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戈
神宫寺奏有点好奇五条悟会出现什么反应,面容平静地开口:“我自己划开的。”
“笨蛋,干嘛弄伤自己?”五条悟抬起那双苍蓝眼眸,眼神嗔怪地看着他。
“之后不会了……”神宫寺奏眨着眼说道。
五条悟听到他这句话,抿了下嘴停顿片刻,随后像是拿他没办法一样泄了口气,“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再难受的话,你不如咬我。”
神宫寺奏不解,“咬你做什么?”
他不会随便咬别人,毕竟洁癖那关就迈不过去。
“就是当你想伤害自己的时候,让我来代替你承受这些痛苦,总好过伤害自己。”五条悟至今无法让神宫寺奏停止使用术式,本就为此苦恼不已,更不可能让对方因为代价赋予的疾病折磨自己。
他想要体验少年所经历的痛苦,哪怕只有一点,也不希望对方的痛苦继续增加。
“没必要。”神宫寺奏不会连这点影响都忍受不了,他昨天只是想尝试一下这个方法。
虽然可行,但既然大家都那么担心的话,想想还是算了。
这话一说出来,五条悟反而不乐意了,凑到少年面前,“有必要,无论奏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接受,我想体验奏的感受。”
“如果你很痛苦的话,就对我发泄出来吧。”
神宫寺奏心说谁才是笨蛋,移开视线把桌上一叠文件拿到五条悟面前,“与其这样,你不如多做点事。”
“……”五条悟看了眼文件,又抬起眼眸,一脸较真地将唇靠近他的脸庞,“刚才的奖励还没给。”
神宫寺奏按捺下心中的古怪感觉,在对方唇角轻啄一口,便转过头不再去看。
得了香香的奖励的五条悟接过文件站起身,回到沙发上开始专注于工作。
中午的时候,禅院甚尔过来看了一眼,顺便给银发少年替换了绷带。
在五条悟在场的情况下,他捏着少年的手说道:“殿下一上午都没有联系过我呢,看来确实没有我帮你回顾的需求,不过也不用一直忍耐,我很乐意效劳。”
神宫寺奏拧起秀挺的眉,看着再次不正经起来的男人,“你寂寞了?”
是不是该给惠找个妈妈组成新家庭了,到时候无论甚尔怎么搞都无所谓。
“哪里,只是惦念殿下,想着你会不会联系我。”禅院甚尔知道少年不会因为这种事找他,更不会主动找他解决,每次都是他半哄半骗才能占到点便宜。
“那你不用想了,我劝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神宫寺奏收回左手,正色道。
禅院甚尔只能出声答应,嘴角依旧勾起。
啧,要说真不愧是殿下吗?这时候还想着工作……
听到全部对话的五条悟看向禅院甚尔的眼神慢慢染上了敌意,想要当场和这个企图抢走奏的男人一决胜负,但还是对他们话中的内容的好奇更多。
“你们在说什么?你帮奏回顾什么?”他觉得这背后一定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没什么。”神宫寺奏没有一丝犹豫,声音冷淡地回道。
五条悟分明不信,质问的目光移向禅院甚尔。
“这是我和殿下之间的事,不方便告诉别人。”禅院甚尔眯起眼笑着说道。
“……”五条悟顿时捏紧了拳头,伸出一只手指着对方,眼中含有怒意,“说,你是不是对奏做了什么?”
禅院甚尔直起身,偏头一副有本事你就动手的模样。
这时,五条悟的手机响了,是辅助监督打来的。
他暴躁地接完电话,对禅院甚尔警告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离开办公室做任务去了。
神宫寺奏按了按额角,淡淡瞥向面带笑意的禅院甚尔,“你别再故意激怒他了,你们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个是督察部长,一个是未来总监,这两个的工作职责就是互相配合,有一定牵制作用,但更多的是要相互信任。
禅院甚尔吐出一口气,最终点点头,“好啦,我知道了。”
在他们想着情情爱爱如何留住奏的时候,对方想的却是以后的未来,格局完全不一样。
但是如果允许的话,谁不希望两者兼得呢?
禅院甚尔没多久就离开了,神宫寺奏继续伏案工作,让思绪停留在性的、机械的文件处上,以此降低病症对自己的影响。
下午的时候,夏油杰还是过来了。
一向心思深沉的夏油杰就比五条悟想的要多,得知神宫寺奏主动弄伤自己,就知道这是一种对病症的反抗,只是方法极端了些。
他抬起手捧住少年的面庞,在对方额头、眼睫、脸颊、嘴角逐次落下轻吻,带着虔诚与珍重,含蓄又直接地表达着少年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被他这样亲的次数再多,神宫寺奏的耳尖还是不由漫上绯色,心都在微微发颤。
“夏油?”他不太明白对方在知道这件事后这样亲他的原因。
夏油杰垂眸看着银发少年,沉声道:“奏,你也有感觉的吧?”
神宫寺奏仍有些茫然。
“这里,”夏油杰的手移向他微红的耳尖,随后来到他不太平静的心口,“还有这里。”
“你也为此心动吧?”
“这就是活着的人才会有的感受……”
神宫寺奏闻言眨了下眼,心道原来这就是活着吗?
原本在潜意识已经腐坏消失的内脏,如今正怦然跳动,已经足以证明他还活着的事实。
夏油杰都已经说到这个层面了,银发少年却兀自沉浸在思索之中,显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心跳加速。
他觉得自己在奏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胜算比五条悟他们只大不小,可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奏就像是天生没有安装恋爱雷达一样,无论别人怎么表达亲近与喜爱都感受不到这份感情的真实模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先陪奏度过这段时间再说。
当神宫寺奏继续专注于工作后,他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默默陪伴,有什么事都在手机上处。
过了一会儿,做完任务的五条悟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在神宫寺奏休息的时候逼问他是不是和禅院甚尔发生了什么。
神宫寺奏依旧避重就轻,要把文件交给他处。
五条悟接过了文件,但仍没有因此罢休,贴在对方耳边哑声说道:“他是怎么做的?是不是摸你了?”
耳边扑来阵阵湿热气息,神宫寺奏偏过头躲闪,又被按着肩膀靠得更近。
“你还要问到什么时候?”神宫寺奏露出不耐神色,不管对方怎么问,他都不会说出来。
注意到五条悟的行为,夏油杰眉头一拧,出声提醒道:“悟,你别强迫奏。”
“……”五条悟动作一滞,半晌后还是放开了银发少年,但还是因为心中的不愉快而胸口起伏,“杰,你要是知道禅院甚尔对奏做了什么,也会这么冷静吗?”
夏油杰闻言面色微变,紫眸看向始终不语的银发少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奏,跟我回去,不要再和那人住在一起了。”五条悟想要彻底断绝禅院甚尔独占奏的可能。
神宫寺奏依旧是那个回应,他放不下惠。
“但你总不能一直陪着那小孩……”话说到这里,五条悟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神宫寺奏正用那双失焦的红眸看他。
那双眼睛里掩藏了太多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默认。
无奈他确实不能停留太久,默认了这句话所指的事实。
五条悟见状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冲动的原因,只剩下对少年的心疼,和想让对方一直留在身边的执拗。
“我知道了……但你要防着些禅院甚尔,他要是还要对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拒绝,明白吗?”他俯下身对少年说道。
“……”神宫寺奏垂下眼睫,心说他拒绝也没用啊,甚尔一只手就把他按得动弹不得,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伤害对方。
只是单纯处生现象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吧?
刚想到这里,他的脸就被五条悟捏住,声音在耳边响起:“奏,你在听吗?”
“嗯。”神宫寺奏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五条悟快要被他这种满不在意的态度搞得抓狂,恨不能24小时看守住对方,确保除他之外没有人对其动手动脚。
夏油杰心里也难以平复,却也对奏没有办法,谁让他们都想独占对方,而身处混乱旋涡之中的少年对此完全不放在心上呢?
这天以后,五条悟就经常带着夏油杰去禅院甚尔家蹭饭,美曰其名想要多陪陪奏,实则打着幌子挤压甚尔占据奏的空间。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你占了先机?当然是要大家彼此监督互相警告了。
神宫寺奏只觉得他们格外忙碌,不仅三点一线,还时刻警惕,感觉到时候代替他管咒术局后会很有成果。
他果然没选错人,神宫寺奏在心里给自己了一个肯定。
之后的周末,神宫寺奏按照约定带惠出去玩。
时间正值盛夏,他就把这次出行的地点选在了海边。
而在另一个时不时关注的虎杖悠仁那里,他让傀儡佐贺把两张海滨游玩券送给了虎杖爷孙,打算也让小虎杖好好玩两天。
不过当虎杖接受这两张游玩券时,却先问了佐贺会不会一起去,仿佛很期待能和对方一同出行。
神宫寺奏点了点头,觉得让傀儡跟随确保虎杖的安全也很有必要。
得到准确的回应,虎杖悠仁立刻扬起欢快的笑容,对他说了声谢谢就接受了两张券。
当天气温炎热,天空碧蓝,海水也如晴空一般湛蓝,浪花时不时涌向沙滩。
黑发绿眸的男孩上身穿着防晒衣,下身穿着沙滩裤,头戴圆边遮阳帽,手里拿着小铲子和水桶,蹲在沙滩边挖贝壳。
当他挖出一枚形状完整,颜色也丰富好看的贝壳后,就弯起眼眸送给身边的少年。
穿着长袖防晒衣和中长短裤的少年接过看了两眼,对男孩回以微笑后便将贝壳收在手心里。
他们身后,是三个穿着清凉但无所事事的年轻男人。
五条悟吃下今天的第三根雪糕,将木棍随意地丢进垃圾桶,固定在头上的墨镜被他拿下来戴好,纯黑的镜片在炽烈阳光下折射出刺眼光亮。
难得和奏来海边玩,结果对方只陪小孩玩,完全不他。
他想和奏一起游泳!
夏油杰也换上了短袖和沙滩裤,依旧扎着丸子头,两枚黑色耳扩缀着光点,目光平静地落在银发少年修长纤细的背影,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银发少年全身露出最多的就是那两条笔直的长腿,关节泛着淡粉,脚踩拖鞋站在沙滩上,皮肤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银发也随着海风飘动折射着光辉,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挪不开眼。
禅院甚尔坐在沙滩椅上,一口一口喝着冰水,对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强行加入表示既烦躁又无语,虽然奏大概率还是只和惠一起玩。
等惠玩够了,奏才会有心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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