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夜羽魂
萨麦尔心中暗笑,魔族某些方面的坦率真是让人难对付。
就在亚巴顿等待得有些焦躁的时候,萨麦尔忽然说:“既然魔王大人愿意投怀送抱,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
“来来,再喝一杯,不许反悔啊。”亚巴顿一手揽过萨麦尔的肩膀,迫不及待地和他碰杯,然后把酒喝个精光。
“怎么个滚法?”萨麦尔从沙发上站起身。
“当然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了。”亚巴顿也站起身,虽然他的身高比萨麦尔矮了一截,但也满有气势的。
“不行。”萨麦尔不同意。
“这可由不得你。”亚巴顿目光微微向上盯视着萨麦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可一世地说,“你喝了我的酒啊。”
“什么……你?!”萨麦尔忽然感到天旋地转,眨眼间就倒在了地上。
第136章
亚巴顿把手中的酒杯随手丢到地上, 意气风发,“灰精灵王这酒还真有点儿作用,果然不枉费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给他做防御魔法阵。”
推了推萨麦尔的肩膀, 亚巴顿又在堕天使的腹部摸了一把,发现他一点儿反应没有, 狞笑着说:“上次拼酒时你借机占了本王的便宜, 后来借着跳舞又对本王……这次我可要加倍地还回来。反正你也答应和本王滚床单,不算我欺负你嘛。”
亚巴顿抓起萨麦尔的双手把他拖到会客厅角落的一扇大门前,推开门,里面就是魔王暂时休息用的房间。房间很宽敞,不仅备有一张大床, 浴室等等也一应俱全了。
把萨麦尔扔到床上, 亚巴顿就扑在堕天使的身上,迫不及待地脱下他的外衣, 扯开堕天使胸前的纽扣。
奸计得逞的亚巴顿兴奋地在萨麦尔的脸上和脖子上胡乱地吻了一通, 这才意犹未尽地支起身来。
他没有忘记这将是自己的第一次亲身实践, 所以刚刚忙了一整夜后还是要先洗个澡,该有点儿必要的仪式感。而且他很清楚地记得灰精灵王和他说过这酒的效果可以妥妥地持续一整天, 萨麦尔是插翅难飞了。
魔王看着他的猎物恣意地笑了一会儿, 还是爬下了床。事不宜迟, 他飞快地奔进浴室,十分钟后就裹着一条黑色的小毛巾出来了。他喷了一点儿香水, 还把他的流海整理到一个他觉得更为妥帖的位置。
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萨麦尔, 亚巴顿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压在堕天使的身上。
就在亚巴顿忘情地吻着萨麦尔的嘴唇时, 深坑魔王突然发现原本任凭自己亲吻的萨麦尔突然擒住了自己的嘴唇亲吻, 随即一只手臂突然冷不丁地揽住他的肩膀, 吓得魔王大人整个身体都抖了一抖,顿时萎靡不振。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晕倒得好好的萨麦尔竟然睁开了眼睛!
“嗯……萨麦尔……你……”亚巴顿好不容易才把唇和萨麦尔的分开。
亚巴顿的脸上还弥漫着兴奋的色彩,只是被吓得有点儿发白了。
“没想到魔王大人竟然这么热情,真令我意外。”萨麦尔平躺在床上说,似乎觉得不过瘾,还不忘添一句,“哦,连澡都洗好了。”
“这个嘛……”亚巴顿简直尴尬得无以复加,他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回想萨麦尔为什么会醒来。他们两人明明都喝了酒,明明只有他自己提前吃了解药,要知道解药只有一份啊。
“你是……怎么……”亚巴顿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没等他表达完毕,萨麦尔已经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
亚巴顿当然知道自己在近战方面要吃亏的,但还是一边挣扎一边说,“萨麦尔,这是个误会,一定是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待会儿再说,魔王大人。”萨麦尔这会儿也不客气了,抓住亚巴顿的手腕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酒已经喝了,‘反正你也答应和本王滚床单,不算我欺负你’是你说的。”
见萨麦尔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过来,深坑魔王知道萨麦尔根本就没晕过,是自己上当了。
“啊,臭堕天使!你使诈!!”亚巴顿叫道。
“哼,你不是也使诈了吗?”
“萨麦尔,不,萨麦尔大人,咱们还有没有谈谈的余地?”知道反被算计了,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亚巴顿双腿打着颤,眼泪汪汪地求道。
“下次再说。”萨麦尔拉开魔王腰间的小毛巾。
“啊啊啊,萨麦尔你这个家伙!”
……
一抹黑影悄悄滑到卧室的窗边,停靠在窗棂上。
它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会客厅里深坑魔王渐渐从高声咒骂过度到低声咒骂,再到低声的哀求,然后到深深的沉寂。
透过窗帘的缝隙,生命之树看到床边丢下的衣物,开始有点儿为亚巴顿担心。假如是一般的魔族,它一定会冲进去看看情况,不过既然萨麦尔曾经教训过它,那还是算了。
其实它和亚巴顿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它还犹记得自己被禁足的时候,是亚巴顿为他带来了消遣的书籍,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按理来说它也不该暗算亚巴顿。
不过当它从灰精灵王那里听说亚巴顿偷偷交易了一瓶作用明确的酒后,就知道自己必须得站在堕天使这一边。萨麦尔怎么也是一个正直的绅士,不该被亚巴顿暗算,而亚巴顿就该在下面,不得到教训是不会轻易看清现实的。
所以它软磨硬泡,硬是从灰精灵王那里要来了一份解药,并在某一次与萨麦尔见面时偷偷给了他。
它记得萨麦尔看到那颗解药时的表情,有点儿不愿相信的样子。
“备着防身用吧,以我对亚巴顿的观察,他很可能看上你了。”它对萨麦尔说,“亚巴顿可是地狱的魔王,什么都做得出来,使点儿小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萨麦尔显然还是不相信,但还是收下了。
就在生命之树沉浸在回忆中时,房间里终于又有了动静。
“保留了这么久的清白算是毁了。你这个混蛋……”早已没了刚才嚣张气焰的亚巴顿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脸上却擎着一抹可以称为幸福的红晕。
“痛不痛?”萨麦尔为亚巴顿清理了身体,然后扯过被单盖在他身上。
“痛啊。”亚巴顿微微抬起头,流海遮住了一半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你也没手下留点儿情。”
“抱歉。”萨麦尔深深地自责。
“说抱歉有什么用?”亚巴顿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下次得用心改正才行啊。”
萨麦尔瞥了眼亚巴顿,“还有下次?”
“既然本王喜欢……,就还有下次。”亚巴顿把脸埋得更深,但红晕已经爬满了他的耳朵。
“好,下次再约,我看你今天也不行了。”
“你……”亚巴顿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努力了半天还是决定继续趴着,“……臭堕天使。”
萨麦尔贴近他,捋了捋深坑魔王的长刘海,说:“为了表示我道歉的诚意,我送你个礼物吧。”
“本王不感兴趣。”
萨麦尔兀自在自己的空间袋里摸了摸。
见萨麦尔摸索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东西,亚巴顿催促地说:“别磨磨蹭蹭的,本座最讲究效率了。”
突然萨麦尔将一朵红色的花递到亚巴顿面前,“这朵花送你吧,作为赔礼。”
魔王的脸刷地又红了一层。作为地狱最有分量的魔王之一,亚巴顿当然收到过不少花朵和示爱,然而他根本没有在意过。但这会儿看着萨麦尔送给自己的花,他却淡定不下去了。
“人都叫你给上了,就送朵花……”亚巴顿心里暗暗激动,嘴上却碎碎念着,手已经把那花抓得紧紧的。
萨麦尔走后,亚巴顿连好好休息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翻来覆去地看那朵花。
从床上爬起来,亚巴顿找来一个瓶子,把花朵插放在床边。
从亚巴顿的宫殿出来,萨麦尔就径直前往自己的府邸。路上,他又与生命之树不期而遇。
“你一直躲在窗外。”萨麦尔对生命之树说,“黑暗神到底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生命之树摊了摊手,表示它就是野生的,黑暗神很少管它。
“你为什么帮我?”萨麦尔的目光柔软了起来。
当然因为我们更熟啊,小萨。
生命之树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好乱编一个理由,“唔,我觉得你更像上面的那个呗。”
“唔,不论怎样,这次要谢谢你,伊菲尔。作为回报,我想我该为你做点儿什么。”魔王想了想,补充说明,“当然,要在我的行事规范之内。”
生命之树正想和他说这点儿事算不了什么,他是站在以往深厚交情的份儿才这么做的。忽然它想到万一亚巴顿真生气了,恐怕灰精灵王那边要遭殃。
“你是怎么和亚巴顿解释自己没有晕倒的,有没有把我说出去?”生命之树问。
“没有。你可以放心,我有办法。”
“那请你替我保护好灰精灵王吧,他是无辜的。我不想亚巴顿找他的麻烦。”
萨麦尔想了想,爽快地答应:“当然,我会照应他的。”
生命之树知道萨麦尔是很有信用的,见他答应下来,就彻底放心了。以它身经百战的观察经验,只要萨麦尔愿意出力,几次之后就可以把亚巴顿睡得服服帖帖。
正暗暗淫*笑,生命之树收到了来自黑暗神的召唤。
“啊,黑暗神找我,我得回去了。”生命之树急急地跨上小蝙蝠,一溜烟地飞上了天。
突然天空中的小精灵抛下一个小小的物体,正好被萨麦尔接在手里。
魔王仔细一来看,原来是一本极小的书。
“我的新作品,也许你用得着哈!”天空中传来生命之树的话。
路西法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离宫寝殿的床上。
回忆昨夜,他喝了一些酒又说了一些话,后来本想借着酒意肆意放纵一下,却倒在黑暗神身上睡着了。依稀之间,他记得黑暗神只是抱着他,什么也没有做。
堕落以后,他就从没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梦里他好像沉浸在深沉厚重的黑暗之中,又好像漂浮在广阔的天空之上,无喜无悲,无欲无求,沐浴着来自光明和黑暗的温暖,从灵魂深处感受到那无所不在的强大,仿佛永远与其同在……
不过现在他的酒已全醒了,再没有任性的理由,也该开始头疼要怎么为昨夜的任性买单了。
第137章
路西法从床上起来, 把法瑞尔叫来详细了解了一下昨晚他睡着后发生的事。本来他还想再找沙利叶和萨麦尔谈谈,但魔王们都该放假了,昨晚他们都被折腾得够呛, 也该趁情人节期间休息一下。
一夜之间,人潮散去, 离宫像被人遗忘的角落, 突然沉静得有些孤寂。
法瑞尔说:“陛下,沙利叶大人为您安排了许多情人节的节目,您要不要看一下?”
路西法接过法瑞尔递过来的清单粗粗看了一遍,里面歌舞和游戏等应有尽有,看得出来沙利叶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我只想一个人呆一阵儿。”路西法把清单还给法瑞尔, 低喃道, “黑暗神这时应该也是独自一人吧。”
不过一想到昨晚的事,路西法决定还是不去万魔殿看他了。
法瑞尔离开后, 路西法来到露台上。微冷的风带着漫天的星辉落在身上, 在宏大的星幕面前, 这种孤寂感忽然更加强烈了。
为了排遣这种孤寂,更为了暂时遗忘昨夜的荒唐事, 路西法干脆摊开卷轴, 把亚巴顿之前的驱逐魔法阵设计稿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上次的驱逐实验的确出了点儿意外,但这忽然让他有了新的灵感, 他想在此基础上把魔法阵再改进一些。
意识一旦专注, 时间就过得飞快。
等路西法从卷轴上抬起头,已经又过了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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