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摸鱼的咸鱼
……算了,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咒术界去吧,他只要爱着一切普通的人类就好,毕竟除了想办法解决赛尔提头颅的问题,他也没必要关注别的。
至于剩下的,就都是白兰自己的麻烦了。
***
折原临也想要解决掉追着他身后的魔术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但是我妻夏野如果想要杀掉没那么有实力的魔术师,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就算对方也的确有着一些实力,也绝对做不到让他阴沟里翻船,最多只能造成一些微不可计的小小损失。
『感觉,是很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妻夏野低头看了眼被破坏掉的手机,心情又糟糕了一些——手机坏掉就不能及时给棘君发信息了,也不能及时接受到棘君的信息,他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快要跌破谷底了。
『明明,已经到了棘君起床的时间了,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给棘君问早安,和棘君聊天,分享给棘君意大利的景色了。』
我妻夏野半敛着眼眸,最后扫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残骸,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上“deus”的肩膀,决定还是先把剩下那几个祓除咒灵的任务做完。
『不要浪费时间,早一点结束,就可以早一点回去——很快,很快就要结束了。』
……
日本东京,咒术高专男生宿舍。
狗卷棘盘着腿坐在床上,头颅低垂着,透过额前散下来的银色发丝盯着手机屏幕,蔓延着蛇目咒纹的嘴角紧紧抿起来,拉成一条溢着怒气和担忧的直线。
乙骨忧太给他留言了消息,好不容易在他打了跨国电话,才被命令去休息的我妻夏野仅仅休息了几个小时——不眠不休连轴转三天半,仅仅休息几个小时,就又一次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又去出任务。
甚至,这一次是在已经生病的状况下这么做……他发了消息也打了电话,不过和之前会秒回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彻底联系不上我妻夏野了。
很难说这一小段时间他是什么心情,不过当远在意大利的我妻夏野重新买了手机,又一次联系上他的时候,原本想要问的话也被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狗卷棘同时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来自乙骨忧太,出差国外好几个月的同学用松了口气的语气告诉他,他们可以回国了,明天就能够登机,而另一条自然是来自于我妻夏野。
『……』
『夏野:棘君,我要把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第59章 体温变高的话
乙骨忧太直到上了飞机, 才真真切切地和“原本夸下海口要照顾的后辈”在同一空间共处了五分钟以上。
莫得办法,他的后辈太工作狂了,这一周左右的时间, 他一共就见了两次,第一次是接机,第二次是后辈向米格尔要房间钥匙,并且每次见面时间都不超过两分钟——说两分钟其实都说多了,应该按秒来计算。
甚至, 乙骨忧太还怀疑后辈其实打算自己先走的,只不过因为其他不明的原因,才最后选择了和他们同一个航班。
——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妻夏野原本都打算直接管白兰借用一次私人飞机, 后来是难得划拉了一下别人的聊天界面, 看到了乙骨忧太给他发的消息(他没有回复任何一条),才又默默取消了偷跑的打算。
乙骨忧太的消息里, 不经意提到了回国后同学们会来接机,这个“同学们”中自然就包括了狗卷棘。
于是我妻夏野毫不犹豫就改了主意:——我要一起回国,我要棘君给我接机。
“欸……不过,怎么说呢?”
乙骨忧太在刚下飞机的时候接到了胖达的电话,他小心翼翼地低头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前的粉毛, 然后尽量放轻声音说:
“如果不是在工作状态下,感觉后辈相处起来也不困难, 只不过状态看上去有点糟糕……”
电话那一头,胖达唏嘘了一声。
“其实忧太你说夏野没有搭理你的时候, 我们才大吃一惊——可能这就是没有棘在身边会出现的负面buff吧, 夏野的双重标准也很明显来着……说不定回来之后你会震惊哦。”
乙骨忧太:“???”
胖达会觉得什么让他震惊?他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了后辈的冷淡性格, 说实话这种作风的人不难相处, 只不过可能天聊死而已,难道胖达觉得天聊死就会让他震惊吗?
他好歹也是接触过各种各样咒术师的特级了,不至于吧。
特级咒术师一时间没有听懂胖达的潜台词,于是他又迷惑地看了一眼乖乖顺着人流向前蹭的小粉毛——后辈还是眼睛不离屏幕,明明发烧的时候一直盯着手机看,很容易不舒服的。
乙骨忧太的思维歪了一下,目光在能看到的白色退热贴边缘扫了一眼,然后才挪开视线。
后辈头顶的呆毛格外吸睛,高衣领上露出来的白嫩脸蛋看上去很好捏,外表看上去格外有欺骗性,甚至因为脸蛋可爱而得到了空中乘务小姐姐的主动关心,脑门上被贴了一张退热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看到后辈额头上的退热贴,和脸颊两边被薄薄一层虚汗黏住的粉红色发丝,他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这可是狗卷同学拜托他照顾的小男朋友啊,他信誓旦旦答应了之后,就把人家照顾成了这个样子,小小的一团粉色看起来格外可怜,发烧发到指尖发抖,呼吸也能听到很急促,任务大半都是人家解决掉,甚至一共只说过几句话……
乙骨忧太慌了,乙骨忧太有一种“帮兄弟照顾女朋友结果把兄弟女朋友送进医院”的心虚,乙骨忧太也开始流汗了。
乙骨忧太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乡情怯”,甚至忍不住开始同手同脚,状态奇怪得连满脑子都是“马上就能见到棘君”的我妻夏野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奇怪,他难道是有人群恐惧症吗?』
我妻夏野攥着手机,艰难地从已经有点混沌的思维里扯出一丝思考余地,然后就又一次迷迷糊糊起来。
『明明之前只是低热……但是现在似乎变严重了起来。』
又是完全没有休整的连轴转,也只有之后上了飞机,才在飞机上一直浑浑噩噩到回国,乙骨忧太以为他在睡觉,丝毫不敢吵到他,不过也许只有我妻夏野自己知道,棘君严重不足的话非常影响他的精神状态,所谓的“休息”,甚至连浅眠都算不上。
『是等待。』
我妻夏野又按了按额头上的退热贴,冰冰凉凉的感觉给他带来一丝清醒,他冷静地思考道。
『因为太想见到棘君了,又要忍耐不适的身体情况,咒力体力都有点透支,大概主要原因是咒力透支,所以也没有精力做出其他的反应……只能等待。』
就像干渴的人也许对于“渴”的状态可以忍耐,但是当有一瓶水被放到面前的时候,“渴”的感官几乎会被数倍放大——我妻夏野现在的情况大致比较类似。
『想要见到棘君。』
他又用舌尖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吞咽了一口唾沫,听着心脏无规律的“咚咚咚咚”,觉得眼前这些挡住他寻找咒言师视线的人流讨厌极了。
『想要见到棘君,想拥抱,想接吻……没有棘君是不行的。』
我妻夏野抱着胸口的布料,低低地喘了口气,口罩仍旧戴在脸上,但是能够起到的安慰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他直勾勾地睁着粉瞳,在视线能触及到的接机人群中来回扫视,不过我妻夏野实在是很难越过密密麻麻的人流发现什么,倒是同手同脚的乙骨忧太仗着身高优势,突然“啊”了一声。
“……我看到狗卷君他们了。”
乙骨忧太迟疑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话说胖达同学竟然也在……都已经被好几个小朋友当做玩偶服工作人围起来了——欸?”
最后一声问句代表了他的猝不及防,因为他刚刚指明同学的方向,眼前就“嗖”地闪过了一个粉影,后辈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正在发高烧,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宛如一枚炮弹一样冲着那个方向就砸了过去。
“……”
乙骨忧太慢半拍地把手指缩了回来,目光又一次蔓延上了震撼。
——这看样子完全和“冷淡”搭不上边啊,所以说果然是因为和狗卷同学关系更亲密的原因的吗?后辈看上去……好热情大胆啊。
——
虽然说,对于“夏野回国”这件事同样抱着不小的期待,甚至昨天晚上又一次没睡好,但挂着黑眼圈的狗卷棘在来到机场之后,其实也还是带着点怒气的。
只不过,无论已开始他抱着多少怒气值,无论这段时间他的怒气槽被完全不听话的夏野填了多少,在怀里“嗖”地砸进来一个小小只粉毛的时候,他也还是很诚实地下意识把人抱住了。
“……芥菜?”
目光在汗津津额头上的退热贴扫过,并且很清楚地感觉到了死死扒在他身上这只粉毛不正常的体温,狗卷棘的心里又是担忧占了上风。
——情况和忧太说的一模一样,夏野这种温度,是在发高烧吧?
“没什么问题的,棘君。”
我妻夏野把脑袋埋在了咒言师的胸口,死死环着对方的腰,脸蛋也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只粘人的猫。
“在飞机上已经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我妻夏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近乎舒适地喟叹出声,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指尖也没有再发抖了。
『是棘君的味道,好舒服。』
迷迷糊糊中,我妻夏野心想。
『好舒服,好像泡在了温水里面,想要睡一觉……不过等一等,还要把那个送给棘君。』
我妻夏野仍旧保持着把脸埋在咒言师胸口的姿势,只不过松开了死死环着对方腰部的左手,头也不抬地向下摸索,摸到了咒言师的一只手。
熟悉到仿佛做过很多次,把自己的五指扣紧对方的指缝,然后一寸一寸握紧,并且得到了回应——对方的手指也反扣住他的手,两只手亲密无间地十指相扣起来。
……
“看到了吧。”
旁边,胖达拍了拍目瞪口呆的乙骨忧太的后背:
“夏野可完全不是什么‘冷淡的性格’,只不过非常区别对待而已。”
“没错。”
禅院真希也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感叹:
“区别对待的标准就是有没有棘的存在——我说忧太你不要露出那张蠢脸了,棘现在当然不能注意到你,你哪有男朋友重要啊。”
***
乙骨忧太的回国在高专上层造成了多大动荡暂且不提,我妻夏野的跳级批准倒是引起了原本同级生的一致震惊。
——当然,震惊的原因并不是“他竟然跳级了”。
“果然,不愧是我妻同学……”
吉野顺平用略带感叹的语气小声说,他由于不明原因,虽然很怕这个个头比他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粉毛,但是仍旧对于我妻夏野有着很高的“我妻同学什么都做得到”的高级滤镜。
“我妻竟然才跳级吗?!”
由于上午一年级有课,所以迎接据说是咒术高专唯一一个被伏黑惠尊敬前辈的打算就落了个空,下课之后,从老师那里得到消息的钉崎野蔷薇目瞪口呆:
“他之前一直跟着二年级上课,我以为他早就跳级了!”
伏黑惠:“……我也是。”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划拉着屏幕:“如果没有这个通知,我也以为他早就插班二年级了,看见他混在前辈堆里面,根本完全没有违和感——”
简直就像狗卷前辈的随身挂件一样。
伏黑惠心想。
这段时间看到狗卷前辈身边没跟着我妻,他甚至还有点不适应——而且也不止他不适应,好像所有人都不太适应。
只有虎杖悠仁的关注重点不同,虎杖悠仁好奇地抓了抓后脑勺,“哦,那我们之后是不是应该管我妻叫‘前辈’了?”
他有点困扰地挠了挠头发:“但是看他那张脸,总觉得这声‘前辈’有点叫不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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