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鸦不牙疼
“只是什么?”
江饮君有些恼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害羞!害羞行了吧!”
他气急败坏地低头在西门吹雪肩膀上咬了一口,甚至还不解气地用牙齿磨了磨。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但西门吹雪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酥麻。江饮君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正因为如此,他这个动作在此刻却被赋予了另一种意思。
西门吹雪按在他后颈处的手往前滑,然后单手捏住他的下巴:“牙尖嘴利。”
他说完后就倾身吻了下去,微凉的薄唇在相互摩擦时染上了对方的体温,逐渐变得滚烫。
江饮君仰着头,一手放在西门吹雪胸口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扒开了对方的衣领,大胆地往里伸了进去。
沟壑分明,他的指尖轻轻地描摹着对方肌肉间的肌肤。西门吹雪浑身肌肉紧绷,然后用力翻身将江饮君压在了身/下。
江饮君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他身上的衣服被解开,但并没有被脱下,反而半遮半掩地搭在了身上,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和江饮君不同,西门吹雪的指尖有些用力,他从纤细的腰际逐渐往上爬,然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就停了下来。
暧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无力带着哭腔的求饶。
“哥哥……我错了……”
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但这也足以让江饮君浑身疲惫。他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西门吹雪给他整理。
“这就不行了?”西门吹雪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低头在对方红肿的唇上吻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后江饮君掀起了眼皮,他的掌心滚烫生疼,现在似乎还残留着某种触感。
“没你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刚才对比之下他被西门吹雪深深的打击到了。
西门吹雪揉了揉他的头,语气不急不缓:“没关系,你的作用不大。”
江饮君似乎是听到了自己心脏被刺穿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侧过头看着西门吹雪。
“我这时候算是相信了陆小凤说的话。”
“什么话?”
“他之前说你腹黑我还不信。”江饮君咬紧了后槽牙,“现在看来你真的是蔫坏蔫坏的。”
“有吗?”西门吹雪并没有承认,同时他也并不觉得陆小凤说的话是对的。
他抬起手,然后单手捧着江饮君还在发烫的脸,大拇指揉着对方猩红湿润的眼尾。
“还满意吗?”
江饮君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视线,西门吹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不只是握着剑好看,握着别的东西也好看。
尤其是有些色差,布满了茧子的手摩擦时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
“闭嘴!睡觉!”江饮君恃宠而骄,翻过身,背对着西门吹雪闭上了眼睛。
西门吹雪纵容地看着他,然后也躺了下来。
“睡吧。”他伸出胳膊揽着江饮君往怀里,然后抱着他轻声说道。
怀里的人有些偏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也是有的。被遮掩在层层红衣之下的皮肤几乎是白到发光,出了一层汗后,更像是被捞上岸的人鱼一般。
江饮君背对着西门吹雪,没过多久就翻过身来。
“明天什么时候走?”
他抱住西门吹雪,放轻了声音,拉长了语气,撒娇道。
“早上。”西门吹雪摸了摸他的脸,“不吵醒你。”
“随便。”江饮君嘴硬地回答道,“路上小心点。”
虽然知道没几个人能够抗衡西门吹雪,但他还是这么嘱咐了一句。
察觉到江饮君的情绪低落,西门吹雪用力把他往怀里摁了摁:“不愧是娇娇,我在万梅山庄等你。”
第71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 西门吹雪特意放轻了动作不想吵醒江饮君。但他刚一动,江饮君就察觉到了,然后意识不清醒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要走了?”
“嗯。”西门吹雪把他脸侧的头发绕到耳后, “时间还早, 继续睡吧。”
昨天晚上闹到很晚,江饮君整个人都困到不行,但还是爬起来抱住了西门吹雪。他的头靠在西门吹雪肩头,语气柔软:“好早啊。”
西门吹雪一手揽着他, 一手摸着他的头:“是你还没醒, 不是很早了。”
“你走吧。”江饮君只是抱了一会儿, 然后就松开了手,重新躺了回去。他侧着身子睡觉, 裸露在外的后颈以及半个背部全是吻痕,一层覆盖着一层,就像是雪地里落了大片的梅花。
西门吹雪盯着他圆润的肩头看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子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
察觉到肩上传来的温热, 江饮君伸手拽住被子往上提了一下。
“走了。”西门吹雪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 江饮君才转过身来,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虽然房间里的装修摆设都没有变, 但他莫名觉得房间有些空荡。
西门吹雪起床没多久,他睡的那个位置还是温热的。江饮君打了一个哈欠,他面不改色地挪到了西门吹雪的位置, 然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对方残留的冷冽梅香还没有完全散去, 江饮君蒙着头睡觉, 呼吸间还是熟悉的味道, 仿佛西门吹雪没有离开似的。
等江饮君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迷迷糊糊地起来,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拐到镜子前看了一眼。
“幸好没有这个样子出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道,“属狗的吗?这么能咬。”
他的脖子上有好几处的痕迹,可见昨晚战况的激烈。江饮君皱着眉头,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遮盖住这些痕迹,想了半天还是换了一身高领的衣服。
“起来了?”楚留香半倚在墙上,一幅风流潇洒的样子,“我也该走了。”
江饮君疑惑且吃惊地看着他:“你也要走了?”
“是啊。”楚留香走过来,低头摸了摸鼻子,“我来汴京就是为了见一个朋友,现在见到他了,我也该走了。”
“不在多留几日吗?”
“不了。”
江饮君脸上有些遗憾,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后会有期。”
楚留香笑了笑:“这么伤感做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可没伤感。”江饮君抬头否认道,“我只是觉得你们一个两个的好忙,不像我,这么自由。”
楚留香哈哈一笑,笑声中带着爽朗:“这可不是忙。”
他笑完后拍了拍江饮君的肩,话里有话地说道:“等你以后成了家,你就会觉得我才是最自由的。”
他们两个在一起吃了顿中午饭,然后楚留香就潇洒地骑马而去,白衣在风中飘荡,像是无拘无束自由漂泊的云。
他们都走了之后江饮君有些无所事事,他在汴京认识的朋友不多,追命在办案,他总不能去打扰别人。
江饮君沿着汴河散步,今天的温度没有那么的高,再加上有阵阵清风的微拂,在这里走着倒是有些惬意。
再往前走一段路,汴河的河床变宽,视野瞬间开阔。岸边种了杨柳,郁郁葱葱地随风飘动着,河里种了不少荷花,在青翠的荷叶映衬下,粉白交加的荷花如同一位窈窕淑女。
辽阔的河面上有一座高楼,精致的雕花桥连接着河岸与酒楼,远远望去格外的宏大。
江饮君经过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和一个人视线对视了片刻。那人也是穿了一身红衣,但与江饮君不同,他浑身森冷孤傲,脸色惨白带着病容。
对方的目光太过强势,江饮君只好先行移开了视线。随后,那位脸带病容的青年也移开了视线。
江饮君回到客栈后,没过多久追命就过来找他了。
“事情有了进展。”追命走了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走,一起去。”
江饮君疑惑地问道:“我去没关系吗?算不算妨碍公务?”
“不算。”追命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你算是帮手,走吧。”
江饮君无奈地把追命的胳膊扒了下去,然后一起和他去了出现了线索的地方。
“你确定这里有线索?”江饮君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追命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对,就是这里。”
春风楼,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更别说江饮君站在距离门口几米远的地方还能听到里面的调笑声。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追命的脸,皮笑肉不笑:“青楼?”
“对呀。”追命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办案嘛,工作需求。”
他说完后拽着江饮君大步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的一位漂亮女子看见他们后,立马迎了上来。
“哟,这位爷,看着面生啊。”她抬手将手帕甩向追命,带起一阵香风,“第一次来?”
追命抓住她的手帕,笑着说道:“第一次来如何?不是第一次来又如何?”
他说完后便推开了那位女子,然后拽着江饮君进了大门。
刚一进去,江饮君就闻到了各种各样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香是香,但是有些呛人。眼前是一片花花绿绿,衣袂翩飞间游荡着清脆悦耳的笑声。
江饮君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青涩。他没做好表情管理,慌张几乎写在了脸上。
“哟,这位爷!”沾了一朵红花的老宝看到追命和江饮君后连忙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第一次来,您要见见哪位姑娘?”
追命脸上带笑,收起了平日里的正经,看上去有点儿不务正业:“二楼雅间,找青柳聊天!”
听完他的话后,老鸨脸上的热情变得有些尴尬:“这位爷,青柳最近不接客,要不你换一位?”
她立马热情地推荐:“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漂亮不说,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
追命立刻不满地说道:“不接客?我怎么听说她昨儿个刚接完客?”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钱袋,看着沉甸甸的。
老鸨立刻变了表情,她一面接过追命的钱袋子,以免更加热情地说道:“哎哟!瞧我这个记性!爷,你们楼上请,我这就去喊青柳!”
追命和江饮君往二楼走,上楼的时候江饮君感叹道:“这就是钞能力呀。”
“线索就在那个青柳身上?”
“没错。”追命推开门,然后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有人看到你说的那个绿斗篷昨晚在春风楼点了青柳。”
江饮君挑眉,有些惊讶:“这是我想不到的。”
“男人嘛。”追命给他倒了一杯茶,语气调侃,“怎么?江公子没来过青楼?”
“没有。”江饮君如实回答道,“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