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种树的喵
旁边站着的几位老人出来道:“胡九河,你捣什么乱,扰乱了山神祭,你赔得起吗?”
“诸位,别听这老头子胡言,他和我们和和气气二十年,今年不知道安了什么心非要在山神祭上捣乱,我他看是被他那个师侄给收买了!”
“对,我们都能作证,当年那件事完全是陈家的错。”
“胡九河,我们敬重你是因为你当年大义灭亲,现在是怎么着,为了钱要给你师父翻案?”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看向胡九河的眼神带上了异样。
“对啊,胡九河前二十几年都没说这事儿,这今年陈家人一回来他就跳脚了,不是收了钱是什么?”
“看来陈家的那个回来是想翻案,洗白陈随云,然后把金老先生一群人拉下马啊。”
“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相信金老爷子和镇上的老人,去相信他啊!”
议论声中,金海走到胡九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今年没赞助你,你心里有火气我理解,但是山神祭是关系到整个清溪镇的大事,你不要意气用事啊。”
“嗨,原来是嫌金老先生钱没给到位啊。”
胡九河拍掉金海的手,怒声道:“金海,你还在颠倒黑白!当年就是你老子一手策划了李家的事儿,抢走我师父的传家宝卖了,才有今天的身家,你们家坏事做绝,就不怕遭报应吗!”
金海和气一笑:“老胡,你就别气了,赶紧回去吧,我金海这辈子可从来不做亏心事,我做了多少慈善,那网上可都能查得出来的,你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尴尬吗?”
周围的人轰然笑了起来,金老爷子这些年对清溪镇的帮助,可是数不胜数,修桥铺路,翻新学校,捐款养孤寡老人。镇上的小孩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往事,但是绝对知道他们清溪镇有今天,离不了金老先生的慷慨。
胡九河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神情缓和下来,冷笑一声道:“金海,你是不是忘了,我,胡九河,是陈随云的亲传弟子?”
说着他挥手,他的大徒弟梁建国立刻递上来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毛笔,笔尖沾着鲜红色的墨。
而举着龙头的韩翔也赶紧走过来微微压低身子,把龙眼睛的位置凑到胡九河面前。
金海看到这一幕,眼神立马变了,他沉声道:“胡九河,你别瞎闹,有什么事等下了山再说!”
胡九河轻笑:“怎么,怕了啊?金海,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别忘了,咱们是绑在一起的,船翻了你也别想好过!”金海凑近了他,压低声音道。
善水道人也匆匆从山洞口处走到石阶前,胡九河赶紧后退一步,他的几个徒弟立刻围上来护住了他。
“想干什么?欺负我师父当我们是死的吗?”韩翔厉声道。
胡九河不管善水道人和金海的动作,抬手便拿出那支笔,往龙眼睛的位置点去。
“诸位,咱们清溪镇以纸扎闻名,但是现在的纸扎啊,都是劣质品,残次品,我今天就让大家伙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纸扎!”胡九河朗声大笑,一手托着手腕,红色的笔尖便要触碰到龙头的眼睛。
善水道人眼神一厉,手中的拂尘甩过去,缠住了胡九河的手:“胡九河,你是要将这镇上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吗?”
“你这一笔点下去,在场的人要承受怎样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就因为一点钱,就要拉这么多无辜的人下水,胡九河,你过分了。”善水道士一脸正气,厉声呵斥他。
山上的人静了一瞬,然后哗然,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喂,那道士,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一个纸扎的龙而已,怎么就威胁到我们了?”穿着青色外套的青年喊道。
善水严肃道:“这胡九河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邪术,要借纸扎请邪神出来,邪神一出,清溪就不是被山神遗弃那么简单了。”
着话一出来,老一辈深信不疑,都愤怒的瞪着胡九河,年轻人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祭拜山神他们可以理解为一种文化,但是邪神又是什么东西,一听就像是骗人的啊。
小说里都要编造个有理有据的名头,这老道士张嘴就是邪神这种听着就像是随口编造的名字,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过家家啊。
他们看着群情激奋的老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邪神啊,神神叨叨的,刚刚我还真被忽悠的相信了什么山神,好会洗脑啊。”
“咦~有点像三流制作的垃圾电视剧,装模作样,陈家的事儿抖出来,要让那小子道歉我理解,突然给我来个邪神,这是把人当傻子忽悠了?”
“哎管他是不是在演戏,反正钱都拿到手里,就看着呗。”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善水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他甚至想干脆让胡九河点了那龙睛,给这些人开开眼,到时候再把那东西收了,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过家家的骗子。
然而那东西被压了二十年,早已不是他单枪匹马能对付得了的。如此想着,善水只好吞下了这口恶气,等解决了这件事,再给清溪镇的人一点教训!
胡九河被善水缠住手,他的徒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几个人迅速上来围住了善水和金海,想要把两人制住,但是人群里突然钻出几个陌生人,将他们隔开,有人甚至已经开始上手抢那条纸龙。
金海看着胡九河冷笑,他做事向来小心,即使是顺顺利利举办了将近二十年的山神祭,他也每次都要带人过来以防万一,这不,这就用上了。
挣扎中,那条龙的身子被人压到,顿时断成了两截,胡九河见状大吼一声,扑倒在地,连滚带爬的爬到断口处,神色有些茫然,他回头看陈延钰,陈延钰正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便又看向场中扭打起来的那群人。
胡九河微微垂头,然后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腿,突然爬起来,冲向了山洞前的金奇骏。
没人料到胡九河突然冲向后方,金海还愣愣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冲过去,纳闷儿他为什么没有冲自己下拳头,然后有人都看到,胡九河从自己腿上的绑带里抽出了一把小刀。
金海瞪大了眼睛,看向胡九河前方的人,正是他的孙子金奇骏。
“啊!别,奇骏快跑!”他没想到胡九河真的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持刀伤人,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人也下意识的冲上去想要扑倒胡九河。
山神洞前的人都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好好一个节日活动,怎么忽然动起手来了!
“这、这赶紧拦住他啊,要出人命啦!”有人喊了一声,顿时不少人反应过来,涌向正在扭打的两群人和胡九河。
距离金奇骏最近的是他的父亲金延顺,金延顺在明白过来胡九河的目标是他的儿子后,便立刻伸手抱着小孩赶紧躲开。他身后保镖的动作更快,就在胡九河的刀接触到金奇骏的衣摆时,一脚踹飞了胡九河。
胡九河倒在地上,咳了两下,咳出一口血沫子,心有不甘的盯着金奇骏。
金海再也绷不住,走到他面前踹了几脚,才心惊胆战气喘吁吁的把自己孙子抱在怀里。
“金海,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金家绝后,我要让你断子绝孙!”胡九河诅咒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临终烂在床上都无人知!”
金海冷笑:“你脑子有病就去看病,没钱我来掏,毕竟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我总不能看着你真的无人送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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