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种树的喵
众人见签名还有红包拿,眼睛一亮,纷纷上前抢着要往上面签名。
“大家不要急,排队上前,每个人都有机会。”金海和善水笑容满面道。
所有人都挤着往前,盛玉柯一行人就显得有点突兀。
陈延钰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黄布上签名的人,心中冷笑,钱真是个好东西,可是就怕有命拿没命花。
祁禹秋看了他一眼,背着自己的包袱往人群外走去。
盛玉柯拉住他,低声道:“你去哪儿啊?是不是要开始做作法了?”
祁禹秋笑道:“你们在这里等着,等会儿有大戏看,我嘛,就随意走走。”
离开山神洞所在的半山腰,祁禹秋顺着一条小道继续往上走,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另一处石台,方石台只有一米见方,勉强能站得下两个人,正好对着山神洞的方向。
他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今天他在阳台上晒那块被单,被单上已经布满了红色和黑褐色的符文,四角还系上了四个小铃铛。
祁禹秋把被单平铺在石台上,将挂着纹路染着朱砂的铃铛正对着山神祭的现场。
将被单放好,祁禹秋又拿出一串铜钱和死玉做成的楔子,从石台上下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每走九步他便扔下一枚铜钱,将玉楔子钉在铜钱孔中。
走回山神祭现成,他手里的八十一枚铜钱恰好扔完,将最后一枚放在山洞前的石台上,他手中握着玉楔子,轻轻一按,便将它按进了石台子里。
盛玉柯眼睁睁看着他像变魔术一样,毫不费力的用手钉钉子,微微张大了嘴巴,等祁禹秋把手移开,他赶紧弯腰,手指抠了抠被钉在石头上的铜钱,发现扣不动,才敬佩的朝祁禹秋竖起了大拇指。
“好功夫!”盛玉柯表情夸张道。
岳雨泽看到这一幕,抖了一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嘶,疼啊!
祁禹秋谦虚的摆摆手:“好说,好说。”
山洞前,金海和善水满脸得意的相视一笑,有这些人扛着,他们绝对能在大阵报废之前顺利脱身,等五年后没了大阵,清溪镇会变成什么样就和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
“大家签名的时候一定要诚心,这样山神才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我们清溪镇才能有更好的未来啊!”
早上在礼堂商量事情的十来个老人第一批签完,站在一边看着年轻人们争先恐后的往黄布上签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些孩子都是我们清溪镇的未来啊,将来清溪纸扎的传承,就靠他们了。”
“是啊!”
有人环顾四周,哎了一声,道:“程老爷子和胡先生怎么没来啊?”
“程老头说是身体不好,没办法上来了,倒是胡先生,每年山神祭都少不了他的纸扎,今年怎么一件儿都没送上来?”
“不知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往年胡先生可是很积极的,今年都没吭气儿。”
正说着,最后一个人签下自己的名字,从金海的助理手中拿了红包喜滋滋的回到人群中。
善水道人把黄布拉起来,满意的点点头道:“大家的诚心,想必山神大人也收到了,但是,做错了事的人,还是要受到惩罚。”
说着,他伸手一指,指向祁禹秋等人站的方向:“罪人之后便在这里,诸位,你们说,该不该让他为家人犯下的错误向山神大人忏悔?”
善水指的方向,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避开,清出了一条路,露出站在后方的陈延钰。
“是他,他怎么还有脸上来呢?”
“我的天啊,我以为那个陈家的人都死绝了呢,这人逃出去在外面长这么大回来,是来报仇的吧?”
“他怎么有脸回来报仇,人家被逼死的儿媳妇儿怎么说?”
“他们一家子不都是这样吗,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他大概不认为自己的爷爷奶奶和爸妈有错吧。”
“他不道歉,我们就压着他跪下,给那个可怜的女人磕头认错!这是他们陈家欠人家的!”
“对,一定要让他磕头认错!”
嗡嗡的议论声传入陈延钰的耳中,他却没像善水和金海想象的那样,露出愤怒的表情,而是抬手看了看表,嘴角微微挑起:“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
距离他很近的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明白了陈延钰说的是什么。
通往山下的石阶上,冒出一颗龙头来,紧接着便是巨长且逼真的龙颈、龙身。长达十几米的龙被四五个人托举着,缓缓飘上来,乍一看去,竟像是真的龙一样。
胡九河跟在龙尾处,走上石台,环顾四周,沉声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师侄!”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感谢在2020-07-03 17:44:04~2020-07-04 11:50: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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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胡九河, 你在干什么!”
金海一脸不可置信的吼道, 胡九河和他一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二十年了, 每年山神祭最重要的纸扎从来都是出自胡九河之手。今天胡九河一反常态, 拒绝了他的订单,而且对他避而不见,说手里有很重要的一个单子在做。
金海去胡九河的院子时,也看到了里面热火朝天的忙碌场景,原本以为胡九河真的是接了大单子, 没时间做山神祭要用的东西, 他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和陈家那小子串通好了!
胡九河冷哼一声:“金海,我还要问问你想干什么?!当年你们逼死我师父一家子, 我当了二十年缩头乌龟,我认了, 我胡九河就不是个人,但是你比我还畜生!”
“我师侄小小年纪便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年,才刚回来几天,你就想害他。怎么,是怕我这个两三岁便离开清溪镇的侄子,戳穿你那张人皮,露出你流着脓汁儿的真面目吗!”
众人哗然,他们没想到, 胡老竟然是那个陈随云的徒弟,而且还说出这种话,当年的事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金海气得脸色涨红,吼道:“胡九河,你发了疯了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逼死你师父一家子?我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你师父他们是自找的,是羞愧自裁!难道我们都是在撒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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