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洗衣粉
付臻红没有理会杨莲亭,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视线看向了窗外的月色。
杨逸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这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在对方那明艳昳丽的容色之下,是霸气与妩媚并存的洒脱。
孤傲却不孤独。
这样的东方不败,身后自有一帮人死心塌地的追随。
杨逸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东方不败是整个日月神教中地位最尊贵的存在,若是他能受到东方不败的赏识,一旦获得了东方不败的信任,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晋升。
原本他想着明日圣姑的生辰应该是一个机会,但既然眼下他有了和东方不败单独相处的时间,杨逸便在心里将原定的计划做了一些小调整。
[小红,这杨莲亭一看就不简单。]
[嗯。]付臻红应了一声,他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子,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会弹琴吗?”
这个问题付臻红白日的时候才问过,而那个时候杨逸的回答是不会,现在付臻红又问了一遍,看向杨逸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玩味。
杨逸沉默了,东方不败会在他回答了不会之后又再次问他,那便说明了对方或许知道他是会弹的,又或许是希望他会弹,且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给他回答的机会。
“教主想听什么曲子?”杨逸询问道。
“都可。”付臻红回道。
杨逸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四周之后,目光定格到了桌上放置的琴上:“属下琴技拙劣,便嫌丑了。”说完,他便坐了下去,用手指试了几个音。
“弹吧。”付臻红漫不经心的命令道。
话音刚落,琴音便缓缓响起,节奏从浅到快,萦绕在了整个房间。
杨逸的琴音与曲洋这种擅长音律的人相比,确实不能算是精湛,但是他的节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是十分特别的,很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都说琴音能反应弹琴之人的性格,但是付臻红却并未从这琴声里听出任何情绪,低垂着眉目认真弹着琴的杨逸,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沉和。
这类的人,要么真得是具备处惊不变的从容,要么就是隐藏得极深。
而很显然,杨逸属于后者。
付臻红从软榻上起身,收拢了一下自己从肩头滑落了些许的外衫,一步步朝着杨逸走近。
因为付臻红没有喊停,杨逸也就没有停下弹奏,直到付臻红走到了杨逸的身边,他的心思虽然在付臻红身上,但是低缓悠扬的琴声仍就继续着。
付臻红一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放在了杨逸的肩膀上,他并没有用什么力道,然而此刻对于杨逸来说,肩膀上的这一只手却让他无论怎样都无法忽视。
东方不败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对方只是静静站在他的身边,杨逸就觉得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出了一种紧绷感。
“你怕我吗?”杨逸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肩膀上的那一只手还没有移开,杨逸轻抿了一下薄唇,缓缓摇了摇头。
而紧跟着,杨逸就听到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向擅长揣摩人心的他,此时却没办法看透东方不败。
付臻红的视线落在杨逸那正拨动着琴弦的手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会弹琴,却告诉我说不会,这是欺瞒之罪,可做好了被惩罚的觉悟?”付臻红的语气不疾不徐,却自有一种冰冷的寒意流转而出。
杨逸没有说话,他薄唇紧闭着,弹出来的琴音并没有因为空气中突然的紧绷而变得突兀。
杨逸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东方不败想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他躲不了,也不可能躲得开。
不如以静来应万变。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试探一下东方不败对他这个人的态度。
付臻红挑了挑眉,这杨逸到是很沉得住气,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壶,随即往上抬手,将酒壶倾斜,任由酒壶中的酒液往下流出,流到了杨逸正在弹琴的手背上。
酒液是冷的,然而明明是凉凉的液体淋湿在了杨逸的手部皮肤上,这一瞬间杨逸却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被烫了一下。
杨逸的手抖了一下,顿时“咚”得一声琴音停顿,原本流畅的旋律在这刹那间停滞。
不过很快,杨逸就调整好了状态,继续弹奏起来,仿佛方才那微微的手抖只是一场错觉。
付臻红轻笑了一下,起了几分戏耍的心思,他将酒壶扔到一边,然后另一手也放在了杨逸的肩膀上。
感觉到杨逸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僵直了一瞬的身体,付臻红唇角边勾出的弧度又扩散了几分。他往杨逸的方向俯下身,从身后将下巴搭向了杨逸,不过并没有真正放在他的肩膀上,而是隔了一小段距离。
因为付臻红这一俯身靠近的动作,他垂落在胸前的乌黑秀发便顺势落到了杨逸的胸前,有几缕随着细碎的晚风而飘动着、磨蹭到了杨逸的脸颊。
杨逸觉得有些痒,他下意识想要避开这份痒意,但是在意识到什么后,又忍住了这种本能的身体反应。
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杨逸便闻到了一股酒味,醇香四溢,然而在这味道涌进他鼻尖的同时,还有另一种十分独特的幽香慢慢弥漫进了他的鼻息里,这是东方不败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杨逸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就开始移动了,这只手从他的肩膀顺着手臂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了他正在弹琴的手背上。
微凉而又白皙细嫩的掌心与杨逸的手背相贴,这一刹那间,杨逸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付臻红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尖在杨逸的手背上缓缓摩挲:“将这双手砍掉可好?”付臻红的语气是轻缓的,甚至有一种温柔的意味,然而话中的内容却让人背脊发凉。
这下,杨逸终于停下了弹琴,他垂下的眉眼里,目光从东方不败摩挲着他手背的指尖划过,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思绪。
片刻后,杨逸唇角微抿,用自己另一只手扶上付臻红的手背,“教主的手,湿了。”
“嗯?”付臻红觉得杨逸这反应有趣。
杨逸辨听出了付臻红这一声反问音里并没有带任何杀意,心中顿时就有了思量。下一秒,杨逸站起身,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方巾手帕,一手握着付臻红的手,另一手轻轻为付臻红擦拭起被沾染上的酒液。
而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杨逸用手帕擦拭的过程中,他的指尖轻刮了一下付臻红的掌心,像是带了几分暧昧的挑逗,又像是只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并没有其他多余的缱绻的心思。
付臻红也不说话,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杨逸,任由他手中的动作。
这份试探得来的结果让杨逸的心里有了底,在擦拭完付臻红的手之后,他并没有放开付臻红的手,而是像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干净一样,微微抬起付臻红的手,然后自己略微俯下身,用鼻尖嗅了嗅上面那让人有些微醺的酒香还残留了多少。
而明明是在用鼻尖轻嗅,但是杨逸的双唇却不经意间的贴到了付臻红的指尖,他的唇形非常的好看,微微翕动着,说出了这一句话来:“教主,夜深了,需要属下服侍您沐浴更衣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刻意压低的语气里透出了一种隐约的沙哑和暧昧不明。
第171章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杨逸双唇所呼出来的热气尽数喷洒到了付臻红的手背上,热意很快便萦绕在了两人之间这狭窄的空间里。
气氛从方才的紧绷逐渐转变为暧昧。
杨逸动了动眼皮,微微抬起眼眸,至上而上的看向了付臻红,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一种温润的清雅和仿佛能容纳一切的柔和,瞳孔里更是无比清晰的印着付臻红的模样。
这样柔和的眼神,有近乎温柔的情深。
不仅仅能让人轻易放松警惕,还能让被深深凝视的人有一种被爱慕着的错觉。
而此刻,杨逸的唇又再次贴到了付臻红的指尖,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如刚刚那般一样状似无意的磨蹭,而是真真切切的,用双唇亲吻了一下付臻红的指尖,他缓缓喊出了这两个字:“教主……”
明明是和教内众人喊得一样的称呼,由他嘴里说出来,却平添了一丝缱绻。仿佛这一刻,他与付臻红的关系不再只是单纯的上下级,而是更亲密的……如同情人一般的关系。
付臻红眼尾微挑,顺势用手捏住了杨逸的下颔,他的手纤细修长,漂亮得像是精美的艺术品,仿佛提不起更多的气力,但是就是这样一双手,可将武林搅得天翻地覆,此刻,捏住杨逸下颔的力道也一点也不轻弱。
“你在引诱我?”付臻红的脸上不见丝毫怒气,只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杨逸并不在意下颔处那能轻易将他骨骼捏碎的威胁,而是认真的思索了两秒,才回答:“属下只是有些心悦教主。”他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丝毫没有犹豫和胆怯。
付臻红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目光直直的凝着杨逸看,对方的眼神里,付臻红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这杨逸,比他想象中的还能伪装。
付臻红笑了,语气散漫:“你说有些心悦我?”
杨逸点头,事实上,这句话也并不算完全作假,虽然大部分有在赌的成分。因为就在方才,杨逸突然将东方不败和这些日子里那个可能在暗中让人多注意和提拔他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若那个人真得人东方不败,那边说明了自己身上某一点引起了对方的关注,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是安全的。
但是抛开这一点不谈,杨逸也确实觉得眼前的东方不败,是吸引人的,而他也的的确确有被吸引到。
所以杨逸在付臻红的目光审视下,再一次点了点头,“属下想待在教主身边。”
“噢?”付臻红唇角边勾出的弧度扩散了几分:“想待在我身边?以什么样的身份?”
杨逸还没有回答,付臻红就一脸戏谑的说道:“男宠吗?”
杨逸闻言,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些羞辱性的两个字,似乎也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么的不堪。
几秒之后,在付臻红的兴趣快要淡下来的时候,杨逸回答道:“如果属下能入教主眼的话。”
“有意思。”付臻红笑了起来,没有正面肯定或者是否定,也不打算再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结,而是命令道:“为我宽衣沐浴。”
“是。”杨逸领命,随着付臻红走到了浴房。
浴房是在付臻红居所的偏殿,位置很宽敞,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浴池,浴池很大,能容纳十多个人。
浴池里的水是温热的,水面上冒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些雾气飘散在空气中,氤氲的水珠让整个空间变得有些朦胧。
付臻红走到浴池边,杨逸跟上来,站在付臻红的正前方,垂下眼眸,为付臻红解起了腰带。
虽然杨逸面上表现得十分的沉静,但实际上此刻他的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从容,只是性格使然,曾经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内心越是有波澜,神情就越是平静。
镶着金边的红色腰带被杨逸解开,因为不想让腰带直接滑下去,杨逸便微微俯身准备一圈一圈的取下。
因为他这动作,他的手臂便像是环住了付臻红的腰肢一样。
很细。
这是杨逸的第一反应,虽然不能用形容女子那种盈盈一握类似的词汇来形容,但这过分劲瘦柔韧的腰身他一只手臂就能完全圈住。
感觉到头顶上方看过来的视线,杨逸低声说道:“劳烦教主抬一下双手。”
付臻红依言抬起了手臂,方便杨逸为他脱下腰上的绸带。
这一过程明明可以十分简单和迅速,但是等杨逸将腰带取下之后,竟然用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付臻红身上的长衫就变得更加的松散,他领口处的布料往肩膀两侧滑落,露出了小巧精致的锁骨和雪白圆润的肩头。
而付臻红的发丝本身就是随意的散开在背后的,随性却不凌乱,而是一种极为洒脱的慵懒。
在他的身上,明明不见勾引个诱惑,却自有一种诱惑万千的蛊惑力缓缓流转而出。
杨逸的视线不自觉顺着付臻红的脖颈移向了他的锁骨和双肩。
杨逸记得,原著里的东方不败因为修炼葵花宝典而挥刀自宫,彻底成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在一些衍生的作品里,东方不败的体态也慢慢朝着女性的身体结构靠拢。
杨逸很确定眼前的东方不败已经是练成了在笑傲江湖里最著名的武学之一的葵花宝典,至于其他的……
带着几分隐约的好奇,又带着几分微妙的心思,杨逸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了眼前这人的胸膛。
尽管有衣物的遮挡,但是能很直观的看到这里是平坦的,露出来的肌肤似无暇的白玉。
“你到是大胆。”付臻红忽然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就凭你这眼神,我便可让你死无全尸。”
杨逸闻言,立刻后退半步,垂下头,回道:“是属下越界了。”他说得诚恳,只是不知道那因为低下头而被发丝遮挡住的眼眸里有没有悔意,就不得而知了。
付臻红挑了挑眉,没再多少什么,只是道了一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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