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萦
摩拉克斯一听,皱起了眉头。
若陀龙王:“理水叠山那边进度并不乐观,伐难和铜雀对抗业障的力量依旧没法收集,想要直接解决那边的业障,很难。”
摩拉克斯视线落在正在做对抗训练的千岩军上,半晌,才问:“你觉得,业障这东西,真的能消除吗?”
若陀龙王被他问得懵逼:“什么意思?他们体内的业障不就是消除了?”
摩拉克斯许久后才开口:“目前所知,我是诞生得最早的魔神,经历过那次焚烧大地的火焰。我的诞生,是因为他的残缺。我的存在,其他魔神的存在,甚至业障的存在,都说明哪怕是残缺,他的存在依旧是不可消灭。”
“但是溯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点,现在不仅仅是他能做到,甚至是伐难和铜雀也能做到包括我在内的魔神无法做到的事。”
若陀龙王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他迟疑片刻:“你的意思是?”
摩拉克斯收回思绪:“没什么。”
本以为以对方会继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推理的若陀龙王咋一听这三个字就好像自己不认识字了一般。
他看着自己好友,蹦出嘴的话是:“你跟溯那家伙学坏了!”
当天夜里,摩拉克斯到了医馆。
刚到办公室加完班,出来的时候就察觉隐匿法术的痕迹。
溯微顿:“若陀?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现身:“是我。”
溯眉头一挑:“这是,找我有事?”
摩拉克斯颔首,示意溯出去走走。
溯略微有些不情愿,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出去走走再回来,那就很晚了。
耽误他休息时间就是耽误他明天的讲课,一整天的状态不好那受罪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大夫,还有他自己。
摩拉克斯察觉他的抗拒,说了声:“不会很久。”
溯一听就知道自己这是没法拒绝,也不再挣扎,跟着一起出了医馆。
时间还不算很晚,璃月港的夜晚还是很热闹。
溯闻到香味,走了过去。
摩拉克斯跟上,是烤吃虎鱼。
溯先是询问摩拉克斯吃不吃,得到否定的答案。
解开身上的隐匿法术,他大声:“两只烤吃虎鱼。”
摩拉克斯可不觉得其中一只是给自己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溯要一个人吃两只。
事实也确实如此,溯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再次给自己套上隐匿法术的他连问都没问身边的摩拉克斯。
溯:“铜雀最喜欢这个,当年他从医馆外带吃的的时候,经常会给我带到医馆。他速度够快,带来医馆的时候还是热的,味道很不错。”
摩拉克斯:“铜雀很会寻找璃月港内味道独特的小吃,大多数味道都是正常的。”
溯微微偏头:“正常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溯吞了口唾沫。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铜雀那家伙的搜罗的一些小吃味道‘不正常’?
溯忽而庆幸当年跟铜雀一起在医馆的时候,他跟铜雀‘不熟’,当时的铜雀虽然会给他带一些吃的,但不是次次带,更不是随意带。
否则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吃到多少‘不正常’的小吃。
溯问:“那家伙是有什么癖好吗?”
摩拉克斯听到这问话竟是沉思片刻,最后摇头。
“并没有,他的味觉很正常。不过他对璃月很有感情,璃月各个地方的小吃,各种特色美食,他都给予尊重。哪怕那些味道很多人接受不了,但在他看来,只要存在,只要有那么几个人能接受,那就有它的可取之处。”
“铜雀愿意去理解那些人,自然也愿意去尝试接纳那些食物。”
溯抿嘴,不让自己说出任何不好听的话。
毕竟铜雀的想法没错,哪怕没有那么大的口味人群基础,但那其实也就跟甜咸党一样,属于个人爱好问题,不应该反驳。
最后,溯长出一口气:“还好他喜欢的烤吃虎鱼是大众口味。”
摩拉克斯一听,莞尔。
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边吃边问:“你找我应该有事,趁我心情好,说吧。”
“确实有件事想要跟溯坦白。”
坦白二字,让溯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当年与你有两个半月的契约,那时候开始,我调查了你,或者说调查你人类时期所在的部落。”
溯这次连鱼都不记得吃了,惊讶地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模糊了时间,问:“你写的字应当真的是璃月认字的简体,但那应该不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简体,而是你人类时期所在的部落,他们简化出的文字,对吧?”
溯点头,并说:“我好像说过那不是我创造的简体字。”
确实说过,只不过当时的摩拉克斯并没有在意。
摩拉克斯继续:“既然是璃月文字简化而来,当时你所在的部落,离璃月,或者说被力璃月直接掌控的村子应当不远。”
溯微顿,还不等他反驳,却发现摩拉克斯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继续说下去。
“那应当是是璃月和梦之魔神地界的交界,有可能最开始的交流频繁,文字互通。也有可能是璃月识得多数文字的人到了你们部落,在你们部落安家落户。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原本你的部落属于璃月而我们不知,最后却因为璃月和梦之魔神的战争,被梦之魔神纳入地界。你们为了不被梦之魔神驱除,这才把文字简化,区别于璃月文字。”
溯脸色变了又变,那句‘你脑洞真大’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他说了一句实话,也是他认为最能反驳的话语。
“我人类时期住的地方,跟璃月距离很远很远。”
那是不能用公里形容,而是跨世界的远。
甚至溯自己都不能够确定,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不是提瓦特邻近世界,而他出现在夜叉诅咒的蛊场里,是不是因为当时那个位置是界膜薄弱的地方。
一切都是未知。
摩拉克斯明显不信,问:“是在生气当年我调查你?抱歉,哪怕一切都是为了璃月,依旧是我冒犯。”
溯摇头:“那个没什么,甚至你现在想去调查我也不会介意。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人类时期所在的地方,跟璃月距离很远很远。”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行,我自己调查。”
溯看他那不调查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姿态,欲言又止。
然而,他不想说异世界来者的事,最终只能保持沉默。
身为朋友,提醒他自己的世界很遥远已经是他能提醒的极限。
摩拉克斯:“最近前线吃紧,从目前战况已经能肯定业障的聚集源自奥赛尔。而且奥赛尔应当还未放弃业障,前线的骚扰都是以业障封印地为中心,可能会有新的动作。”
溯问:“是想让我去解决业障?”
摩拉克斯:“有这个想法,但一切以溯的意愿为准。”
他的话语很是平静:“如果能把那些业障消除,不论奥赛尔的到底什么计划,都会宣告失败,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但如果溯并不想那么做,我们也会想办法,破除奥赛尔的计划。”
“不过是对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做争取,是我作为璃月的神明的义务。”
溯点头:“我知道到了,我的答案是拒绝。”
“好。”摩拉克斯只是应了这么一句,倒是真没强求溯去帮忙解决他们的问题。
就好像,想让溯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是顺带,他这次过来,有其他的目的。
确认摩拉克斯没什么其他事后,溯向他道了声晚安,然后回了自己住处。
他洗漱,躺在床上,闭眼。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床,闭上眼后很快进入梦乡。
然,本应该是一夜无梦的好觉,却陷入了梦魇。
很是现代化的产房,拉响的警报让并未上手术的溯站起身,其他手头没有紧要事务的护士们也跟着跑起来,原本正在帮忙整理资料的护士差点被桌子绊倒。
然而,所有人都往外冲。
紧随警报声传来的是紧急事件的消息,羊水栓塞的产妇,集全医院所有的力量抢救。
所有在医院手头没有产妇的医生,所有能抽调的护士,全力配合。
然,三十六小时的抢救,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二十八岁的产妇和已经足月的胎儿都没能活下来。
所有参与抢救的医护人员都很累,很累很累,溯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是困得要睡着了,这差点栽倒倒是让他清醒片刻。
身边的医护人员在小声讨论这次的事,所有人心底都有着惋惜。
但,哪怕再惋惜,结果已定,没法改变。
他们不能立刻离开,关于这次抢救行动,需要召开一个简单的会议,所有参与抢救的医务人员,没有其他要事不得缺席。
他们都没想到,不过是正常的术后会议,竟然会演变成可怕的医闹事件。
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开最前边的护士,肾上腺激素的分泌让他短暂地战胜困倦,推着身后的医护人员就往后退。
而反方向,正是拿着刀,刀上已经淌血的产妇家属。
第二批上来开会的人出了电梯,通道一时间拥挤无比,尖叫声,呼喊声,哭声,穿透耳膜。
溯最后的记忆,是那扎入心口的刀,和那一刀带来的疼痛感。
猛地睁开眼,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快得好像要跳出来。
他伸手抚摸心口,透过柔软的布料能触摸到那狰狞可怕的伤疤。
不是很大,但因为对方扎得很准,直接扎入心脏,刀拔出来之后没有一丝抢救的余地。
溯以为自己会很快死去,却没想到会再次醒来,而且是在夜叉诅咒的养蛊场醒来。
当时,诅咒已经到达尾声,夜叉的身体素质让他在那致命的一刀下活了下来,却也因为没能真正参与前期诅咒,他根本没有夜叉的战力。
那场夜叉诅咒的诞生的人类夜叉,就是这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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