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拍档 第12章

然后，然后就是我们长达近半个月的隔空互相攻击。直到今天审美分歧依旧没有结束，我感觉我的狂笑病毒抗性都大些了，那些颜色反人类的对话框以及耳边的笑声彻底适应了。

看，这次的拖延时间计划很成功。

当然，我知道布鲁斯其实也在利用所谓的审美分歧拖延时间搞自己的计划，但是我一点都不怕，我想到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我找到了巴巴托斯，别问我是怎么找到的，我寻思自己能找到，于是，下一秒，我就真的找到了。

……

“伟大的黑暗之主，我可以为你入侵光明宇宙的计划献上我的力量。”黑暗巨龙巴巴托斯面前，三原色制服的超人正用那双明亮的绿眼睛注视他。

巴巴托斯直接拒绝：“超人不行，要蝙蝠侠。”

蝙蝠侠是打开多元宇宙的钥匙，超人很强，但是用超人去入侵光明宇宙相当于用大锤疯狂砸墙，砸到是能砸开，但是累，并且容易惊动墙后面的人，搞不好就会引来一顿毒打，蝙蝠侠就不一样了，五大金属喂进去，直接变成打开黑暗宇宙通道的钥匙，门开的又大又宽，安全、高效、轻松。

克拉克从捣蛋鬼那里大致了解了巴巴托斯的计划，也知道它对蝙蝠侠的看重，面对它毫不犹豫的拒绝，没有丝毫沮丧，而是发挥出了他身为记者的逻辑和口才。

“蝙蝠侠和我是好搭档，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由我去接触其他世界的蝙蝠侠，他们的戒心会降到最低，谁会怀疑超人投奔了黑暗之源。”

巴巴托斯陷入思考，巴巴托斯用能力看了一下黑暗多元宇宙里那些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好像说得没错，基本上关系都很好，甚至有一个蝙蝠侠赴死前明牌对超人说“我曾经爱过你。”

巴巴托斯不懂人类的爱情，但他能看懂羁绊。

他想了一下，能当锤子砸墙的超人如果去引诱光明宇宙的蝙蝠侠，感觉比派黑暗多元的蝙蝠侠出去胜利率更高。

妥了，黑暗之源的力量放着也是放着，送出去还能给超人加魔抗。

“超人，我赐予你改变现实的力量，黑暗力量为你所用，别让我失望。”巴巴托斯随口画饼，同时给超人灌黑暗能量，灌得不多，略微给点试试水，算是入职手续，从此你就是我们黑暗阵营的朋友了，好好干，争取早日升职加薪。

送走超人，巴巴托斯越想越满意，这次，自己的光明宇宙入侵计划一定能进展顺利，有了超人还不够，还得来个蝙蝠侠，好朋友就该一起来我手下干活，说干就干，巴巴托斯立刻拉清单看现在黑暗多元宇宙有谁能用，然后它就看见刚刚那个超人所在世界的蝙蝠侠通过猫头鹰法庭给它发了很多信息。

有点尴尬，一直在睡觉，没看见，不过，现在还不迟。

巴巴托斯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主动找上蝙蝠侠，刚刚说出多元宇宙入侵计划，蝙蝠侠立刻掏出几百套入侵方案，显得非常专业。

这还说什么，立刻入职，当场入职！

狂笑蝙蝠感受身体里的黑暗能量，兴致不高，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知道巴巴托斯对蝙蝠侠的执着，上一次，就是巴巴托斯主动找上他，要求一起入侵多元宇宙，现在，不过是再来一次，流程毫无变化，唉，无聊，完事后待会去找超人，这次一定要让他换上狂笑制服。

巴巴托斯赐予完毕力量，说：“蝙蝠侠，你一个人入侵多元宇宙多有不便。”

狂笑蝙蝠抢答：“我知道，我打算去多元宇宙召集人手。”那些人设对标正义联盟的黑化蝙蝠侠们。

巴巴托斯：“招人手的事后面再说，我给你介绍个同事。”

狂笑之蝠：同事，什么同事，上次没这个流程，谁能入巴巴托斯的眼，难道是另一个蝙蝠侠？

狂笑疑惑间，巴巴托斯开传送门叫来了那个所谓的同事，大老板贴心对刚入职的小伙子介绍公司前辈。

“蝙蝠侠，这是超人；超人，这是蝙蝠侠。”

狂笑之蝠看过去，一眼认出那就是他家的超人，此时，那个打死不穿狂笑制服的超人正冲他龇牙露出标准狂笑式微笑，表情仿佛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狂笑之蝠：fuck Superman！

第20章

超超的绝密日记5：

布鲁斯他不装了，他摊牌了，在他获得了黑暗之源赐予的超凡力量之后。

他脱下蝙蝠衣摘掉披风，穿上全套狂笑行头，皮衣眼罩咧大嘴，电视直播犯大罪。

“亲爱的哥谭市民们，我是你们新的朋友，不用在意我是谁，我将给你们带来全新的游戏，看见屏幕上这些人了吗，都是你们非常熟悉的罪犯，我知道你们仇恨他们，憎恶他们，想要毁灭他们，现在我带给你们复仇的机会。”狂笑之福手伸出镜头之外，将小丑拽进镜头里。

小丑在镜头里笑：“朋友们，如你们所见，我被一个不是蝙蝠侠的人抓到了，他看上去像个杀人狂，他要和我玩个游戏，他说，如果我游戏输了就杀了我，真刺激，我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你们高兴吗，期待吗？”

小丑眨眼，接着爆发出每个哥谭市民都无比熟悉的疯狂大笑，他身后抓着他的狂笑之蝠跟着笑声节奏无声微笑。

我听见哥谭的市民们心跳为之一窒，接着是疯狂的咒骂声，他们在屏幕前挥舞着拳头，大声痛斥杀了小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仇恨，哥谭市民对小丑以及其他人的仇恨无比真实。

狂笑之蝠把小丑扔到镜头后面，对镜头说：“游戏很简单，赌集体意志，不用投票不用电话什么都不用，我能听见你们的声音，把你们的意见毫不保留告诉我。告诉，小丑的生命是交给无用的警察和蝙蝠侠还是交给地狱的恶魔。”

电视前的哥谭人爆发出更激烈的声音，除去刚刚那些激动叫嚷的人还多了很多原本沉默的多数，他们中有孩子，有老人，有小丑毒气受害者，这些弱者先是小声，接着近乎咆哮着要让小丑死。

狂笑之福作出侧耳倾听的姿态，煞有其事点头头对大家说：“我听到了你们的心声，这是你们所有人的意志，你们要让小丑下地狱，他输了，你们赋予我处决小丑的权力，哥谭的市民们，看好了，这是你们共同的处决，共同的复仇，这是你们的胜利！”

说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拧断了小丑的脖子。

为了确保小丑确实魂归地狱，并且无法复活，狂笑之蝠在镜头前，剖开小丑的胸腔，将那枚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挖出来。

哥谭市，沉寂了三秒，接着是剧烈的欢呼声，为小丑这个哥谭祸害的丧生而欢呼。

为复仇而欢呼。

为胜利而欢呼。

狂笑之蝠托起小丑的心脏，血染红他的双手，他的笑容明明那样疯狂且恐怖，但在小丑心脏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真诚，他对大家说：“游戏继续，屏幕上的罪犯们等待大家的制裁。大家不用担心蝙蝠侠，他不会再出现了哈哈哈哈哈，他已经永远消失在时间长河中，他是哥谭的历史，是哥谭的过去，唯独不会是未来。”

这有点太疯狂了，我觉得我应该去阻止一下，至少不能让哥谭市民觉得蝙蝠侠就此死了，蝙蝠侠是哥谭的希望，他应该继续存在，虽然名号拥有者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我戴上依旧住在笼子里的捣蛋鬼，循着声音飞了直播间，然后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布鲁斯在镜头前不气氛炒热之后中场休息，把主场交给场外的观众们，他自己在一边休息。

而小丑，刚刚在镜头前被直播干掉的小丑，正在镜头之外的地方和布鲁斯下国际象棋。复活了吗，不是，一眼望过去，除了这个正在和蝙蝠侠下棋的小丑，还有摄影师小丑、场控小丑、编导小丑、清洁工小丑，小丑，全是小丑。

他们的dna都完全一致，像流水线上走出来的工业产品。

笼子里的捣蛋鬼倒吸一口凉气：“克隆，蝙蝠侠用了克隆技术。”别问他是什么时候克隆的小丑，他是蝙蝠侠，无所不能的蝙蝠侠。

“嗨，克拉克。”布鲁斯冲我打招呼，没等我说什么，他说，“经过我的实验，克隆体小丑心脏里也有小丑病毒，他可真难缠。”说完他捏碎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一个离我最近的小丑瞬间被身体里的不知名炸弹炸碎，他身体的小丑病毒逸散在空气中，进入我的肺腑，让我再次看见那些原本已经适应的对话框和听见耳边的笑声。

“克拉克，尖刺眼罩不是为了好看，它能隔绝这些你讨厌的视野和声音，戴上它，拥抱像我一样的冷静。”

我瞬间清醒过来，把狂笑蝙蝠刚刚递过来的尖刺眼罩烧粉碎，然后热射线顺势烧毁直播摄像机，再当着他的面，把屋子里这一群小丑热射线毁灭，火焰，火焰将净化一切病毒！

拥有了黑暗力量的布鲁斯不怕火焰，他在火海中遗言拍手：“我的观众们还不知道直播为什么中断，他们会失望的，克拉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真扫兴。”

我不为所动，专注小丑，对他说：“把剩下的克隆小丑还有本体小丑都交出来，不许重复、反复、屡次吸小丑病毒。”吸一次审美就遭成那样，再吸下去简直无法想象。

狂笑之蝠嘻嘻哈哈，眼罩之下全是笑容：“没有了，刚刚的小丑就是全部，他们的数量正好是对我的家庭人员施加犯罪次数的数量。

迪克、杰森、芭芭拉、提姆……我都记得。

过去的我不愿意打破底线杀了他，现在我一次性杀了，哦，我记得以前你阻止我杀害小丑，现在，几乎全部小丑都是你杀的，哈哈哈，这太好笑了。”

狂笑之蝠几乎要把肺笑出来，我没笑，我在数现场火海中小丑们的脑壳，数量不对，比狂笑之蝠说的数量要少了一个，我记得小丑对蝙蝠家施加伤害的次数，别想在我面前玩数字游戏。

我对狂笑之蝠说：“数量不对，少了一个小丑。”

布鲁斯瞬间停止了笑声，表情明明是笑，声音里却没有任何笑意，他问：“少了哪一次？”

“少了小丑对你伤害那一次。”那个对蝙蝠侠造成过伤害的小丑，不在火海中，他还没有消失。

狂笑之蝠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我把自己给忘了，谢谢提醒，明天我就去再造一个小丑，来杀吗，超人。”

“不了，你自己杀，亲自报仇有利心理健康。”

“说得有道理。”

后面，我们一起走出火海，另外找了个直播镜头，他双手抱胸躲在镜头外，我在镜头里对哥谭市民说游戏暂停，蝙蝠侠把那个皮衣尖刺眼罩怪抓走了，你们这些看电视的都给我晚上好好去睡觉，别想着玩投票杀人。

哥谭市民骂我多管闲事，让我滚出哥谭。

他们可真暴躁。

“听好了，你们的声音我都能听见，如果不想自己睡，我会闯进每个人的房子里，把你们一一敲晕，我能做到。”我像威胁小朋友一样威胁这些大半夜还熬夜不睡觉的哥谭人，他们骂街声更大了。

蝙蝠侠真厉害，怎么管理的这群人。

我冲镜头外的蝙蝠侠微笑，他冲我龇出一口大牙，什么情况，那牙怎么变黄了，我就说小丑病毒吸不得！

接下来，我把他强行拎回韦恩庄园，交给管家阿福，强调牙齿健康，如果他没有合适的牙医，我可以推荐。

机器人管家阿福向我致谢，感谢我提醒，我们就布鲁斯的牙齿问题简单沟通了一下，接着我带着解决了问题的愉快心情回到住所。

……

克拉克·肯特公寓里，捣蛋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忍住，对两眼直视前方发呆，手指不停在手心写字的超人说：“我知道你现在脑子有点不对劲，但是你不觉得你过于不对劲了吗？”

绿眼睛超人结束在手心写字的行为，问道：“哪里不对劲？”

捣蛋鬼几乎是咆哮出声：“哥谭市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罗宾们没有任何踪迹，庄园里的管家变成了机器人，他们本人去了哪里？”

超人想了会，回答：“大概是上天堂了。”

捣蛋鬼：那波克隆小丑真不该杀，完蛋，超人彻底完蛋了。

第21章

蝙蝠侠的家人们在哪里，只能说，暂时还没死，但是，再耽搁下去没死也要成狂笑罗宾了。

常态蝙蝠侠能团灭正义联盟，狂笑蝙蝠侠能毁灭多元宇宙，现在，狂笑蝙蝠要对自己的家族出手，问需要多长时间？

照面功夫而已。

蝙蝠家族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哥谭最近无事看着正常上班、夜巡、出席正义联盟事务的蝙蝠侠有什么问题。

他就算要黑化变坏，也得有个由头吧，可最近哥谭确实风平浪静，重要反派都在阿卡姆疯人院乖乖蹲着，没有人才们出来闹事，哥谭市只剩下常规街头犯罪，蝙蝠家族的人闲得要去其他城市找怪打。

于是当他们在家族宴会上日常吃吃喝喝，吵吵闹闹，气氛正嗨时，蝙蝠侠突然两眼发绿嘴角上扬，发出小丑一样的笑声，紧接着从天而降一个大笼子把家族人连人带餐桌都牢牢扣住，所有人都懵了。

“老头子，你又在开什么玩笑。”红头罩试图用通过骂爹调查情况。

蝙蝠侠不给他们套话的机会，他在笼子外面说：“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输了也许不会死，但会和我永远在一起，我的狂笑罗宾们！”

家族成员们看见绿色的气体在餐厅中蔓延，闻到的人失去行动能力，并且忍不住咧嘴疯狂大笑，笑气，小丑笑气，蝙蝠侠出产的小丑笑气。

众人努力维持理智，思考这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蝙蝠侠变成这样，然后，他们看见绿气最浓烈处，蝙蝠侠从身后摸出一个带尖刺的眼罩，戴在头上，对理智摇摇欲坠的大家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别那么严肃，为你们即将到来的新生献上笑容，哈哈哈哈哈哈。”

不详的蝙蝠笑气占据蝙蝠家族成员的肺腑，让他们在大笑声中陷入昏迷。

等他们再醒来，好消息，成员一个不少，上到阿福下到蝙蝠猫狗，大家都在一起。

坏消息，大家都在一个惨绿色的池子里泡着，看周围的情况好像是蝙蝠洞里某个未开发的洞穴，水平面上方一拳开外的地方被厚厚的玻璃盖住，脚下探不到底，想要推开玻璃根本无法发力。大家泡在池子里需要水性非常好才能仰面呼吸到空气，如果体力不支落下去……

绿色水池不停冒气，为大家提供氧气和不知道什么气体，池水温度与体温持平，不用担心失温冻死，这大概就是莫名其妙黑化蝙蝠侠仅剩的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