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不觉
这个反复出现的名字终于让大家不得不重视起来,三年前自杀的小说家,这其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未被揭晓的谜底。
“完全正确。”西宫凉子丝毫没有想要反驳泉众二的话,她拍了拍手,脸上的表情一人开始的那样,带着笑意。
“藤原奈央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从小在一起从未分开,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现在出国读研,而奈央则选择留在国内。”
“那是的她刚刚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二田勇太。”
“她很快的坠入热恋。”
“虽然无法见面,但我们还经常保持着联系,但就在某一天,奈央告诉我她感觉自己精神上不太好。”
“当时的我只是以为她太过疲惫了。”西宫凉子语气低沉了下来,“因为她出版的速度是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没日没夜的进行创作,而当时我忙于学业,很多时候只能在晚上回复她的消息,渐渐的联系变的少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她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我再也无法写出任何一个文字了,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大脑已经生病了。即使勇太带我去看了医生也无法好转,即使每天服用勇太为我准备的药,幻觉和声音也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抱歉了,凉子。】
“所以,是这条消息让你对二田勇太产生怀疑”
“不,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怀疑到二田勇太的身上。”西宫凉子苦笑着摇了摇脑袋,“毕竟一开始谁会怀疑一个,因为失去恋人而痛哭的人。”
“但后来,二田那家伙的伪装很快就败露了。”西宫凉子扯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一个爱着恋人的男人,怎么会三番五次的用恋人的死来炒作自己,怎么会网络上大肆谈及自己恋人的精神问题。”
“藤原奈央的爱和身份在他看来更像是炫耀的资本。”
“于是你对二田起了杀心?”伊达航笔写的飞快,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可以做到不看本子也能飞快记录的地步了。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还不至于。”西宫凉子摇了摇头,“之后我找来了私家侦探对二田勇太之前的事情进行调查,然后就找到了奈央之前的医生,也就是千守先生。”
听到自己的名字千守达志抬起头,和西宫凉子对视了几秒,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藤原奈央自杀的另一面。
“最开始的时候,藤原她的情况其实不算严重。只是因为过于焦虑造成的失眠,以导致精神不振,我给她开了点药,二田就带着她回去了。”
“但下一次来复诊的时候,藤原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好转,反而变的更差。在她的描述中她一天几乎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除此之外全部共享给了创作。”
“因为距离上一次出版作品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了,不仅网络账号上每天都有人询问什么时候能出新文,出版社那么也在时常询问。这种焦虑与恐惧让她无法离开书桌前,特别是每天面对来自恋人的进度询问,更让她感到窒息。”
“藤原曾经说过,自己在思考是否要离开二田自己一个独自思考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藤原小姐当时和二田先生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伊达航记录的笔停顿了一下,提问到。
“他们的关系......”千守志达迟疑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形容,“至少在我看来藤原小姐是深爱着二田勇太的,至于二田勇太对藤原...”
“大概在他看来藤原的作品比她本人更有价值。”
“当时听了藤原的描述,我知道下一步只能给加强药剂。”千守志达脸上有些不太好看,“精神类方面的药物大多数都带着些副作用,但比起当时藤原奈央精神上表现出来的折磨,轻微反胃和恶心的副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藤原按照我给出的药方每天服药,但并没有效果,她的精神状态更加差了。在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藤原小姐几乎瘦了一大圈,但她的脸上却带着微笑。”
“她说,实在在是太好了,在某一天出现的幻听时,突然发现自己能够重新拿起笔了。”
“也许一切等我写完这部作品后一切都会好的。”
“在那以后,下一次我再听到藤原奈央的消失时,是她跳楼自杀的新闻。”
说道这里,众人都陷入沉默,千守达志的眼圈已经红了一片,西宫凉子侧着身,似乎是不想让人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在藤原死后我就选择了辞职,那时候的我觉得,自己也许并不适合做一个医生,于是陷入了颓废中,靠在打零工度日。”
“直到我某天在酒吧做清洁工的时候再一次遇到了二田勇太。”
讲到这里时,全部人几乎要屏住了呼吸,毫无疑问,藤原奈央自杀背后的隐情即将揭晓,到底是什么让千守达志对二田勇太产生了憎恨。
“我碰见二田勇太的时候他已经醉的很厉害,拿着酒瓶在和其他人吹起自己手下出版过多少本书。”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直到我从他口中听到了藤原奈央的名字。”
“是个特别好哄的家伙,随便说几句好话就感动的不得了,所以说这就是找小说家当女朋友的好处,根本不用担心手下没有业绩。”
“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女人......说什么生病了想要停下创作,简直无理取闹。只要顺便去看看医生给她一个心理上的安慰就好了,至于医生开的那些会影响她继续创作的药?说什么大作家,连自己每天吃的是维生素也分不出来....”
“背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并不是千守先生当年开的药没有效果,而是二田勇太更换了藤原小姐的药。”工藤新一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旁边的毛利兰拉紧,像是感觉到了毛利兰难受的心情,工藤伸出手安慰性的拍了拍。
“没有服用药的藤原小姐精神上和心理上的焦虑只会更加严重,直到最后...”工藤新一顿了顿有些不愿意说出那个结局。
“所以,作为藤原小姐最好朋友的西宫凉子,和藤原的主治医生,以及——”伊达航看向几乎要没什么存在感的岩立彩美。
“和藤原小姐粉丝的岩立小姐。”
“这是三人分工合作完成的计划,恐怕当时岩立小姐你选择和二田勇太交往,也是其中的一环吧?”
“是的。”岩立彩美很爽快的承认了。
“我去负责接近二田勇太,在时间成熟的时候以西宫小姐想要采访的名义将他约了出来。”岩立彩美对泉众二笑笑了,完全不在意的讲述着他们的谋划过程。
“地点也是早已经选好的,先让千守先生在这里等着,因为二田有烟瘾,所以千守先生递过来的烟他根本不会拒绝,然后在他们出去的时候,我们把会让他引起过敏症状的调料调换。”
“这简直是可以说是几乎不会出错的行动了。”伊达航听完有些惊叹,“如果不是......”
“所以现在凶手是三人吗?”工藤新一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事件真相大白的高兴,“为了给好朋友报仇哪怕是放下杀人的罪名也在所不惜吧?”
“是的,小侦探你是不会明白的。”西宫凉子轻松的笑了笑,“自从藤原的葬礼过后,几乎每个认识的人都鼓励着我从悲伤中重新振作起来,但每一次,每一次我试图尝试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藤原的脸。”
“我真的可以放下吗?我真的能够从那场葬礼中走出来吗?”
“当我联系到千守达志的时候,在我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也是时候给自己还有藤原一个了结了。”
“西宫小姐...”毛利兰表情有些不忍,但她知道严重的错误已经犯下,西宫凉子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要抓的话,就抓我吧,凶手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无论是岩立还是千守都是我去主动联系的。”西宫凉子从一开始就没有逃避的打算,她早已经准备好,为了好友付出一切的准备。
“那个——”泉众二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打断一下现在的场面。
“其实二田勇太还活着哦。”
“诶?”工藤新一瞪大眼,“还活着吗?”
一旁的伊达航表情看起来也想到的惊讶。
“你们不是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了吗?”泉众二眨了眨眼,突然被那么多对眼睛这样盯,难免有些不自在。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说过二田勇太死了。”
“可是泉前辈你...”伊达航捏着本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泉众二,“你之前一直提到的受害者。”
“从当时来看二田勇太确实是受害者的定位呀?”泉众二歪着脑袋,头顶上的呆毛微微晃了晃,“我并没有用错词,是伊达你想多了。”
“是这样吗?”伊达航看着泉众二半信半疑。
“等等,难道松田哥哥你一开始就知道二田勇太还活着吗?”工藤新一用一副你竟然连小学生的感情都欺骗的表情看着松田阵平。
“你不是一开始也知道吗?”松田阵平理直气壮地反问,“你也全程看着,人都是还有呼吸的被抬上了担架。”
“这...你们明明。”工藤新一说不出来话了,他又看向一边站的全程都没有开口的萩原研二。
从后者的微笑中,他明白,得了萩原哥哥也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真是太好了。”毛利兰松了口气,“西宫小姐没有杀人真是太好了。”
“以这种方式牺牲掉自己的未来去复仇,藤原小姐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难过的。”
西宫凉子在听到二田勇太还活着的时候就愣住了,她整一个人都处于一片空白中,在听到小兰的话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被藤原知道了,她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
事件到此就暂时告一段落,虽然二田勇太被急救成功,但西宫凉子三人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被轻飘飘的放过。
“不过因为并没有出人命,大概是罚款方面的处罚会多些。”泉众二对西宫凉子说道,“让他受到惩罚的方式还有其它的选择,西宫小姐你不应该走最极端的一条。”
“哪怕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藤原小姐,都不应该将自己的未来赔进去。”泉众二看了眼在一旁等待着的千守达志叹了口气,“如果你们还能找到其它更有利的证据,配合的擅长打官司的律师,可以直接以谋害的罪名向法院提交起诉。”
“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千守达志的眼睛亮了起来,“之前二田在酒馆里面说的话我还有录音,关于藤原奈央的检查报告我也还保持着。”
“你当时的录音能否成为证据这一点我也不好判断。”泉众二沉思了一会说道:“但你要是提交上去的话在审判中也会被作于参考。”
“真是太感谢你了泉警官。”西宫凉子笑了笑,她目露坚定,“我一定会找出证据,为藤原报仇。”
“那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西宫凉子侧着头,表情有些犹豫和迷茫,“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否要从藤原的事情中走出来,那怕当时计划要杀死二田勇太的时候我也没有想明白。”
“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放下,而是一同毁灭,但现在——”
西宫凉子的表情有些急迫,她看着泉众二问道:“但现在有另外一条路,一条不用毁灭自己也能为藤原报仇的路,但之后呢?在所有都完成的之后呢?我算是放下重新振作起来了吗?”
“我总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如果我将藤原的死亡放下的话,那么我将会再杀死她一次。”
泉众二难得的被问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在得知西宫凉子行动的目的时,在那一刹那泉众二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萩原松田死去的那一段时间,泉众二反复思考过。
我能为了他们做到什么程度?是选择让凶手接受法律的制裁,还是一同毁灭?
直到炸弹犯抓住,泉众二也还是依然没有放下。
犯人被抓住了,然后呢?他为此献出生命的好友呢?他们该怎么办?
好友死亡的阴影一直如影随形,从未离去,在没有人的地方,藏在看不见伤口中的怪物才回显现出它那可怕的形状。
直到现在,他在一切发生前解决了,无论是萩原研二还是松田阵平都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阴霾好像在看到他们鲜活的样子后就这样消失了。
但知道西宫凉子向他问出这番问题。
他才猛然惊觉,原来他在葬礼上的那场雨中,一直没有走出。
“我...”泉众二感觉自己喉咙干涩,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们在这里站这干什么?”松田阵平从背后拍了一下泉众二的肩膀,之间前面的人像是吓了一天似的,头顶上的呆毛都被吓成了一跳直线。
然后,松田阵平就挨了恼羞成怒的泉众二一拳。
“所以你们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松田阵平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去的墨镜,他语气漫不经心的突然就被站在他身后的萩原研二用手肘捅了一下。
这绝对有趁机报复的成分在里面,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自己的腰。
然后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泉众二脸上的表情。
松田阵平:......
等等这个问题时不时也刚好踩到了泉前辈的点上,松田阵平可没有忘记他们之前的猜测,关于可能有一个因为炸弹犯而殉职的朋友,虽然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点痕迹。
“所以为什么非得要重新振作起来不可呢?”*
松田阵平不是那种特意去说些好听的话安慰人的性格,他向来直来直去,想做的事情只要踩下油门就好了。
所以他的回答,也只是下意识将自己放到那个角度去选择。
“就算是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份悲痛活下去也完全没有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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