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猫的忧郁 第7章

　　“会遭天谴吗？”江户川乱步是真的很好奇。

　　“不会，最起码活着的时候一定不会。”鬼灯意味声长地说道，言下之意就是死了就不好说了。

　　——这家伙，绝对在地狱里有着相当不小的权利吧？三人同时想到。

　　“对了，这个孩子。”他说完，便回身拉过像是在神游天外的橘发少年，“这是那只笨猫受伤之前就想要养的小鬼，就也交给你们了。”

　　“怎么有种被托孤了的感觉……”江户川乱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福泽谕吉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背。

　　“然后这个少年是我雇来照顾猫的。”鬼灯又拉过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抵挡不了眼前这个自称是鬼的男人，便只好老老实实地顺着对方的力气走过去，“你们两个，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个只能勉强照顾好自己。”

　　他说着，顺手点了点对面的银狼和名侦探，动作略有些不礼貌，可这评语说的实在太过犀利，他们根本没办法反驳。

　　“这猫脚又坏了，我干脆就给它……顺便给你们一并雇了个保姆。”鬼灯的语气丝毫不容拒绝，“给你的卡你大可自行使用，密码是XXXXXX，不然交给那只猫也成，反正里面本来就是这只猫自己的钱。”

　　他说着，用更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是不会给并不是为了地狱工作的人付钱的！”

　　“……”这解释总感觉还不如别解释，哪怕是不怎么懂得读空气的织田作之助也感受到了无言的尴尬。

　　福泽谕吉此时也已经认出了对面的红发少年是谁，那是他和乱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出现在现场的少年，是个自由杀手。

　　“现在他已经不是了哦，看他的样子现在应该在随便给什么人打零工赚钱吧？”江户川乱步很快就指出了这一点，“而且不做杀手最起码大半年以上了吧？自从不做杀手以来就没再杀过人。”

　　福泽谕吉也愣了愣，他看向织田作之助，“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可以啊，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原因。”织田作之助老老实实地说道，他对面前的两人也挺记忆深刻的，无论是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真相的名侦探还是一招就制住自己的银发剑士，“我想成为一个小说家，有人跟我说过，书写小说就是在书写人生，而夺去他人生命的人没有书写小说的资格……”

　　“呵。”一旁的鬼灯忽然凉凉地开口发出了一声极尽嘲讽的笑声，差点把说话的织田作之助噎个半死。

　　“算了，你如果愿意遵循这样的生存法则倒也是一件好事。”鬼灯转而又道，随即眼神凌厉地看着在场的几人，“你们需要知道，非义而杀人者，将来必定是会堕入地狱的，但是如果生前所做的善事够多，则可以抵消掉恶行所带来的报应。”

　　被他视线注视的福泽谕吉和织田作之助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意有所指的人正是他们，“行了，不和你们扯这些了，总之这只猫因为过于快速的成长，导致现在骨质疏松，缺钙缺各种维生素，建议你们带它去靠谱的宠物店看看，顺便再给它多买点营养品。”

　　“这只笨猫，一向都只擅长照顾别人，却不太擅长照顾自己。”鬼灯看着有些没太听懂他们对话的大猫，大猫现在已经趴在银发的剑客身上，勾爪子去扒橘发少年的头发了，橘发的少年为了不让大猫的动作太辛苦，主动将身体凑了过去。

　　“真是的，还是一样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鬼灯无奈地双手抱胸，却不由地回想起了千年之前第一次和这只被荼吉尼天带回来的猫猫，明明只是一只猫而已，却深得稻荷神、荼吉尼和妲己的喜爱，三个女“人”为了这一只猫当年差点没打起来。最后是他出头将猫带去了阎魔厅才算是终止了这一场无谓的闹剧。

　　就是很快他也真香了，这猫这么能干还这么可爱。有它在阎魔厅的时候，自己省了多少工夫！就连那个时候还很难搞的荼吉尼都会在猫的恳求下老老实实开展接引课的工作，就连阎魔大王都会老老实实地每天批改文件，因为被猫管着账的缘故而不会突发奇想地去买奇奇怪怪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刑具！

　　更别提大猫还会照顾人起居，给自己做饭，累得要死的时候还能给自己捏捏肉球！

　　可是如此能干的猫最后居然还是选择去转世！而且一转就消失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本身就很喜欢小动物的鬼灯一想到当初那软绵绵的手感就有些手痒，他果断地伸手过去，一把抓住谕吉猫猫的猫爪就开始幸福地捏捏捏，肉垫的触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让他根本就不想放开。

　　看到鬼灯这样的举动，本来因为对方的话而竖起汗毛的两人都有种微妙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的感觉。

　　“总之，好好对待这只猫吧。”最后又撸了一把大猫的脑袋，将它的头毛都撸乱了，鬼灯这才满意地放下手，“我走了，希望将来不要太早遇到你们。”遇到了的话就一定要留他们下来当狱卒！这样一来那个绿眼睛的小子也会一起留下来，简直一石二鸟！

　　说着，他就消失在了空气里，连着那根黑漆漆的狼牙棒一起，只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那个……”织田作之助有些尴尬地正想开口，福泽谕吉已经先一步说话了。

　　“姑且不提之前那位先生所说的……”福泽谕吉在回想起对方对自己和乱步的评价时也忍不住地游移了一下视线，“总之，目前我们确实需要你留下来帮忙照顾谕吉先生。”

　　“谕吉先生……是指这只猫吗？”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他那时候可是有去调查过的，明明福泽谕吉是面前这个银发男子的名字。

　　“是的哦~”江户川乱步倒是很老实地点头，他对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评语接受良好，“如果真的让我们来做的话，福泽先生大概只能去请家政人员了吧？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新人要照顾。”

　　江户川乱步说着扫了眼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橘发少年，“反正都是请人，请家政还不如请你，毕竟你可是那个鬼，不，说是鬼神更贴切一点，推荐的哦。”

　　“而且除此之外，我也确实有想要雇佣你的打算，只不过并不是作为猫的保姆，而是作为侦探社的社员，想要邀请你加入。”福泽谕吉正色着说道，他说的内容很正经，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现在抱着只体型超级大的猫，看起来贼有违和感。

　　织田作之助觉得，尽管今天一整天遭遇了一连串不可思议事件，接二连三地被打碎原有的世界观，甚至还被一个头上长角的恶鬼拉过来强行去做猫的保姆，但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得到了一个最好的邀请。

　　“我加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第14章

　　虽然说了那样的话，但事实上他们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橘发的少年和一旦出门就容易走丢的名侦探安置好，顺便让织田作之助去照顾他们两个。而福泽谕吉则抱着大猫冲去经常去的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的医生已经快有三个月没见过黑猫了，此时见到这大的有些不可思议的大猫，一边惊讶于猫猫居然能长这么大，另一方面在看到黑猫的断腿之后，发出了果然会变成这样的话语。

　　“嘛，谕吉先生的身体发育的太快啦，这些东西都是它要补充的。”宠物医生笑着给福泽谕吉开了老长一个单子，然后轻柔地抚摸着黑猫的脑袋，“接下来一段时间可千万不要乱动哦，谕吉先生。”

　　黑猫很乖地点了点头。

　　福泽谕吉再次抱着猫回家的时候，就闻到了从家里传来的咖喱的香味，然后就是发现他回来之后哭着冲出来找他的江户川乱步。

　　“谕吉先生！他……那个织田……做出来的咖喱好辣！”江户川乱步看着大猫，差点没抱着猫哭出来。

　　福泽谕吉有些无奈地走到客厅，将手里买的东西和谕吉大猫一起放下，这才有些奇怪地看过去，就发现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很显然一脸沉醉地在吃着色泽鲜红的咖喱的织田作之助，和一旁没什么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强烈抗拒之意的橘发少年。

　　“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买几盒便当回来……”福泽谕吉有些无奈地说道，然后才看向橘发少年，“你的名字是？”

　　过了良久，橘发的少年才开口说出了从没被人等待过的名字，“中原……中也。”

　　结果这天晚上，织田作之助知道了以后煮咖喱，锅里的咖喱不能放辣，盛到碗里之后再放。以及，附近的全家便利店的便当味道还挺不错的。

　　等到他们吃完了，福泽谕吉才小心翼翼地抱着猫，一边摸着已经昏沉着睡过去的大猫，一边对三个少年人说了一下他下午的经历。

　　今天午后，福泽谕吉是去找种田山头火咨询事情的，他想要发挥乱步的能力，可同时也想要保护这个孩子，所以他不止需要侦探开业许可证，还需要异能开业许可证。

　　无论如何，福泽谕吉都已经对江户川乱步说了，他是异能力者，他的异能力是超推理。

　　所以如果想要开一间既能发挥江户川乱步的能力，又可以保护他的侦探社，就必须要有异能开业许可证，为了保护乱步的心灵，福泽谕吉已经做好了将谎话说一辈子的准备了。

　　种田山头火对福泽谕吉的到来并不是很吃惊，毕竟往年的时候，福泽谕吉虽然也是这个时候来拜访自己的，但是差不多都是例行公事一样地来坐坐，喝杯茶就走了。所以当他听到了福泽谕吉的请求时，他相当的吃惊。

　　种田山头火随即便笑了起来，他觉得当年的孤剑客银狼现在变成了想要开侦探社保护他人的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也值得他去帮助，但是能开业许可却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的，即使他现在算得上是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二把手也一样。

　　种田山头火的顶头上司，名为辻村深月，是政界少有的强硬派女性，目前被发出去的异能开业许可证，有一半都是出自她手。

　　福泽谕吉和辻村深月没有什么深交，便只得向种田山头火咨询该如何获取异能开业许可证。

　　种田山头火也坦然相告。

　　东京方面，异能开业许可其实非常简单就可以拿到，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非常困难。在东京，只要是王权者，就会自带异能开业许可。不然当年的炼狱社也不会变成关东地区第一大的极道组织，甚至差点成了尾大不掉的情况。

　　更不幸的是八年前发生了赤之王掉剑事件，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下，在神奈川狠狠地砸出来了一个伽具都殒坑，还死了足足七十万人。要不是青王果断下令自己的氏族斩杀自己，避免了接连坠剑，神奈川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也是自那之后，炼狱舍才彻底分崩离析，但是由此带来的影响却也丝毫不少，整个关东地区的极道组织一个不拉地全都受到了冲击，目前关东地区的诸多极道组织里或多或少都有当初炼狱舍的成员。

　　不过这毕竟不是他们交谈的主题，话题便没有继续展开。

　　除了王权者外，想要获取异能许可证，难度就会直线上升，甚至近乎于地狱难度。

　　在青之王殉职之前，东京地区的异能者——东京这边更多的是叫做权外者——是由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也就是Scepter 4进行监管的，异能特务科那时候其实是Scepter 4的下属机构。

　　然而Scepter 4主管东京23区，而异能特务科负责日本除了东京之外的其他所有区域的异能者管理，对于编制一直在Scepter 4之下，异能特务科其实挺不满的。

　　前任青王羽张迅过世之后，Scepter 4本身也不再平稳，哪怕上面有黄金之王代为管理，实际上的不服者、因为失去王而心灰意冷者数不胜数，Scepter 4名存实亡，辻村深月便率先向黄金之王提出科室独立的申请。

　　这一提议被顺利通过，自此之后异能特务科成为内务省内部的独立科室，权限也相较以前大了不少。成为独立科室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异能特务科虽然管理全国范围的异能者，但是他们能打的实在太少了。

　　以前的时候还能打报告给Scepter 4，让他们出动人手帮忙，可成为独立科室之后就没这么便利了。不过考虑到现在Scepter 4名存实亡，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东京区域除了王权者以外，其他人想要拿到异能开业许可，不光需要面对异能特务科的审查，还要面对黄金之王的非时院的审查。大型组织人员数量众多，异能开业许可又是发布给整个组织的，因此人人都需要经过审核，故而整体组织想要通过审核简直难如登天，所以到现在为止，东京地区成功拿到异能开业许可组织屈指可数，并且这些组织的规模都很小，从事的相关业务也都很单一。

　　而除了东京以外的地区，获取异能开业许可证的难度多少有所降低，但是横滨作为租界区，并且是东京都市圈内的城市，想要获取异能开业许可的难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如果种田山头火自己现在是内务省的一把手，对于福泽谕吉的申请他二话不说立刻就能通过，毕竟福泽谕吉本人值得信任，战争期间作为政府御用的暗杀者也杀出了一片赫赫威名，实力和人品兼具，想要作为主要社员的人又是那个警界鼎鼎有名的“千里眼”的儿子。

　　这样的侦探社怎么不能获得异能开业许可？

　　然而很遗憾，这件事情种田山头火他说了不算，并且哪怕是辻村深月，也没办法说了算。

　　不过种田山头火也给出了相应的建议，单以资质而言，福泽谕吉各项俱全，他真正欠缺的，是一个在政界说话足够有分量的人帮他做担保。

　　种田山头火给出的建议，是让他去找目前隐居在横滨，虽然刚刚从政界隐退，但是本身人脉广泛，政界、学界乃至金融界都遍布他的学生的——夏目漱石。

　　种田山头火非常肯定，如果有夏目漱石的担保，别说异能特务科了，就算是黄金之王那边也会对他的申请大开绿灯。

　　“呼、呼……”橘发少年听了一半就已经趴在被炉里睡着了。

　　“夏目漱石？”这个名字……这不是写书的那个人的名字吗？他居然还是政界人士？织田作之助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的江户川乱步却笑得无法自拔，虽然很多东西福泽谕吉都没说，但是名侦探全都推理出来了，无论是侦探开业许可还是异能开业许可，都是为了自己才去申请的，他嘿嘿嘿地笑了一阵，这才咳嗽一声，大声地开口：“那就交给名侦探吧！只是找人而已，名侦探无所不能！”

　　“啊，那就拜托你了，乱步。”福泽谕吉沉声说道。

第15章

　　谕吉大猫醒来的时候，想要下意识地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你的后腿没好，不要乱动。”福泽谕吉已经和这只神奇的大猫猫生活了快一年了，自然也很清楚对方十分健康的生活作息，昨天伤了腿，一早就睡下了的猫猫今天肯定会早醒，他便干脆提早起来去练剑，然后再早早回来守在猫旁——早上起来晨练的时候还遇到了同样早起锻炼的织田作之助——结果果然就看到大猫比往常早醒了半个多小时。

　　“咕噜咕噜……”谕吉猫猫也意识到了自己昨天因为太过激动居然弄伤了自己腿的事情，整只猫这才仿佛后知后觉一样地惭愧起来，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完全忽视了你的身体成长速度和营养不平衡的问题。”福泽谕吉一脸严肃地开口，“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补充营养。”

　　他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来一盒子猫钙片——虽然给原本的猫是一日一粒，不过医生开给谕吉大猫的时候备注的是一日两粒——剥了两颗出来拿在手里递给大猫，“先从补钙开始，之后还要补充各类维生素。”

　　大猫犹犹豫豫地抬头，猫脸上毛绒绒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黄绿色的细长双眸里闪过一丝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伸出舌头，将两粒钙片卷进了嘴里直接吞咽了下去。

　　猫舌头擦过掌心的感觉意外的温热，让福泽谕吉有种微妙的愉悦感，毕竟除了这猫小的时候给它喂过猫粮和小鱼干之外，其他时候可都是猫在喂他……这实在是一件让人不知道从何吐槽起的事情。

　　这次难得有机会喂猫，还是这么近距离的喂猫，福泽谕吉是真的觉得相当开心。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表情管理和内心情绪完全搭不上边，表情严肃得足够让任何一个外人觉得这人下一秒是不是要跳起来杀猫了。

　　大猫谕吉倒是习惯了自家这位武士先生的奇妙表情，丝毫不以为意，猫钙片没什么味道还贼小，它本来倒是想嚼一下的来着，可太小了根本咀嚼不到，便只得吞下去了事。

　　吃过猫钙片，谕吉猫猫也感觉到了饥饿，还不等它支起身体，福泽谕吉已经再次动作迅速地拿了一个猫罐头给它打开，再往上面倒了一些造型像是小鱼小虾的猫猫专用维生素片。

　　谕吉猫猫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被撒上去的维生素片，它伸出舌头舔了口，没什么味道，便不再好奇，老老实实地大口吃起了猫罐头来。

　　看到猫猫埋头大嚼，福泽谕吉这才放下心来，他又伸手摸了摸大猫的脑袋，这才起身去给家里的孩子们准备早餐，昨天晚上剩下的咖喱只能重新交给织田解决，剩下的就……就吃便利店买来的饭团吧。

　　昨天晚上的一顿和今天早上的一顿虽然都不难吃，甚至还挺新奇的，可是这份新奇感在发现早餐既没有温热的味增汤也没有甜点之后，就让江户川乱步迅速地丧气了。

　　“唔，谕吉先生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江户川乱步有些烦恼地说道。

　　“乱步。”看到江户川乱步不好好吃饭的样子，福泽谕吉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织田作之助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他们俩，他的身边是虽然有些木愣愣的，但是好歹基本生活技能还是点上了的中原中也，他因为刚刚洗漱过的关系，额前的刘海上还沾着点水珠。

　　虽然知道很快就会被这两人知道实情，可多少还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的福泽谕吉咳嗽一声岔开话题，“总之，今天我和乱步还有工作，之后也会去想办法寻找夏目漱石阁下，家里的两位就要拜托织田君你照看了。”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织田君你说过你想要成为小说家的吧？我的书房里有不少书籍和纸笔，想要成为小说家的话，就先从增加阅读量开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