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千二白
“走后门。”
“后门?”
纲吉点了点头:“上次我和琴酒被围攻的时候,通往大门的路被堵死了,然而奥克塔维奥的援军还是出现了,这就说明这座庄园一定还有别的进出口,就算不是后门,也一定有暗道。”
吉诺点了点头。三个人就着周围昏暗的夜色和茂密的丛林,偷偷溜到了庄园的后方。
这废了他们不少时间,但是结果还是有效的。黄昏别馆的确有一扇并不起眼的后门,而且虽然也有两名守卫,但是相比前门来说要好得多。
吉诺用幻术隐藏了纲吉和琴酒的身影。二人看准时机后,一左一右一发凌厉的手刀下去,两名守卫便同时毫无所觉的瘫软了下去。
将他们拖进附近的草丛后,为了以防万一,纲吉换上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衣物,并将琴酒的外套还给了他。虽然这身衣服还是有些不合身,但是至少比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可疑度要小了很多。
三人进入了庄园之后,便由吉诺带路,首先前往了这个庄园的地下囚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尔贝托应该就在那里。为了获得药物的资料样本的所在地,他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走廊中静悄悄的,只偶尔可见几名警卫在巡逻。借着吉诺的幻术,三人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
作为六道骸手下幻术部队的队长,吉诺的幻术水平不可小视,就连机器都可以骗过的他甚至可以无视监视摄像头带来的威胁。
但是到底两天前还是在死亡中挣扎过的人,没过多久,高强度的使用幻术的频率便使得吉诺的呼吸略微加重,脸上也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
“吉诺,”纲吉有些担心的看向他:“你要不要歇会?”
“不用,”他的语气坚定:“马上就要到囚房了,我还可以坚持。”
在走廊中绕来绕去,最后下了一次楼梯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当初关押着彭格列作战部队的人的地下囚牢里。
出乎意料的,这里并不是像纲吉想象中的那样阴冷潮湿,也没有什么发霉和鲜血的气息,反而看起来只是像一个普通的置物室。只是因为位于地下而且年代久远,所以不论如何都带着些陈腐的气息。
在堆积如山的废弃物品之中,纲吉准确的定位到了那个金发的男人——阿尔贝托,他果然在这里!
然而,就在他刚想走过去的时候,一声大喝突然在他们的身后响起:“谁在那里!”
随之而来的,是手电筒的光亮。
难道是基诺的幻术失效了?不,虽然衰弱了很多,但是幻术还在,这么说明对方应该是拥有火焰的人,而且看他并没有立刻发出攻击可以判断,他只是有隐约的感觉罢了,而并没有识破幻术。
想到这里,纲吉动了。
在对方正打算发动试探性的攻击的时候,纲吉一瞬间便出现在了那人的面前,因为幻术的原因那人并看不到纲吉的身影,而只是感到有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势笼罩住了自己!
他下意识地想要凝聚起火焰反抗,然而下一刻,在他腹部落下的重击带给他的强烈的冲击力和疼痛感使得还未凝聚成功的火焰瞬间消散。他的胃部向外反出了酸水,还不等他调整过来姿势,又是一击重击落在了他的头上,让他霎那间便失去了意识。
看着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男人,琴酒收起了自己已经握在手中的枪,看着纲吉说道:“你倒是不手下留情。”
“拿着枪准备杀人的人没资格说我。”
扔下这么一句话,纲吉便匆忙走向了阿尔贝托,不再管那个躺在地上的守卫了。
此刻的阿尔贝托显得颇为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全然没有了纲吉印象中那个人的样子。不过从他的外形看上去,阿昂佐倒是没有用皮肉之痛为难过他,也许还是念了些兄弟情分吧。
他此刻正闭着双眼靠在杂物堆上,听到了纲吉等人闹出来的动静之后,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是光么?
不,应该是他出现了幻觉吧,如此阴暗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光呢。
这么想着,他又打算重新闭上双眼。
“阿尔贝托!别睡啊,是我,阿尔贝托?”
这声音,是……
“……十代目?”
看到阿尔贝托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纲吉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他方才那有些恍惚的样子,纲吉甚至以为他被阿昂佐下了什么药。
他看着阿尔贝托,脸上露出一丝夹杂着喜悦和担忧的微笑。他说道:“咱们走吧——回彭格列。”
回彭格列……原来,他还回得去么?
从一个月前他在里包恩的授意下叛出彭格列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回去。在他的想法中,他的结局不是被阿昂佐抹杀,就是被纲吉亲手杀死——不管怎样,像他这样的人,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对了。
叛出了自己的家族,又叛出了彭格列的他,再也不会有容身之所了。他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人,终有一天会在流浪中死去。
可是现在,那个他一直以来在心中挂念的人却亲自来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回到彭格列。
这是梦么?如果是的话,请让我睡得再久一点吧。
第79章 第二阶段计划
然而, 这并不是梦。
在短暂的恍惚之后, 阿尔贝托便清醒了过来。在意识到纲吉此刻的确就站在自己面前之后,他的脸上涌现出了浓浓的惊讶的神色。
在他刚要开口之前, 纲吉抢先说道:“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我们先离开这里。”
阿尔贝托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也许是阿昂佐觉得,失去了火焰力量并且被囚禁在这里的阿尔贝托根本没有逃脱的力量,因此而没有束缚住他的手脚。只是两三天没有进食和饮水使得他的身体相当的虚弱,再加上那个药物的作用, 现在的他事实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吉诺很自觉地将一层幻术覆盖在了阿尔贝托的身上, 这样的话就算一会儿有人闻声而来, 他们也可以糊弄过去。
一行人原路返回向一层走去, 途中纲吉简要的和阿尔贝托解释了一下此行的目的。
阿尔贝托很快就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当他们重新来到了地面上之后, 他走在最前面开始充当起了引路人的角色。
宅子之中静悄悄的, 昏暗的灯光附在走廊的墙壁上,不少地方还能看到战斗过后的痕迹。可以肯定, 这些痕迹便是吉诺他们之前逃跑时留下来的,墙壁上的弹孔密如蜂窝。
上到了宅邸的二层之后,阿尔贝托又拐了几个弯, 最后在一个墙壁面前停了下来。他熟练的摆弄了一下机关,又在突然出现的电子仪器前扫描了一下自己的指纹, 一扇大门就这么静静的在众人眼前敞开。
如果不是阿尔贝托的话, 纲吉等人是绝对不会找得到这个入口的。
“幸好, 看来阿昂佐还没有注销我的指纹。”阿尔贝托有些庆幸地说道。
起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幽暗深邃的走廊, 当走了差不多几十米后,又一道门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扇门倒是并不需要指纹认证,阿尔贝托只是轻轻的一推,门便开启了。
里面的房间看起来有些类似于彭格列秘密基地的研究室,但是相比起彭格列来说要小了很多。纲吉扫视了一圈四周之后,只在较远处的一个工作台前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穿白大褂的身影,至于其他人倒是一个都没有看到。
那个人并没有意识到门已经被打开了,并且走进来了四个危险人物,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之中。
纲吉看了一眼阿尔贝托,阿尔贝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吉诺,示意他解除幻术。吉诺起先是有些疑惑的,但是他并没有多问,而是听从了他的话乖乖的解除了幻术。
阿尔贝托走到那个人的身边,然而即使他都站在了距离那人不足半米的位置,那人也没有丝毫的准备抬起头来的打算。
于是阿尔贝托开口道:“雷纳托,是我。”
那个男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后,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阿尔贝托。他的眼睛底下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头发比之前的更为脏乱,双目失神而又呆滞。
直到见到了阿尔贝托之后,他的眼中才似乎略有了些光彩。
“你……你没死?”他的语气中流露着不敢置信的味道。
阿尔贝托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谁和你说我死了?”还没等雷纳托回答,他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是阿昂佐吧。”
雷纳托点了点头:“他说你死了,让我断了别的念头,一心一意的研究药物。”
听到他的话,阿尔贝托眉头皱了起来。
阿昂佐真是好算计啊。雷纳托身为一个普通的科学家,他要是想摆脱如今这种钳制于人的境地的话就势必要通过别人的协助。不知道通过了什么途径,阿昂佐竟然发现了他和阿尔贝托有所来往,这才特意告知了雷纳托他的死讯,从而让他彻底断了那些其他的念想。
“对了,”阿尔贝托问道:“其他的人呢?是去休息了么?”
之前几次来这里的时候,实验室里虽然不算满,但是每次都有三四个日本的科学家在协助雷纳托工作,不论早晚。可是今天这么一看,偌大的实验室里竟然只有雷纳托一个人。更何况还是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这未免有些不太寻常。
听到阿尔贝托的文化,雷纳托的眼中逐渐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逐渐有冷汗从他的背后渗出来。
“他们……他们,”雷纳托的声音颤抖着:“都被阿昂佐杀了。”
杀了!?
一直在后面听着二人对话的纲吉顿时一惊。
阿尔贝托显然也并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在惊讶之后,他凝重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人?”
“怪我……”
“怪你?”
“当时他问我药物的进度,问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能不能在事情发生之前结束研制,我说可以,然后他就……”
在之前围攻纲吉的时候,或者在贩卖药物的时候,甚至在他作为主谋试图推翻彭格列的时候,纲吉都从来没有对阿昂佐产生过杀心。可是如今雷纳托的话瞬间让纲吉的心中升起了滚滚的杀意。
琴酒侧目看了一眼纲吉,对于这个人第一次外放的杀气感到有些惊讶。
阿尔贝托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了解那个男人,这的确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多半是为了防止药物资料外泄吧。”
看着陷入了自责之中的雷纳托,纲吉缓缓地走到了他的旁边。阿尔贝托见状,后退了半步为纲吉留出了足够的与他交谈的空间。
“你好,雷纳托。”
雷纳托抬起头来,展露在纲吉眼前的是一张混杂着痛苦与自责的面孔,对于这样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了。
“我是彭格列十世。”
雷纳托的眼睛随着纲吉这句话的落地而略微睁大,情绪瞬间凝固在了他的面孔上,逐渐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与震惊:“彭……彭格列……怎么会在这里?”
是要来取走我的性命的么?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纲吉的语气相当诚恳,听起来似乎是像在恳求雷纳托一般,然而实际上,其中自然而然带上的一些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来。
“什……什么事?”雷纳托惊得都有些口吃了。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到你所制造的这种药物的侵扰,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么?”
助彭格列,一臂之力?以我这种罪人的身份么?
雷纳托咽了咽唾沫,迟疑着说道:“可、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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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一月一号的凌晨一点半。
虽然之前的事情柯南是唯一一个抓住了凶手的人,但是早就与他们熟识了的目暮警官并非是不讲情理的人。他将录笔录的时间推迟了一天,好让柯南和小兰可以尽早的去休息。
然而在如此特殊的时间点上,柯南和毛利兰并没有选择睡下,而是为了跨年而熬到了很晚。此刻他们俩才刚刚睡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的柯南却毫无睡意,足足在床上又翻滚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感受到了一丝疲倦。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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