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中也的帽子
难道投资人的死真的是意外?舟守香织被误导以为是自己杀了投资人?
或许是另有他人杀了投资人,TA知道舟守香织与投资人的矛盾,所以一手策划了“地狱通信”事件,故意让舟守香织误以为是自己利用“地狱通信”杀死了投资人。同时,为了让舟守香织坐实了这个罪证,不让自己被卷入怀疑之中,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才会想方设法对舟守香织下杀手。
如此一来,似乎一切就都能说通了。
达达利亚立刻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空,但空沉思片刻,却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舟守香织说,这个网站本身就在娱乐圈和年轻人群体里很流行,似乎地狱少女杀人事件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如果真的有人想利用网站推脱自己的犯罪事实,成本会不会太高了些?”
“或许是他注意到了‘地狱通信’的网站,才策划出一系列犯罪计划的?”达达利亚又道。
“目前看来,这个推论应该是可能性最高的了。”空道:“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钟离忽然道:“方才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既然舟守香织认定了是自己害死了受害者,为什么她作出的决定是来找我们,希望我们替她调查,且毫无保留的将她所做的事告诉我们,而不是联系警方,让警方进行调查呢?”
钟离的一针见血让空恍然大悟,终于意识到从一开始自己就觉得古怪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了。
在提瓦特大陆,由于身份问题,空总是习以为常自己被周围的人求助,他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人对自己的认可与信赖。这种习惯即便穿越到了异世界,一时间也没有调整过来。
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事迹,凭什么要对一个外表年纪不过十六岁,且没有任何履历的人,以及他们所创办,成立时间只有七天的万事屋产生信任呢?
“对啊,她如果是因为害怕犯罪不愿意自首,为什么还要将‘真相’告诉我们呢?说白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会来我们的万事屋,且居然如此信任我们,宁愿将自己的‘犯罪’事实都说出来,难道不怕我们转头就报警么?”
就算真的因为害怕和受害人一样死去,走投无路之下寻找私人事务所进行调查,米花町最不缺的就是侦探事务所和私家侦探,以她艺人的身份,基本没有联系不到的事务所。涉及到人身安危,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不是应该越谨慎越好么?
如此一来,只有一种可能:舟守香织在说谎。
“明天我就和降谷联系。”空立刻做出判断。
他虽然不知道降谷零的卧底身份,但也清楚降谷零背后的组织和森鸥外一样对自己抱有别样的目的与利用的心思。
只要这群人不舞到他的面前,算计他时害得他朋友们遭遇危险,空便可以暂时不闻不问。但放着的资源不用白不用,他都选择装聋作哑了,稍微收一点代价也算不上过分。
更何况,就降谷零的态度,足以说明他背后的人相当乐意与他交好。
“那我这边就继续跟着舟守香织。”达达利亚道:“在不确定她的真实目的前,我先确保她的人身安危,跟着她也容易获得更多的线索。”
“那钟离就先和七七留在店里,随时支援。”空道。
一番安排众人皆无意见,于是今夜的讨论会便到此结束。
“...你这么还不走?”空奇怪地看着突然磨蹭起来的达达利亚:“还有什么事吗?”
达达利亚:“...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啊?”
空莫名其妙:“因为我要睡觉了呀?难道你想看着我睡吗?”
“可以吗!”达达利亚双眼放光。
“当然不可以!”空心说达达利亚这都什么奇怪爱好,看他睡觉很有意思吗?
商讨结束后,熬夜的疲劳一股脑涌了上来。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朝达达利亚挥了挥手:“晚安,你也早点睡吧。”
说罢,直接搂着七七扑倒在床上。
七七乖巧地靠在空的怀里,小手抓着空的衣角,脑袋抵在空的胸口,在空均匀的呼吸声中很快陷入沉睡。
达达利亚便看着一大一小在自己眼前毫无防备迅速陷入睡眠状态。他目光怨念地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空的脸颊。
没心没肺的。
他在心中小声嘟囔道。
空柔软的脸颊被他戳地微微陷了下去,形成一个可爱的小梨涡。
达达利亚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唇角也止不住溢出笑容。他站在床边静静欣赏了许久,这才温柔地替空与七七掖了掖被子,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当夜,空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个宛如狗熊的巨大身影一动不动站在他的床边,瞪得他胸口发闷,浑身冒汗。
半夜,空幽怨地睁开了眼睛,用力掀掉被子。
达达利亚这傻狗,大夏天给他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是想要热死他吗!
他侧过身,下巴轻轻蹭了蹭七七的发顶,脑海中却不住地回忆起达达利亚离开前深情的眼神。
我是对感情这块不太敏感,可这不代表我是个傻子啊。
空将七七抱得更紧了些,一声叹息在漆黑的房间内悄然响起。
完蛋,要失眠了。
他幽怨地想。
...
第二天,空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工藤新一家,把工藤新一与工藤有希子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负责承担一个派对会让你压力很大,但没想到压力会这么大。”工藤有希子讷讷道,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的小脸,一时间心疼的不行,心里默默盘算着派对结束后再给空包一个红包。
空愣了一下,很快便意识到工藤有希子误会了,他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派对的事,就是...”他露出苦恼的表情:“我的人际关系出现了点问题。”
“人际关系?”工藤有希子眼睛瞬间亮了:“是什么人际关系?恋爱关系吗?你是你和家里那两个帅哥吗?”
空:“......”
他尴尬道:“倒也不是两个人。”
同时和两个男人搞暧昧,那我得多渣啊。
“哦?难道是我上次见到的留着长发的帅哥吗?”工藤有希子道。
“不是啦。”空连忙摆手:“他只是我的好朋友。”
空在心中正直地想:幸好钟离还是我的钢铁好兄弟,要不然万一和达达利亚一样想和我谈恋爱,那这个家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这得有多尴尬啊!
工藤有希子顿时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哦,那就是另一个年轻小帅哥了。他这是喜欢上你了?”
“...目前虽然只是怀疑,基本大差不差了。”空叹气,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我就是没想好要和他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接受他的告白?”
“不不不,是没想好怎么拒绝。”
“你不喜欢他吗?”工藤有希子好奇道:“小新给我看了他的照片,很帅气的一个年轻人嘛。难道你喜欢沉稳型的男人?”
“这不是类型的问题。”空心说为什么我非得就要喜欢男人...不,也不是男人的问题!
空摆出一副好好学生认真求学的姿态:“工藤夫人,怎么才能在不伤害他人感情的情况下拒绝对方,最好还能不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关系啊?”
工藤有希子:“...你确定要听真话吗?”
“...不然呢?”
工藤有希子叹了口气:“那我实话实说了,空啊,你这样好像有点渣啊。”
空:“......”
我这都还没谈恋爱呢,就已经成了渣男吗?
工藤有希子一眼便看穿了空的想法,她拍了拍空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如果对方只是暗恋,不打算和你表白,这就意味着他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如果他决心追求你,这就说明了他不想继续纯友谊的关系。这个关系一旦被打破就是永久的,只能进退,不能修复。”
“可是电视剧里不都说,分手了或告白失败还能成为朋友吗?”空纯真地问。
工藤有希子:“傻孩子,那是编出来偏偏你们这些小年轻的!”
空:“......”
空眼神逐渐绝望。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一定要把话说开了。不要单方面吊着人家,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的生活也不应该围绕着你转。只有让他彻底死心,认清现实,他才有力量迈向新的生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工藤有希子道。
“...我知道。”
“不过,我看那孩子也挺好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呢?”以过来人的姿态告诫完空后,工藤有希子还是没能抵御住自己对八卦的渴望。
空还停留在工藤有希子带给他的打击之中,闻言恍惚了一下,才闷闷道:“我就没想过谈恋爱什么的。”
他是长生种,有无尽的寿命,在他曾经全部的认知中,能够陪伴他走向世界尽头的人只有荧。可若是恋爱,人类的寿命注定了他们必定会有分别的一刻,即便是钟离这样的神明,也注定遭受磨损的侵蚀。
纵然是他也不例外。无尽而漫长的时间里,“爱情”又能存在多久呢?
有人说,爱情到最后往往会演变成亲情。
空想,那就干脆不要爱情好了,直接变成友情、亲情。不用像爱情那般缠绵,却依然深刻,永久。
若这份情感中唯独之一演化成了“爱情”,他又该如何衡量与其他人之间的感情呢?
空活了太久太久,见证过一个国度的兴起,也见证过一颗星球的落幕。见证过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也见证过两看生厌不死不休。
可他始终只是一个见证者,一个旅行者,从不是一个参与者。
唯独在提瓦特,他真正意义上切换了身份与视角,成为这个世界历史与传说的一部分,于是提瓦特、提瓦特的伙伴在他心中拥有了别样的意义,从旅行的地点,成为了家,成为了亲人。
他不再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人,他有了可以回归的家。在那里总有熟悉的人等着他,即便千百年后,沧海桑田,他也会如钟离守护璃月一般守护提瓦特,见证这颗星球的变迁。
这实在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空不想打破这份美好。
空甚至想过,不如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这般装聋作哑下去,保持与达达利亚之间的关系。
可工藤有希子说的对,不能单方面吊着达达利亚,应该和他说清楚才对。
尴尬就尴尬吧,达达利亚只是人类,他的一生和长生种比太过短暂。对于他而言,百年不过弹指间,却是达达利亚所能付出的全部时光。
本来只是随自家老妈过来欢迎客人,莫名其妙就被迫听完了空被暗恋史的工藤新一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对别人的感情史没有任何兴趣,准备溜回书房继续看他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可才甫一转身,工藤有希子的手臂便搭在他的肩上,不容置疑一把将工藤新一重新拖回了怀里。
“不过呢,空啊,人生苦短,若是碰到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也要小心别让自己错过哦。”她抱着工藤新一,笑嘻嘻道:“你看我们家小新,小小年纪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早早的就把儿媳妇给我找好了。”
工藤新一:“???”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第102章
工藤新一家位于米花町的别墅区,与万事屋不过一街之隔,地价却千差万别。
工藤优作购买别墅时看中的便是这里的宽敞与清净,但此刻,这栋占地面积超过五百平的三层别墅,却与“清净”一词毫不沾边。
低调却不失奢华的高级轿车络绎不绝,不断有身着华服的人从车上走下,微笑着互相致以社交辞令。虽说是私人派对,来往的宾客却不算少数,布置与规模更接近晚宴。
毛利兰虽然知晓工藤新一家十分富有,可印象中的工藤夫妇从未标榜过自己的财富,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与普通的夫妇并无差别。直到眼前的别墅第一次展现出它的社交作用时,毛利兰才真正意识到“工藤”这一姓氏背后所蕴含的身份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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