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萦
“更少一点?”溯想到什么:“你不会想让我用棉签,嗯,反正就是用东西润一润就好吧?”
摩拉克斯莞尔:“溯果然懂我。”
溯:...不,没看到他已经馋了吗,他一点都不想懂!
然而摩拉克斯好像坚持,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溯身边,在溯的注视下拿起那杯酒直接灌下。
溯猜到他要做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屋外!”
摩拉克斯嘴角微微上扬:“巴巴托斯安排得很好,这里没人会看到。”
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但这里都是阳台!
然而还不等溯继续抗议,摩拉克斯就已经俯身轻轻吻了下去,苹果酒香味冲击溯鼻口,溯咽下口水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喝了味道很淡的苹果汁。
————
璃月大部队到来的时候,巴巴托斯率领蒙德一众贵族迎接。
溯和摩拉克斯当然也在其中,并且跟巴巴托斯一样站在中间的位置。
溯对璃月大部队并不感兴趣,他反而对来迎接的,红色头发的人很感兴趣。
关于推翻迭卡拉庇安统治的故事他听了不下十个版本,但所有的版本里都会有风之精灵,少年,红发战士,以及女猎手。
经由当事人,也就是巴巴托斯之口,溯知道红发战士其实就是自己曾经踏上雪山想找到线索的异乡人,不过现在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长,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他摆脱了家族早夭的命运,兴许这也是他帮助解放蒙德的馈赠。
一位能够寿终正寝的伊蒙洛卡,在伊蒙洛卡家族中应当是跟对方跟着风神一起战胜其他魔神一样传奇。
不过溯想到的却是摆脱了早夭命运的只有他,那他将会目送多少血亲离开。
这种略微悲观的想法终究不太好,溯很快把它们都压下去,跟着摩拉克斯一起往城内走。
带队的仙人溯并不算熟悉,但大部队的仙人总共有三位,断了鹿角的移霄导天是三人中他最熟悉的。
于是吃饭的时候也只是跟他搭了几句话,不参与摩拉克斯和蒙德一众的讨论。
饭后,溯不准备跟着他们,跟摩拉克斯说了一声后脱离退伍。
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在这还在建设中的城市闲逛。
原本溯对巴巴托斯把蒙德城建在湖中心很是不解,直到发现他们正在修围起整个城市的围墙,以及距离城门不算很远的后门边上的小码头。
巴巴托斯知道现在的蒙德陆运其实不占优势,已经准备开发水路。
不过这里的水是湖水,应该需要其他港口作为中转,这样一来又带动了另外一个城市。
这是巴巴托斯想出来的?
溯不能肯定,但巴巴托斯定然是通过并且执行提案的人。
蒙德有很多贵族,他们一心为蒙德。
闲逛的时候发现蒙德有很多吟游诗人。
与璃月的音律不太一样,这些吟游诗人更像说书人,歌颂各种事迹,而音律只是辅助。
把那些事迹用简单的诗歌传唱下来,倒是个不错的推广方式。
就是不知道这种风潮会不会在璃月盛行,如果接受程度高,或者可以改变些形式,让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拥有又一种传播方法。
溯忽而停下脚步,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明明是出来游玩的,怎么又开始为璃月的发展劳心?
算了,回去睡觉吧。
他记得巴巴托斯又送了不少酒,抿一口不会醉,嗯,趁摩拉克斯不在的时候回去尝尝。
溯趁着摩拉克斯不在的时候干坏事,于是等摩拉克斯回来,打开房门就闻到酒香味。
不算很重,但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显得相当杂。
大多数都是果香,偶尔混着一些花香。
然而最浓的是酒香。
摩拉克斯这时候才想起巴巴托斯今天送了不少酒,好像是从贵族家里搜刮出来的,大多都是好货。
自从上次浅尝之后溯就开始酒的浅尝之旅,但因为有他看着,没出现很多种酒一起混合着尝的情况。
现在不过是分开一会,出事了。
原本就是一杯倒,哪怕只是浅尝,这么多种类足够达到一杯的量。
更糟糕的是,现在是各种酒混合,绝对不是溯能承受得了的。
摩拉克斯立马走向洗漱间,果然看到瘫坐在地上的人。
上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任何反应,是真醉了。
摩拉克斯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完全没有知觉的溯,一时间无言。
第二天,溯脑壳疼。
如今他已经能分辨这就是宿醉。
他捏着太阳穴起身,看到桌子上有一碗东西,还压着一张纸。
拿起来一看,是摩拉克斯用简体字给他写的便签。
让他好好休息,而这一碗是醒酒汤。
最后一行字让溯嘴角一抽,把纸张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他去往放酒的地方,一看,果然被清空了。
溯知道昨天是自己的放纵了,不过还是略微有些怨言。
“还有两种没尝过呢...”
理智回笼的溯当然不会去找摩拉克斯闹,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近段时间都不会碰酒。
哪怕这不是第一次喝醉,但像昨晚上那样放纵确实是第一次。
他没有保持清醒,而是沉溺在酒的味道中。
这是大忌。
溯知道自己需要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于是换上白大褂,提着自己的手提箱出门,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璃月大部队到来后摩拉克斯肯定很忙,没时间陪自己。
与其呆在房间里闲得无聊,不如去坐一些有意义的事。
刚开始是蒙德城内的产妇,之后扩散到蒙德城周边的村子。
他们询问自己来自哪里,是否就是白衣仙人的时候,溯的回答只是一句‘璃月医馆’。
期间,溯偶尔碰到一些购了璃月医馆出品的药包,在对方有疑问的时候很是乐意帮忙解答。
溯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吹散风雪确实能让蒙德人自由活动,修正蒙德地形确实让蒙德耕种面积增加,但曾经的山货,包含药材在内,确实没有了。
也就是说,蒙德人曾经研究出来的很多药方可能会因为缺失蒙德特有药材成了无用药方。
溯知道巴巴托斯不会没有想到这些,所以修整地形是巴巴托斯衡量过的结果。
他思考了许久,开始重操旧业,把蒙德民众曾经使用过的药方收集,然后仔细斟酌里边现在已经没法找到的药材的替换草药。
不一定是蒙德地区内剩余的草药,既然已经通商,璃月那边的草药也可以运送过来。
不过,他需要找的替换草药是那种在璃月常见且不怎么昂贵的,否则依旧是一张废药方。
巴巴托斯在知道他的举动后亲自上门道谢,甚至不止是巴巴托斯,蒙德几大贵族也都送上了很多东西,作为他无偿修改药方的谢礼。
溯在意的不是巴巴托斯的道谢,也不是那些昂贵的谢礼,而是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莞尔:“你是自由的,能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这件事是为璃月还是其他国家。”
溯松口气,没生气就好。
摩拉克斯:“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其实对璃月也没有坏处。”
在溯看过来的时候,摩拉克斯解答:“哪怕你替换的药材是璃月常见且便宜的草药,但对蒙德来说也是稀有的。所以这些药材在蒙德会很畅销,并且因为在璃月常见,会是相当稳定的资源,能带动璃月的经济。”
摩拉克斯是真心实意地说:“虽说之前你就提过药材的事,但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具体落实到需要什么药材,大大方便了我们商队,我应该向你道谢。”
溯被说得略微不好意思:“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摩拉克斯轻笑出声:“难道我不让你做你还真会不做?”
溯仔细思考了下,摇头:“如果是这种不影响到璃月的事,我会坚持我的想法,并且想办法说服你。”
摩拉克斯点头:“所以溯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这样的话,在摩拉克斯这里好像很正常,又好像不太正常。
作为璃月的神明,他给每个璃月人宽容,哪怕他在战场上是杀神,下了战场他就是那位英明果敢的魔神。
他对溯的话是真心的,但也因为真心,让溯有所触动。
他学医,尤其知道他要学的妇产科,最开始是不被任何支持的。
先是他的父亲说他居心叵测,他哥哥没说什么,但从未消散的烟味与酒味让溯知道他的排斥。
哪怕后来他哥哥支持他,最初的反对却是存在的,是心底的烙印。
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做事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其实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同。
但是,谁不想得到认同呢?
摩拉克斯给了他这种认同感。
摩拉克斯这不是第一个给他认同的人,但因为认同他的是摩拉克斯,所以显得相当珍贵。
就好像一条完全不被人看好,路上也没有任何同伴的道路,忽而来了能够结伴而行的人。
哪怕对方给不了任何实际上的帮助,但单单只是让他知道有人一起就足够让人开心。
那是满满的情绪价值。
溯一直觉得自己作为摩拉克斯的男朋友很合格。
但是反过来想,摩拉克斯作为自己的男朋友就不够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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