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洗衣粉
然而,从付臻红的眼神里,他看到的依旧是一片平静。似一汪无波无澜的湖水,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客栈老板眉心微拧。
不应该的。
明明这两人对于那小女孩的遭遇很在意。
为何现在,却又在看到那小女孩的父母可能受到危险后,却表现得如此平静。
是刻意伪装,还是……
客栈老板的思绪正飞转着,下一秒,便听到付臻红的声音———“不需要刻意伪装。”
几乎是在这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凌厉迅猛的疾风闪过,客栈老板眼神一凛,反应过来的他刚要做出行动,他的脖颈就被一只手掐住,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带动,后背猛地撞击到石墙上,发出了一声背脊碎裂的声音。
客栈老板吐出一口鲜血,一脸震惊的偏头看向身侧,然而,他的视线还没触及到这攥紧他脖颈的人,就被对方用长匕首直接刺中了胸口,整个身体被贯穿,匕首的尖端穿透他的身体牢牢的没入进石墙。
付臻红收回握着刀柄的手,在客栈老板的耳边轻声说道:“不需要刻意伪装,因为你,根本构不成威胁,懂吗?”
最后这两个字,付臻红说得很轻,看客栈老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客栈老板的瞳孔猛地瑟缩,他忍住剧烈的疼痛,手指一动,正欲扭动石墙的机关,然而掌心却被一枚银针刺穿,如那匕首一般,牢牢没入进墙壁。
客栈老板看向射|出这枚银针的武植。
武植没有看他,而是为地上的男女把了脉。
片刻后,付臻红远离了客栈老板几步,与把完脉走过来的武植,并排站在了这客栈老板的面前。
客栈老板忍着痛苦,咳嗽着说道:“咳……咳咳……你们若杀我,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付臻红挑了挑眉:“出去的机关我们可以自己找,但是你,必须死。”
听到这话,客栈老板有些慌了,他目光闪了闪,紧跟着说道:“你现在想必没有自己表现出来得那般无碍吧,你体内的那股火一直在……”
客栈老板的话这还没有说完,武植就握住了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一边用力搅动着一边缓缓说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武植话落的同时,这客栈老板也彻底痛晕了过去。
武植见状,又用几枚银针刺进这客栈老板的穴位,以防止他失血过多而亡。
他虽然想立刻弄死他,但现在还不是适合。
只有让被这客栈老板真正伤害过的人,亲手解决他,才会更有意义。
随后,付臻红开始根据心中的推断找着密室的机关,武植则是为小女孩做了简单的包扎。
付臻红穿越了很多世界,在每个世界所学到的知识与技能都成了他记忆的一部分,能够被他灵活的运用,所以密室机关这类,于他而言,并不难。
没用多长时间,付臻红就找到了机关。
他将烛台挪开,按下了藏在烛台下方的暗红色按钮。
随着一阵轰隆轰隆的闷响声,付臻红面前的石墙被打开,石墙的背后,是一处房间,房间里放置着各种草药,和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瓶。
付臻红扫了一眼房间的内部,转头对武植说道:“正好,可以将这房间用起来。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能助你尽快配出相应的解药。”
武植闻言,却没有立刻回话,他走到付臻红身边,握住了付臻红的手。付臻红原本体温是偏低的,以往他和武植的手接触时,往往是武植身上的温度传到他这边。
然而往下,他掌心的热度却比武植的体温还要高出很多。很显然,虽然那飘散着烟雾的浴池已经在机关的作用下合上了,但是付臻红先前受到的影响,却并没有消除。
不仅如此,由于付臻红不久前强行运功,压抑在体内的热意就更加翻涌。
而这,已经不是像西简林那般,只要劈晕就能解决的情况了。
作为当事人,付臻红自然很明白这点。
而作为对各种毒术和医术都甚为敏|感的武植,也同样很清楚。
武植握紧了付臻红的手,他直视着付臻红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流转出一抹深意,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比起制作解药,我有更快捷的方法。”
话落之后,也不等付臻红的回答,他便略微倾身,直接吻上了付臻红的双唇。
第52章
雷电交加的深夜, 原本渐小的雨势再一次加大。狂风呼啸,吹动着客栈外的围栏和树木,发出了哗哗的声响。
黑夜下的等人来客栈, 在暴风雨中随着闪电而忽明忽暗, 远远看去,如同画本里那些妖魔用妖术幻化而出的驿站,阴气森森。
而此刻,与客栈外这电闪雷鸣的恶劣环境不成强烈对比的, 是付臻红与武植所位于的这间制药间。
地下密室这厚厚的石墙, 阻隔了外面的雷电风雨, 也阻隔了肆意呼啸的风声。
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
只有付臻红与武植的呼吸声。
武植突然凑上来的亲吻,让付臻红的瞳孔微张,唇上的柔软触感提醒着他,这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温热。
武植垂下眼眸, 凝视着付臻红的面容, 下一秒,他张开手臂,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了付臻红的腰,将付臻红整个人向自己拉近,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短。
而他的吻, 也从一开始的只是唇|瓣相碰的浅浅贴|合, 到现在的探进付臻红的唇|缝里。
这一刹那间, 明明付臻红才是受到了毒素与烟雾混合影响的人, 武植却因为唇齿间所攫取到的馨香,而微微急促了呼吸。
他那只环住付臻红腰腹的手, 改为了掌心摊开, 放在付臻红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抬起来, 用指腹摩挲着付臻红泛红的眼尾。
这时,付臻红也伸出手,不过,他并没有回应武植的拥抱,而是来到了武植脸上戴着的银制面具上。
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这冰冷的面具,接着微微移动,来到了面具的取下处。
武植结束了这短暂的亲吻,一把握住付臻红的手腕,阻止了付臻红的动作。
付臻红嘴唇轻抿,没有说话。
武植也保持着沉默。
然而,就在付臻红以为武植不会将面具取下时,对方将周围的灯焰熄灭了,然后就在黑暗的环境里,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紧接着,取下银制面具的武植再一次靠近付臻红。
他将付臻红揽在自己怀中,此刻,他身体的温度竟是与付臻红一般高。
很明显,方才的那个吻,已经挑起了他对心中的渴|念。
使得自身的热意渐渐涌了出来。
黑暗的环境下,视线被阻隔之后,付臻红看不到武植的面容,而武植也看不到付臻红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也正是因为视线受到了阻碍。
其他感官,才越发敏锐。
武植再一次略微倾身,他将双唇凑到了付臻红的耳畔,缓缓道:“说好了的,要到了汴京。”
武植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凑在付臻红的耳畔说话,呼吸灼灼,低低的嗓音里透出了一种让人耳根微痒的磁性。
见武植都这般说了,付臻红也没揪着这事不放。
他伸出手环住了武植的脖颈,用柔软的双唇吻了吻武植的眉峰,鼻梁,然后缓缓往下,继续吻着他的唇角。
最后,就像之前经常他做得那般,吻了吻武植那线条利落而分明的下颔。
在付臻红这细密的吻里,武植的体温也变得越来越热。好似有一片羽毛在他的心尖,轻轻的飘动,让他心尖发颤,喉咙发渴。
武植的呼吸加重,他的喉结滚动,像是受不了付臻红对他做出的这份甜蜜的折磨般,双手捧住付臻红的脸颊,深深亲吻了一番后,将付臻红整个人腾空抱起,轻放在了桌面上。
…………
木质的桌面并不能特别的结实,所幸付臻红身体的重量几乎都放在了武植的身上。
武植喘着气,支撑着付臻红,吻着付臻红的耳垂,而付臻红,则是将头靠在武植的肩上,感受着武植在行动间微微起伏的肩膀。
分秒移动,时间流逝。
当付臻红受到的影响被解除之后,这间制药房的烛光也再一次亮了起来。付臻红坐在红木制成的木凳上,单手撑着太阳穴,懒洋洋的看着正在调制解药的武植。
此时,付臻红眼尾的薄红已经完全散去,但是他眉宇之间,却仍旧流转着一种魅人心魄的诱惑。
他整个人是慵懒的,明明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状态,却自有一种灼灼芳华的秾丽,蔓延而出。
而武植。
暖黄的光晕照在武植的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蜜色的光泽。他的脸上已经重新戴好了银制面具,只露出了付臻红熟悉的下半张脸。
在他的脖颈处,印着一道红|痕和齿|痕,这是付臻红留下的,在武植动到最厉害的时候。
此刻,心在在制作着解药,武植整个人格外的认真。
他垂着眼眸,专注的弄着,浓长墨黑的睫毛为他的眼瞳增添了一道黑色的阴影,使得他的眼看起来格外的深邃。
这是付臻红第一次见武植制药。
虽然之前他知道武植在这方面很擅长。
却从未亲眼见过。
付臻红知道武植是重生的。
也知道武植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不过付臻红也很清楚,就算再有天赋,也不可能让武植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掌握住这般娴熟的技能。
无论是那些银针,还是眼下的制药。
很显然,在武植重生之前,他应是还有什么机遇。而那些机遇,造就了如今的武植。
想到银针,付臻红又想到了在清河县的破庙那一夜。那晚武植对他做的事,他说过要尽数奉还。
这回敬之事,就等到他们到了汴京之后,再做。
想到这,付臻红微微勾了勾唇角。
不远处的武植,自然没有忽略掉付臻红的目光。毕竟付臻红的视线注视,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视若无睹。
武植不知道对方此刻的心中所想,不过能大概猜出来,那定然与他有关。
武植心里这么猜测着,便也直接问了出来:“怎么了?”
付臻红回道:“没什么。”
武植道:“再过几分钟,就弄好了。”
付臻红回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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