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飮三百
“所以说,为什么明明是团建,我们却要和伊地知先生一样被排除在外?”日暮月颇有一些怨言,“而且这和五条老师的考核有什么关系,结果还不是只需要我术式的能力!”
按照五条老师的说法,乙骨前辈等人钓鱼执法,装作不敌把人放走。而他,需要做的只有找出对方老巢一件事。
所以考验他的箭术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狗卷棘拍拍他的胳膊:“昆布。”别在意。
五条老师就是这样的无良老师,骗学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习惯就好了。
日暮月盘腿坐在水泥路面上,还顺带拉着狗卷棘:“话说狗卷前辈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边很安全,有他一个就够了,狗卷前辈也该去钓鱼组才对。
这个问题无法用简单的饭团语回答,狗卷棘掏出手机,在备忘录打字。
[五条老师担心你不满走人,让我看住你。]
日暮月:“……”
日暮月往远离白毛前辈的方向移了一个身位:“狗卷前辈,原来你是助纣为虐的打手啊。”
他确实不满,也确实想撂挑子,但这不也是五条老师诈骗在先吗?
可恶,知道自己理亏还不反思,竟然还找人监视他!
偏偏狗卷前辈的咒言对他来说是最麻烦的,只能憋屈地自认倒霉。
尽管就算没有狗卷棘他还只是气一气,撂撂狠话,最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干好交给他的任务。
但是自愿和非自愿是完全不是一码事!
狗卷棘看他独自生闷气的蘑菇样,又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然后递到他面前。
[虽然五条老师是这么说的,但他其实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才让我们一起行动。]
日暮月瞄到了,随之非常有骨气扭头:“哼!”
但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是那种可以清晰看到周身冒出小花花的好。
狗卷棘:……应该没事了。
就是,日暮是不是有点傲娇属性在身上?
不过也很好哄就是了。
十分钟过去,日暮月打了个哈欠;又十分钟过去,他打了个喷嚏。
很有老妈子潜质的社畜伊地知摇下车窗:“日暮君,狗卷同学,要不然还是上车等吧?”
“不用了,伊地知先生。”日暮月深沉道,“我的忧伤只有风知道,所以就让我多吹一会儿吧。”
话落,一阵与夏日不符的微凉的风拂过他的面颊,柔软的黑发被吹得乱飞。
他望向虚空:“啊,风先生,你听到了吗?”
伊地知:“?”不是很懂现在的小孩。
比起无趣的大人,狗卷棘似乎很适应这样的发疯,甚至还问他——
[为什么是风先生?不能是女士吗?]
日暮月用一种看流氓的眼神看不驯的白毛前辈:“我可是男孩子,让女性摸摸脸……”
他在脑中想了下那个画面:“也太糟糕了!”
狗卷棘点头:“鲑鱼。”
日暮月表情严肃:“前辈你懂就好啦。”
日暮月等得无聊,动作从盘腿改为双腿悬空坐在路边。
他的头抵在护栏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脚下的悬崖。
只是他刚做出这个动作,就被背后的一股大力拉了回去。
狗卷棘满脸不赞同:“腌高菜。”太危险了。
日暮月回神,视线落到狗卷棘的手臂上:“狗卷前辈,没想到你个子小小,力气还挺大!”
狗卷棘额角爆出一个“井”字,抓着他背后衣料的手往后一扽,日暮月就这样华丽丽的倒地了。
“啊呀呀!”日暮月惊叫着坐起来,“狗卷前辈,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万一有飞车党路过,我不就挂了吗!!!”
“狗卷前辈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狗卷棘眼中的紫色变得危险。
“干、干嘛?”日暮月咽了咽口水,“前辈,很凶哦。”
狗卷前辈看上去瘦瘦小小,实际上也是大猩猩!
他的直觉在说:自己打不过对方。
沉重.jpg
狗卷棘收回视线。
啧,真是麻烦的小鬼,还是乙骨比较好带。
“咕噜噜——”
日暮月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有点饿了。
一大早就被五条老师的电话吵醒,迷迷蒙蒙间都忘了吃饭……还好莲二不知道,否则肯定会唠叨。
狗卷棘从地上站起来,向伊地知的车子走去。打开后座的门,探身进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个塑料袋回来。
从中取出个饭团,递给黑发后辈:“金枪鱼蛋黄酱。”
“嗯?”日暮月接过,“谢谢狗卷前辈,你真是个好人!”
狗卷棘内心毫无波澜:你刚刚还说我很凶,前后不过五分钟,忘了吗?
日暮月撕开包装,啊呜一口咬掉一个三角饭团的角角嚼嚼嚼,是金枪鱼蛋黄酱馅儿的。
他还以为狗卷棘是在说饭团语,原来是说的饭团馅儿啊。
快速解决掉一半,感觉有点干:“狗卷前辈有水吗?”
狗卷棘摇摇脑袋。
日暮月:“唉。”
那种“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就了”的感觉真让人火大。
狗卷棘悄悄捏紧了拳头。
日暮月十分敏锐地忽然抬头看白毛前辈:“前辈,你…不会想打我吧?”
狗卷棘:“……鲣鱼干。”……没有。
“你迟疑了对吧?!”日暮月控诉,“狗卷前辈,你迟疑了对吧?!”
狗卷棘眼神飘忽,并不回答。
日暮月悲愤至极,两三口吃完剩下的饭团,然后成功把自己噎到了。
梆梆梆——
日暮月猛敲自己胸口,直到食物顺利咽下。
“呼——活下来了。”
他抹掉自己眼角的生理性泪花,眼角余光看到天空中有一个黑点在逼近。
“狗卷前辈,那是伏黑的式神吧?”
狗卷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肯定道:“腌鱼子。”
鵺俯冲下来,一双锋利的爪子上抓着……抓着一件僧袍?
日暮月和狗卷棘面面相觑:这是把敌人衣服给扒了?
日暮月用两根手指提起僧袍,有点点嫌弃。
不是很想摸来路不明的衣服……
狗卷棘手覆在鵺的身体上,另一只手拉下高高的衣领,露出嘴角和舌头上的咒文。
他说道:“回去吧。”
鵺化成一滩墨水一样的东西,隐入地面。
日暮月羡慕了一秒咒言师的能力,又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件黑色僧袍。
只是一件衣服,他术式所要求的“牵绊”真的够吗?
他发动术式——十字定位。
只有黑白二色的网格世界中,一个红点赫然在列。
居然真的行……
日暮月有点不敢想象这件僧袍与它的主人到底有什么深刻的羁绊。
两人开门上车,日暮月坐上副驾驶,指挥道:“伊地知先生,出发!”
“好的,日暮君。”伊地知推了下眼镜,一踩油门,汽车急速向前冲。
没过多久,狗卷棘的手机响起,是五条悟的电话。他接通,打开免提。
欢快的男声从听筒传出:“嗨嗨~棘,月酱……啊,还有伊地知,你们那边出发了吗?”
伊地知没有在意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忘掉自己的事情,尽职尽责道:“五条先生,已经出发了。”
“五条老师,你不是被派到外地去了吗?”日暮月的语气就没那么好了,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
“任务交给别人了,我就溜回来啦~”五条悟浮夸道,“老师我可是很担心我的可爱学生的呢。”
狗卷棘手抖了一下,手机都差点掉了,五官也微微皱起,看起来并不买账。
日暮月一边注意着目标,一边提问:“所以你们用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引来了什么人?”
“据忧太他们所说,是一个有着‘冰’相关术式的诅咒师哦。”
诅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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