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木南屿
稍微一想那样的场景,中也就感觉自己心跳快到要跳出胸腔,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中也?”悠真望着愣住的中也,松开了他的手,轻唤了他一声。
“你…你难道什么事情,都要用做…做|爱来解决吗!?”脸上不可抑制地泛起大片红晕,中也色厉内荏地低吼道。
中也的嗓音没有收住,站在门口时刻都在警戒的黑手党们眼神凌厉地扫射了过来。
不过当他们看清拉扯的两人是谁时,都不约而同地僵住了。
这两人他们都认识,是黑手党的高层干部。其中一人是干部白泽,而另一名是和白泽干部传绯闻良久的“双黑”之一的中原中也。
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们只能当做没看到也没听到,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悠真也被中也突如其来的爆发懵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中也的想法。
其实他一直以来拒绝中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
但现在他又觉得,从他来这个世界开始,和中也之间的关系便牵扯得很深,直到现在早已经斩不断。或许他一直不明不白地对待中也,才更让自己挂心的人受伤。
而且,他也确实并非没有一点点喜欢中也。
“没有,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悠真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如果是中也的话,我还挺期待的。”
期、期待是什么鬼!?
中也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
直到躺倒在床上,被悠真温柔地跨坐在身上,中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全凭本能驱使地,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动作。
抽烟、喝酒、打架、玩机车一样不落的不良少年中也,在清晨醒来的时候,第一次没有了从混沌黑暗中醒来的迷茫。中也伸手覆上微微出汗的胸膛,依然觉得昨晚的一切是那么地不可思议。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黑手党的那些人这么热衷于做这种事了。
坐起身,中也凝望着熟睡中的悠真,将青年散落在枕头上的白发捋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他闭着眼睛恬静的面容,清浅地呼吸着,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昨晚的光景浮现在眼前,中也的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潮红,一股热流直冲上来。中也不想打扰到悠真的休息,拿起手机努力地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身后的人就像是在无声地吸引他一般,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身边的情人有着白皙柔软的身体,完美的躯体上此刻还残有属于自己的标记。
悠真所有美妙的反应都他带来的,中也想到这里,就再也遏制不住那股冲动。
等悠真从迷蒙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神色兴奋、双眼发亮的中也。
刚醒来就一下子被中也紧紧地拥抱住,悠真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缠人的狗抱住了一般,还是一只有着绝对蛮力、技巧生涩的狗狗。
中也不停地磨蹭着悠真的颈窝,鼻尖拂过悠真的脸颊,呓语道:“悠真,我们再来一次?”
这也太精力旺盛了吧,昨天折腾到了那么晚,到现在为止他才睡了几个小时?即便有魔力加持,还在人类范畴内的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他好像唤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该说中也不愧是神明吗?
悠真无奈地看着几乎一晚没睡,却依然精神焕发的中也。
有点后悔,悠真可以想象之后的生活会是怎样。
光是太宰治一人,就快要把悠真折腾地再没余力去找其他人了。
中也的体力更是非人的异端。
悠真手撑在后方,悄悄地挪了一点,和中也拉开了一点距离。
中也没有注意到悠真的暗自退缩,他望着悠真红肿的嘴唇,想起了那里的柔软,他钴蓝色的眼眸渐渐浸染成了墨蓝色,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一般。
一手随意地支在身前,中也的眼中重新点燃了欲.望的火焰,他揉开了悠真的唇瓣,一边附在悠真耳边哑声询问:“悠真?”
用这么性.感低沉的声线喊他的名字,也太犯规了吧……
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感慨自己毫无意志力,无法抵抗住对方的诱惑,悠真妥协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中也的脖颈。
第145章
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变回去……
悠真强硬地拒绝了中也。
“我今天不休假,晚上还有一场宴会,”在中也失望的眼神中,悠真硬声说道,“卡尔玛下午六点就来接我。”
与刚出差回来,有几日可以修整的中也不同,悠真还有任务在身。
中也听闻没有再强求,只是想要一起休息。
望着中也不说话时显得有点乖的甜美面容,悠真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肢。
很快就要到约定的时间,悠真在睡眠中被铃声吵醒,虽然难掩疲惫,但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力,坐起身伸展酸软的身体。
拉开中也搭在他腰间的手,悠真起身走进套房的浴室内,洗漱彻底清醒了一下后,发丝仍带着水汽,清爽地披着浴巾出来。
“悠真,”中也用灼热的目光巡视着悠真身上的痕迹,项圈下的喉结微动,略带暗示地问道,“晚上你回这边吗?或者去我家也可以。”
“还是等我的头发变回黑色后再说吧。”悠真一边擦拭起长发,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头发,下意识地说道。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中也瞬间变了脸色。
不好,他居然蠢到在中也的面前,提起他和太宰的事。
但很快,在悠真凝滞住的身形中,中也小声地咂了下舌,不爽地说道:“那你现在知道后果了,下次不要再碰太宰那家伙了。”
“要不然,就是被我……死的下场。”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中也红着脸,低声警告道。
“……嗯。”心里想着中也纯情又凶残的样子未免也太可爱了吧,悠真面上爽快地应声。
实际上悠真对太宰治也有了阴影,中也最多是太过持久又没有定力,而太宰治就是太有定力了。那仿佛能看透他心理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又将所有表现得轻描淡写,轻而易举地就让悠真达到极限。
即使他现在是人类的形态,但也拥有着王权者的力量,足以媲美异能者。太宰治那个从外表看上去单薄清瘦的男人,不过是用了几条绷带,就轻易地让他意.乱.情.迷。
那种难以自拔、想要永远沉迷下去的快.感也太过放.纵.刺.激,甚至连细微的反应都只是下意识的配合。
光是回想起那几天,就令悠真的身体本能地泛起一阵寒颤。
见时间不太宽裕,为了方便,悠真直接点了酒店的送餐服务,和中也用过不知是午餐还是下午茶后,悠真迅速地换上了衣服。
幸好这里悠真常来,所以备有正式的西装。
因为头发的颜色变了,搭配的配饰也随之有了变化,挽起几缕长发,悠真随意地给自己编了一下发型。毕竟是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悠真尽力让自己显得精致一些,以示绝对没有敷衍。
然后悠真垂落着一头长发与几缕束起的辫子,换上了黑色衬衣与白色西装。
站在柜前挑选了半天,悠真最后抽出了一条以前不常用的紫色领带。
中也坐在床边,本来正查看手机上的消息,见状站起来就要帮悠真系领带。
看着中也垂眸认真为他打领带的模样,悠真习惯性地撩开中也的额发,低下头轻轻地落下一吻。
“谢谢。”悠真笑着说道。
中也眯起了眼睛,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又来招惹他的人,扯住他刚打理好的领带,拽住悠真的脑袋就是抱住深吻。
“好了,”最后轻咬了一下,中也才退开了身体,他重新给悠真整理了一下,带着警告意味地说道,“不要再故意撩我,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对着镜子检查片刻,嘴唇有点过于殷红,但还好没有被中也留下痕迹,悠真叹了口气。
真是的,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
他那个举动没有特殊的含义。
虽然好像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
得到卡尔玛已到达的信息,悠真暗自松了口气,和中也挥手告别,施施然地走下楼,在黑|||手党们的目送下,坐上了专属的高级轿车。
疲惫地揉了下眉间,悠真悄悄地施展了一个魔法让自己变得精神一些。
然而这个魔法的效果似乎有点太好了,就连悠真的发丝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卡尔玛犹豫地看了眼悠真,特别是在悠真的白发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悠真假装没注意自己副官欲言又止的眼神,照例从他的手上接过一叠文件。
“这次的宴会是由迹部家举办。”卡尔玛收回了奇怪的目光。
“嗯,首领一直在争取和他们家的合作,”悠真翻动文件,淡淡地说道,“毕竟东京那边也有我们的产业。”
即便那些产业的规模无法与扎根在横滨许久的直属企业相比,但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视。他们黑|||手党有很大一笔钱财,都是经由这几家位于东京的证券公司之手彻底洗净。
而迹部家的家主不知道是否意识到了隐藏于黑暗中的秘密,对森鸥外发出的邀约一直态度模糊,没有过正面的回应。
不过,今天大概就能知晓他们的倾向了。
“首领好像为这件事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也是亲自出席,”卡尔玛不解地说道,“迹部这么难以解决?”
悠真理解卡尔玛的疑惑。
实在是因为,这几年港口黑|||手党的发展太过惊人,完全是在以旁人不能企及的速度在开疆拓土。特别是自【龙头抗争】时起,先前的那些敌对组织们渐渐地被吞并,要不然就被缔结了从属契约,就连不少的政要都被森鸥外以利益为因紧紧相连。
无论走在横滨的哪个角落,现在的他们都已经成为了黑暗的代表,令人畏惧的存在。以至于在卡尔玛的印象中,除了异能特务科不可正面对决外,其它组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可就是这样的港口黑|||手党,却还试着与东京的财阀交好。
“我们可没有到只手遮天的程度,”悠真瞥了眼卡尔玛,“不要小看了那些快存于世百年的财阀世家。”
“放平心态,我们可不是没有弱点。”悠真将文件丢回给了卡尔玛,“先不说他们这种家族本身关系就盘根错节,寻常财阀不愿轻易地与我们牵扯太深,慎重点也很正常。”
只是多少都有点在意,为什么迹部会在这时表态。
悠真望向了窗外沉思。看来森鸥外真的有计划将黑|||手党的势力范围扩张到横滨之外,与迹部合作大约是看重了他们家族在东京的影响力。
本身他们的暴力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有更为合理的经济与政治相结合,可以做到令司法机关都难以出手。尽管东京的势力错综复杂,但森鸥外并不是全无一争之力,先前便占据了不小的地盘。
但有一点令悠真十分在意,他们组织的规模已快超出政.府可忍受的范围,在没有异能开业许可证的情况下,离开横滨这样有租界存在的特殊城市,再触及到东京那里去,异能特务科真的会坐视不管吗?
感觉不止如此。
还没等悠真想清楚森鸥外到底在策划着什么,轿车先驶达了会场。
迹部家的风格极尽华丽奢侈,迹部家主在横滨举办的这场觥筹交错的晚宴,并不是只针对港口黑|||手党,迹部同时也对他们在横滨的合作伙伴们发去了邀请函。
只不过中途的时候,他不留痕迹地只邀请了森鸥外一人进入会客室。
等森鸥外再次出现,虽然面上不显,但和森鸥外相处多年的悠真,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就是不知道这次被派往东京出差的人是谁。
悠真手持着红酒,悠闲地想着。
今晚最重要的事落成,森鸥外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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