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皆是我马甲 第36章

　　毕竟……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应该发挥它应该有的作用，不是吗？

　　系统解释：“宿主的马甲同步度提高之后，能解锁我相关的权限，这种事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能为宿主做到的。”

　　五十岚枫趁这个机会，调出系统面板看了眼所谓的马甲同步度。禅院尚也的同步度最高，目前已经达到了60%，弗洛里安和神律澈的也不低，分别是50%和45%，最低的是……

　　津岛温树，只有25%。

　　对于这个结果，五十岚枫并不意外。

　　毕竟现在的津岛温树还很少表现自己的另一面……不过游戏已经开始，津岛温树也藏不了多久了。

　　另一边，监督员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就扭曲了。

　　五条悟的“六眼”敏锐地捕捉到一点痕迹，很快地就判断出这是空间层次的扭曲，远远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黑与白在他眼前交错缠绕，又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五条悟无意之中在那些黑色之中瞥见了一点光亮。

　　……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这黑与白并不是什么能量，而是……

　　黑夜与白天。

　　这已远远超出了人类所知的任何领域范畴，无论是异能力还是咒术甚至是魔术，都根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这回他真正认识到了这位背后的“神”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神，这面前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幻觉。

　　幻觉是逃不过五条悟的眼睛，也瞒不过最擅长幻术的禅院尚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人能判断时间，空间的扭曲终于停下。他们周围的景象渐渐成形，这是一处深山，绿色一望无际，压根看不见任何人影。夜空中的月亮盘旋在天际，繁星铺满天空。

　　监督员转过身，望向他们：

　　“欢迎来到千年之前。”

第42章

　　立刻就有人提出了疑问：“千年之前？”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圈周遭的风景, 好奇地戳了戳树上的叶子，确定不是虚拟的。他四处望了望，一把拉过禅院尚也, 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顾禅院尚也越来越凶的眼神, 压低声音说：

　　“尚也, 我们爬一下千年前的树怎么样？”

　　先不说五条悟的“压低声音”是带了些水分的，而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听觉不敏锐的, 将五条悟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禅院尚也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他的头：“你自己爬, 没人管你。”

　　五条悟：“……好过分啊尚也！”

　　监督员没有解释的意思, 似乎压根就无所谓他们相不相信。他转过身，背对人群，月光轻轻地吻着他银色的长发, 森林中偶然经过的微风调皮地吹起他的发丝。他的手指挪到脸部的位置，微微用力，摘下了那张狐狸面具。

　　这仿佛按下了什么魔法的开关。

　　熟悉的黑白扭曲方格在众人身边重现, 可是这次却有所不同。江户川乱步睁开双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津岛温树正被脚下这些扭曲的黑白方格送得离他们越来越远。

　　这些黑白方格无疑是起到空间传送的作用。

　　津岛温树落单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太宰治的脸色骤然苍白，下意识地就想抬腿越过这些方格抓住津岛温树的手。但津岛温树远远地对他摇了摇头, 声线十分冷静克制：

　　“别过来，修治。”

　　太宰治愣了下，他几乎都要忘记津岛温树的这副模样了，或许是因为津岛温树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温柔……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出神, 他已经连津岛温树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江户川乱步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他会没事的。”

　　在听到江户川乱步的肯定之后，太宰治不但没有放松下来, 反而变得更紧张了。但现在不是能让他慌乱的时候，太宰治做了几次深呼吸，便恢复原状。

　　太宰治告诉自己，得相信津岛温树，他应该是有了什么计划。

　　但是他有计划，为什么不和侦探社的人说……甚至连太宰治都不知道？

　　-

　　五十岚枫曾经考虑了很久，“游戏”究竟以什么样的形式来进行。

　　单从游戏地点上，便不能发生在人员密集的区域。如果这些马甲真正打起来，损失肯定难免，还可能会有无辜人士丧失性命。这不是五十岚枫想要的，而且这是个由“神”操控的游戏，自然得提高点格调，加点神秘色彩。不过之后怎么样……那可就不关五十岚枫的事了。

　　毕竟总有人对这些马甲的力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等到那个时候再站出来，那就不是五十岚枫故意要破坏社会公共财产了。

　　那时候五十岚枫问系统：“在一开始的时候你说过，游戏和我的世界融合了，对吧？”

　　还不等系统回答，他就自己补充了下去：“在某种意义上，游戏中的副本变成了真实存在的过去。既然游戏能和世界融合，为什么不能和世界剥离呢？”

　　这简直是个……异想天开的主意。

　　不过很有五十岚枫的风格。

　　他继续：“这个实现起来估计有点难度，不过给我成功提供了一个思路。我是说——”他眼中流淌的金色像是火焰，“这是一个游戏，那么游戏就是有数据的。为什么不能将这些数据提出来，重新做一个副本？”

　　系统：“……宿主的意思是，根据原本的数据重新模拟副本，将其作为‘游戏’的地点？”

　　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并不是做不到。甚至因为是模拟的副本，也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

　　“嘛，就是这样。”

　　五十岚枫随意瞥了眼本体那边，意外地发现一直跟着本体的织田作之助此时已经混入了冰帝网球部的暑期训练之中，成为了一名陪练。以织田作之助的身手，什么运动对他来说都不会太难。他收回视线，现在本体离这些异常越远越好。就算太宰治对本体有所怀疑，但碍于手头上的众多事，一时只能让织田作之助帮忙盯着。

　　……其实就算让他怀疑又怎么样呢？

　　反正没有证据，这种在悬崖边行走的感觉还蛮不错。

　　“……系统能为宿主做到。”

　　系统的机械音依旧还是没什么起伏。

　　这对系统来说并不难，首先当初“游戏和现实融合”这件事就是它亲自操作的。更别提随着五十岚枫马甲同步度的提升，力量进一步得到解放。哪怕五十岚枫现在还没有觉醒也没关系，系统暂时能代行他使用一部分权能……不过还是得先让五十岚枫点头允许。

　　系统处理副本数据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

　　五十岚枫真的一点都没有觉醒吗……？

　　-

　　副本内。

　　空间传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一切就尘埃落定。等那些所谓的黑白方格消失之后，五条悟挑了挑眉，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森林里了。

　　他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不得不说还蛮舒服的……不过五条悟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人，更别提禅院尚也了。

　　难怪这个监督员根本不限制所谓的“协助者”人数，反正进入副本都会被打乱，人心是会变的，到时候原先的协助者反水也不一定。监督员所宣读的“规则”之中，并没有限制不能反水。

　　不过这不包括五条悟。

　　五条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打量了下这间屋子。

　　刚刚碰到的被子手感粗糙，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与其说墙上有窗户，不如说墙上凿出了两个洞起到了通风的功能。木桌简陋，被夜风一吹，立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七零八散。

　　五条悟：“……”

　　啊这。

　　身为五条家饱受期待的千年天才，五条悟从出生起就没体验过缺钱是什么感觉。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还挺新奇，五条悟扯了下身上的衣服。

　　他挑了挑眉：“就连衣服也换成相应时代的了？”

　　不过哪怕是穿在五条悟身上，这身衣服都显得太过宽大了，连他的半个肩膀都露在外头。不过令五条悟意外的是，虽然之前的衣服没有了，但是墨镜还在。“六眼”在看到这个房间的一瞬，就已经自动将信息汇入到五条悟的脑海。他吹了个口哨，麻利地带上墨镜。

　　这一切不是由咒力构成的，但也不是真实存在的。背后之复杂，就连“六眼”都没有办法完全解析。

　　这就是所谓的“神”的力量吗？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现在还没搞清楚这局游戏的获胜方法，难不成是要把剩下的人全都杀了？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略微会有点粗暴，而且出去之后会很麻烦……毕竟现在的玩家和协助者们都牵扯到了太多方面的势力了。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是怎么给我换衣服的？”

　　五条悟确信自己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也根本没人能在这样的五条悟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换衣服……五条悟的目光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既然他的衣服被换了，那么禅院尚也的衣服也应该……？

　　等等，这可不行——

　　要知道连他都没看过啊！而且这种举动真的不会被列入18x的范围里吗！

　　他必须找这个游戏的负责人好好谈一谈！

　　然而他现在能想到的负责人，竟然只有那位所谓的“监督员”了，而五条悟还不知道这个监督员现在躲在哪里……不过问题不大，毕竟监督员应该会时时刻刻地监测着他们，肯定能看到五条悟现在在做什么。

　　那么就好办了。

　　五条悟推开门，这扇老旧的木门果真和看上去一样脆弱。他甚至没用多少力，这扇门就倒在了地上，宣告了它一生的结束。

　　五条悟耸了耸肩膀，目不斜视地踩在木门的尸体上走出房子。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的步伐稍稍顿了一下。五条悟向屋后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立刻就收回目光。

　　这座房子应该离他们刚来到这个副本时的第一个地点不远。放眼望去是成山遍野的绿，大门在黑夜的幕布下并不是那么清晰，甚至还多了几分阴森之感。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云层遮掩，只露了一角在外，仿佛在为什么做掩护。

　　不仅如此，这座房子还是这些山中唯一的一座房子，坐落在半山腰的位置。

　　“监督员，”五条悟抱着双臂，就这么站着开始对空气念叨，带了几分语重心长，甚至看上去还挺为人师表，“你有没有上级？哦对了你是‘神’麾下的一员吧？你们那个‘神’受不受理投诉啊？这种开局肯定不行的，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把尚也和我分开对吧？”

　　五条悟一脸严肃：“哦对了，你们竟然还私自脱玩家的衣服？你们竟然是这样的18x游戏吗？太过分了！”

　　这是系统创造的副本，五十岚枫能掌控一切，自然能听到五条悟对空气说的话：“……”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是五条悟一脸严肃槽点更多，还是五条悟这神奇的脑回路……

　　其实这所谓的衣服，不过是副本中虚拟的数据而已。一切都是五条悟想太多，五十岚枫压根就没对衣服动手脚。毕竟再怎么说，他还是没有这方面的癖好的。

　　“……我说，你也太吵了吧？”

　　五条悟一听到这个声音，嘴角立刻勾了起来。五条悟转过头，看见禅院尚也身上穿着简洁的白色和服，黑色长发利落地扎成了个马尾，还有几缕碎发不安分地贴着他的脸颊。

　　禅院尚也面上带些烦躁：“知道安静两个字怎么写吗？悟？”

　　五条悟嘴角的笑意悄悄加深了。

　　“不知道，”他理直气壮，“你教教我啊？”

第43章

　　禅院尚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五条悟, 过了很久才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