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鸦不牙疼
江饮君无奈一笑:“之前别人抱她还哭呢,现在就乖了?”
看落归没有哭闹,他便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了福伯,然后自己去书房找西门吹雪去了。
“还没忙完?”江饮君象征性地在门口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他正准备推开门,没想到下一秒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诶?”江饮君笑了起来,深色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来了西门吹雪的身影,“忙完了?”
西门吹雪没回答他,只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他拉进了书房。
“诶!”江饮君撞到他怀里,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音节。
“睡醒了?”西门吹雪顺势揽住他的腰,然后带着他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江饮君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鲜红的衣摆覆盖在白衣上面,视觉冲击很强。
江饮君顺着这个姿势,然后伸出胳膊环住了西门吹雪的脖子:“睡醒了,都睡一个下午了,怎么可能不醒?”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西门吹雪肩上趴,语气委屈:“反正我一醒来你就不在。”
西门吹雪手抚着他的背:“委屈?”
“没有!”江饮君飞快地否认,他坐直了身子,凝视着西门吹雪的眼睛,然后凶巴巴地问道,“有没有想我?!快说!”
西门吹雪揽着他的腰,淡漠无情的眼睛中出现了些许的笑意:“嗯。”
“就这?”江饮君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眉头一皱,“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西门吹雪淡淡地问道:“你想听什么?”
江饮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假装不懂:“不说就算了。”
“那娇娇呢?”西门吹雪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江饮君腰间的肉,问道,“你只问我有没有想你,那你呢?”
江饮君这次反倒没有支支吾吾,反而是打了一记直球:“我当然想你了,整天都在想。”
他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瞬间收紧了一些。
西门吹雪眼神一变,显得有些深沉。他的手紧紧地贴着江饮君的腰线,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有多想?”
“那要看你。”江饮君把手覆盖在西门吹雪的手背上,笑得一脸灿烂,“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还没有来得及点灯,于是就显得光线比较暗。黑暗逐渐笼罩了整个天地,书房里也是如此。
江饮君还能看清西门吹雪的脸,他凑上前在西门吹雪唇上亲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般,很快就退了回来。
“就这?”西门吹雪把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又还了回来,然后手下用力,把江饮君整个人摁在了怀里。
江饮君和西门吹雪鼻尖对对鼻尖,两道炙热的呼吸逐渐交融,两个人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
“西门吹雪。”江饮君的声音突然变得又轻又柔,像是一朵云般,又像是一片羽毛,“想你……”
他话并没有说完,但语气充满了暗示。深色的眼睛很亮,里面情意缱绻。就连眼神也是这般缠绵,如同要化了似的,粘粘稠稠到拉丝。
江饮君正坐在西门吹雪腿上,两个人拥的很紧,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变化。
“好不好?”江饮君主动地问道,语气明显是在撒娇。
第80章
西门吹雪放在江饮君背上的手逐渐下滑, 然后慢慢地揉着他的腰,力气一开始很轻柔,像是害怕把对方弄坏似的。
“嘶——”江饮君轻声说道, “轻点。”
对方按在他腰上的手逐渐加大力度, 江饮君总觉得是要把他揉碎一样。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面露春色的江饮君,然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淡淡地说道:“在这里?”
书房里的东西很少,连个软榻都没有。西门吹雪倒是不在乎, 但受苦的是江饮君, 他并不觉得书房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江饮君原本高涨的情绪低了下来, 他稍微和西门吹雪拉开了些距离,然后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
“回去再说吧。”反应过来之后, 他的脸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去吃饭了。”
江饮君说完之后,便急忙地从西门吹雪身上来, 这副样子像是对方身上长了刺似的。
他脚尖还没有沾到地,腰上一只搭着的手便又把他揽了回去。
“你干嘛?”江饮君再次跌坐在西门吹雪腿上, 高高竖起的马尾因为这个动作滑落在胸前。
西门吹雪紧紧地抱着身形消瘦的江饮君,闻言似笑非笑地说道:“吃饭之前要不要吃点别的?”
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江饮君脸“轰”的一下就热了起来:“我……你……”
西门吹雪脸色如常, 还是那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江饮君浑身发软。
黑暗很好地遮盖了江饮君的表情,但在西门吹雪眼中还是无比的清晰。怀里的人目光闪躲,耳根通红。刚才分明是他先提出来的, 可现在却是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嗯?”西门吹雪这次并没有纵容他, 反而是步步紧逼,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江饮君伸出手来, 然后轻轻地点在西门吹雪的喉结上。他的指尖微凉,却带起了一片烈火。
黑暗中视线受阻,却也让其他的感官更加地突出。江饮君闭着眼,纤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抖。
西门吹雪摸着江饮君的头,表情不复往日里的冷静。他微抬起头,线条锋利的下颌格外的显眼。
他身上很香,像是第一次进卧室时闻到的淡淡熏香。江饮君伸手扣住了椅子扶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结束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江饮君,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西门吹雪抱着他,然后整理着两个人的衣服。随后又去倒了一杯茶,表情温和地递给了江饮君。
“漱口。”江饮君唇色红艳,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摩擦过似的,“要不算了吧。”
他回想起刚才甚至算得上恐怖的东西,有些害怕,今天晚上他该不会要丢掉半条命吧?
西门吹雪哼笑一声,刚才并不能满足他:“后悔?晚了。”
“其实。”江饮君恢复了力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太相信你的技术诶?”
西门吹雪的表情瞬间如同冰雪般寒冷,他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江饮君,语气平静:“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但江饮君还是不怕死地说道:“要不让我来吧!”
他眼睛亮晶晶的,对自己抱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自信:“怎么样?我想在上面!”
西门吹雪听了他的话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很短促:“好啊。”
江饮君听到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兴奋地扑倒西门吹雪身上:“真的吗?”
“嗯。”
西门吹雪面不改色,就这么看着高兴的江饮君跑出了书房。甚至连吃饭的时候对方都在窃喜,就连落归要他抱的时候都哄着孩子去和奶妈睡了。
烛光闪烁,轻纱帐随风而动。江饮君起身关了窗,然后转过身盯着在一旁低头擦剑的西门吹雪。
对方一身白衣,唯有手中的古剑是漆黑的,映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手指更加漂亮,就像是被冰雪塑成的一样。
江饮君耐心地等着西门吹雪忙完,轮廓柔和漂亮的脸上全是兴奋。
余光中瞥见他这副表情的西门吹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收剑入鞘,站起身逐渐向江饮君走了过去。
“你忙完了吗?”江饮君抿了一下唇,矜持地问道。
“忙完了。”
江饮君一身红衣在暖黄的烛光下漂亮的像是要洞房的新娘。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烛台前吹灭了蜡烛。
“我已经学会怎么做了,放心吧,不会弄疼你的!”江饮君跑到床边潇洒地伸出手按着西门吹雪的肩,然后把人摁在了床上。
西门吹雪没理他,只是伸出手扶住跨坐在他腰间的江饮君,冷淡的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强烈的情/欲。
衣物摩挲的声音响起,白衣和红杉交缠在一起落在了地上。江饮君心里有些紧张,还没开口就被身下的人掀翻摁在了床上。
“???”他一脸懵,委屈地问道,“不是让我来吗?”
西门吹雪低垂眼眸,薄唇轻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一会儿就让你。”
江饮君信了,但万万没想到对方说的在上面是这么一个意思。
“我说你……怎么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他目光有些涣散,手紧紧地被西门吹雪握在手里,长发垂在身后遮盖住了紧贴在一起的地方。
西门吹雪呼吸急促,闻言扯着他向下亲了一下,冷冽低沉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那我说的不对?”
江饮君被他顶撞地说不出话,甚至来不及在心里大骂,就被对方握着腰狠狠地欺负了一顿。
夜色撩人,起了一阵风,没过多久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哗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房间里的声响,气温骤降,但帷帐内仍是一片春色。
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漆黑的房间。一道接着一道,像是闪光灯一般,断断续续地照着明。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探出帷帐,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之后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捉了回去。
“西门吹雪……别太过分……”
“口是身非,放松。”
帷帐之内,鸦黑长发如同绸缎一般铺在床面,洁白无瑕的雪地落下点点红梅。江饮君张大嘴喘着气,泪水划过猩红的眼尾没入鬓角。
他撑不住了,哀声求饶:“哥哥……好哥哥……就这样吧。”
奈何西门吹雪决定之后的事情不会改变,江饮君也只好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到最后他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像是一个煎饼似的被西门吹雪翻来覆去地按着“练剑”。
夜深,暧昧的声音逐渐停下,最终恢复平静。红梅落满了雪地,一层又一层,格外的冲击视觉。
江饮君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上面还挂着泪珠。他面色绯红,感觉被人涂了一层胭脂似的。浑身汗津津的,在微弱的光线下像是蒙了一层水壳。
“难受?”西门吹雪脸色餍足,白色的寝衣宽宽松松地拢着,但也没有遮住胸口的牙印和红痕。
“有点。”江饮君声音还带着哭腔,有些沙哑,倒也显得有股慵懒。
西门吹雪把他脸侧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拨开,食指按了按他红艳的唇:“睡吧,我处理。”
听了他的话之后,江饮君抵挡不住睡意闭着眼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下午了。下过雨之后的空气很清新,阳光斜照进来,堪堪停在了床沿。
江饮君深吸了一口气,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信西门吹雪的鬼话了。他说在书房的时候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在坑他,太过分了!
身上的酸痛让江饮君以为自己被大卡车来来回回地碾了八百个来回。他缓缓地爬了起来,动作迟缓地像是动了手术似的。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禁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江饮君顺势抬起头去看,然后就看见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西门吹雪抱着落归进来了。
“醒了?怎么样?”西门吹雪走到床边,然后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饿不饿?”
“还好。”江饮君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躺回了床上,“有点疼。”他语气哀怨,然后瞪了西门吹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