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元安
太宰治:“?”
琴酒缓缓贴向他,慢慢,慢慢挪动下巴,两个人的距离都拉进到一种程度,交换呼吸,可就在能够足以达成吻的事情上,琴酒却停住了。
他玩味地勾了勾嘴角。
“你是狗的事实。”
第33章 是时分别
后来的时间里,琴酒履行了他的承诺。
每日前台的送花不变,与太宰治巧合地同时在清晨到达武侦社,却在门口默契分开,他老实做好美春尤里的“秘书兼保镖”工作,太宰治还是在作弄国木田上的事情乐此不疲。
美春尤里展现出的工作能力不可多得,在申请加入武侦社后,开始长达一个月的考察期。
当时,太宰治被国木田揪着后襟往办公室提。
刚开门,琴酒往里面走。
国木田:“都说了今天任务那么多,让我一个人做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国木田君你最好啦~”
国木田:“你这个家伙少恶心我!!!”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太宰治抓住银发青年的衣角。
国木田没注意到,但他拽了一下太宰治,没能拽动。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接着像要死了一样,喉咙卡着声音:“国木田君太可怕了,黑泽君救我……”
在武侦社,琴酒对外的称呼是黑泽阵。
他的本名,在港.黑封存到档案里的真实姓名。
太宰治这人有时属实可气,被国木田教训,偶尔拉着谁求救是常有的事,通常只有刚来武侦社不久的中岛敦同情求情。
当然他被国木田无情拉走:“不要去骚扰客人!”
遂,太宰治像是飘动的彩旗又像是软软的面条,转瞬消失。
这如果算是个插曲,武侦社对琴酒的态度,是以客对待,那么在那之后的第三天,发生改变。
那日,包括武侦社在内的整条街道紧急整修,电力与水同时停止供应。
太宰治在武侦社四处游荡:“好渴啊,好渴啊。”
国木田拳头捏紧:“现在是口渴的问题吗!”
水力还好,供电一旦停止,整个武侦社的工作全部收到受到影响,连最简单的资料都无法打印。
国木田心急如焚,余光只见太宰治眼前一亮,咻一下奔出去。
国木田:“?”
琴酒刚提了两袋咖啡上来,上午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只是半天时间没来,手机就快被骚扰爆了。
来源都是同一个人。
从“早喔,你早上怎么不在。”“你干什么去了。”这种的简单问候到——
“你要几点回来呀。”
“你在和谁在一起,怎么不理我。”
“消息也断断续续的,有鬼哦。”
“这么忙吗~忙到都连一句话都没有。”
“你没空搭理我!!”
“那我也不理你了。”
“真不理我!”
“行,我算看透了。”
“得到就不珍惜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你要失去我。”
……
当时琴酒的确在忙,忙到连手机都没顾得上看一眼,等他再翻开屏幕,对话框差点炸了整个手机。
这人最后的一句是——
“你再不理我,我就掐死我自己。”
赤裸裸的威胁。
真吓人。
琴酒的确被最后一句话勾起兴趣,他现在回来看看某个人到底有没有被掐死。
他哼笑。
太宰治最好是有气难出,不然他不介意亲自动手。
他刚走到前台,太宰治就风风火火地出现了。
认真的眼神不是他,是他手里的咖啡。
是今天最早发送的一条消息。
“想喝陵风街的美式咖啡,黑泽先生要是有空帮我带一杯就好啦。”
太宰治指着他左手的袋子:“这是什么味道的。”
琴酒:“汽油味。”
太宰治:“喔?”
他又指指另一杯:“那这个呢。”
琴酒:“煤气味。”
太宰治:“喔!”
太宰治把咖啡接得高高兴兴,喝一口到眉开眼笑。
武侦社的人对这一幕目瞪口呆,他们惊的不是太宰治,这本来习以为常,是刚到武侦社不久,连招呼都没打几次的黑泽阵。
他们两个明明不怎么熟对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志同道合,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呸,说什么呢!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的黑泽先生会这样纵容太宰治啊!!!
琴酒意有所感,默然看了看今日明显消沉的武侦社。
“停电了?”
太宰治咬着吸管,话不太清楚:“街道突然要整修,停电停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琴酒看他一会,突兀地问:“你今天几点下班。”
真是个敏感的好问题,太宰治把目光默默移向国木田,他那位辛苦勤劳的好搭档。
在外人面前,国木田忍着暴脾气,一字一顿:“总之,你今天的资料不打完,不能走。”
太宰治奥一声,溜达到自己工位上,一切如同上午一样焦头烂额,结果没一会,有一卡车轰轰地停在楼下,好几箱饮用水被工人搬上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大型移动发电器。
是的,没听错,是一个全新的移动发电机。
骤然,武侦社电力运转,一切照常。
琴酒把电话收起来,他刚联系完人,对着工人:“麻烦了。”
从那以后,武侦社的人对黑泽阵这位青年的态度瞬间转变,由客气转变为热衷。
半月之余,琴酒与太宰治发生了许多改变。
太宰治时常兴起,有时要登山看日出,又时要躺在街上看晚霞,雨夜的凌晨要跑出来感受温度,也会普普通通地在路边买一个烤红薯慢慢回家。
这些发生的时候,琴酒都在。
是以陪同者的身份。
太宰治是个很跳脱的人,是个很容易惹人厌的人,但同时,也是个很浪漫温柔的人。
温柔一词,很古怪,看似不搭他,但却时时发生在他想要对待的那个人身上。
太宰治对打扮他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兴趣,执着于换掉他的那身黑大衣,再得意洋洋肯定自己的眼光。
太宰治把他送的每一束花都好好养起来,会为花朵偶尔的枯萎产生苦恼,再买许多新鲜的小玩意放到家中桌上,每每故意让他发现打开,说道赔偿。
他们曾一整天窝在家里看看书、看看恐怖电影,诚然,琴酒不可能畏惧子虚乌有的东西,太宰治也不可能对其有什么反应,后来干脆又决定跑去附近超市,大买一通。
大多数都是些蟹肉制品,太宰治喜欢吃螃蟹等物,一囤要囤一冰箱。
他们也曾下班牵手回家的路上遇见流浪猫,有绿眼睛的,太宰治会惊奇地说着像他,琴酒嗤笑,懒得理睬,但任由太宰治把猫抱到他膝盖上,给猫喂饱后再散步回家。
琴酒是个烟瘾很大的人,尤其在每每二人夜晚时间度过后,点着一根烟,太宰治总是要在这个时候手指勾着他的发尾,靠在床边,伏在臂弯上,看着他,眼眉弯弯。
琴酒坏心思多,他按开打火机放桌上,一个拇指让火焰看似消失,一个简单的帽子戏法,在人好奇看过来时,他再一个响指打着,差点烧了太宰治下巴。
太宰治不语,沉默半天不见有人搭理他,就干脆尽到“狗”的义务,扯过他的手腕,狠狠咬一口,再描着他的眼神,轻轻落上一吻。
他骂太宰治神经,后者却像偷腥的猫笑得不可开交。
有天晚上,他们逛到横滨废弃图书馆,太宰治一言不发,忽然急匆匆往里面跑,琴酒习以为常,没着急,慢慢地跟在后面。
太宰治跑到楼顶台阶旁,整个人身子倾斜,摇摇欲坠。
但这个棕发的青年笑意盈盈,宛若扑到荡漾的风中,他的呼唤声又轻又诚恳:“我们一起殉情吧。”
“就在这。”
夜风飘飘,涌动着暗夜的浪潮,那个青年那样好看,那样让人捉摸不透,自由、愉悦、外放,他就那样突如其来,却又像蓄谋已久一样,发出殉情邀请。
琴酒没出声,他往前走了走,也学着太宰治一步跨在台阶上。
不过。
“不。”他拒绝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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