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轩书生
心中哼了一声,成昆看着阳顶天认真的将信封好绑在信鸽脚上,忽然纵马扬鞭,“驾”的一声便跑了出去于是一直到了晚上,两人找了密林露宿,成昆的神色还是有些悻悻然,引火的时候更是劈里啪啦像是发泄着什么,尤其是看见阳顶天那副淡定的模样,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一道。
之前引火的时候动作有点大,脸上蹭了一块黑灰,他却全然不觉,兀自抿起唇,脸颊因而鼓了起来,火堆引好之后就一根一根往里面丢干柴,发泄着心中的憋闷。
阳顶天见他难得别扭的神色,顿时觉得越发可爱,他也不询问,只是一面转动着火堆上架着的烤野兔,一面就着火光笑吟吟的看着他纠结的模样。
直到后者被他盯得恼羞成怒,忽然丢开手中的柴火扑了过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咳咳……”他的动作太大,阳顶天险险松开握着木枝的手任由他扑倒在地,一边咳嗽一边笑道:“怎么,还不能笑了?”
成昆看他这副无辜的笑脸,越发觉得自己之前那点小心思都被这人看透了,还摆出这么一副态度,简直可恶透顶。他伸手掐了把阳顶天的脸颊,将他的脸皮都捏得变了形,依旧觉得不解气,干脆低下头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道:“看你这副态度就有气!简直……”
阳顶天任由他拿自己的脸皮磨牙,感觉到对方年轻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厮磨,手掌不由得悄悄潜入了对方衣襟之中,开口说出的话却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小昆,我好像什么都没做,你气什么?”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有气!成昆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种近乎于幼稚的反应,可是看着阳顶天对于一个号称对自己有心思的人毫不设防的样子,就忍不住来气:就算是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未免太打击人了些。
但是这种理由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只是咬着他的脸颊磨牙,忽然他身体一僵,松开牙关危险地眯起眼:“你的手——在做什么?”
阳顶天捏了捏掌心下对方肌肉紧实的腰,唇角微勾,不答反问:“你说我在做什么?嗯?”
腰上是成昆的敏感之处,阳顶天带着暗示性的一捏,他顿时颤了颤,差点没直接软下来。他急忙伸手按住阳顶天的肩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咬牙道:“别闹!这可是在野外!着火了谁负责?!”
第79章 以地为席仰幕天
“着火……”阳顶天沉沉闷笑,腾出一只手在他脸颊上先前那处黑灰蹭了蹭,一语双关道:“先前不是你点燃的?要说负责,自然也是你,”
这般明显带着调情意味的语气,配上阳顶天一如既往温柔的举动,居然丝毫都不违和。成昆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尤其是感觉到下腹之处正抵着身下那人的某物,暗示性极强的反应,让他全身都僵硬起来,下意识开始思索是要推开,还是放任。
可惜成昆忽略了,那人表现得再温柔,从一开始选择权也没交在他的手上。
趁着他怔愣的机会,阳顶天擦拭干净少年脸上的黑灰后,长臂一伸,手掌就势扣在了对方脑后用力下压,不用抬头便接了个正着。他含着成昆的唇磨蹭了几下,舌尖挑开对方并未设防的牙关便熟门熟路探了进去,另一手则得寸进尺的抚摸着对方的腰线,沿着紧实的肌理向后环绕,摸到突出的脊柱,一节一节按压下去,按的不快,转动的手指却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
被那样似安抚似挑逗的撩拨着,舒服得很,身体自发回忆起之前的情事所带来的销魂感受。成昆张口想要呻吟,唇却被堵住,啧啧有声的亲吻着,只能含糊的哼了几声。想要回应,却又顾忌着此时毕竟是荒郊野外,虽然周遭无人,如此露天席地,委实也太过刺激了些。
但是心中隐隐浮现出的刺激感与兴奋感是怎么回事?
身体因为先前的想法飞快的进入状态,意识到两人此时离经叛道的举动,他居然只有很少的顾忌,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
——就算是有人看到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事情,又不是什么需要瞒着掖着的见不得人的,也许就是要让世人吃惊一下才好,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他的,谁都别妄图染指!
这般变化自然被紧紧相贴的另外一个人察觉了,阳顶天借着错开唇喘息的时间轻笑出声:“很兴奋?”说着已按压到尾骨的手指还暗示性的打着圈儿,沉沉笑道,“小昆好像很喜欢野外啊!”
成昆还维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因着他的动作低吟一声,喘息道:“要做就做,别……废话!”
“呵,遵命。”阳顶天说着猛地翻身,将两人上下颠倒的姿势掉了个个儿,而后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彼此的腰带,口中不忘调笑:“荒郊野外,幕天席地,没有软榻也没有锦被,只能将就一下了。”
成昆还没意会过来他所说的“将就”所指为何,就发现阳顶天居然只褪了他的下半身的遮挡,将外袍以及上半身的衣衫尽数留着,而后俯下身来堂而皇之的捉了他的要害握住,熟门熟路的揉捏,道:“果然热情的紧,这么快便蓄势待发了!”
成昆仰起头,感受着对方带来的舒爽感,连连吸了几口气才同时伸手隔了裤子握住他的,反击道:“你还不是一样?”
“所以才说火都是你点燃的呐!”阳顶天喟叹一声,再度吻住他的唇,亲了亲,便游移到了颈项上,被那里挂着的佛珠阻碍,不知为何竟觉的十分碍眼。顺手便替他摘了下去,丢到一旁,而后沿着那圈长期带着佛珠压出的痕迹一一留下吻痕,一手继续上下滑动,另一手则已探入后方。
成昆貌似乖觉的由着他动作,舒服的一动也不想动。他背后抵着冰凉的草地,隔着衣衫,倒也不觉如何难过,只是背后的冰凉与身前的火热截然相反,两极的矛盾竟让他变的更加敏感起来。
身体上的反应直接通过相贴的躯体传到阳顶天那里,被敏锐的捕捉到,随即换来更加热情的对待,双腿被打开,身体之间嵌入对方,扩张之余,灼热也蓄势待发。
但就在此时,成昆却感觉到了背后的土地上传来一阵阵清浅的震动。震动传得很快,哒哒的迅速由远及近,那是——马蹄声?
理智忽然清醒了大半,成昆抬起头看向身上的人,后者显然也已察觉,皱了皱眉。彼此都处在这样的状态,戛然而止显然是不现实的。阳顶天看着身下人透着询问的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一把抱住他坐起身,彼此的灼热相贴,忍不住双双吸了口气。
马蹄声由远及近,显然骑士已经发现了这边的火光。黑夜中密林里的火光明显表明这边有人存在,是个聪明人就不会错过。
现在灭火显然是来不及了,而且未免太过欲盖弥彰。阳顶天将成昆的头按在自己胸膛抱着,靠坐在身后的树旁,同时飞速扯了扯衣摆,将两人裸露在外的部分尽数遮住。
只是片刻间,不速之客便到了附近,低声将马儿喝住看向这边。那是个看起来三十上下的男子,一身道士装扮,倒提拂尘,显然之前是将此物充作马鞭使用。那人长相略显阴冷,眯起的双眼精光四射,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足见内力深厚。
他一身风尘仆仆,显然赶了许久的路,看到火堆旁动作亲密依偎在一起坐着的两个人,喝着马儿转了几圈,不信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成昆还是少年,骨架未完全成型,比之寻常男子略显纤细,脸又靠在阳顶天怀中看不真切,而阳顶天又刻意隐去目中神光,装作寻常汉子模样,他只道是对小夫妻在此,扫了几眼便放下戒备,道:“劳烦小哥问个路,奉元是从这边走吗?还要走多久才到?”
他声音洪亮,不见丝毫疲惫,阳顶天心中暗暗猜测着此人身份,想到彼此目的地相似,留了个心眼,口中故意稍作犹豫,才道:“奉元——大概还要七八日的路程吧!道爷您顺着大道走到尽头岔路口,拐个弯顺着左边的路走就是了。”
他所指的路是岔路,与奉元虽然不是反方向,也差了不少。那道士却是不知,“唔”了一声,皱起眉,似乎觉得时间过长,有些厌烦的模样。成昆的脸贴着阳顶天的胸口,看不到他的神情,心中七上八下,生怕这人开口说出天色太晚,要借他们的火堆休息片刻。
他二人此时表面看起来衣衫完好,但彼此心知肚明,只要稍微一动,就可能春光乍泄,更何况彼此那处此时并未消火,依旧在衣衫的掩盖下火热相贴,他这一紧张,那处居然更加硬挺了,直接戳着阳顶天的小腹,一颤一颤的磨蹭。
显然阳顶天也感觉到了,身体微僵,成昆觉得有趣,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悄悄动了动身体,在他身上极小幅度的磨蹭,他此时的姿势几乎是整个人窝在阳顶天怀中,会阴与阳顶天的灼热更是毫不遮掩的相贴着,这一动不禁自己舒爽不已,连带着也挑动的阳顶天那处越发激动起来。
这还不算,他还借着脸颊贴在对方胸膛的姿势悄悄张口,隔着衣衫咬住了阳顶天胸前的突起,舌尖划动,将平日里那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回敬了个十足十。他做这些动作都很轻,加上有阳顶天的遮掩,那道士根本不知道,但是只要动作再稍微大上那么一点,就肯定会被察觉到。
正是因此,阳顶天此时才觉得分外难耐,恨不得立刻掀了衣衫将怀中之人按倒在地狠狠的贯穿。只是他耐力惊人,虽然已经被撩拨得心跳急促,身下胀痛,面色却依旧不动,兀自装作寻常模样看着那道士。
恰在此时那道士思索完毕,看着他们道:“那么下一站驿站有多远?路上可有休憩之处?”
阳顶天摇了摇头:“小人没去过,也不清楚这些。”说着感觉成昆口中咬合的动作变本加厉,忙紧了紧揽住成昆的臂膀,无声警告他适度。
成昆偷笑,像是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般,一点没将阳顶天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故意紧了紧两瓣臀肉,将置于其中的物事夹了两下,同时听到那道士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人家呢?寻常农户可有?”
阳顶天的声音低沉下来:“也不清楚。”他神色怪异,似乎因为惶然而有些难耐与不安,身体也不自在的动了动。
“哼~!”显然那道士对于阳顶天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很是不满,稍一思索,目光便瞧见他二人拴在一旁的马上。他心中有些疑惑,又扫了阳顶天二人一眼,毕竟寻常人家是买不起马匹的。
只是阳顶天表现的太普通,加上年轻,他看不出什么,又不愿节外生枝,便忍了没去询问,探手入怀,摸了锭银子出来丢向他二人:“道爷出来的急,干粮带的不多,你们两个身上有干粮没?爷跟你们买了!”
那银子打的很准,直接落在阳顶天身侧,倒是省了他起身去捡,只是银子不用拣,干粮却在旁边的马上系着,以他们此时的状况,根本无法起身。成昆紧紧扯着阳顶天的衣衫,这会儿也不撩拨了,心中发狠:这该死的道士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还不快滚,唧唧歪歪有完没完?若是再磨蹭,干脆杀了了事!
感觉到他的紧绷,阳顶天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望着那道士面现难色,压低了嗓音道:“道爷,您看我这情况,拙荆昨日受寒体虚,正不舒服呢,好不容易才睡着。再说我陪拙荆回娘家,路也不远,干粮之类都没带在身上,就抓了只野兔,您看——”他说着指了指火堆上架着的野食,他们之前只顾着颠鸾倒凤,根本没去管它,这会儿已经烤的半焦半熟,也不知熟透了没有。
那道士皱起眉,很是嫌弃的看了眼,到底还是扬起拂尘将那烤兔卷起,一面道:“这玩意儿也不知熟没熟,要是没熟……”说着伸指按了按,也不怕烫,先前用拂尘那样轻巧的物事在火堆上来回卷动动作也迅速的很,再度证明了其本事,阳顶天心中暗暗喝彩,再看那人打扮,心中已猜到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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