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虽矣
能。
他当然没有听别人手动解决生理需求时发出的各种不和谐呻吟的爱好,对窥探他人的私密时间也不感兴趣,但某些人以“超人”,乃至于“卡尔.艾尔”为性幻想对象,又忍不住在某些时候喃喃地念出这些名字……
不好意思,超人和卡尔.艾尔都能听到。
对于尖叫着呼唤超人的那些人,卡尔觉得类似的行为很糟糕,因为众所周知,超人是会在听到呼救声之后飞速前来救援的,既然这样,他们的呼唤也很有可能会被超人听到——明知如此还这么做已经构成了性骚扰。
在这方面布鲁斯的经验应该远比卡尔丰富,不过卡尔没有对这些呼唤他的人做任何处理。
他早就不会觉得困扰了。
暗中有一个性幻想对象不违背任何法律条例,甚至不能说是不道德的事情。幻想无疑是人们最大的权力,没有任何人能够妨碍,虽然某些人恶劣的呼唤行为非常糟,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举出这个例子是为了说明,卡尔虽然一直都表现出明确的高道德行为,但实质上并不是什么特别守旧和固执的家伙,也没有任何道德洁癖。
他不了解脱衣舞娘,纯粹是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个职业和其他多数职业没多大的区别。
当这个女人款款走进大门的时候,卡尔的心情是有些微妙的。
她生得极为漂亮,脸可能只有卡尔的巴掌那么大,下巴的形状异常优雅,五官深邃而秀美,黑檀木般长及腰部的头发被丝带分流成好几股,均匀地分布在她的前胸和后背位置,丝毫不显得凌乱。
尽管站得很远,卡尔依然看出她的瞳孔是清澈的碧色。
长而直的睫毛配上圆溜溜的眼型,美艳的面孔,包裹在硬皮风衣下的惹火身材,再加上她湿润而温顺的眼神,这一切都糅杂出某种独特的气质。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遇到她,卡尔甚至会误以为自己的面前所站的是个来自欧洲的淑女。
但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是斯塔克先生要我来的,托尼.斯塔克先生。”她的眼睫轻轻闪动,说话的嗓音和她的面孔一样文雅克制,“他要求这附近酒吧里最好的脱衣舞娘来这里给您跳舞。”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
“抱歉,这位……”
“您可以叫我蒂芙尼。斯塔克先生看过我的照片还有表演的录像,他已经提前为您付过了账单。”这个美丽的女人凝视着卡尔的眼睛,卡尔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中有种惊人的诱惑力。
“我想您会对我的表演满意,艾尔先生。”蒂芙尼说。
卡尔往沙发上一靠,扫了一眼手机。
自他发出最后那条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多钟,莱克斯还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这让一向认为自己很了解莱克斯的卡尔非常诧异。
在他的设想里,莱克斯可能会故作平静地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会冷静地提醒他小心这个脱衣舞娘居心叵测,也有可能会在眨眼之间猜出来这是某人(托尼.斯塔克)针对卡尔所做的小小恶作剧,然后若无其事地和他调笑几句。
但无论是哪种猜测,哪怕是那些排在这三个猜测之后很多名的猜测,都不是“莱克斯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别说五六分钟时间太短,莱克斯可不是反应慢半拍的人——要是连莱克斯.卢瑟都称得上反应慢,其他人算什么?
残疾人吗?
卡尔觉得他在发出最后一条信息后三秒钟以内收到莱克斯的回复都不奇怪。
可他的手机屏幕还黑着,卡尔也十分确定它没有出任何问题,为了确保这个卡尔还解锁了手机,打开短信翻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新短信的痕迹。
他无趣地把玩着手机,看了看被他晾在不远处的女人。
“先生。”蒂芙尼喊道,双手矜持地握在小腹前方,站姿里全是宫廷味儿。
她冲卡尔露出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热血上涌的微笑:“您想要我在这里开始脱吗?”
卡尔想拒绝她,他当然应该拒绝她。
但迟迟没有反应的手机屏幕和某些微妙的情绪让他说了另一句话。
“不。不在这里。”卡尔说,“上楼,去我的……书房。”
门被打开了,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时没有发出那种古老的“吱呀——”声,这无疑有些扫兴,但装潢风格大气如罗马建筑的书房内部没有让紧随着卡尔脚步的蒂芙尼失望。
这栋建筑的第四层就是书房。
一整层楼都被打通了,天花板和地面的距离十分开阔,几扇小窗户开着,通透的阳光被过滤进来,搅动了一屋子温暖的书香。
高大的木质书架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宽阔的空间里,环绕着房间正中能用来开大型会议的书桌,书桌的另一边是一套休息用的小沙发,卡尔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蒂芙尼。
蒂芙尼一点也不怯场。
她问卡尔:“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卡尔打开电脑,随便选了一首慢舞曲。
不急不缓的前奏一出来,蒂芙尼就愣住了。
怎么是这种慢悠悠的配乐?谁跳脱衣舞不是配高燃劲爆的辣歌?或者就算没歌也行啊,反正她过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这种要她们送货上门的,多半不是想看她们跳舞。
她迟疑地望着卡尔,手指搭在腰上,表现出摸不准卡尔到底是想干什么的态度。
“跳啊。”卡尔一点也不怂,“怎么?不会跳?”
蒂芙尼咬着下唇斜睨卡尔一眼,碧绿的眼睛里仿佛藏了一抹幽怨。
“您这是想做什么呀。”她又娇又媚地说,“您真是坏透了。”
但口里这么说,她却开始缓慢地跟随音乐的节奏扭动腰肢,一边扭,一边解开那件扣得严严实实的风衣。
舞曲的前奏部分过去了,音乐的节奏感被建立起来,那件硬质的皮风衣逐渐敞开,蒂芙尼的手指之间,大红的蕾丝和白皙的皮肤随着她飘忽的手指时隐时现。
但最撩人的还是她那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声从容不迫地加深的动作,和这个缓慢的扭腰动作凸显出来的诱人曲线。
风衣从她的肩膀上掉下来,她就这么踩着黑色的风衣上前一步,乐声渐入佳境,蒂芙尼的舞姿终于也不止于轻微的摇摆。她进入了状态,用一连串夸张的,充满了暗示意味的胯部前顶,炫耀起她只穿着内衣和细高跟鞋的美妙的身体。
柔软,洁白,丰腴。
把大半个胸都暴露在外的鲜红蕾丝紧紧勒在她的皮肤上,缓慢的扭腰动作在她胸前激起了一阵赏心悦目的波浪。她的手指缓慢地爱抚着自己的皮肤,引导着现场唯一一个观众的眼神,手指滑动到腰侧时,她故意侧过身体,扶着腰,如发摇的蛇一般摇晃自己的屁股。
她穿的是丁字裤。
从这个角度看,她的整个下半身只在腰上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
现在愣住的人换成卡尔了。
办公室里,莱克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Conner”的大致情况汇报了个遍,同时也意识到自家老板的情绪不太对劲的茉西没有住嘴,这时候继续说下去才是正确的做法,她机智地从脑子里挖出一些成果不菲的实验,按照之前的语速不急不缓地说个不停,就这么一口气说了十来分钟,说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要和超人无关,就格外重视时间和效率的莱克斯很讨厌不明不白的长篇大论。
他要求茉西向他汇报时能有多简练就有多简练,在他的训练下,茉西早就习惯了摈弃所有枝叶,直击重点的汇报风格。
而在十多分钟以后,那些成功的实验已经被她说得七七八八,再继续下去,她就只能汇报一些没有取得任何成果,目前为止除了大量消耗莱克斯.卢瑟的财富外毫无收益的,进展缓慢乃至毫无进展的实验了。
其实莱克斯本身对这些实验的情况并非不知情。
作为一个科学家,他清楚手下人的水平。
科学研究所需要的时间是非常漫长的,花费数年、数十年都是常有的事情,有些项目甚至能花掉当时拥有最精尖技术的一群人的一生,茉西也知道。
她只是不希望她亲手递给老板任何一种对她自身不利的把柄。
为老板工作这么多年了,如果说她有什么心得,那就是绝对不要让莱克斯.卢瑟记住你;假设你已经因为不得已的理由被他记住,那就尽可能别让他不高兴。
否则这个傲慢自负的暴君会毫不犹豫地利用你的弱点,击溃你的防御,剖开你的胸腔然后掏出你的心脏拿在手中把玩,带着惬意的微笑,欣赏你绝望的惨叫和定格在最痛苦一刹那的表情。
第259章
“够了,茉西。”莱克斯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停下你毫无意义的行为。马上送我去卡尔家。”
茉西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堂的圣音。
她当即闭上嘴,而莱克斯已经从办公室后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迈着大跨步越过她,率先走进了电梯。
到底发生了什么?茉西一边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上老板,一边在心里冒出了十万个问号。
在她眼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轮不到老板生气,“Conner”可还在实验室里呆着呢,老板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的小男朋友解释这个忽然出现的小男孩都是个问题。
要不是老板一如既往地对卡尔表现得十分关注,茉西都要怀疑老板终于玩腻爱情游戏了。
但不管怎么说,老板和态度都很离奇,完全称得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说得难听点,茉西在心里觉得老板的所做所为根本就是教科书式的脚踏两条船。
何必呢?
艾尔先生又英俊又可爱,对老板忠心耿耿情意绵绵,老板何必要这么一边跟着已经到手的小男朋友你侬我侬,一边咬牙切齿地对超人……嗯,嗯……那态度说追求不像追求,说仇恨又不全是仇恨……茉西反正就没看懂过。
如果说在过去茉西还能在心里头安慰自己,老板对超人的关注仅仅是出于对敌人的警惕和嫉妒,那么“Conner”的出现就像一个无可辩驳的证据,让她再也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
茉西在莱克斯构建出的权力中心里地位举足轻重:
她一手控制着莱克斯集团的运行,掌握了莱克斯绝大多数非法行为的资料和证据,还管理着莱克斯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几乎所以实验室。
“Conner”出现之前,她曾经相信自己是莱克斯.卢瑟最重要和最不可抛弃的属下;“Conner”出现之后,茉西突然意识到,她并不像她认为的那么了解莱克斯.卢瑟。
她也并不像她认为的那么重要。
这种认识让茉西对莱克斯.卢瑟的敬畏有增无减,并且重新点燃了她心中的恐惧。
就算老板的威慑力足够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老板的一两句话、一两个简单的动作所控制,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那可是莱克斯.卢瑟,这个名字就意味着无数种可怕的未来和永远不可挣脱的罗网,有谁能不在他精妙的掌控力和不动声色的威胁中感到战栗?
电梯正在下行,茉西低着头,手指在平板上飞速滑动。
身旁就是她脾气不好且和良善这个词汇没有半点关系的老板,在对方以沉默施行的高压中,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一连串流畅的命令被她颁布下去,一系列反馈又被她飞速接收并转化成新的指示,维系着那些脆弱的、见不得光的事业,也令莱克斯集团,这个新兴的商业帝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精确的行动力和完美的执行力。
它的动作简洁,它的嗓音响亮。
茉西为此鞠躬尽瘁,牺牲了她所有的个人时间和私人感情,却从不居功贪得。
因为她实际上非常清楚,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没有莱克斯.卢瑟,她将一事无成。
出于自保的天性,茉西也会思考她为什么如此忠诚于莱克斯,在明知道对方绝对不值得效忠和信任的时候依然如此。
也许和她是个孤儿有关,也许和她完全是由老板一手培养和调教出来的有关,也许和她天生的服从性和渴望被人领导有关……
也许没有那么多原因,只是她习惯了听从老板的命令。
在她心里埋藏了一个秘密。
不久之前,就在情人节过去了没几天,当她听从老板的吩咐,前往某个长期处于战乱的地区和某些无政府主义者谈一场生意,却在谈判桌上发现这些无政府主义者完全没打算履行交易时,对方的敌人用炮火轰开了整栋建筑,她被困在断裂的钢筋水泥中,永久地失去了她的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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