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成渊
重新和尼昂搭档。
琴酒对自己在组织的地位很清晰。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会永远与组织共存,所以BOSS对他也有一定的信任。
他的特权就是证据,而他的证词也会是有效的证明。
这样一来,琴酒便能保证完成任务后尼昂的功绩不会被朗姆篡改,一些在任务过程中留下的不足,也能给予更完全的视角和自己的判断,不让其被人夸大说事。
是的,只要保证朗姆无法做小动作就行了。
这点事情,琴酒还是能够做到的。
当然。
——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这次的内乱能够顺利平息,这次的引发一系列大问题的“叛徒”能够被处理。
琴酒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担心的问题。
毕竟在不知道赤井秀一存活消息的他看来,尼昂仍旧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完美雇佣兵。
不如说,就算知道赤井秀一还活着,他估计也不会认为是尼昂的失误,反而更有可能在诧异后斩钉截铁的认为是尼昂在手下留情,然后阴森森的扫过尼昂,转而就去搜查那个FBI的踪迹。
区区搜查叛徒的事,对尼昂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才对。
现在还加上了一个他自己,他和尼昂的组队,琴酒想不出还有什么敌人,有什么事件无法对付。
因此。
“不需要留一个活口审问?”在连续过了三天后,琴酒终于想起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皱眉,嗓音低沉地询问。
“不需要。”西装革履的银眸男人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眉眼弯弯,目光直直盯着组织猎犬,语气漫不经心:
“没有审讯的必要,毕竟不是所有犯错的成员都会选择逃跑的,自愿留下来接受处罚的那一批已经提供了足够的消息,至少用于提交的证据已经足够多了……当然,但如果你想要保谁的命也无所谓,毕竟逃走的那些人里的确有只是一时贪婪、受贿,而无意导致组织重要企业收益大幅度亏损的家伙,那部分人本质上或许真的没有背叛的意思,虽然说犯下的错的确太大,那亏损的金额着实是一笔让我都觉得震惊的可怕数字。”
于是琴酒便选择继续动手。
枪声,子弹,鲜血,硝烟。
在目标的诅咒和谩骂下,他一如既往的射杀了叛徒的性命,毫不犹豫,随后让伏特加带人来处理遗体。
“哎呀,这么果断?我还以为你这么问,是想要留一个活口了。”尼昂之后挑眉道,“毕竟是高层们的亲信呢,你要是收到谁的命令想保下谁,我一点都不奇怪。”
“既然已经不需要审讯,那他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银发的猎犬冷笑一声,绿眸阴冷,“我不管他们是不是一时贪婪而无意导致的后果,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
“今天因为利益而受贿导致组织重大亏损,明天就有可能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出卖组织,更别说,他们选择了逃跑。”
他缓缓地继续道:
“这种事情,就该一次性给够恐惧,杀鸡儆猴,让某些人知道,哪怕跟随高层,也没有绝对的庇护伞。”
阴森的猎犬一如既往表达了对叛徒的憎恶。
而就站在对方面前的最大叛徒——尼昂脸上笑容不变。他虚情假意的感叹:“不愧是猎犬——为了组织忠心耿耿,还真不怕得罪高层,啊,你也的确不需要害怕,毕竟你多少也算是直属BOSS的部下了吧?”
“算不上。”琴酒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你就这么干站着旁观?”
“不然呢?不懂电子技术也不懂情报收集的猎犬就该多做点事,这种话,我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对你说了。”
尼昂似笑非笑:“又不是头一回搭档了,延续过去的老模式不好吗?不情愿的话,当初就别向上面提这种我们双方都不乐意的要求。”
“而且,我可和你不同,没有所谓的特权。”尼昂语气含糊了起来,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死对头:“我要是直接动手处决这些身份特殊的同事,高层被扫了面子,事后找我茬就麻烦了——是你说让我收敛点,别在高层那那么张扬的吧?”
“……”于是琴酒啧了一声,没再提让对方帮忙的问题。
只是需要处理的目标未免有些太多了。
一个接着一个,仿佛不会断绝似的。
哪怕是嗜杀的猎犬,也不免感到烦躁,甚至开始看高层不爽了起来。
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废物为什么能被高层收为亲信,给废物再多的资源,也不过是浪费,还会养肥他们不该有的心,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与贪心。
“总之,该继续工作了。”
尼昂递出了新的照片。
他笑容虚伪,银眸刺骨如金属,包含恶意,但又璀璨夺目,然后用放狗出门咬人的恶徒语气敷衍的驱赶道:
“继续为我送回猎物吧,亲爱的阵君,我会为你打掩护,期待你的成果的。”
银发的杀手点了一根烟,停顿了一会,才接过了那张照片。
“……组织成员彼此要称呼代号。”没怎么关注照片,琴酒只是停顿半晌后继续道:“这种最基本的规则,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忘掉?”
“啊,是吗?难得再次搭档,我还以为你会怀念一下本名,毕竟自从你拿到代号,应该就没什么人这么喊你了吧?”
尼昂不以为意,然后歪歪头:
“话说回来,你的真名被你舍弃的真彻底,仿佛对你毫无意义,真可怜。”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琴酒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在他看来,对名字执着过分的尼昂才奇怪得很。
尼昂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什么,他移开目光,扯开话题:“总之,我先回去写报告了,真麻烦,但毕竟是工作——至于你,怎么还不动弹?你现在可以走了,早点解决目标,然后和我说一声。”
不知不觉,原本由“朗姆”交给尼昂处理的大半工作,渐渐变成了琴酒的工作。
下达命令的尼昂理所当然,态度半点不带生疏。
而银发的猎犬也见怪不怪的应声,走之前目光深深还扫过对方的侧脸,“等着吧,用不着多久就能给你汇报。”
猎犬低语着,一如既往认真又沉稳。
那个神情,就仿佛尼昂才是给他下达任务,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将完美的成果双手奉上的首领似的。 。
波本最近的确在组织内部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是朗姆麾下的一员,算得上是被对方重点培养的一个存在。波本有足够自信认为对方正在观察他是否能够成为亲信。而成为二把手的亲信,就是波本五年内的目标,是一旦成功,就能取得极大胜利的一环。
对此他相当慎重,绝不耽搁朗姆发给他的任务,基于这一点,波本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毫无征兆被朗姆给漠视的。
他应该没露出破绽——否则等待他的就不是单纯的漠视,而是审讯了。
既然不是破绽,那是因为什么呢?
波本搞不懂。
他似乎也没有和谁接触,没有做什么例如和朗姆敌人结交,让朗姆怀疑的举动。
“嗯?啊……或许只是朗姆大人最近太忙了而已。”
同为朗姆部下的另一人听闻波本的不安,觉得自己很能理解。一个攀上二把手的年轻人,几乎已经看见了荣华富贵对他招手,一时间突然就被自己的大腿给无视,这难免让人忐忑。
于是抱着和波本这个二把手重点培养的未来亲信打好关系的想法,那位搭话的同事告诉了他一点消息:
“你不知道吗?嗯……也对,你前段时间好像出差,不在基地,总之,组织内部最近出现了点动乱。”
波本指尖一颤,心底几乎是瞬间回忆起发小转述给他的FBI的情报。
他脸上立即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与诧异:“动乱?什么动乱?”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高层内部的部下出了点事,给组织造成了很大亏损,BOSS很生气,所以朗姆大人正在忙着处理这件事。”
那人也说不清楚:
“似乎很严重,还是高层圈子里头出现的大披露,所以朗姆大人这段时间估计都忙不过来,涉及高层的各位大人,自然不能随便安排人去处理,所以也就顾不上我们了。”
第114章
组织高层的心腹出现问题, 只是一切的开始。
当追击报告由尼昂一人掌管编写,报告审核提交由朗姆负责时,一场来自暗处的无声侵蚀, 就已然走上了正轨。
或许是因为长年呆在阴影里, 习惯自己才是隐忍耳目去狩猎他人的一方, 以至于太久没有遇过足以威胁到他们地位事件的组织, 如尼昂所料的那样——对内部核心层出现的动乱防守不足。
神秘主义,到底是一把双刃剑。
就好比朗姆。
直到今日,都没人察觉到朗姆已经换了人。
模仿者伪装得惟妙惟肖是一个原因,但神秘主义作风也得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尤其是朗姆本来也是一个易容高手,长年扮演着不同人设,这就导致为数不多可以接触到他的部下, 也往往无法察觉到什么。
……
初夏。
在气温开始明显攀升,穿面料透气的西装也不免感到热气腾腾的季节,一位组织高层毫无征兆的神秘失联。
尸体发现是三天后。
地点是在对方名下一栋位于郊区的私人度假别墅。
死因是枪杀,死者身中四枪而亡, 尸体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四周还有没打中的子弹弹孔。
整体看上去, 就仿佛是凶手“手忙脚乱”连开数枪,然后因为准头不够,没有任何一枪使人瞬间避免,从而导致死者肺部、肾脏、喉管等多处首创, 最终因为大量失血,脏器功能衰竭等的缘故,受尽折磨后才停止呼吸。
因为是在郊区的高档度假别墅区,房子与房子之间间隔不小,所以死者死后, 迟迟没人发觉。直到尸体在夏季高温夏开始腐烂发臭,那股堪称世界最恶心且最具穿透性的气味隔着大门遥遥传到街道路人的鼻子里,才正式把这件事暴露在明面下。
死去的组织高层,是一位六十三岁的老人。
他有明面的社会身份:一家世界五百强跨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名下有无数分支企业,年营业收入数千亿美元,纯利润也以百亿为单位来计算,且名声相当好,是个驰名海外的慈善家,赞助投资了不少小型资产,算是个天使投资人。
而如今,这位好名声的天使投资人惨死于自己的度假别墅中,前来调查的刑警却找不到半点罪犯的痕迹。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家买的基金股票就是他名下的企业。”一位刑警在记录过程中捏着鼻子,忍不住愁眉苦脸的和旁边同事嘀咕:“CEO死了,恐怕股票要大跌水。”
“这种事情可不适合现在讲。”同事赶忙嘘了一声,悄悄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目暮警官和松田阵平。
好在他们没关注后方的谈话,于是稍稍松了口气——没办法,就算是警察,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如果家里不慎有个需要流水般花钱的病人,有个需要上私立学校的小孩,有着房贷车贷等等,那就更需要在乎这些琐事。他们自然不希望有人死,也自然在为残酷的死亡而心情沉重,但关心死者身份带来的影响……同样不可避免。
松田阵平蹲在遗体身旁,凝神思考着。
“怎么样?松田,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目暮警部同样带着口罩——这件屋子还弥留着浓郁的尸臭味与血腥味,这着实有点刺鼻——他很是期盼的询问。
显然,这位从爆处班调来的前新人如今已然成为了搜查一课的招牌刑警,不得不说,自打松田过来之后,他们的破案率都提高了不少。
可惜,这次松田看来看去,把整个犯罪现场巡视了数遍,都没法给出答案。
松田:“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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