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太守们纷纷看向林让与杨樾,杨樾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平日里也有很多人看杨樾不起,觉得杨樾不过是仗着他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他兄长手下十万兵马,杨樾说要出门,随随便便就给他四分之一,也不知心疼,而杨樾就是个败家子儿,骁勇有余,贪小便宜,但是脑瓜子不太精明。
如今杨樾大捷,将那些昔日里看不起他的人全都踩在脚下,这感觉真是扬眉吐气的很。
杨樾微微昂着下巴,一副十足小人得志的模样,端起羽觞耳杯来便饮了两盏,那叫一个欢心,还虚伪的说:“没有没有,魏公您说的太严重了,我们为皇上分忧,为骠骑将军分忧,这不是应该做的么?若是换做了旁人,也会如此的。”
魏满没成想,有朝一日他要和杨樾这个“情敌”,一唱一和起来。
不过魏满心中一笑,心想着,情敌?再不会了,因着他日前答应过虞子源,只等杨樾凯旋,便帮助他将杨樾“骗”到手,一劳永逸的永远解决这个不存在的情敌。
魏满今日看着杨樾的目光,特别特别的亲和,特别特别的温柔,甚至还有点子宠溺,心想着,行啊,你就可劲儿作罢,反正以后有虞公收拾你,现在可劲儿作。
杨樾感觉到魏满的目光,不由后背发麻,心里一阵打鼓,难自己说得实在太虚伪了,所以魏满都听不下去了?
林让也有些奇怪,侧头看了一眼魏满,低声说:“魏公这是要出轨么?”
“噗……咳咳咳!”
魏满刚端起耳杯来饮酒,一口就差点喷出去,呛着了自己,使劲咳嗽着,拍着胸口,说:“出……出轨?!”
其实出轨这个词儿很前卫,不过魏满为了了解林让,也跟着林让学了一些“家乡话”,因此知道什么是出轨。
林让很淡定的说:“魏公今日看着杨公的眼神不太一般。”
魏满:“……”
魏满一思索,就知道林让误会了,估计笑着说:“那……若是出轨,你会不会吃味儿?”
林让淡淡的摇头,说:“当然不会。”
魏满奇怪的说:“不会?”
林让又点点头,说:“为何要为出轨的渣男吃味儿,自然是……阉了你。”
魏满:“……”
魏满“咕嘟”干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谄媚”的说:“你想多了,孤看你还来不及,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在孤眼里,他们都是尘泥,如何能与你争辉呢?”
林让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分明天气已经转暖,却仿佛陡然一阵冷风,吹得魏满要结冰一般……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该说正事儿了。”
他说着,将酒杯放下来,说:“诸位。”
大家伙儿听到魏满朗声发话,便全都住了筷箸,放下耳杯,看向魏满。
魏满说:“众所周知,鲁州刺史与吴邗太守带回来三万兵马,这三万兵马如何分配是个问题。”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这三万兵马谁不想要?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当时剿匪的时候,大家全都因着怕了赵斓而推辞,唯独林让与杨樾领兵而去,所以三万兵马,怎么平坦也不会平坦到他们的头上。
果不其然,魏满已经发话,说:“这三万兵马,鲁州刺史的功劳最甚,因此……孤打算,就将着兵马拨放在鲁州刺史的手下,甚好。”
他这么一说,全场都沸腾起来。
“三万……”
“这么多,全都拨给鲁州刺史?”
“这……也太多了。”
杨樾一听,魏满分明偏袒林让,毕竟也是,杨樾毕竟是吴邗太守,之前还和魏满打过,如今虽然在同一战线,但魏满这个人生性多疑,绝不会把肥水流到外人田里,因此交给林让,比交给杨樾要可靠的多。
杨樾心中不太欢心,怎么也做做样子,分给自己一点子才是。
就在此时,林让站起身来,面色冷淡,似乎一点子也没有因为得到三万兵马而欢心,一副荣辱不惊,八风不动的模样。
林让淡淡的说:“此次剿匪能够顺利,杨公功不可没,因此卑臣以为,这三万兵马应该对半劈开,拨配杨公一半。”
林让说的如此直白,到手的三万兵马他不要,只留一万五,其他一万五要分给杨樾,在太守们眼里,林让就是个呆子,傻到了极点!
魏满心里也在滴血,心想着林让也太无欲无求了,自己做了坏人,把所有兵马都分给他,结果林让竟然如此不领情。
转念一想,林让若是领情,可能也不是林让了……
杨樾则是心中大为感动,没想到林让主动想到了自己,连忙说:“卑将并无太多功劳,全赖刺史妙计,卑将不过出出蛮力罢了,因此不敢接受这一万五千兵马,不若……卑将只取一万就好。”
魏满:“……”
说了半天,如此谦虚,都是场面话儿,果然还是要的,杨樾什么时候不贪便宜,也就不是杨樾了。
不过杨樾取一万兵马,留两万给林让,也是好的,于是魏满便笑着说:“如此也好,这兵马乃是二位俘虏,二位没什么意见,孤与诸位这些外人儿,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魏满着重了“外人儿”这几个字,在座的太守们一听,也不好开口了,话头都给堵死了,谁还腆着脸开口呢?
于是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林让从一个光杆司令,突然摇身一变,拥有了两万兵马,而且是直系兵马。
庆功宴继续,说过了正事儿,大家开始推杯换盏,这时候魏满便站起身来,准备实行策略,帮助虞子源。
魏满带着林让走下来敬酒,故意找了一个杨樾在的时候,对虞子源朗声说:“子源兄,你看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孤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子源兄能不能帮忙?”
杨樾在旁边饮酒,听到他们神神秘秘说话,不由支起耳朵来,不知魏满一个骠骑将军,能让虞子源帮忙什么?
魏满便说:“孤有个侄女儿,如今十五年华,正是芳龄,一直便十分仰慕子源兄,吵吵着非子源兄不嫁,子源兄正巧也没有妻室,不若便与孤的侄女儿结成秦晋之好,如何?”
“不可!!”
魏满的话刚说完,杨樾突然爆出一声大喊,喊得林让淡淡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回头看了一眼杨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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