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上迷雾
羽上忧自己都震惊了,以前不少人因为他的能力怀过,除开知道打掉会死之外,羽上忧还真不知道一个生命还能催熟的,经过昨天五条悟的一番科普,他当然知道反转术式是什么,难道说,是因为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会对自己治疗?
青年这样想着,觉得还挺有可能,他纠结的说道:“本来怀孕反应就会因为个人的实力而变大,你这样一催熟,难怪这么难受,虽然我可以缓解你的症状,但你还是不要那么做了。”
“哦?”五条悟发出一声疑惑,脸上还挂着笑,“为什么呢?毕竟忧酱看上去不是很想呆在我身边的样子呢,如果能早点解决的话,忧酱也可以早点离开啦。”
羽上忧确实不太想呆在这里,抛开他还有事情要办不说,他总觉得跟在五条悟身边总没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危险。
如果了解五条悟的人知道了他的想法,大概会告诉他,来自外界的危险是不会有了,毕竟五条悟很强,而所谓的没好事,来自五条悟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羽上忧也不是什么坏人,虽然是黑手党,但彭格列那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生出点什么黑暗的想法来,所以羽上忧能因为想早点离开就不顾五条悟的身体安全吗?
肯定不能啊!
他以前没遇到过催熟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就算五条悟说他自己是最强又怎么样,最强也是人,哪怕受伤了能治,但也是会难受会疼的。
羽上忧这么一想,就更不可能离开了,他给五条悟说了一下催熟的事情,表示自己还是暂时跟着对方比较好。
“原来忧酱这么心疼我呜呜呜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五条悟激动得直接扑向羽上忧,把人抱紧,像一只大型树袋熊一样赖在青年身上,任凭羽上忧怎么推他也推不开。
反正羽上忧又碰不到他。五条悟非常开心的忽略掉了对方身上越来越可怕的气息。
“咳。”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夜蛾正道重重的咳了一声,试图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五条悟一扭头,一脸欠揍的问道:“校长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找硝子看一看呢?”
被抱紧了的羽上忧虽然闭着眼睛,但他的热成像机器还在呢,能看见夜蛾身上的温度上升了,显然是气到了,他默默的闭上嘴,连推开五条悟的手都收回来了。
希望校长能把这个家伙提走。
夜蛾深呼吸两口气,忍住想要给这个以前是自己学生的家伙来两下教育铁拳的冲动,“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只好一起出任务了。”
“羽上君,能否麻烦你看着悟,别让他乱来,这次的任务地点比较危险。”夜蛾说道,“当然,我们会给羽上君酬金的,就当是我向你委托这么一件事情吧,如果羽上君拒绝的话也没关系。”
将五条悟的抗议“喂喂我怎么可能会在任务里乱来”忽略掉,羽上忧点点头,“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会照顾好他的。”
五条悟:“忧酱要照顾我吗?我好开心。”
“不知道任务的地点在哪里?”羽上忧没有理会五条悟,继续说道。
夜蛾将手里的任务单递给羽上忧,说道:“在横滨。”
横滨?羽上忧一愣,接过那张任务单,低头微微睁开眼仔细看着。
本来这些东西是不能给外人看的,不过羽上忧不是普通人,如今也算半只脚牵扯进了咒术界,这次也要跟着五条悟去做任务,看一看倒也无妨。
纸上写的东西并不多,横滨是极度排外的自治港,还有不少黑手党盘踞在那座城市里,咒术界的手伸不到那么深,只能靠窗勉勉强强搜集一点信息。
上面写着横滨最近死去了不少人,死状都特别奇怪,像是野兽撕咬,本来这件事委托给了位于横滨的武装侦探社,但是在他们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的要求下,转交给了咒术界。
那位名侦探的能力毋庸置疑,既然他这么说了,那造成这些死亡事件的大概率就是咒灵了,因此交给咒术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对方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当地人也不会说的那么清楚,窗自然也探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这任务就变得无比棘手,最后只好往五条悟这里扔。
“横滨的情况,你们也应该清楚,那里毕竟比较乱,我不太放心悟一个人去那里。”夜蛾眼神横过去,看了一眼还一脸无所谓的五条悟,“所以还请羽上君看住他,别到时候惹了一身麻烦回来。”
虽然不太清楚羽上忧的具体身份,夜蛾也不好刨根问底,但是好歹知道对方是个意大利的黑手党,看上去也不是个小人物,应该能在横滨应付不少事情,只好暂时麻烦对方了。
“横滨碍…”羽上忧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纸张,点头应了,“放心好了,我会看着他的,正好我要去横滨办点事情,也能顺便做了。”
“那就好。”夜蛾放心了。
告别了夜蛾,羽上忧没好气的数落着五条悟昨天莽撞的行为,“如果你要做什么实验的话,好歹让我待在你身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还能来得及稳住你的情况。”
“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好了,最强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哦。”五条悟‘嘻嘻’的笑着,他完全没有羽上忧那般在意,“不过,忧酱,你的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啊?感觉好神奇诶,我的无下限可是能够阻挡一切攻击的,却挡不住你这视线呐。”
其实昨晚五条悟在厕所吐过没多久之后,夜蛾就回来了,当时他的脸色比现在还要惨,吓得夜蛾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赶紧给他做检查。
结果当然也是检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家入硝子满脸写着复杂,上网去查了查孕妇孕期反应该如何缓解,给五条悟操了一晚上的心,这个家伙倒好,难受完就去睡觉了,一觉睡得死死的,醒来之后把羽上忧从房间里叫了出来,问他是不是对视可以缓解症状。
大概就只有当时面对着羽上忧的五条悟知道,青年听见他的话的时候面容扭曲成了什么样子吧。
羽上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道:“没什么,等时间到了,它自己就消失了,不会对身体有害的,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我现在还是柔弱的受害者呢……”五条悟弯下腰,将下巴搁在青年的肩上,委委屈屈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实情呢?”
羽上忧扭头看一眼五条悟,对方正眨巴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试图勾引他说出实情。
“……”青年心一跳,猛地把头扭回来,动作之大,仿佛要把脖子都扭断一样,“总、总之,对身体是无害的。”
五条悟勾唇,“哦?对身体无害,那有没有利啊?”
“……”羽上忧沉默。
“看来是有了。”五条悟知道了一点信息,心情很好的放过了羽上忧,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像个黑手党,简单的询问两下,就能把隐瞒的信息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性格问题还是别的原因。
“忧酱不相信我没关系。”五条悟勾着羽上忧的脖子,看上去很是亲昵,“说不定接下来几个月,等我们成为朋友了,忧酱就会告诉我了哦。”
“那现在,我们就收拾收拾东西去横滨吧。”
第5章
虽然横滨距离东京并不远,坐个电车只需要半个钟左右就能到了,不过因为不知道任务需要持续多久,跑来跑去也是挺麻烦的,干脆就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服,直接在横滨住几天。
大清早的阳光正好,羽上忧戴了顶遮阳帽,背着背包下了电车,五条悟两手插兜跟在他后面,还非常不要脸的把自己的东西也丢给羽上忧拿着。
或许是因为有羽上忧跟着,并且他看起来很靠谱,所以辅助监督并没有跟过来,五条悟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可怜的监督,一个劲的折腾起羽上忧。
“忧酱,我好累啊~”五条悟将下巴搁在羽上忧的肩膀上,他弯着腰,整个人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软绵绵的瘫在青年的身上。
“这才刚起床没几个钟哦。”羽上忧也是脾气好,帮五条悟拿东西,也不介意对方靠着自己,他伸手想要摸一把五条悟的白毛,手伸到一半想起自己碰不到人家,于是只好把头顶的帽子往下压了压,耳边的发丝掩盖住耳朵上夹着的机器,“好啦好啦,我们打车去酒店吧。”
“我想吃喜久福~”五条悟蹭了蹭羽上忧的肩。
青年好生哄着,“等去酒店把东西放下来,我们再去买吧好不好?顺便去武装侦探社问一下任务的细节吧,我记得侦探社楼下有咖啡店。”
五条悟小声嘀咕:“不喝咖啡……”
“咖啡店也有点心吃的啦。”羽上忧招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拖着身上这个高大的人形挂件上了车。
路上出租车司机频频往后看,大概是在想,这两个眼睛都蒙着绷带的盲人,怎么还能结伴出门呢。
顶着司机怪异的目光付了钱下车,又顶着酒店前台小姐姐好奇的眼神上了楼,把五条悟往床上一扔,东西一放,羽上忧长出一口气,开门就要往自己的房间去。
“忧酱~”五条悟把人叫住,在床上滚了两圈,一手撑着头,往门口站着的人身上‘看’去,“说起来,忧酱是怎么知道武装侦探社楼下有咖啡店的呢?忧酱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日本了不是吗?”
连东京都显得不甚熟悉,居然能够知道横滨里武装侦探社的楼下有咖啡店。
“这个啊?”羽上忧倒没觉得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更何况就算他不说,五条悟也能看出来吧,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擅长撒谎的人,“因为我有朋友在武装侦探社工作,有时候会和我说一下横滨发生的事情,我就比较清楚一点。”
“原来是这样呢。”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羽上忧也管不着五条悟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把自己的东西往房间里一放之后,就拖着五条悟出门了,比做任务的人本身还积极。
“忧酱怎么这么积极呢,你不是咒术师吧。”五条悟往咖啡里放方糖,一颗又一颗的,两根手指捏着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原本香甜的咖啡变得浓稠不已,“真要说起来,忧酱还是个可怕的黑手党呢——虽然半点没有黑手党的样子。”
“我看你还没有一个26岁大人的模样呢,比我大五岁还玩咖啡,不喝就不要浪费。”羽上忧抢过被五条悟万般折磨的咖啡,试探的喝了一口,被浓重的甜味酣到了,只好遗憾的不再碰一口,“听你说你还是高专的老师?怎么我遇到的家伙都没什么为人师表的样子……”
咖啡被拿走了,五条悟就不客气的把羽上忧面前的点心扒拉到自己的面前,来的路上他买了两盒不同味道的喜久福,还嫌不够,到咖啡店之后又点了两份小点心,“我的学生可喜欢我了,忧酱只是没见过而已。”
“忧酱喂我。”五条悟张开嘴,不要脸的求投喂。
“鬼才信你呢。”羽上忧拿起一块奶油小蛋糕,粗鲁的塞进了五条悟的嘴里,“吃吃吃,那么喜欢吃甜食,牙齿怎么还没掉光。”
“忧酱好粗鲁哦。”五条悟被塞了一嘴的蛋糕,含糊的说着,“我可是最强的,怎么可能会掉光牙齿呢?”
羽上忧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在五条悟这里都要磨没了,没好气的说道:“原来你的最强体现在这里啊,吃再多的甜食也不蛀牙?”
“呜呜呜忧酱凶我,我还在难受呢,却还要我出差做任务。”五条悟双手掩面,看上去像是在委屈的哭一样。
羽上忧怪异着表情,有些迟疑的想,他这个怀孕,还连带情绪不稳定变得多愁善感吗?以前怎么不见其他人这样呢,还是说……
五条悟装的?
青年透过热成像看五条悟,没有半点情绪剧烈波动时候的体温变化,心中确信。
——装的。
他无奈的又向店长点了几份点心给五条悟,语气毫无波澜的虚假的哄人:“对对对,都是我的错,难受的话,要不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吧。”
“哈哈哈。”店长将点心放到五条悟面前,一脸慈爱,明明面前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小了,看上去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呢,“两位是来武装侦探社找人的吗?”
“也不算。”羽上忧拿点心堵住五条悟的嘴,“其实是因为一些任务,要来侦探社问一问具体的情况,等这个家伙吃完了我们就上去了。”
“工作很辛苦吧。”店长收走了那杯被下了无数方糖的咖啡,半点不介意五条悟当着他的面浪费方糖。
“也没有很辛苦。”对着像店长这样的长辈,羽上忧的态度要好上很多,他轻轻笑着,“毕竟都是要生活的嘛。”
“说的也是,侦探社里也有出来兼职的学生呢。”店长笑了,端着吃空的盘子走了,羽上忧才看见五条悟已经把好几份点心清空了。
……甜食|精转世吗?
羽上忧有种回到几年前应付那个黑泥精时候的感觉。
“噢我的天,看看我遇到了谁。”
有时候,想到谁谁就到,门口传来熟悉又欠揍的声音。
“居然是能和小矮子的讨厌程度画上等号的家伙。”
羽上忧扭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脸便秘样的青年,他完全没在意对方嘴里说的话,招招手打了声招呼:“哟,太宰,好久不见。”
“只有你一个吗?”羽上忧看了眼,“织田作呢,不是和你一起?”
第6章
“织田作在上面处理工作哦。”太宰治摆摆手。
“所以你是翘班来的?”羽上忧肯定的说道。
“这是正常休息啦正常休息~”太宰治看了眼坐在羽上忧身边的五条悟,选择做到对面的椅子上去,然后向服务员小姐姐招招手,“美丽的小姐,可以给我来拿铁吗?”
小姐姐一边去准备一边说道:“那你喝完可以把赊的账都结清吗?”
“诶——”太宰治托着腮,“虽然我很想付,但是我的钱包在刚刚入水的时候被冲走了呢~不过忧会帮我付清的吧,我知道忧最好了~”
羽上忧对太宰治撒娇耍赖一样的语气已经习以为常,更别说五条悟也基本是这样对他说话的,青年好脾气的对服务员小姐姐说道:“没关系,我一会帮他一起付了吧。”
不过他也是有坏心眼的,“只付这一杯,之前的账,我不付哦。”
“忧你变坏了!是不是在意大利和那些人学坏了。”太宰治抗议了,“说,是不是钱都给你旁边这个家伙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