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上迷雾
第8章
羽上忧跟着五条悟遗憾的离开了现场。
“所以现在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羽上忧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别的案发现场看一看？”
五条悟点点头：“当然要去，先去那些地方看一看，然后再去警局里看一下尸体。”
“不过，总感觉有不少疑点呢。”
羽上忧一愣：“是什么？”
五条悟没有现在解释，摇摇头，说道：“等去到现场看过了，才能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他这表情难得正经一会，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抬手就勾住了羽上忧的肩膀带着他走，“哎，要是能够直接找到咒灵的踪迹就好了，不过现在还挺悠闲，勉强算是在出差里休假。”
五条悟凑到羽上忧的耳边，“所以忧酱，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你又饿了？”羽上忧难以置信，“我们好像才吃过甜食没多久吧？虽然现在是中午饭点吧，但是你一个上午也吃了有两顿了吧。”
“可是真的好饿啊。”五条悟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忧酱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
羽上忧看向五条悟的肚子，纠结的说：“难道是昨天的后遗症吗？还是说你个人的体质问题？家入小姐好像检查不出什么东西，要不要让与谢野小姐看一看？”
“好麻烦蔼—”五条悟又将半个身子挂在羽上忧身上，“之后在说吧，现在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嘛~”
“好好好。”羽上忧点头，抬手揉了揉五条悟的头发，拖着这个一米九的小学生找了家饭店，“吃咖喱饭好不好啊？”
“我要吃甜口的。”
“是是~”
在等待的过程中，五条悟难得没有再缠着羽上忧说什么话，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羽上忧一只手撑着头透过玻璃往外看，热成像里走过一个一个的行人，看得他有些无聊。
等到他都困了，咖喱饭总算是端上来了，羽上忧刚要开吃，就听见一声极其响亮又有些熟悉的怒骂声从店门口传进来，羽上忧一顿，看过去。
“该死的青花鱼！！又拿我的卡去买东西。”中原中也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扣费信息，气得直跺脚，店里的人投去视线，在接触到他身上的黑西装之后又迅速的收回了眼神，连小声议论都不太敢，“还买那么多！他自己没钱吗。”
羽上忧一听，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太宰治去给乱步买粗点心的时候刷了中原中也的卡，或许还顺便买了别的东西吧，可是一开始不是织田作之助打算付钱的吗……不对，倒不如说，太宰治的钱包都被水冲走了，身上为什么还有中原中也的卡？
是从什么异时空里拿出来的吗？
“中也。”羽上忧甩甩头，将‘太宰治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这个想法甩出去，朝门口的人挥挥手，“这里。”
“哈？”中原中也没想到有人叫他，朝羽上忧的方向看过去，入眼就是两个蒙着白色绷带的人，不由得联想到某个绷带青花鱼，嘴角一抽，想了几秒钟，才想起喊他的人是谁，将脑子里的联想驱散，走了过去，“啊，是你啊，那个四年前让垃圾青花鱼怀孕那个。”
“噗，没想到中也对我的印象竟然是这个吗？”羽上忧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中也要吃什么吗？我请你。算是……对太宰花了你的钱的补偿？”
中原中也看了眼安安静静的五条悟，他能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种可怕的具有威胁的力量，思考了一番对方的资料，转而对羽上忧说道：“算了不用了，我待会就走了，至于那个青花鱼，改天我把他揍一顿就好了。倒是你，怎么和咒术界的人一起到横滨来了？”
“我来横滨有点事情要办，中也过几天就能接到森先生的通知了，所以我就不在这里说明了哦，或许到时候还要麻烦中也加班了。”羽上忧调皮的吐吐舌，“至于五条君嘛，因为我一不小心没注意让他中招了，所以目前是保姆状态。”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毕竟和当初太宰的情况不一样嘛，总要照顾人家的。”
“你呀，还是那么好人。”中原中也瞥一眼五条悟，他轻笑一声，抬手一压帽子，“不过也就仅限于这种程度的好人了吧。”
羽上忧无辜又温和的笑笑。
“行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中原中也警告的看了一眼羽上忧，末了又想起对方看不见眼神这种东西，只好开口，“虽然勉强算得上是朋友，不过到底是不同阵营的，别在横滨搞事。”
“当然。”羽上忧也不介意对方的警告，应道，“我也在横滨留过大半年，也算对这座城市有感情的，更何况我还不想挑起港口黑手党和彭格列的斗争，当然不会做什么。”
“唔，至少要比太宰靠谱吧，起码我不会整天想着入水污染水资源。”羽上忧耸耸肩，“中也还不走吗，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在饭点还要部下干活，森先生可真会压榨人啊。”
“……走啦走啦。”
又在横滨见到了一个以前认识的老朋友，羽上忧心情好极了，吃起咖喱饭都觉得美味了几分，一口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确实是饿了，风卷残云一样解决了自己的那一份，扭头一看，发现五条悟一口还没有动，就伸手戳了戳对方，“五条君，怎么了，不是饿了吗？”
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离开的五条悟肚子非常合时宜的响了一声，他放下手机，一边开始吃饭一边说道：“是硝子发过来的检查报告啦。”
昨天晚上五条悟催熟之后又做了一次检查，然后早上他和羽上忧对视来以此安抚体内那个生命的时候又被家入硝子拿着检测的仪器弄了半天，说是要看看这三种不同状态下的数据有什么不同。
“哦？”羽上忧好奇了，“有什么区别吗？”
他曾经让死气之炎的使用者怀过孕，也让异能者怀过孕，自然是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检查，这还是第一次让咒术师怀孕呢，更别说还是咒术师里最强的那一个，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唔……”五条悟嘴里塞满了咖喱饭，含糊的说着，“其实我自己就有所感觉了，而且还挺明显。昨天晚上催熟之后，我的咒力量明显减少了很多，就好像被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吸收了一样，恢复的速度也很慢，还在不断的减少。”
他拥有六眼，平时使用术式的时候，花去的咒力量微小得难以计数，这突然间少了一部分，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的。
“而且还很躁动，虽然还在我的控制里，但是总感觉现在用出来会从原来的平静湖水变成大爆炸那样的威力。”
也就是说，虽然咒力量减少了，但是威力却增加了。
“跟你对视的时候，咒力就安静很多了。”五条悟咽下一口饭，“说不定像是调皮的孩子见到了威严的父亲，乖得不行吧。”
“……这是什么形容，都说了不是真的孩子。”羽上忧抽抽嘴角，“不过也算是好事吧，我说了不会对身体有害的，就是怀孕反应有点难受……”
不过咒力减少加躁动吗？羽上忧想，倒是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死气之炎是人本身生命的体现，怀孕就是在身体里多塞了一个生命，云雀中招后的那段时间，死气之炎就比平时更可怕，间接导致了泽田纲吉被揍的次数更多了……当然还有他也是。
至于异能者，他们的异能没有用完的概念，只有发不发动以及发动强度的问题，不过就当年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反应来看，他们的异能都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忧酱。”五条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突然一脸的严肃。
“怎么了……？”羽上忧看不真切五条悟的表情，但是心中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我有点、想……”五条悟话还没说完，就憋不住一样捂着嘴冲进了店里的卫生间，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
服务员甚至惊恐的上来询问是不是他们的饭菜有问题，羽上忧哭笑不得的说道：“没有没有，是他身体本身不太舒服，我去看一看他。”
羽上忧担忧的往卫生间走去，一边想着：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应该忌口呢？刚刚吃的东西里面有没有是孕夫不能吃的啊，还是说是甜食吃多了？
刚走进卫生间，就听见隔间里传出来难受的呕吐声，羽上忧心疼极了，走过去轻拍五条悟的后背，“没事吧，还好吗？”
“是不是很难受啊，我们先回酒店？”
五条悟摇摇头，在青年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去洗了把脸，他把绷带摘了下来，伸手就要去够羽上忧的绷带，“现在这里缓一缓吧，总不能跑来跑去耽误任务的进度。”
看着那只手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羽上忧一惊，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了五条悟。
对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羽上忧像是没发生什么一样，自己摘下了绷带，语气平淡，“那我们先在卫生间里待一会吧。”
青年那没什么特色的眼瞳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睛。
第9章
“你还有不舒服吗？”羽上忧就这样和五条悟待在卫生间里，对方坐在马桶上，羽上忧低着头和五条悟对视，“脸色不太好啊，真的不回酒店先休息一下吗？”
“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的原因，五条悟的声音比平时还要软上很多，他伸手拉着羽上忧，晃了晃手臂，嘟起嘴抬头看着，“忧酱就这样陪我。”
“你确定……”羽上忧扫了两眼周围的环境，“要我在卫生间里陪你吗？”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瞬间委屈了几分，他的发丝上还缀着几滴水珠，看上去竟然还有点狼狈，甚至抽泣了几声，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只是羽上忧还是心软了，毕竟害五条悟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就是他啊，青年讪讪的安慰道：“对不起啊，我……”
“忧酱为什么要总是说对不起呢？”五条悟打断了羽上忧的话，握紧了对方的手，“忧酱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羽上忧一愣，看向五条悟的眼神慢慢的移开了，他看向了别处，小声说道：“这还不算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现在也不用经历这些，能够很快的就解决任务，也不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了。”
“那些死去的人可称不上好人啊，忧酱。”五条悟松开一只手，站起来掰过羽上忧的脸，他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眨了两下眼睛之后，上面的水珠就落了下来，好像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洗涤了一番一样，更加清澈的倒映着羽上忧的模样，“我和忧酱才认识没多久，你就已经说了好多次对不起了。”
五条悟和羽上忧对视着，“在听到太宰治遇到袭击的时候，忧酱是不是也在想，因为是你让他出门的，他受到了袭击，所以都是你的错呢？”
“既然忧酱说了，你的能力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既然对我有益的话，哪怕不太舒服也是值得的吧，这又有什么错呢？”
他轻笑着眨眨眼，“我知道我们才认识那么点时间，忧酱不信任我，所以不会告诉我你的能力具体是什么，更别说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碍…”
羽上忧的脸被五条悟两只手捧起来，脸肉往中间挤，看上去肉嘟嘟的。
“但是啊，”五条悟说道，“现在忧酱是我的临时跟班，就要暂时听我的。”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啦。”
五条悟的表情很认真，那点点的狼狈却反而让他看上去少了严肃，多了点亲近，羽上忧和对方对视着，看进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从一开始，羽上忧就对它做出了很高的评价。
眼睛可以类似，但眼神总是各种各样的，羽上忧见过很多不同的，有对他能力的恐惧，也有充满贪婪和欲|望的，还有对生命充满了热爱的，当然也有死气沉沉提不起兴致的。
但是五条悟这样的，羽上忧实在是找不出适合的词语来形容它，明明可以称得上是神明的六眼，却能够摆出一副不着调的表情来，带着自信和轻松，无所谓一样保持着乐观。
为什么呢？
因为五条悟是最强的吗？
羽上忧一时哑然，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干巴巴的“哦”了一声，然后转移了话题，“……一般的怀孕反应，是在一个多月到两个月之间，你大概是催熟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催熟一次的话，大概会跨过这个时间段，就不会再那么难受了。”
在五条悟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要不晚上回酒店之后试一下……什么的。”
到最后羽上忧自暴自弃一样甩开了五条悟的手，转过身一边缠绷带一边往外走，“走啦走啦！还在卫生间干什么，店员都要以为我们晕在这里了。”
“忧酱。”五条悟抓住羽上忧的手臂，提醒道，“你还没有答应我哦~”
“我不是答应了吗……”羽上忧心里憋着气，“知道啦，以后不跟你说对不起啦，但是我也不是你的临时跟班。”
他气呼呼的跑出了卫生间，留五条悟一个人在原地闷笑。
……
结果五条悟那份咖喱饭没吃完，他们离开了饭店之后，又带着他去了间甜品店吃第二顿，总算把人喂饱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其他的案发现常
最开始的尸体是在一间偏僻的废弃仓库里发现的，现在那片区域暂时被围了起来，五条悟拿着许可证带着羽上忧进了仓库。
尸体当然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血迹还在，当然，这些血在检测过后得出结论，都是死者被撕咬时溅出来的，现场并没有其他人的血迹。
“有咒力残秽吗？”羽上忧问道。
五条悟摸摸下巴：“有是有，就是……”
“就是这残余的咒力很微弱啊，如果仅仅看这么点咒力的话，根本连一级都算不上，这个死者是异能者，至少也是能和这种咒灵打上一架的吧，但是现场也没有战斗的痕迹。”
第一个死者是港口黑手党下属一个组织的成员，异能力不算特别强，但也算得上是能打的，在那个组织里有不低的地位，眼看着就要升入港|黑总部了，却就这么死在了这个偏僻的仓库里。
“或许尸体上的咒力残秽会多一些，我们先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羽上忧跟着五条悟走出仓库，临走前又看了眼仓库的内部，在他的视野里，除了那些血迹的位置比较明显外，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
“有没有可能是被限制住了行动呢？”羽上忧说道，“他死亡的那一天正好是休假，不去玩不待在家里，为什么偏偏到了这么个仓库来？或者说有人约他出来，而这个人正好是他的熟人，因为没有防备，所以就这样中招了？”
“不排除这些个可能性。”五条悟耸耸肩，一撇嘴，“诶，可惜咒术界在横滨没有话语权，窗也探查不出什么来，要是有更多的信息就好了。”
“要是那位乱步先生能提供一点消息就好了，你说我带点零食过去找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