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狩心
不痛的,他一点都不痛。
肖鸿泽没和家人住在一起,在外面有多处房产,出院后司机在前面开车,载着他和杨潜去了一处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楼,他身体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至于说课程的事,肖鸿泽联系了同学,花了点钱让同学上课的时候录个视频,不过那些视频其实肖鸿泽也没怎么看,考试的时候要是挂科了,补考就是,补考再挂科,就再花点钱就是,这个世界上钱办不到的事,屈指可数,学分这个不在范围里。
现在网络发达,有只要钱到位了,任何东西都能直接送上门,连人都可以,肖鸿泽不由得想到自己过去的一些事,在没和杨潜交往之前,他身边人不少,有时候甚至会花钱找人,那个时候早上起来都不知道什么的人叫谁,那会没动过心,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动心,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让他一见钟情,他当然承认最初钟的是杨潜的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肖鸿泽不过世俗一凡人而已。
可那会谁有能料到他以为对他真心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心,肖鸿泽眼瞳里的光渐暗。
提前买好了拐杖,肖鸿泽杵着拐杖从车里下来,作为年轻人,恢复能力好,肖鸿泽能够依靠拐杖自己走路,走上公寓楼,站在一扇铁门前。
肖鸿泽用指纹开锁,只是没有立刻进屋,而是让杨潜过来录一下指纹,这样一来杨潜就能随意进出这套公寓了,杨潜走到肖鸿泽身边把自己的指纹录入,他其实想拒绝,只是看到肖鸿泽右手下杵着的拐杖,到嘴的话又呑了回去。
两人进入房间,公寓的窗帘都拉着,里面暗沉沉的,给人一种莫名的窒息感,空气不流通,显然这个房子有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麻烦去把窗帘打开一点。”肖鸿泽出口的话充满了礼貌,不是他以往的说话风格,杨潜转头看了肖鸿泽一会,似乎这个人住了一段时间院之后,身上有了不小的变化。
杨潜走去窗户边将窗帘拉开,一拉开绚丽的阳光就照了进来,照在杨潜的身上,给他整个身体笼了层薄薄的金光一样,肖鸿泽站在杨潜身后,看着那个沐浴在暖光中的杨潜,最初见到杨潜时的那种心情好像突然间又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肖鸿泽没过去,他和杨潜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这个事实虽然是他不想承认的,可它就摆在那里,容不得他否定。
肖鸿泽坐到了沙发上,给他的司机打过去电话,让司机拿些东西到公寓来,另外再安排一个家政过来,这里需要做下清洁。
打过电话后肖鸿泽往沙发上一靠,嘴巴有点干,想喝点水,但一看饮水机那里的水还是之前的,不知道放了多久,肖鸿泽就没去喝了。
他转而起身打算去厨房拿水壶烧一壶,窗户边的杨潜走了过来。
“要做什么?我来做。”杨潜不至于看到一名伤患在面前还无动于衷,他是不爱肖鸿泽,可他不是完全没有心,这个人会有今天基本算是他一手促成的,可就算是这样,肖鸿泽还是一点都没打算动他的迹象,反而宁愿伤害自己。
就以前他的记忆里,他其实不觉得肖鸿泽是这么钟情的人,没想到肖鸿泽是真的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我想喝点水,厨房里有水壶。”既然杨潜都肯主动帮他做了,肖鸿泽本来身体就还不舒服,肯定是让杨潜帮忙了。
而且就从医院到现在为止,杨潜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但杨潜能够过来,能够跟他到这个公寓来,肖鸿泽竟然觉得是满足的。
就算不爱他,至少证明杨潜心里还有自己。
看着杨潜去厨房的身影,肖鸿泽笑自己的可怜,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可让他斩断这段关系,那就跟拿一把尖刀狠狠往他心口插一样。
热水烧得很快,转眼就烧好了,杨潜拿了水杯清洗干净后倒了杯热水,鉴于刚烧开,杨潜把杯子放茶几上:“还很烫,一会凉了再喝。”
杨潜也坐到了沙发上,不像以前,他和肖鸿泽之间隔了一点距离。
那点距离落在肖鸿泽眼里非常地刺目,心情刚刚好了一点,直接又坠到了冰点,肖鸿泽转过头目光锁着杨潜,杨潜知道肖鸿泽在看他,也侧目过去。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是杨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里的那一片死寂。
来电的人是厉森,杨潜的生日,对厉森说的生日就是这两天,于是厉森直接打电话给杨潜,约明天下午见面,早晨他有事,下午会忙完,然后给杨潜过生日。
“不用了。”杨潜和电话那头的厉森道。
“不用,什么不用?”生日都不过了,厉森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且似乎杨潜的语气有些怪,显得冷淡,厉森想想之前和杨潜的见面,两人之前好像没什么问题。
“明天不是我的生日。”
杨潜直接把这个事实给挑明。
“不是你的生日,那什么时候是?我记错了吗?”厉森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杨潜在肖鸿泽冷戾下去的注视中,嘴角却是有了抹笑,一抹凉薄的微笑。
“你没记错,是我骗你的,那天不是我的生日,但我却骗你说那天是。”
厉森隐隐凝沉的话传递到话筒这边:“你再说一遍!”
“我骗了你,明天不是我的生日,不用给我过了。”杨潜把先前的话再次重复。
“那你想和谁过?”到这里厉森还意识不到什么事的话,那就是他傻了,杨潜的生日不和他这个未婚夫过,那肯定是想和其他人过。
“是谁?那个人是谁!”
“挂了吧,我还有事。”杨潜没透露另外的奸夫,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因为他旁边的肖鸿泽,脸已经阴沉到随时快滴出水来。
杨潜等着肖鸿泽问他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杨潜虽然眼底都是压抑的愤怒,可他却一个字都没多问。
杨潜身体里涌出股无力感,他明明是真的很想以最低的伤害值来和这喜人分手,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样,知道自己头顶有一顶绿帽还不够,还不肯分手,等着知道头顶还有两顶三顶,甚至更多。
“这样没意思。”杨潜注视着肖鸿泽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是他不对,过去的他不对,伤害了这些人,他在尽量终止错误和伤害了。
“我觉得挺有意思。”肖鸿泽现在的想法已经不是杨潜几句话能够改变的。
杨潜垂眸看着正在冒热气的水,他手指弯了一下,既然温和的方式不行,那就来重一点的。
“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就算你再做什么,还是不会有你。”
“你觉得这样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杨潜眼睛从水杯上转到肖鸿泽那里,然后他看到肖鸿泽突然就笑开了。
肖鸿泽伸手抚摸着杨潜柔滑的脸庞,他温声细语:“现在不喜欢没关系,慢慢来,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以后你会再次发现我的好。”
这人根本就不听说啊,杨潜心头可以说挺无奈的。
“不只是唐溟,还有其他人,那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个就是。”因为没有说开,所以肖鸿泽就当不存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再透露些事实好了。
“没关系,你想和谁来往都可以,我想开了,我之前玩过的人很多,现在这样算是扯平了,只要你开心,你想和谁玩都行,只要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别拒绝就行。”这和当初肖鸿泽在医院时说的不一样,不是他真的放开了,反而他根本没放开,会这样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个人性格上已经产生了扭曲。
这是扯平的问题吗?杨潜现在算是知道肖鸿泽是真的病了,不只是身体上的病,精神上恐怕也出了点问题。
这样的人,他或许不该再继续刺.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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