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 第77章

作者:木西宁 标签: 综漫 强强 BL同人

  但很可惜……即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听到过或看见过这个姓氏。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大不了等会去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为了不再继续耽搁时间,五条悟也没有再过多纠结伊川元仓的身份,而是放下捏着下巴的手,换了个话题。

  “离放学还有一会,我们来聊聊天吧。”

  “今天是你们来到高专上学的第一天,同样也是我任职教师的第一天,所以我并不准备和你们说太多,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来加深一下对彼此的了解怎么样~”

  “毕竟今后的四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们将会成为最亲密的搭档。”

  五条悟一边用右手托腮撑着脸,一边用左手从讲桌上拿起一根粉笔把玩。

  原本,他在来之前是想等自我介绍完后,就直接带着这三个学生出去见见世面,顺便了解一下他们的咒术。可在发现夜蛾正道塞给他当学生的这三人可能之前从未接触过,或者并没有接触过太多关于咒术师以及咒术界的事后,便打消了计划。

  夜蛾正道不愧是当过他四年班主任的人。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连准备来高专当老师的事也是在毕业之后才告诉的他,可他还是给了他一个超出他想象的惊喜。

  他想推翻这个腐朽的咒术界,改变这一切,建立新的秩序,唯一的方法就是通过培养后人,让更多和他有着相同思想和理念的新人上位,替换掉老旧腐朽的那群家伙。

  这也是五条悟会选择成为教师的最大原因。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也从未指望有谁能够在这条艰难的改革路上,给予自己帮助。

  但是……

  他曾经的老师夜蛾正道还是发现了他的打算与想法。不仅如此,还在暗中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虽然近年来,咒术师的人手越来越不足,甚至开始招揽非术士世家的能人异士。但高专内的学生还是有不少。

  五条悟第一次当老师。为了让他更好的适应这个新身份,同时也为了减少教学上的不必要麻烦,按理说指派给他的第一届学生,应该是他和他一样,同为出生咒术界,对咒术师一行非常熟悉的术士世家之人。

  可夜蛾正道现在却偏偏反着来,给了第一次做老师的五条悟三个在腐朽顽固的咒术界,最重视血统的咒术师们看不起,却又因为人手不足而不得不接纳的‘外来者’。

  这是最让重视血统论的一些高专老师感到头疼的学生。

  因为这些被他们视为‘外来者’的非咒术世家出身的拥有咒力能够看到咒灵的散人,在进入高专前,可能大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咒术师,甚至有些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关于咒术界的事情。他们之所以会来到高专上学,原因无非就是被高专诱人的福利和咒术师一行丰厚的报酬吸引,或者像灰原雄那样,被现役的咒术师发现具有成为咒术师的天赋带回,然后被高专的老师或高层忽悠进来。

  而现在,这些原本让高专老师头疼的‘外来者’和散人咒术师,却成了五条悟积累属于自己势力的最好来源。

  不了解咒术界,便代表他们没有受到过那些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侵蚀影响,是最干净空白的新生代力量。

  五条悟可以轻松地将他们拉到自己这边的阵营来,而不用像伏黑惠那样,需要顾忌其身后的家族。

  真是一份大礼啊……

  一直直到放学回到自己家中,五条悟都还在思索着夜蛾正道今天塞给他的三个‘外来’咒术师学生,给他提供的完成他的梦想的另一种思路。

  本来打算去隔壁领居家把他们养的猫借过来玩玩的想法,也因为这个原因被他抛之到了脑后。

  五条悟站在自家门口,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了进屋。

  橙红的夕阳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洋洋洒洒的照进屋内,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显得是那样的安静与美好。

  客厅中,忘记关掉的电视正播放着昨天的新闻回放。

  他娇气的咒灵此时正缩在落地窗前的秋千椅上睡觉。

  看到一半的图书就那样被丢在了地上。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图书。

  他看着缩在秋千椅上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意思的某人,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打算用手背拍醒他,让他回房间去睡。

  然而,就在五条悟的手背即将碰到太宰治的脸颊之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没有任何东西遮挡的天蓝色眸中,倒映着赤目的血红,如同鲜血般在前方人的身上蔓延开来。

  五条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随后,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鸢眸。

  “什么事?”

第77章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要凝固。

  五条悟伸向太宰治打算拍醒他让他回房间去睡的手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明明只是出于好心的一件事,结果现在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尴尬。

  太宰治淡淡地瞥了一眼五条悟僵在半空中的手,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

  “什么事?”

  “没什么。”

  五条悟动了动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

  清晰的视野,并无任何异常。那从太宰治身上蔓延开来的血红,就仿佛是他的错觉般。

  五条悟又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侧过身,看向了正在回放昨天新闻的电视。

  【第二次改造内阁,伊川清志再任厚生劳动大臣。】

  显眼的红底黄字,占据了整整五分之一的电视屏幕,熟悉的姓氏,让人想无视都难。

  五条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忽然记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伊川’这个姓氏耳熟的原因了。

  伊川,日本政界非常有名的一个家族。从大正时期起就一直活跃在政界。不仅出过多位大臣,还多次进入中央内阁,甚至还差点入选首相,是日本名副其实的政治世家大族。

  『里面有一个叫做‘伊川’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多担待他一点。』

  怪不得那个时候夜蛾正道只是叫了伊川元仓的姓氏,而不是全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吗……

  五条悟又想到了离开校长室前夜蛾正道对自己的叮嘱,然后抬起手,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你还真是给我找来个一个大麻烦啊,夜蛾老师……”

  由于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今天上课时五条悟并没有过多的去深入了解自己学生的家庭背景之类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番他们成为咒术师的理由,以及怎么看待咒术师这个问题之后,便结束放学。

  但谁想到……原来麻烦还在后面等着他。

  五条悟扶着额的手向上,顺势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夜蛾正道把伊川元仓塞给他,除了想给他牵桥搭线积累属于自己的势力外,恐怕还有让他保护伊川元仓的意思在里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出生起就注定会像自己父辈一样走上政治舞台的少年会来高专就读,但要是让他不小心被诅咒杀死,恐怕日本高层对咒术界的态度,也要大变。

  真是麻烦啊……

  五条悟放下了抓着自己头发的手,看着电视屏幕上走过的和伊川元仓有几分相像的厚生劳动大臣,不禁想起了之前在高专与伊川元仓的谈话。

  『该你了,伊川同学。说说你想成为一名咒术师的理由吧。』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咒术师常与死亡相伴。不光是自己的死,还有同伴的死,救助之人的死……这一行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光鲜亮丽,要是没有足够面对死亡的觉悟的好娿,还是趁早打消想要成为咒术师的念头回家吧。』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老师。』

  『不,只是想告诉你——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面临死亡的那一刻,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给你。即便是咒术师,也不存在没有后悔的死亡。』

  那个时候,那个像极了过去的他的少年是怎么回答的呢?

  五条悟垂下眼眸,耳边再次想起了少年强忍着愤怒的声音。

  『这是属于我的人生,老师。』

  『即便在前方等待我的是万丈深渊,我也不会为自己现在的选择而后悔。唯一能让我后悔的就是——为什么当初没有自己坚持自己的选择。』

  “现在的小孩啊……还真是有意思。”

  五条悟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然后转过头,看向了正坐在秋千椅上打哈欠的太宰治,道:“离吃饭还有一会,你要是想继续睡的话就回房间去睡。”

  说完,五条悟走过去,把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自己在太宰治醒来前,从地上捡起来的图书还给了太宰治。紧接着,便转身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边走向了厨房的方向,如同过去的每一天那样,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晚餐。

  平静的生活,看似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太宰治垂眸看了一眼被五条悟塞回自己手中的《川端康成文集》,然后又看了一眼进入广告阶段的电视,最后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凉爽的晚风撩起轻纱的窗帘。

  夕阳西下,橙红的夕阳在窗棂与玻璃茶几之间来回徘徊。

  太宰治反手关上门,将手中的《川端康成文集》放回了书柜中,然后走到窗边,将敞开的窗子关上。

  在他身后的玻璃茶几上,是一盘崭新的国际象棋。

  黑白相间的棋盘中,一枚被风吹倒的黑色棋子斜斜的躺在两个兵棋的中间。

  关完窗户的太宰治转过身,视线落在了那枚被风吹倒的黑色棋子上面。

  极具特色的外形,是在国际象棋中被称作“骑士”的马。

  太宰治抿了抿唇,走过去弯腰将这么倒下的“骑士”从棋盘中拿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各大势力纵横交错,就犹如这盘黑白相间的棋盘一样。

  想要赢得最终的胜利,光凭他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够的。他需要属于自己的势力以及能够抗衡这个世界其他力量的下属。

  但是这些,都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情。并且以他目前孤身一人的处境来看……想要在瞒过所有人的情况下建立一个能够抗衡这个世界众多势力的组织,并不现实。

  所以太宰治只能另辟蹊径。

  他并不着急建立属于自己的组织,也没有打算招揽属下。因为这一切,已经有一个比他更适合的人在做了。

  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鹬蚌相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骑士啊……”

  太宰治用大指姆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黑色棋子,然后将他重新放回了交错的棋盘之中。

  “你可不能倒下。”

  即便是以卵击石也好,还是飞蛾扑火也罢。

  “加油吧,夏油君。”

  太宰治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