。”
果不其然,那抱着他的人叹了口气,草草替他洗完,将他擦干了严严实实裹入被褥中,随即飞快抽身离去。林凛嘴角偷笑,枕着枕头,片刻不到,睡意袭来,便乖乖闭眼,沉沉入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身边仿佛有蚊子,不住骚扰,林凛郁闷之极,只得醒来,眼睛尚未睁开,却听得耳边传来白析皓低低带笑的声音:“还好我够小心,伤口并没迸裂。”
两片湿热柔软之物贴了下脸颊,白析皓又道:“这是我的。”
林凛听得莫名其妙,半响才反应道白析皓在亲自己的脸,他放慢呼吸,仍装熟睡,倒要看看白析皓有些什么话说。却在此时,只觉那人轻轻掀开一角被褥,在自己肩膀上迅速啄了几下,又道:“这也是我的。”
林凛满头黑线,继续忍着白析皓的无聊行径,却觉得他握紧自己一只手,举到唇边,又啄一下,仍旧笑着道:“这还是我的。”
林凛险些噗嗤一笑,忽然使力,反手握住白析皓,睁开眼睛,哑着声道:“这个才是我的。”
白析皓一顿,呵呵低笑起来。眼底眉间,尽是得色,抚摸着林凛的鬓发道:“是,你是我的,自然我也是你的。这才公平,童叟无欺。”
林凛横了他一眼,弱声道:“若论公平,几时到你躺这上面疲累不堪?”
白析皓含笑伸手入被,替他按摩腰身,道:“这有何难。只是你身子尚弱,便是我有意允你,可你又如何行得了那事?况且,”他的手骤然往下移动,顺着那姣好的曲线飞快向下,改为揉捏那翘起的雪峰,白析皓低声调笑道:“这里莫非我没有满足到,这里呢?”他的手指飞快点了那尚在红肿的某处,在林凛耳畔道:“这里难道不曾销魂,不曾食髓知味?”
林凛一阵惊呼,白析皓不再为难他,连着被子抱起,摩挲着心疼道:“累坏了吗?我备了膳食,饿了不曾?”
林凛恨恨地道:“我如今浑身都痛,饿了也没胃口。”
“是我不好,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白析皓哄着他,道:“东西一定要吃,不然五脏六腑,均受不住。放心,那等酸疼之症,用药浴擦洗,数次便好。”
林凛将头埋入他怀中,叹息道:“累得骨头都散了。”
白析皓揽紧他,柔声道:“下次不会这么累了,你身子尚未康复,前几日又受了惊吓剑伤,本不该有床第之事。放心,我已配了丸药给你,固本归元最好不过,往后你好好服下,自然不会流精损肾……”
林凛忽而想起一事,道:“那个药膏……”
“什么药膏?”白析皓装糊涂。
饶是林凛再豁达,此时也有些赧颜,轻声道:“就是,你昨日,用在那处的药膏。”
白析皓笑了起来,吻着他道:“用在哪一处?令我销魂噬骨的那处么?”
林凛脸颊透红,却淡淡一笑,道:“也是有朝一日,会用在你身上某一处的药膏,你何时配的,又何时放入这床头匣屉?我怎的一点也不知晓?”
白析皓嘿嘿讪笑,道:“老早就做的了,不过以防万一,瞧瞧,还真用上了不是?”
林凛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却为何等着我主动示好?若我不说,你待拖着这事到几时?”
白析皓明白他有些恼怒了,忙作小服低,软声道:“凛凛,你不知我每日忍耐得辛苦异常,心中早已懊恼万分。天可怜见,你竟然主动示好,真乃意外之喜,你不知道,昨日我听你那么说,心中有多欢喜。再说了,你我两情相悦,谁先开这个口,又有什么干系呢?”
这话说得真挚务必,林凛便是有些小气闷,却也烟消云散。他本就倦极,靠着白析皓,又昏昏欲睡,白析皓也知昨日累到了他,见他精神不振,也舍不得吵他,只将他换了姿势,令他靠着自己更舒服些。就在林凛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听得门上传来一阵急促叩击。
“谁?”白析皓眉毛一扬,立即朗声问道。
“我。”徐达升的声音传来:“林公子呢?徐某欲求一见。”
“凛凛正睡着,有什么事,过了这两日再说。”白析皓一口回绝。
徐达升在门外安静了一会,却道:“事出危机,不能等了。劳白神医许徐某见上林公子一面。”
白析皓眉头一皱,眼底戾气浮起,小心放下林凛,三两步跨到门边,开了一小门缝,沉声道:“我不准。”
徐达升惊愕,怒道:“此乃我与林公子协议好了的,由不得白神医说准与不准。”
白析皓傲然道:“林凛的身子乃白某第一要务,便是他亲口应承你的事,若危机他的身子安康,我也会一力回绝。而你凌天盟所做之事,件件均如利剑剖心,早已将凛凛扎得遍体鳞伤,九死一生。你倒是说说,与凌天盟有关之事,我准还是不准?”
徐达升见说不通,便欲强攻入内,却苦于武功近乎全失,根本无法与白析皓动手。他心里一横,朝房内道:“林公子,先前徐某隐瞒诸种要紧之事,只要你见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155章
白析皓面如寒霜,屈手一指,快如闪电,点向徐达升哑穴,再反手一带,牢牢制住他背心大穴,压低嗓门,自喉咙内发出狠声,道:“徐达升,这一路我不对你动手,不过瞧着凛凛寂寞仁善,容你为他解闷,却不是由着你为所欲为,将我等一干玩弄股掌之上!”
徐达升“呜呜”发出,神色焦灼,却待挣扎,白析皓内力稍微一吐,当即令他半身瘫软,险些站立不定。白析皓冷冷一笑,轻声道:“二当家,你道你那武功,为何迟迟恢复不来?”
徐达升心中惊骇不定,抬头怒目而视,他本就疑惑,为何身上所中之毒已解,但气运丹田,却总是空空如也,只是诸事烦扰,又忙着与林凛斗智,无暇顾及这事,如今一听,只觉五雷轰顶,一双眼盯着白析皓几欲喷火。学武之人最重内力修为,若这一生修为尽皆若东流水,那次后与废人又何异?何况徐达升笑傲武林,统率群雄,除去人称“智囊”的头脑外,武艺高强,凌天盟内沈慕锐以下,无人能出其之右。匡扶大业,道义梦想,哪一桩哪一件不得靠绝顶武功支撑?若一身武艺,化为乌有,那他该怎么办?
白析皓却不理会他几欲噬人的目光,愉悦地低笑起来,推着徐达升,朝外迅速走远,飞快踢开另一间屋子的门,将他扔了进去。屋内邬智雄正与属下交待事情,突见一人被扔进来,吓了一跳,唰的一声拔了刀,待看清后面进来的白析皓,忙收了刀,一干人拱手行礼道:“主人。”
白析皓微微点头,示意伙计们将门关上,拂袖拍开徐达升哑穴,笑笑道:“二当家,咱们俩个,该开诚布公好好聊聊了。”
徐达升一跃而起,怒道:“白析皓,枉你也是江湖成名高手,却使出这等卑鄙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白析皓却心情甚好,也不生气,淡然道:“与你们相比,白某人这点法子,不过班门弄斧,不值一提。二当家,你煞费苦心,步步引着咱们朝那个地方前去,所为何来,我也不想计较,只是你当白某人是傻子,不给你点苦头吃,又怎能教会你这个教训?”
徐达升胸口起伏,脸色难看,道:“你,你居然……”
“是按,我居然知道。白析皓,也不是如你所见,不工心机,只会一味提刀而上,快意恩仇。”白析皓浅笑着,对邬智雄道:“将咱们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给二当家开眼。”
邬智雄笑了起来,道:“是,爷,不知是要绿色的好东西,还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