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春山
唇齿交缠,煞是亲密。
亲了一会儿,“小叶“有点踹不过气,就靠在费奥多尔的肩头喘气,小声的叫了他一句”费佳“。
他说:“你今天亲的好过火,我差点都不能呼吸了。”
费奥多尔撩起他的刘海又低头吻他,轻声说:“你没告诉我有人会来。”
“小叶”说:“我跟你说过的,你走前那天晚上,我跟你提过的!就……“
他声音低低的:“就那个时候啊!”
费奥多尔说:“忘记了。“
费奥多尔又说:“忘记了就算是没存在过,那怎么办呢?”
“小叶”愣了一会儿,半响才反应过来费奥多尔是在逗他,耳朵尖尖都红了,还是凑到费奥多尔的耳边坚持不懈的说:“我昨天就请假啦,明天不用去上班。”
费奥多尔就笑了下,他说:“那看来,不只是我?”
费奥多尔从来都没有跟一个人这么亲密过,他们在接吻,他们在耳鬓厮磨。
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费奥多尔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人唇齿相交,因为这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就好像是动物一样,交换唾液,吞下来自另外一个人身体的东西。
在费奥多尔的眼中,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人,他有可能会跟人肢体交缠,但是他应该是不会跟人接吻的。
可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却做的那么熟稔,就好像是曾经做过了千次百次一样,他毫不避讳自己的脆弱点危险点,几乎是敞开自己一样的拥抱着“小叶”。
费奥多尔觉得这可能是幻境,事情已经逐渐的超出了他的预期,因为他联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最抗拒这种感觉的人,费奥多尔是在冰冷的俄罗斯长大的,伴随着他长大的只有晦涩跟黑暗,好像是上天格外的憎恨他,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赠送给他。
在他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类象征着温柔的东西,他是黑暗的,是深邃的,是充满危险的深渊。
不仅仅是他,就连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还有江户川乱步都是这样的,作为异能力者,作为无根的野兽一样奔跑,就好像是迷途的野犬一样,他们都没有来处,也没有未来,除却厮杀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这个离奇出现的人,只用了一把伞,一盘饼干,一栋小小的落地式房子就做到了。
是害怕费奥多尔淋雨所向他倾斜的伞面,是特意为江户川乱步准备的饼干,是温暖的橘黄色灯光的家。
……费奥多尔没有看见过去。
他没有办法想象,是一个什么样的过去,会造成这么剧烈而强大的改变。
他总感觉这是一篇虚影,所以看着也觉得没有代入感。
没一会儿梦就醒了,在半梦半醒之中,在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在梦中的自己看了他一眼,那是他所熟悉的,他曾经无数次在镜中看过自己的眼神。
冷漠的就好像是西伯利亚的风雪,还簇着刀剑跟锐利的冷风。
费奥多尔忍不住的轻笑了下,就算是在面对着那个“小叶”的时候蜷缩起了手指,但是他仍然没有剪掉锐利的爪子。
他毫不怀疑,这个故事在失去了“小叶”以后,那短暂的和平就会在瞬间被推翻,他还是自己。
梦醒以后还是在酒店。
他换好了衣服,昨天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在他的脑中翻涌。
推开酒店的门以后,果戈里早早的就已经等在那里,他挑唇轻笑说:“今天你起的好晚。”
费奥多尔安安静静的垂眸。
他感觉有点无聊,每个今天跟明日都一样,追逐厮杀,那些在别人面前精巧无比的陷阱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
在三分钟以后果戈里会偷袭他,然后被他无限破解。
出门后会遇见一个棘手的人,应该是太宰治。
……
大脑飞速转动的那一瞬间,他猝不及防的想起那个独栋别墅,跟那个跟他耳鬓厮磨的人。
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但是他是暖色调的。
是,费奥多尔不期然的想。
雨天的时候,顺着雨伞掉落下来的那一点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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