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狩心
“我真后悔真的,早知道当初就当不知道,盛源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把,看在我做这些是因为你的份上!”
章淮滨一把扑到盛源面前,抓着盛源的手求着。
不等盛源出声,章淮滨瘫坐会沙发。
他摇头,笑得无奈苦涩。
“我在说什么啊,盛源根本不可能找过来,都是梦……”
章淮滨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拿了瓶空的,仰头往嘴里倒了半天,只倒了几滴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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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盛源不是没见过好友失意的样子。
章淮滨上面有个比他大两岁的哥哥。
但这个哥哥, 和章淮滨简直有非常大的区别。
可以说优秀程度, 在盛霖烊看来快赶上他爸了。
长得帅, 聪明, 性格好,会做人做事,眼光又敏锐。
盛源甚至清楚,他若和章淮滨大哥比,如果抛弃他是盛霖烊儿子这一点, 某种程度上来讲, 在一些地方, 他是比不过章淮滨他哥的。
也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导致盛源就算和章淮滨是好友, 同章潜, 则最多算点头之交。
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大哥在上面压着, 章淮滨在家中的地位,作为朋友, 盛源是知道的。
早些年章淮滨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 家里父母几乎把希望都放在他大哥身上,对于章淮滨, 有的时候, 好像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小儿子。
章淮滨以前不时会把盛源叫出来, 倒到苦水。
但章淮滨性格又向来看得开,不需要盛源去开解,喝几杯酒, 睡几觉,自己就能好。
这一次,章淮滨为了帮他,竟是招惹到他爸。
就是作为儿子的盛源,知道自己前情人爬上他爸的床,在想做一些事之前,都会仔细斟酌一下可行性,还有会带来的后果。
章淮滨倒是比他勇气还大,知道黎染如今是他爸的人,还敢无所畏惧地冲上去。
虽然彻底失败了,但就章淮滨这个为了给他摘绿帽的这个出发点,盛源内心有所触动。
关于章淮滨事先知道,却不告诉他,盛源理解,换成是他,估计也不会立马讲出来。
章淮滨扔掉手里的空瓶,瓶子倒在桌子上,滚了几圈。
他伸手又去拿旁边的酒,手腕被盛源一把扣住。
摁住章淮滨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喝酒。
盛源叫来了两名服务生,吩咐两人把章淮滨给扶到楼下。
酒钱章淮滨没结,盛源前去收银台帮着结了。
开车载着章淮滨,盛源把人带去了他的住处。
将人放到一个卧室的床上,也没给人脫外套鞋子,盛源惯来没有服侍人的习惯。
加上章淮滨早就喝醉了,头一沾枕头就沉睡过去。
手机里存着有章淮滨大哥章潜的电话号码,盛源把号码翻了出来。
关于自己弟弟债台高筑的事,章潜得到一点内部消息,但具体数目尚不明确。
他给章淮滨打过电话,直接得到的回应是冰冷的提示电话已关机的机械音。
清楚弟弟和盛源走得近,章潜联系过盛源,如果有章淮滨的消息,请给他回一个。
章淮滨嫉妒他的大哥,他大哥却总是挺关心他的。
盛源拿着手机,拨通了章潜的电话。
“……淮滨在我这里,已经睡着了。”盛源没有称呼,那边一接通,他就直接说道。
“谢谢,总是这么麻烦你,我明天早上过去接他!”章潜声音听着温和。
“不用了吧,他没什么事,就是酒喝多了。”
章淮滨和他哥打小就不对盘,明天真要他哥找上来,章淮滨恐怕得跳起来。
“我听到一点消息,说我弟他好像犯事犯到你爸爸头上了,盛源你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吗?”
章潜不像他弟弟,平时有事没事都在他们那个圈里混,章潜手底下公事多,闲暇时间有限。
况且现在正是年轻奋斗的时候,章潜不会让自己随便懈怠。
圈里小部分知道的盛源情人爬他爸床这个事,章潜并不知晓。
“我知道。”盛源回应。
“是什么?”章潜紧跟着追问。
“不算什么大事,淮滨会这样,说起来也是为我,你放心,这个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连累上他的。”
在对待朋友这上面,盛源倒是比对待情人好多了,能够主动将责任揽过来。
看盛延都这样表明态度了,章潜没有继续再问。
说起来他现在手里有和盛家合作的地方。
他弟弟招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盛霖烊。
那个男人,可以说是连章潜自己都仰望的存在。
除了年纪比盛霖烊年轻一点,在其他任何地方,章潜都有自知之明,他追不上盛霖烊。
某种程度上,年龄这个,章潜也不认为自己多占优势。
他同盛霖烊见过面,站在一起过,男人与生俱来的那种威严感,令人很难不去臣服。
本来得知弟弟欠债的事和盛霖烊有关,章潜心中不是没忐忑。
那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不可能真的看着章淮滨往泥潭里跌。
好在目前盛源明确表了态。
既然事情是和盛源有关,盛源是盛霖烊儿子。
盛霖烊再手段冷酷,不至于对儿子下狠手。
这样一来,章潜放下一点心。
章淮滨在盛源这里从晚上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醒转过来。
他到过盛源家,一睁眼就认出是盛源卧室。
掀开被子起床,在屋里找了一圈,却没找到盛源人。
知道自己昨晚醉酒时看到的不是做梦,章淮滨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摁着一抽一抽跳疼的头。
他低着头,充血的眼睛紧盯着手里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给盛源打过去。
在章淮滨犹豫的那会,盛源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等人。
提前打电话约了时间。
结果过了约定时间,快二十分钟对方才赶过来。
看着对面坐着的迟到不解释原因的黎染,盛源一张脸直接拉长了。
有服务生过来,询问黎染要喝什么。
“拿铁,谢谢!”黎染勾着唇角,笑容春花艳丽。
女服务生本来就被黎染白净俊秀的脸给吸引了,突然黎染又对她笑。
砰砰砰,女服务生一颗心小鹿乱撞,脸颊更是肉眼可见的迅速泛红。
“好的,先生您稍等!”女服务生转过身快走离开,离开的背影似乎也显得和其他店里员工不同。
盛源脸上凝固着一层薄冰。
审视的目光从黎染那双荡着勾人春水的眼瞳,往下落到黎染修长的双手上。
黎染昨左腕戴了个精致且昂贵的手表。
手表将一条割出来的疤痕给遮掩了。
盛源盯着那块手表看了片刻,瞬间就看出手表什么牌子,价值多少。
他记得黎染以前和自己在一块时,他不是没送过黎染东西,但黎染要么不穿,要么不戴,全都压在箱底。
后来盛源就懒得再送了。
现在看黎染身上这些穿着,盛源明白不是黎染不喜欢这些昂贵的东西,而是他不喜欢送他礼物的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表现出一副爱他爱得要死的模样,还因为分开,割腕自杀。
不过几个月时间,黎染完全变了个人。
仿佛皮囊还是过去盛源熟知的那个,骨子里的灵魂,却已然换了个人。
黎染的咖啡很快就沏好端了上来。
和先前一样,黎染礼貌微笑道谢。
似乎是有愛的滋润,哪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也像是在勾人。
盛源眉头骤然一紧。
等女服务生红着脸走开,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黎染抬眸看向正对面的男人。
浅笑噙在嘴角,黎染询问:“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如果是让我离开你爸的话,这个话,我建议你直接去和你爸说。”
拳头握紧又松开,黎染太过直接的话,反而让盛霖烊刚打算说出口的事,给往后咽了咽。
“我爸现在已经被你迷住了,哪怕知道你是故意接近他的,仍旧不放在心上。”盛源以前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一天,他扔掉不要的人,转头就到了他爸的床上。
这不亚于当众打他的耳光,还打得特别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