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 第189章

作者:郁郁鹤 标签: 少年漫 综漫 BL同人

  茸茸笑了,精致而又美丽的笑颜就像是那不勒斯的蔚蓝的海岸线一样。他瞟了一眼身后还在被反复空中殴打的鬼舞辻无惨,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那边的情景。

  “科学?”他笑。

  我继续震惊:“而且还有椰子?为什么你还可以自由带东西?”

  “椰子?”他的笑容更浓重了。

  乔鲁诺的塑料日语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散装,意大利腔调极重,多少带了一点卷舌的音调,听上去特别好玩,但胜在声音柔软好听。

  “巧合而已,刚好我出门速度不快,还可以回身从门口的小圆桌上拿点东西。”

  他的语气有点无辜:“出门就兜头一大堆裙子。”

  “然后我一拔,迎面而来又是一大堆男装。”

  我尴尬地低下头,果然是我的衣柜显灵吗,这对半开的男女装,实在是普通人所不能承受之重……

  鬼舞辻无惨像块马赛克麻袋一样落地了。

  鬼杀剑士们反应都很快,开枪的开枪,抄刀子的抄刀子,一起扑了上去,几乎就是恨不得在他身上撕下块肉的样子,一时之间弄不清谁才是反派。

  我也不想错过这个围观的机会,举着椰子就冲了过去。

  ——

  乔鲁诺在樱庭步梦的身后回身,看向了那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

  一旁的珠世略带试探地问道:“请问您是……?”

  “您可以叫我汐华初流乃。”他微微弯起嘴角,就像是与珠世早就见过一般向她颔首致意:“珠世小姐,好久不见。”

  珠世睁大了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睛。

  “时间差而已,您不用惊讶。很久以后,我们自然会认识。”

  珠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她顺着年轻教父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半响,她才艰难开口:“樱庭老师,似乎有被鬼舞辻无惨的血鬼术消除过记忆。这种影响过于深远,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在不断影响着他。”

  “我见过被因鬼舞辻无惨血鬼术丧失记忆的鬼,就跟他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想不起来以前的东西,也无法进行回忆,因为身体里的残存术式会不断让他重复‘无聊’这个印象。即使是场景重现,也会觉得是别人经历的东西,与自己无关……”

  珠世忧心忡忡:“而且无惨他现在也还没死……”

  “死去活来。”

  乔鲁诺解释:“在打出第一拳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但是,在刚刚接触到死这个概念的时候,他又会活过来,再一次经历死亡这个事实,却永远无法抵达真实的死亡。”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眷属,无法前来营救他的原因——因为他们在他第一次接触死亡这个概念的时候,就随之彻底灰飞烟灭了”

  果不其然,前面爆发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家伙的身体居然消失了?!”

  “鬼舞辻无惨呢?”

  乔鲁诺早就猜出会有这么一回事。他对珠世说:“我听说是因为这家伙不想死,才制造出了这么多家破人亡的惨剧,制造出无数的鬼,替他寻找只有在太阳下才能开放的青色彼岸花?”

  “是的。”珠世:“无惨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

  乔鲁诺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可能是游荡在生与死的夹缝之中,永远经历死亡,而无法真正死去了吧?我也不清楚,也与我无关。”

  听到这里,珠世也反应过来了。

  她忽然非常警觉地看向眼前这个金发混血青年。

  “你知道?!”

  “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没有说。”

  青年笑了笑,自废墟中捡起一朵完好的樱花。

  “我不知道。我也不过是连蒙带猜罢了。”

  乔鲁诺在盈盈升起的月光下,端详着那朵即使经历许多也依然馥郁美丽的樱花,轻轻叹息:“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我想,大概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起来的东西。”

  【正文完】

第179章

  “无惨……”

  “你的梦想是什么?”

  月光从云层后柔柔地融化开来,散落在他冰凉的肩头上。春日里的庭院,芬芳的樱花香与令人作呕的紫藤花香水乳交融,就好像是一场永不散场的美梦。

  无惨望着那个只能在妻子搀扶下艰难起身的青年。

  他忍耐着坐起的痛苦,说出口的话却四平八稳,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气息奄奄的病人。

  无惨没有接话。

  “这千年来……你究竟……”

  “经历着什么样的梦境……”

  产屋敷耀哉结着白翳的眼睛,从滑落的绷带中看向无惨。他原本秀丽的面容都已经被肿胀紫红的瘢痕所覆盖,不成人形。

  可是他问的话,就好像在无惨的心中凿开了一条缝,轻盈的溪水唱着喧嚣的歌儿,就这样生机勃勃地倒灌进他蒙尘千年的心。

  生机勃勃?

  那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

  那时候她还不叫步梦,更不叫什么樱庭步梦。

  只不过是一个从海边穷苦渔民家被人买来的女孩。

  春日的庭院里洒下一连串的雪樱,苍老的侍从像是一片秋风中的树叶,颤颤巍巍地跪在他的身旁,等待这位已经快要被家主抛弃的长子,挑选今后服侍他的人。

  诞下这位自小体弱多病少爷的持明院夫人,身子骨也是一样的差劲。在少爷还不到三岁的时候,便香消玉殒,徒留这一个偌大的别院,以及一个同样快要死去的孩子。

  这便是产屋敷家主的长子,产屋敷无惨。

  原本家主也曾经对这个母族身份颇高的孩子,怀抱过要立为少主的希望的,可自打他出生的那一刻,这个想法便化为了海中浮沫,消散而去。

  这是一个注定活不长的孩子。

  可偏生他的母族势力又大,现在背靠源氏,是产屋敷这样的小家族万万开罪不起的。这也就导致即使这宅邸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少爷即将不久于人世,但是还要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的原因。

  没人开罪得起那位持明院夫人的兄长。

  产屋敷无惨看着那群同样跪在地上的孩子们,相仿的年纪,他跪坐在光洁干净的廊桥上,而他们就只能跪在草砬丛生的庭院里,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力,也是他不幸命运的开端。

  “把头抬起来。”

  产屋敷无惨命令道。

  这是一个试炼。那位跪在一侧的老奴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少爷甄别人选的手段罢了,抬头抬的最快的那个人,将会被第一个赶出宅邸。

  少爷最讨厌有人对他不敬。

  此话一出,那些孩子都还迟疑地趴在地上,就好像是神社前的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只有一个女孩子,头抬地最快。

  就好像上面有什么金银珠宝一样,略带黑灰的小脸上,一双乌木般的黑瞳就像是流水般清澈地望向产屋敷无惨,湍急地在他的眼底肆意冲撞。

  老奴还跪伏在地上,只敢用眼边的余光去瞟一瞟旁边的光景。

  没人知道少爷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除了那个抬头的女孩。

  “你好像很迫不及待?”少爷居高临下地问。

  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音律,教导少爷的先生曾经说过,若是他的身体健康的话,定会精通音律——但很可惜。

  他快死了。

  女孩似乎是笑了一下,勃勃生机就像是那些缠绕上粱架上的紫藤绿叶,在这死寂的庭院里舒展着放松下来的身体。

  她笑着说道:“因为是您叫了我呀。”

  庭院里是死死的一片寂静,除了樱花从枝头吹落的气流声,你听不到半丝旁的声音。

  少爷忽然起身。老奴立刻知道,今天这场挑选怕要提前结束了。

  就当他要随着少爷起身的时候,只听头顶忽然飘落了少爷那熟悉的嗓音。

  “就是她了。”

  产屋敷无惨快速地说完,忽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在走了几步以后,又回身添了一句:“带她去打理一下。”

  什么?老奴震惊抬头,还好少爷已经回过头,半个身子都已经快要探入竹帘之后,他这样失礼的行为并没有被看到。

  “我要看到她。”

  “随时。”

  少爷就像往常一样发号施令,语态皆是不容置喙的模样。

  ——

  产屋敷无惨在踏入那被苦药味浸泡地死气沉沉的屋子时,回身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庭院里如同落雪般散落的樱花,心下一动,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他确实不喜欢看到这样生机盎然的场面。

  因为,他是超爱这样景象的人。

  只不过,他会回以千百倍的嫉妒去拥抱不属于他的东西。

  掐碎,再揉烂。

  ——

  为了方便称呼,他给那个女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步梦。

  “没有姓?”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