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耳雅
“之后呢?”展昭催促庞太师将事情说完。
“之后恶笔就连夜,让那几个书生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书生们被人以我的名义都骗到了城郊破庙,杀了扔进水塘里了。”
白玉堂皱眉,“被利用了……”
庞吉点头。
“太师你惨了。”赵普啧啧两声,“我若是你那帮朋友变鬼都缠着你。”
太师咧嘴,“打那之后,我时来运转得到了开封府尹的赏识,考试是没考上,不过步步高升比状元还快。”庞吉说着,哆嗦了一把,“只是在大概半年后,出了件事情。”
庞吉叹了口气,“我那天晚上有些事要跟着府尹大人进宫一趟,路上……我就瞧见鬼了!”
“鬼?”公孙好奇,“莫不是那些死了的书生来找你?”
“不是那些,是其中一个!”庞吉认真说,“那书生姓柴,名字我不记得了,表字似乎是叫复荣。他是那群书生里头最偏激的一个,平日说起太祖就咬牙切齿声嘶力竭,说他什么……”
“什么?”赵普挑眉看他。
“说他坏话呗……”庞吉尴尬。
“复荣?”公孙觉得古怪,“这像是个名儿,不像表字。”
“那天,柴复荣就这么站在开封府南北走向的大街上,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皇宫,我这辈子都记得他眼中那怨毒之色啊。没多久,就出了烛影斧声那事儿……”庞吉说着,见赵普脸色微变,知道这是他家族禁忌,缩了缩脖子,“太祖驾崩了。”
“太师。”众人沉默半晌,展昭抬头看庞吉,“这事儿牵扯甚远,为什么说给我们听?”
“啧,展护卫啊,你们可要保住我性命!”太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皇榜,打开给展昭他们看。
皇榜是之前几天发出去的,开封府出的画影图形,捉拿仇朗行。
展昭一皱眉,“他怎么了?”
“像!”庞吉郁闷地指着仇朗行的画像,“作孽,与柴复荣像得要命啊,我那天看了皇榜几宿都没睡!”
这张画影图形,是公孙前两天画的,他特意将仇朗行画得阴郁一些,还有那脸色和品貌特征,都是按照展昭白玉堂说的略有修改。也就是说,这图像上的人是即像仇朗行,又像那日众人看到的水鬼。
莫不是仇朗行和当年柴复荣长得很像?众人都心中疑惑。
“不止不止!”庞吉又拿出岑磊的画像来,“我之前就想说,这岑磊和当年的柴复荣也很像,如今看,你们瞧,是不是越看越像?”
众人将两张画像比在一起看了起来。
“还真别说……”展昭以前倒是没觉得,可如今将两张画像放在一起一比较,又想了想仇朗行和岑磊的样子,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在里边!
“这三人像得要命!”庞太师擦擦汗,“柴复荣当年是考试没考成,死了!岑磊当年也是考试没考成,死了!而这回据说这仇朗行考到一半人没了!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还有,跟你们说个事儿。”庞吉说着,小声道,“那几年考试的时候,也闹过僵尸!”
“什么?”众人都一愣。
“也是这种中了猘犬毒伤了前额的人,伪造的僵尸?”公孙问。
庞吉摇摇头,“只是皇宫里头传出来的骗人的消息,晚上找几个会功夫的伪装一下。为的是让那些书生都老实待在屋子里别出来聚众闹事!”
众人都点头。
“那几年考试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啊,大家都戾气很重,有的想着前朝,有的喜欢大宋,于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死伤连连。”
“和这次的秋试很像啊。”展昭感慨。
“所以我才觉得诡异!”庞吉抖索了一把,“就跟当年重现似的。”
在场四人都叫庞煜说得阴风阵阵。
“柴复荣有没有可能没死?”白玉堂问,“岑磊和仇朗行跟他有血缘关系?“这个么……”展昭在一旁算岁数,”如果柴复荣还在,那应该和太师差不多年纪,庞妃和庞煜都还不大,柴复荣若是有儿子,岑磊、仇朗行的岁数倒是合适!“如果真是。”白玉堂比较倾向于活人作怪的说法,“那他们这次进开封,是来报仇的?还是目的不止如此?”
“展大人!”
屋里人正说着,外头小包福敲敲门,探头找展昭,道,“老爷让叫少爷呢,说叫你们也回去,皇上要在御花园摆宴,宴请三甲。”
展昭原本想让白玉堂跟去,白玉堂一听说什么御花园金殿就一个头两个大,说自己随处逛逛找找线索,回来再会合。展昭知道他性子,也只得作罢。
众人离开开封府进了皇宫,白玉堂就上街去了。
相比起血缘关系,其实也有可能是易容术,总之白玉堂不相信神鬼一说。
今日开封府不知道怎么的,起了大雾,河上雾气尤其浓重。众多画舫在河间穿梭,若隐若现的。白玉堂见景致不错,就在河堤边的柳树下站了发呆。
正这时候,一艘画舫驶向岸边,画舫上一人站在船头,对着一招手。
白玉堂微微皱眉——是有几日不见了的神相齐四刃,那只带回开封后就没了踪影的小猴子就坐在他肩头。
齐四刃伸着手,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对白玉堂招手。
白玉堂盯着他看着,瞬间,就感觉有些困倦袭来,立马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正不由自主地抬脚想要上船,身边忽然“嗖”一声,一个黑影跑了过去。
“噗通”一声,那人一头栽进了河里。
河水“哗啦”一声溅上来,冰凉的水点子沾到了白玉堂的脸上,让他瞬间清醒。
再看,只见眼前的河面上的确有薄薄一层雾,却是没有画舫,更没有齐四刃与猴子!
白玉堂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个人在河里扑腾了两下就往下沉,样子还有些眼熟。
他一皱眉,提起一口气纵身一跃,趁人还没完全沉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脖领子,翻身带上了岸来,往河堤边一摔。
“咳咳……”那人趴在地上直咳嗽。
白玉堂看清楚,竟然是唐石头。
原来,除了白玉堂之外,唐石头也没去金殿,他见白玉堂心事重重出门,就悄悄跟在后面,他倒是没什么恶意,就想找个机会叫那讨厌鬼教自己刀法。
可到了河边就看到一个老头招手让上去喝酒,他迷迷糊糊就一头栽水里了,直到被白玉堂救上来才清醒。
唐石头连连甩头,“哎呀,我叫鬼迷了么?刚刚咋回事?“白玉堂蹲下帮他拍拍背,让他把河水都呛出来,脑袋里却是想到了之前西门药上画舫喝酒,后来莫名其妙被扔进火场险些烧死的事情……莫非是,摄魂之术?
第147章 桃花劫第二弹,悲催的展护卫
突然出现的诡异摄魂阵,引起了白玉堂的警惕。刚才要不是唐石头跟着自己,还一头跳下了河,说不定中招的就是他白玉堂!
摄魂阵、迷魂术这种东西,用来偷袭白玉堂这样的高手,只可能用一次!且必须是在他完全没防备的时候使用,一旦他有了准备,就很难再中招……所以说,如果这次是有人处心积虑等待时机要杀他白玉堂,那么唐石头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白玉堂这辈子,师恩不图报却是最讨厌欠人恩惠,看了看地上爬起来,脱了外套拧水的唐石头,微微皱眉——还是这小子!
唐石头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抬头看看白玉堂,脸都白了。半晌,他才颓丧地说,“多亏你了,救我一命,你明知道我要跟你抢展大哥的竟然还救我,算我错怪你了,你是个好人……以后不叫你讨厌鬼了。”
白玉堂心中好笑,所谓哭笑不得可能就是这种感觉,事实上,是唐石头救了自己一命才对……当然了,这种话,白玉堂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你怎么在这儿?”白玉堂问他。
“我跟着你啊。”唐石头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没面子,就搔搔头。
“跟着我干什么?”白玉堂不解。
唐石头皱了皱鼻子,“我想跟你学刀法,不过我猜你肯定不肯教我,我刚才打听了,你好像不收徒弟的。所以我就决定跟着你,偷偷学咯。”
白玉堂失笑,这人还挺老实。
“你想跟我学刀?”白玉堂淡淡道,“跟我学刀要拜师的。”
唐石头眉间拧了个疙瘩,小声问,“拜了你为师?”
白玉堂点点头。
“徒弟……要很听师父的话的哦?不可以回嘴的哦?”唐石头犹豫了起来,“还不能跟师父抢情人哦?”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白玉堂慢条斯理地说,“你还要很孝敬听话,我这儿可没逐出师门的说法,你忤逆师命,我就宰了你。”
唐石头眼皮子抽了抽,摸着下巴寻思了起来,小声问,“你要是教我,我能考上状元么?”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你想做官?”
“是啊!”唐石头老实点头,“我想跟展大哥一样,做个除暴安良的大官。”
白玉堂笑了笑,“做官是为了帮人?”
“那是!”唐石头拍拍胸脯,“我唐石头从小就立志要跟展大哥一样!那跟你学,能不能跟你一样厉害啊?”
“我教出来的,自然是下一个天下第一刀。”白玉堂见唐石头高兴,轻轻一摆手,“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答应收你。”
“喂,你怎么那么磨叽啊?”唐石头鼓个腮帮子不满,“你还想怎样啊?以后都听你的话不就行了?”
“那要是我让你杀展昭呢?”白玉堂话锋一转,盯着唐石头看。
“那怎么行?!”唐石头蹦了起来瞪白玉堂,“我才不呢!”
白玉堂笑着点头,“那不杀展昭,杀别人呢?”
“那也不成!”唐石头坚决摇头,“你当我傻呀?听师父的话和任人摆布是两回事,我唐石头很有原则的!”
“好。”白玉堂点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白玉堂的徒弟。”
“真的啊?”唐石头一惊,倒是反应过来了,“哦!你刚刚是试我!”
“你还不傻。”白玉堂背着手,“走吧。”
“嗯嗯!”唐石头追过去,“师父啊,我们先回去换件衣服呗?湿嗒嗒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你有内力,弄干了不就行了。”
“咋样弄干?”唐石头傻兮兮问。
白玉堂叹气,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教他功夫的,稀里糊涂连内功怎么使用都不跟他说清楚,就口传了几句心法给唐石头。
别看这唐石头是直肠子一根筋,还真是块练武的奇才,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就晃着干巴巴的袖子给白玉堂看,雀跃地说,“干了干了!这下好了,下次衣服和澡能一起洗了!”
白玉堂望天无语,觉得是不是应该再定门规矩,他白玉堂的土地要爱干净!
唐石头一股脑儿问了很多问题,白玉堂一一作答,唐石头觉得比自己学一年的长进还大呢,就真心地对白玉堂尊敬起来。
见唐石头也是可造之材,白玉堂也点头,就当报答他刚刚那救命一跳吧。另外,白玉堂琢磨着,收了他做徒弟,他就比自己低一辈,换句话说也比展昭低一辈。于是……桃花什么的,扼杀一朵是一朵!
两人往开封府走,白玉堂还在想刚刚摄魂术的事情,
“师父,刚才我为什么会看到那种东西啊?”唐石头觉得这个所谓的摄魂术很高深,就虚心问白玉堂。
“武功的种类有很多,幻术是其中一种。”白玉堂简略地给唐石头解释了一下,“幻术通常是骗术,是通过诡计实施的,但也有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可以通过内劲和气来控制人的心神,在对方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让人产生幻觉。刚刚实施幻术的人,用上了阵法、又利用了湖中的雾气还有内劲,是个内家的高手。”
唐石头听得一头雾水,他从不知道功夫还能这样高深,于是再一次确信自己这个师父没有拜错。
回到了开封府,展昭等人还在皇宫没回来。
白玉堂走进后院,就见院子里,箫良正在练功飞镖,小四子拉住石头的尾巴,在给它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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