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茄子
对方是副本里的NPC（非玩家控制角色），浅灵总不好这么回答，只能磕磕绊绊地垂着眼，“就，有味道、洗发水不是那样的……”
“因为和你自己弄的时候是一样的吗？”
浅灵震惊地看着他。
冷冽的声线、冷淡的长相，男人嘴里却说着截然相反的内容。
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太过分了，男人咳了声，冷冷出声：“都是男的，大家都会干这种事吧。”
他的语气太理直气壮，似乎谈论这些内容，是男生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又很好面子的19岁男生浅灵，不想被对方识破，只能装作很老司机的说：“我当然会。”
第3章 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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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男人闻言垂下眼。
“那你喜欢在哪给自己弄？”
眼前的男生眼尾带着没有消退的粉色，长的不像话的眼睫下，是丰润饱满的唇瓣。
骨架小，连手腕的腕骨也这么细。
“床上、浴室还是阳台？”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冷漠寡言，无论男女都不感兴趣，寡了二十几年，没和谁讨论过这种东西的标准c男。
此刻他却盯着那红润的唇，脑海里莫名浮现那张漂亮的嘴，微微张着，呼出的热气打湿浓密的眼睫，眼睛湿漉漉全是水汽。
——宝贝肯定喜欢在浴室，手手酸酸，嘴巴红红，我直接牛牛起立。
——阳台也超可的，抓着冰凉的栏杆，宝贝害怕被看见又不敢出声，眼泪流到嘴巴里。
——给大佬递笔，我这流量够！
——没人觉得这狗男人不对劲吗，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勉强同意他调戏我宝贝吧。
浅灵的脸更加红了，他可怜兮兮地跟系统投诉：弹幕他们老是乱喊，直播间都是这样的吗，我都专注不了玩游戏了。
663默默在心里想，不，只有你的直播画风是这样。
【可以关闭弹幕】
浅灵这才注意到，虚拟屏幕上确实是有着一选项的，勾选之后，五颜六色的弹幕就消失不见了。
呼。
浅灵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被一群人叫宝贝什么的，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男人见浅灵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对方生气了，冷峻的脸上多了几丝细微的慌乱。
“你这就生气了？我说那些只是……”
浅灵刚关掉弹幕，没注意听对方先前的话，“什么？”
男人又有些不明白了，看着很乖，像是怎么弄都不会生气的样子，“没什么，这里是疯人院，你要是怕就少点和他们接触。”
浅灵又问：“和你接触算吗？”
“不算，我没病。”
“好巧哦，我也没有。”
他们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我信你个鬼”的眼神。
浅灵默默偏开头，可恶，就光这么用嘴说，谁都不会相信的。
—
浅灵他们被带到了活动室。
活动室面积不大，病人四十人左右，大多数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有几个特立独行地蹲在角落里。
护工是名年轻的男孩子，笑起来有两枚尖尖的虎牙，特别热情地组织着气氛，非要他们这帮新人介绍下自己，说有利于快速拉近感情。
“白璟，病史：反社、会人格、精神分裂症。”
站在浅灵旁边的男人一脸冷俊，面无表情的说。
“？？？”
这种自我介绍真的是拉近感情，而不是在示威吗？
然而除了浅灵一脸震惊之外，听到这些的病人和护工，完全不觉得白璟是号危险人物，该干嘛干嘛。
他这是捅了疯批窝吧？
全员恶人？？
一想到今天在他床上恶作剧的人，有可能就藏在这群病人里面，浅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确定对方下次会做点什么。
“怎么在发呆呀？”
小虎牙护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到你介绍了，要打起精神哦。”
浅灵小声道。
“浅灵，病史……妄想症。”
一直死气沉沉的活动室开始有嬉笑的讨论声。
“这算什么自我介绍啊？”
“好歹也报一下三围、喜欢什么类型的哥哥之类的。”
浅灵低下头，小声道：“不知道。”
那些人揶揄嬉笑的表情愣了几秒，似乎知道了浅灵好欺负，一个劲儿的问些奇奇怪怪的隐私问题。
这时。
“刺啦刺啦——”
挂在活动室角落的广播忽然响起来，一串卡带般的刺啦声之后——
“通报，今天发生的恶意攻击护工事件，做出以下惩罚：参与袭击的病人增加一倍义务劳动时间。
带头的段星翊，单独电针治疗三天。”
那个浅灵在监控器下看到的男生，此刻浑身戾气，拖着懒散的步子和一身无法驯服的野性，走进活动室。
他个子很高，即使是微弓着背，也掩盖不住满身的刺，冰冷锋利的单眼皮，皱着眉头，进来的同时狠踹了脚碍事的椅子。
椅脚在瓷砖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气氛瞬间凝滞。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病人噌的一下全部站起来，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段爷，您回来啦，里面请。”
场内最中央空着的那张单人沙发，迎回了他的主人。
段星翊翘着腿坐下，如同领主般冷冷扫了眼全场，最后落在浅灵的脸上，他皱眉。
“来新人了？”
浅灵吓得当场石化。
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会碰上段星翊的准备，但真正的面对面之后，他发现远比在监控中看到的还吓人。
段星翊睨着他。
“哑巴还是傻子，不会讲话？”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羞辱，浅灵脸瞬间就气红了，扁着嘴很想反驳。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哑巴！
这个人虽然长得帅，但说话也太没礼貌了吧！
这时，不知道是谁往浅灵腰上恶意地推了一把，上了力气，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这么咻——
浅灵跟碰瓷一样飞出去，鼻尖碰上坚硬结实的什么，他没来得及感受，那股酸涩感再次涌了上来，梅开二度，今天第二次撞到鼻子了！！
“唔……好痛。”
一声不屑的轻笑在他耳畔响起，贴着浅灵的耳朵。
“原来不是傻子。”
浅灵吓得连忙抬头，段星翊那张冷漠锋利的脸近在咫尺，挑着一边的眉毛，“胆子不小，敢撞我。”
“！！！”
浅灵七手八脚地想从段星翊的腿上爬起来。
段星翊捏着那截纤细手腕，轻轻松松把人扯回来，扣在自己的大腿上。
“让你走了？”
浅灵刚坐稳，鼻尖就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淌到了嘴唇上，浅灵伸手一抹，接到了一汪刺眼的血。
浅灵哆哆嗦嗦去看段星翊，在对方干净的领口处发现了一抹新鲜的红色。
而段星翊直勾勾看着他。
——被盯上了。
最后浅灵回到病房时，鼻子里塞着一团棉花，手脚冰凉，脑袋都晕乎乎的。
脑子里全是段星翊盯着他的眼神，骨髓生寒。
他没了，游戏结束，今晚就会因为惹了A区的头头，被十几个人围殴暗鲨。
—
“段爷，按照规矩，今晚熄灯之后应该挑两个新人教训，我看白璟就不错，那帮新人里就他看着最拽，把他揍服了，其他人肯定服服帖帖。”
“还有浅灵，白白瘦瘦的，给段爷碰一下就流血，抓过来逗一逗估计都想干嘛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