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郁鹤
而议论她,戴上有色眼镜审视她的人,正是与她同一个性别的女人们。
要不写文的时候偷偷夹带点私货?
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热衷于发刀的太太写的鬼灭×文野同人文。
第一个故事,讲述了大正年间,一位年轻的医学院女学生想要做出种种努力来逃离被男性歧视的局面。
可她却像落入蛛网中的蝴蝶一般,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法挣脱囚笼,最后彻底被时代吞食的故事。
别想了,想想拳头又硬了,只想打死屑老板。
不行,我不能打。
算了,写文的时候多迫害一些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女人低下的地位与落后的思想造成的。
既然如此,那我的文就不客气了。
女权小斗士——
ko nou魇梦da!
第9章
给邻居们送东西的过程还算顺利,大家都很高兴地收下了东西,同时也对我平时的日常有些好奇。
但是出于日本人极度委婉的说话风格,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我究竟在房子里倒腾些什么,只能悄悄地暗示。
我一个把人类当食谱的鬼,给他们又送东西又打招呼,当然不是白做的。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我的邻居一个我是正常人的心理暗示。
于是我也同样地隐晦地透露,我从事的是文字工作,平日里白天几乎不怎么出门。
我不需要全部说清楚,只要留下这样的印象就可以了。具体的内容他们自己就会脑补,并且为我很少出门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
唉,我可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如果这个时代有贴吧或者豆瓣,我现在就想去发帖咨询网上大佬一件事。
我好像碰到灵异事件了。
怎么说呢,虽然我也希望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自从穿成食人鬼以后,可以确信的是,所有东西都可以欺骗我,但狗一样灵敏的血达嗅觉不会欺骗我。
有两种可能的情况。
一种是他这户人家里有人面部血管破裂,像水龙头一样哗哗放鼻血长达十几分钟还不死。
还有一种就是,我确实遇上其他的灵异物种了。
无论是哪种,我都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我居住的方圆一公里之内搞事情,包括鬼也是。
我决定去一探究竟。
然后就被碰瓷了。
那个邪恶的、披着人类外皮的女人居然想用往外喷血的伤口赖上我,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她在想屁吃吗?
傍晚发生的那件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魇梦,一个老老实实,自从穿越再也没有过杀人吃肉行为的带善鬼,提着一盒盒送给邻居们的伴手礼——国产做法红烧肉,去拜访了我附近的邻居们。
我可以确定地说,没有人比我更懂怎么做一个好食人鬼。
就算是想吃活人,我也只是让这种念头停留在脑子里15秒,绝对不会让这种不社会主义的情绪,影响到作者文章的审核。
可就在今天,我一颗金子般的赤子之心居然被邪恶的人类给践踏了!
那是我送食盒送到的最后一家,是女主人开的门,男主人则在起居室看报纸,听到有新邻居来送东西,他也出来看看。
女主人看起来不是很热情,男主人倒是还挺热心的,至少客套地问了我几句话。
就在这时,这户人家的女儿放学回来了。
说来奇怪,这对夫妻相貌平平,但他们家的女儿却生的很漂亮,乌木一般的长发用西洋进口的蝴蝶结发卡简单地别起来,红白配色的二尺袖行灯袴,简洁而又利落。
忘了说了,这户人家姓桧山,而这个女孩子叫桧山理子,看起来正在上女子中学。
理子见到陌生人(我)也不胆怯,她像一头灵动的小鹿一样,步态轻盈,穿过庭院与门口众人,在路过我的时候还小声地叫了一声。
“你好呀?”
她的母亲桧山夫人却似乎不是很满意她对我的示好,她的面色不好看,似乎想责备我些什么,但是嘴里却说的话却与之相反:
“真是的,这孩子,怎么回事呢?见到新邻居也不有礼貌地正式打个招呼!”
“真是对不起,理子这孩子就是这样的……”
我温和一笑:“没关系,您的女儿保持这样的童真很好。您二位真是有福气,把女儿生的这么漂亮。”
桧山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丈夫就一副与荣有焉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多谢夸奖!我们家理子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漂亮姑娘,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我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却惊讶极了。
没有反驳我的说法?这么说明面上,这个叫理子的姑娘真是这位夫人生的?
我又细细地看了看桧山夫人,理子脸蛋虽然与母亲不像,但体态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可若论她的父亲,真是没有一处相似。
不会吧,我之前还以为是养女呢。
嘛,不过这与我也无关。
说起来,桧山夫人和理子是不是都来姨妈了?血味儿好重啊。
我也无意多留,正当我向他们告别的时候,一阵萧瑟的秋风从我背后席卷而来,差点糊了我满脸的刘海。还好今天把头发都扎了起来,只留了脸侧的两边的刘海,即使被糊头发,随手扒拉一下也可以弄好。
一股强烈而又香甜的血腥味被风从屋内的空气置换出来。
我就像是舌尖触到了酸梅的人类一样瞬间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食欲顺着脖子爬上了脸,几乎带起了我面部突然暴起的青筋。
糟糕!
我闻不得这个味道!
鬼情绪激动的时候,包括进食前,脸上的青筋都忍不住狰狞地绷起来,看上去就像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恶鬼图一样。
我赶紧俯下身,以手掩面,试图遮挡我不似常人的面部:“抱、抱歉……”
我大口地喘着气,装出一副哮喘要发作的痛苦样子:“我没事、没事……让我回家吃个药就好了……”
“老、老毛、病……病了……”
确实是老毛病,至少一百多年了。
桧山先生看起来挺震惊的,他想要上前扶住我,却被我摆摆手拒绝了。
“您看起来很不好啊!我为您叫个医生吧?”
您可千万别!
不要给我点外卖啊!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忍住不去直接进攻您二位的吗?
“不、不用……”
桧山先生迟疑地看了看我,这才松口:“那好,你一个人小心啊,快些回去吃药啊!”
他说这话时,桧山夫人就站在他身后的门口处。
她脸上的表情很冷,就好像在俯视着什么不知好歹、惹人厌烦的臭虫一样。
这?
以为我看不到?
我早就在被衣料遮挡的后颈处悄悄张开了一只状似纹身的眼睛,从我俯下身的视角上来看,她的言行举止尽收我眼底。
你知道我忍着食欲不去吃人有多痛苦吗!这就像臭男人不知道妹子痛经和生孩子有多艰辛一样!
而且还是在拜访你的时候发生的,好歹装也要装的有你丈夫的反应的五成吧?不就是看出你绿了你老公吗,瞧把你吓得,我又不会说出来。
我不敢久留,假装虚弱地扶墙而去。
也就在这一会儿,就那一会儿,我没关上后颈的眼睛。
——却看到了如果我还是人的话,一定会毛骨悚然的场景。
乌发红唇的少女站在她家二楼的窗口,对我古怪地笑着。
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脖颈比划了一会儿,做了一个用力插下去的动作。
没有鲜血飞溅,因为她并没有真的那么做。
理子上前几步,走到玻璃窗前,仔仔细细地哈满了白毛毛的雾气,然后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慢慢地对我画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全程她都带着一种甜蜜的笑容。
她自以为隐蔽地看着我,却万万没有想到我也在看着她。
这个小碧池是不是有病病?
等着,爸爸我去医院加了餐就来收拾你丫!
——
我真傻,真的。
我就不该来收拾这个小贱人。
我被碰瓷了,还是以一个我完完全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午夜十二点,我准时翻进她房间没合上的窗户,打算溜到这户人家四处摸一摸,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发出这样浓烈的血味儿。
直到现在,这股味道还是经久不散,像阴影一样匍匐在房子的每一处墙壁角落里,就好像已经与之融为一体……
走了几步,我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理子不在她的床上。
上厕所去了?
我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到,床下似乎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