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不觉
“泉前辈这是病呀。”对面萩原研二的表情一脸沉重,他看着泉众二, 好像在看着一个即将要被医生宣布绝症的病人,语气悲痛又难过:“您的工作狂之症已经深入骨髓了吗?”
“不...”泉众二看着突然表演欲发作的萩原语气有些无奈的扶了下额头,“我觉的我应该称不上工作狂吧?我还没有到那种连任何东西都能为了完成工作而舍弃的地步。”
“那么现在不正代表着泉前辈你还只是轻度的症状,还能够及时治疗。”萩原研二露出一副庆幸的表情, 捧起泉众二的手,感叹的说了一句,“实在是太好了。”
“不...我觉得你还是到此为止吧。”泉众二察觉到一旁其它座位的人投来的数道自认为隐蔽的视线,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和萩原研二在其它人看来是个什么样的形象,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心累,只想快点安抚住萩原研二。
是的,安抚萩原研二。
泉众二对此露出沉思的表情,就在松田阵平来了又离开后的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萩原研二突然和他闹起了别扭。
不,他当然不是在说萩原研二无理取闹什么的,萩原向来不是会做出那种行为的人,虽然本人并没有说出来,就连说话和相处也看起来与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泉众二就是能感觉出萩原研二在莫名的和他闹别扭,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现在,泉众二看着坐在对面的萩原研二,对方在察觉到自己注视着他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如果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平时,萩原研二恐怕只会快速的会给他一个加倍灿烂的笑容,然后亲昵的凑过来看着他问‘泉前辈,一直盯着hagi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要是他回答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萩原研二会莫名的心情变的高兴起来,连同语气也要上扬了那么几个音调,活波带着笑意,像在树梢蹦跶哼着歌的鸟雀团子一样。而不是像现在,一副好像装着心事的样子,避开他的目光。
“研二——”泉众二刚刚准备开口和萩原研二谈谈,想要问清楚对方这两天里一直在纠结别扭个什么事情。
但就在他开口的瞬间,列车到站响起的提示音,成功的将泉众二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泉前辈,已经到站了。”萩原研二站起身替他将车座上面行李架上的背包取下,看着依然坐在座位上的泉众二提醒了一声。
“你...”泉众二有些迟疑的看着萩原研二,但看着对面人一脸困惑的表情,泉众二想要开口的心情又缩了回去。
‘等下车之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开口问问吧。’泉众二这样想着对疑惑着看着他的萩原研二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从萩原的手中接过自己的背包,甩到背上。
“走吧。”泉众二在后面伸手轻轻推了下萩原研二的肩膀,“刚刚阵平发消息说会来接我们,现在应该差不多已经到了吧。”
“小阵平吗?”听到松田阵平的名字后萩原研二愣了下,而后突然笑着说道:“小阵平和泉前辈的关系原来已经变的这么好了吗?”
“?”听到这句话后的泉众二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直觉告诉他萩原研二似乎话中有话的意思,但一时间这种突如其来的微妙感让他很难具体描述出来。于是,泉众二只能下意识的选择自己认为最合理安全的回答。
“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泉众二笑了笑,“当然,我和你的关系也同样的好。”
“泉前辈原来是这样认为的吗?”萩原研二似笑非笑的看了泉众二一眼。
非常的不对劲,这是泉众二的第一反应,但再仔细看,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又从萩原研二的脸上消失了。
“不过目前就这样吧?”萩原研二摇了摇头,他拉着泉众二,顺着下车方向的人群向前走。“因为是小阵平的话,hagi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总觉得我和你想的其实不是一个意思...”泉众二看着似乎自己想通不再暗暗闹别扭的萩原研二再一次感到久违的头疼。
萩原研二他总不是迟来的叛逆青春期在这个年纪发作了吧?不然为什么心情会这样多变难懂?泉众二有些无奈的猜测着。
——————
在通讯里和泉众二说会来车站接他们松田阵平提前了一段时间去到了站台,本来只是打算去趟厕所就回来的他,现在正在厕所和人对峙着。
事情的经过要从十五分钟前说起。
那个时候的松田阵平刚刚从厕所的隔间出来,他戴着墨镜正站在镜子前,打算在出去之前点上根烟抽抽,毕竟刚刚在车站里他看到了红白色禁止吸烟的标语,不过在厕所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刚刚拿出烟来,松田阵平就听到离自己几步距离,靠最里面的那个隔间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大概是在他之后进来的人吧?’松田阵平漫不经心的想着,然后在做完低下头点火,再抬起头的动作后,站在洗手池镜子前的松田阵平,和正准备从他身后路过的那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对上了眼。
只是来上个厕所的降谷零:“......”
同样也只是来上个厕所顺带抽烟的松田阵平:“......”
当然这样的巧合的事情,不单单只在这个小小的厕所里发生。
赤井秀一将买来的下一趟车票递给了自己的妹妹,他目光尖锐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将贝斯收好的苏格兰,而当事人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抬起头温和的对他笑了笑。
赤井秀一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笑而对眼前的男人放下心来,即使他对自己的妹妹表露出来的态度多么的亲切友好。但赤井秀一始终记得,这个穿着蓝色连帽外套,蓄着胡须的男人和他一样是不能轻视的狙击手,组织中的代号成员——苏格兰威士忌。
“拿好你的车票。”赤井秀一无视掉妹妹朝他投来的兴奋目光,在安静的听完她对只教了他十分钟贝斯的苏格兰夸赞后,将买好的车票塞到了还只是初中生的世良真纯的手中。
“秀哥...”年幼的世良真纯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许久未见的大哥对她的态度这么冷淡,但即使这样,她也想和哥哥多待一会。
她看了看已经将贝斯装好重新背上身后的蓝眼睛男人,后者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再次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这就是和哥哥一起组乐队的朋友吗?’世良真纯有些害羞的移开目光。因为这个男人,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无形中,窥见了大哥日常生活中的一角,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情感到有些雀跃。
但是一想起秀哥对她冷淡的态度,这种雀跃的心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站台那边传来了列车进站的声音,在看到逐渐停靠的列车后,赤井秀一紧绷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的妹妹送走,至于目睹了一切的苏格兰......
想到这里,赤井秀一下意识的皱了眉,而后很快又松开了。苏格兰那个家伙虽然同样也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但是比起经常组队的另外一人,要好相处太多了。如果能交易的顺利的话,苏格兰这边应该能想办法让他无视掉这件事情。
幸好刚刚突然一起走着的波本因为想去厕所而离开了,不然赤井秀一不敢想象那个和贝尔摩德一样以神秘主义行动的情报人员,会如何的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对他进行撕咬攻击。
列车门打开,看着要在此处下站的乘客逐渐减少,赤井秀一推了推世良真纯后背,示意她快点上车。
“秀哥...”世良真纯在登上车后,回头看了一眼决绝的赤井秀一,忍不住的感到难过,在列车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秒,世良真纯对赤井秀一挥了挥手,就在快要合上的门缝前,世良真纯读出了自己大哥的唇语。
‘保重。’
终于将妹妹送走的赤井秀一松了口气,但现在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趁着离开的波本还没有回来之前,应付好一旁,看起来早已经等候他多时的苏格兰威士忌。
第95章 第 95 章 所谓威士忌组
苏格兰威士忌, 也就是化名为绿川光,其真名为诸伏景光的日本公安警察,目前正在一个以酒为成员代号的组织里绝赞卧底中。
本来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准备的诸伏景光,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卧底的组织中遇到一同长大的幼驯染,也就是如今的情报组人员——波本威士忌。
同样因为琴酒一个电话就被叫过来,不得不在凌晨三点离开被窝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明明之前关系好到像连体婴儿一般的幼驯染,为了不暴露身份而划清关系, 不免也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的对方, 然后在一见面就开始了冷嘲热讽。
“够了。”本来琴酒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一见面就互相不对付的两人, 在看着语气逐渐越来越尖锐,战火有想要烧到他身上的趋势时,琴酒皱了下眉,冷哼了一声阻止了就差互相把枪的两人。
“只是第一次见面就争吵到这个地步, ”黑色的帽檐下是琴酒如同终年不化寒冰一样冰凉的绿色眼睛,银色柔顺的长发披在黑大衣后面,给这个一身危险气息的男人增添了几分神秘。
“你们该不会早就在私底下认识, 在撇清关系吧?”琴酒咧开一个笑容, 全身黑色的衣物让他很好的隐藏在黑暗之中, 像是一只随着准备取人性命, 阴暗晦涩的毒蛇。
现在这只毒蛇张开了他锐利含有剧毒的尖牙, 高高举起对准了面前这两个在他看了有些反常的家伙。
“这种事情我也很困惑呢?”有着蓝色上挑猫眼的男人笑了笑,他穿着普通方便行动的衣物, 身上背着黑色的乐器包,双手插兜站在一旁,在对上琴酒审视的目光后却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脸上的笑容比之前还要深了一些。
“在本该休息的时间里却被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顶着凌晨的寒风来到集合点,明明我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却要被人针对着就差蹬鼻子上脸了。”蓝眼睛的男人看着琴酒,明明是微笑的表情,但如果将下半张脸遮住只露出眼睛的话,你会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看不见一丝笑意。
“琴酒,你说...”男人本来带着的微笑在望向另一边站着的金发男人后瞬间消失,“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我都是同级的代号成员吧?波本?”
“不要把你本该针对其他人的情绪撒泼到我身上,不然......”之前一直在组织里面保持着温和老好人形象的男人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他带回杀意和血腥的一面,他对着被叫做波本的金发男人,伸出手比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不然,我不敢保证在下一次行动中,会不会一、不、小、心失手,将子弹打在你身上。”蓝眼睛的男人语气含着威胁,他将一不小心这四个字稍微加重音,眼神里面似乎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将枪口对向同为代号成员这件事情,只是稍微想象,就已经让蓝眼睛的男人开始热血沸腾起来了。
“苏格兰。”琴酒看了一眼在说出那一句话后就变的蠢蠢欲动的男人,内心不禁为组织外围中流传着,苏格兰威士忌是一个不符合代号成员行为的特殊人员这个传言而感到好笑,只靠着听闻便觉的苏格兰是个脾气好,能轻易拿捏的家伙都已经成为了苏格兰的枪下亡魂。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踩着诸多被他表面所蒙蔽的人的尸体,一步步爬上来的。
“偷看了那么久还不打算出来吗?”琴酒突然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发出一声冷笑,他从大衣里面掏出自己的伯/莱/塔,咔嗒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清晰可闻。
“什么...”被苏格兰威胁后就一直沉默的波本威士忌,猛的回头,灰紫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琴酒枪指着的方向,脸上的不愉快越发明显。
“该不会是什么躲在阴暗角落见不到光的老鼠吧?”波本威士忌双手抱胸嘲讽道:“这种鬼鬼祟祟的风格到底是那一边的人?”
说着波本转过头笑着看向琴酒,他属于情报组朗姆手下的人,和行动组的琴酒是天然的对立。
“这该不会是你们行动组的家伙吧?”
实际上真的是行动组正准备出去的黑麦威士忌:“......”
知道那里站着的人是谁的琴酒:“......”
"怎么琴酒?"波本脸上笑容含着恶意,“为什么不出声了?难道是因为我猜对了吗?那个家伙就是被你叫过来的第三人吧?”
“前一段时间我听说,组织新来了一位能力优秀的狙击手......”说着金发的波本单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像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苏格兰。
“就是不知道能力和苏格兰相比谁的更优秀一些?”
“是吗?”被叫到名字的苏格兰已经恢复了之前温和表情的模样,他也学的波本的样子看着在黑暗中迟迟还没有出来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带上几分好奇。
“被你这样一说,我也好奇起来了,虽然我对自己的能力还蛮有信心的...但如果波本你对此有所质疑的话....”苏格兰笑了笑,“你可以让我试试能不能在远处的那栋楼上,打中站在这里的你。”
“......”听到苏格兰这样说的波本似乎被噎了一下,好一会才开口:“你还真是个记仇的男人呀,苏格兰。”
“有吗?”苏格兰歪了下脑袋,“我只是稍微有点起床气而已,抱歉,你要知道在这种天气里被从温暖舒适的地方交出来,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这个我赞同。”本来一开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突然有在这个事情上变的观点一致,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琴酒,而先开口的是波本:“所以,琴酒该说说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呵,”琴酒冷笑了一声,他没有回答波本的问题,而是在一次开口,“难道让你出来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黑麦。”
“别这样说,琴酒。”一个嗓音低沉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他带着黑色的针织帽,黑色的长发散在身后,混血的脸庞上绿色深邃的眼睛最引人注目。
“我之前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出来的机会吗?”被叫做黑麦的男人背后也背着和苏格兰同样的黑色乐器包,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组织里新来的那个能力出色的狙击手——黑麦威士忌。
“看着你们聊的那么融洽,我都不好意思出口打扰你们了。”
“呵呵,真希望你开口说话的时候长着眼睛。”波本眯了眯眼,紫灰色的眼睛藏着冷意,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金色漂亮的头发让身为混血的波本在黑夜里,也失明亮和璀璨,但此刻的他像包含恶意的靡靡之花,一但接触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刺伤。
“总不会接下来让我们和这个家伙一起行动吧?”没有什么其它的原因,降谷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早就有所耳闻,代号为黑麦威士忌的男人,但看见的第一眼,降谷零就打心底的警惕和讨厌这个家伙。
有着和琴酒相似特征的家伙会是什么好东西吗?降谷零在心里嗤笑着,脑中飞快的计划出好几种在以后给黑麦威士忌添堵的方法。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琴酒看了波本一眼,危险的森然的绿眼睛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才移开。
“boss的命令,之后你们几个就一起行动。”琴酒说着突然露出一个包含恶意和挑衅的笑容,“当然,然后你们发现对方有什么问题,能先解决的话,或许会得到嘉奖也说不定。”
“问题?”波本似乎对琴酒话里面的意有所指很感兴趣,“你是想说苏格兰和黑麦其中有人很可能会是老鼠吗?”
“哼,波本。”琴酒目光冷冽,他长的极高,身材修长引人注目,在距离稍微近一些的时候,也就回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可别急得把自己撇清关系。”
“哦?那琴酒你呢?”波本丝毫不知道危险为何物,他笑着看着琴酒,直直的对上了他带着杀意的眼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产生怀疑,那么是否代表着我也用凭空用感觉来怀疑你。”
“波本。”漆黑的枪口指着降谷零的脑袋,“你今晚表现太急躁了。”
“所以就要凭着一点怀疑我吗?”波本威士忌裂开嘴笑了笑,“说到底我并不是你们行动组的人,可不会像苏格兰和黑麦一样,听了指挥。”
“当然。”波本原先浑身竖起的尖刺突然又收了回去,他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拨开了琴酒指着他脑袋的枪,“既然让我们合作的要求是boss的命令的话......”
降谷零对着琴酒,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对着琴酒身上携带着的实时监控设备,弯着腰行了个礼。
“我非常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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