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元安
以系统的坑爹程度,黑泽阵有理由怀疑它全部的话,他想要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
好从长计议。
所想即所问。
黑泽阵平静问道:“你一直都在做底层人员吗,异能是什么,可以看到过去的事吗?”
这话说的奇怪,过去的事情谁会不知道,需要去看,而且就算是港口Mafia的人员也无权利告知他人异能。
黑泽阵知道,他无非随意问问。
能问到最好,问不到也无所谓。
不是他的异能,就等同于用不上。
令人惊讶的是,织田作之助选择全盘托出,不似作假,他摇了摇头:“很抱歉大人,我的异能只能预测未来,而且,仅仅在五到六秒之间。”
黑泽阵没再说什么,伯.莱.塔的把手在他的拇指上灵活地转了一圈。
砰——
走火了?
当然不是。
一颗子弹从黑泽阵旁边擦肩而过,精准地射击到墙面上,几丝银发飘飘落到地面。
太宰治从门外缓缓走进来,身上血腥味冲天。
他冷眉冷眼,表情嘲弄且讥讽道:“怎么,黑泽君抓人上瘾了,自己人也审?”
他笑了笑:“闲得不累的话不如替我审叛徒。”
不知名的火药味又冲又呛。
半刻,可能都不到半刻。
织田作之助看着黑风衣的银发少年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砰”的一声。
在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织田作之助离得近,看出这是自己上个月因为喝酒打赌送给太宰治的怀表。
黑泽阵像是摸到什么脏物一样,甩了甩手。
他也笑了,笑得挑衅极了。
“这谁的怀表,怎么躺在地上。”
“真可怜。”
第10章 勾心斗角少年期
今日港.黑大楼的地下审讯室闹出了不一般的大动静。
据小道消息讲,甚至是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亲自下场平息的。
但具体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真头疼。”尾崎红叶步调缓缓、仪态万千,“妾身怎么也没想到被突然叫回来,是解决自家人的内讧事。”
她余光所及,两个少年人分别在她两侧一前一后,一个满脸不服气,一个冷脸似结冰。
“好啦。”
尾崎红叶一碗水端平,一边手按一个,语气逐渐严肃:“港口Mafia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同伴,对于敌人我们一致对外。”
“内斗,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作为港.黑不可多得的力量,尤其在整个港.黑处于特殊时期之时,上层的准干部,就这样给下属做典范吗?”
“二位先随妾身进禁闭室冷静一下吧。”
光亮逐渐减少,房间铁制门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几声声响。
“应有的刑罚会在战争平息后开始,在此之前,□□不希望再有无用的牺牲出现。”
“这是鸥外大人的指令。”
“请两位遵从。”
尾崎红叶的声音消失于逐渐关上的门外。
曾作为审讯室的房间有着陈年散不掉的血迹味,水泥地、污渍墙……
港口Mafia绝对公平,无论什么身份,犯了错都要受到同等惩罚。
黑泽阵挑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墙角,席地而坐。
他未管屋里另一人的动作,闭目养神。
看起来刚才争斗的参与者无他一样,也对,这人心情怎么可能会差。
比起太宰治的狼狈形象,后者仅仅是银发披散,西装衬衫变得凌乱了些。
少年又是好样貌。
依旧干干净净。
衣冠楚楚。
除去曾经尝试过跳楼自杀的重力失落感,鲜少地,太宰治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能在分秒中变化落差如此大。
他也找了个地方坐,当然,是离房间里剩下那个有呼吸的某某最远的位置。
结果这一动。
腰上的伤口,胳膊上的刮伤,腿肚子的疼痛一下子袭满了全身。
太宰治不禁嘶嘶哼哼,又忘了嘴角边的大片青紫。
扯得他舌头也疼。
房间中唯一的窗户被布缠紧蒙上,露出边缘角落的阴影,不巧,那里也蒙着一层雾气让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模样。
这让他想起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怀表。
这并非织田作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实际上,在邀请青年加入港口Mafia的几年时间里,织田作总会为他准备许多完全意想不到的……礼物?
姑且称之为礼物吧。
因为它们实实在在地带来了惊喜。
织田作很重要,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是他不可多得的友人。
整个港口Mafia,能与他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只有织田作。
他是独一无二,且特别的。
所以在太宰治看到黑泽阵带着织田作走进来会那么的不爽。
但这不能构成太宰治倏然感到心情极差的原因。
织田作是港口的底层人员,尤其在正值混战之际,无论被谁调遣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拿……
太宰治想起对方粘牙的橘发,虽然也觉得有点恶心。
好吧,是真恶心。
但即便是把主人公换成小矮子蛞蝓,他大概也不会有更多反应。
这就和构成男人的元素一样。
除了些混合液体和一点点脑子,剩下百分之七十都是水。
太宰治认为黑泽阵就是那点掺了掺空气的水。
黑泽阵总能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生活,工作要,生活要,现在私交也要。
人怎么能讨厌成这种地步!
真是要死……啊……
太宰治在平静且安静在一点声音的房间中放空了一会。
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巧水果刀。
他庆幸,还好早上吃苹果的时候忘记把刀放到原位,否则,现在会被闷死。
太宰治百般无聊赖地在墙上刻刻画画,从小鸟到小羊再到小牛。
他想玩游戏机,该通第58关了,他想喝威士忌,最好是加热的,因为只穿了一身薄薄单衣的他现在有点冷,他还想找人聊天,当然屋里另一个不算。
无聊……无聊……好无聊。
倏地,太宰治望见被自己刻出砖瓦的墙壁,里面混了铁丝,生锈已久,阵阵发红。
想自杀……
他宛若削苹果皮一样轻松地用刀划向自己的手腕,很轻,只留下一道痕迹,可很快地,血争先恐后地流淌出来,太宰治垂着头望着伤口出神。
血液从身体快速消逝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变得好轻松。
有种终于在这世间擦出磨痕的痛快感。
填满了他空荡荡的躯壳。
“你是真有病啊!”太宰治茫然抬头,自己被人猛然抓住手掌,血液从胳膊流下去的同时也沾满了另一人的衬衫。
甚至。
多少沾到了对方银色的长发上。
可能因为对方一身颜色素极了,才更显得血液红得晃眼。
但在此时,灯线不明,晦暗之间,因为带了情绪,那双染满了怒火的绿色眸子明光烁亮,旗帜鲜明。
甚至比滚烫的燃炉更盛。
黑泽阵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反正绝对不会是高兴或者开心。
换种角度,就好像勤勤恳恳刷满31天业绩的牛马打工人在最后一天下班时接到一个打卡的任务,任务简单且短,快者五分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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