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思乡明月
众人都是一怔,张松溪却是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贤侄所言甚是,西北地广人稀,随便找一处荒山,尽可躲得一时。鞑子定然料想不到。”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便往西北某处山坳中暂避歇息,也让一众伤员有时间疗伤。
这番卫璧不卑不亢,既展露了自己的能力,又给各大派留了面子;再有从张松溪的称呼上其余各派也知道了武当和明教关系匪浅,那么无论各派心里转着什么念头,这明教的救命之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五派损失惨重,那些中坚力量的长老高手们和后备力量的年轻弟子们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还拿什么和明教放对?还不如稍服个软认个恩情也就是了。
另一边厢周芷若和峨嵋派众人将灭绝师太的尸身火化了。空闻、宋远桥、卫璧等人一一过去行礼致祭。灭绝师太虽然性情怪僻,但平素行侠仗义,正气凛然,武林中人所共敬。峨嵋群弟子放声大哭,其余人等也神情凄然。
祭拜之后,卫璧朗声说道:“此间大事已了,在下暂与各派前辈就此别过,今后我明教当与各位并肩携手,与鞑子决一死战。”群豪齐声叫道:“大伙儿并肩携手,与鞑子决一死战。”当真是呼声震天,豪情四溢。
随即各派便各自整顿残兵分散离去,武当这次出力的加上青书其实也就四个人,而且几乎丝毫无损,却是创下了赫赫声名,更成了江湖正派与明教的纽带,实在是稳赚不赔收获巨大。
宋远桥他们自是要回武当去,青书私下与父亲言明,他们之前和张无忌约好在某个小镇子上会面,是时一同出海,却是为了金毛狮王谢逊一事。宋远桥会意,也叮嘱青书要多加小心,并叫青书让无忌解决此事后尽快回武当一趟,张三丰一直很是想念他云云,青书自然点头答应。
而后青书又到峨眉派聚集之地逛了一圈,连周芷若常用于对付他的白眼都没收获到一个,自是“郁郁”而归。
待得群豪离去后,卫璧却是吩咐杨逍等人带领五行旗归教整顿,他还尚有要事要办,就此作别。杨逍诚挚说道:“教主,你是天下英雄之望,一切要多多保重。”
卫璧点头称是,便与青书一同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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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往和张无忌约定好的镇子上赶去,及至傍晚时分便入住了提早租好的小院子。
这一路风尘仆仆,所幸青书和卫璧衣服上的血迹都被灰尘遮掩不少,又是趁暗入镇,否则非要吓坏小镇民众不可。
各自去清洗整理一番,卫璧再度恢复一身白衣走出房来的时候,便看见早一步梳洗得当的青书正坐在院子里对月发呆,整一个魂不守舍的样子。
卫璧表情一窒,心下就有一股小火苗儿蹿了上来——要说青书为什么魂不守舍?那还用问嘛,自然是在周芷若那里碰了钉子……失恋了呗……
其实之前的一路上青书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卫璧说上十句话,他也不接上一句,大概从“英雄救美”一事之后,提起周芷若,青书就有些不对劲了……真是……失恋你个头!卫璧眼光一闪,随即就咬牙切齿地出门去了。
不多时卫璧便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两个酒坛子,看青书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儿,微微顿了顿,而后摆正表情走了过去,“咚”地一下把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笑眯眯地说道:“青书,不如一起尝尝这镇子上最好的酒?”
青书目无焦距地往卫璧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就捧起面前的那坛酒仰头灌了下去。
不过片刻,卫璧的那坛酒才被浅浅地尝了一小口,青书的那一坛子老酒就见了底,然后青书便“咕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似是已经醉了。
卫璧见状轻轻地在青书的肩上推了两下,低声叫道:“青书,青书?”
青书的头轻轻动了动,然后侧过脸来,正对着卫璧;卫璧见青书双颊泛红,醉眼迷蒙地望着他,嘴里还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大哥”……心里的那点儿小火苗就“嗖”地一声烧成了熊熊烈火。
卫璧一咬牙,心里暗道:“酒后乱性……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青书就是生气也迟了……”这般想着,卫璧下定了决心,立时站起身来,绕了过去,从背后环抱着青书的腰,把他从石凳上拉了起来,便往房里退了进去。
一路退到床前,卫璧正打算转过身来把青书抱到床上去,这时青书脚下忽而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卫璧怕摔着了他,伸手一拉两人就都失了重心往床上倒了进去——孰料这世上的事竟真有这么“凑巧”,倒下去的刹那间青书手肘后顶,正撞在卫璧的穴道上,顿时……卫璧就动弹不得了。
于是这时的情况是,两人都倒在了床上,一个人醉得迷迷糊糊,正在下意识地乱动想坐起来;而另一个人……正在内心里咆哮——老天爷你玩我玩我玩我玩我!
卫璧这时真想一头撞豆腐去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他本来想弄个酒后乱性把青书吃干抹净,结果竟然如此乌龙地被点中穴道动不了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卫璧欲哭无泪,看着青书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呼啸而过——比如要等上两个时辰穴道才会自动解开,到时候再酒后乱性还来得及不?再比如说,他为什么偏偏练的是九阳神功而不是九阴真经?!如果是九阴真经的话,完全可以自行解穴的嘛……终于卫璧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声叫道:“青书?青书你醒醒……”醒醒帮我解穴吧亲爱的……咱不酒后乱性还不行嘛……我错了……
青书左右晃了晃脑袋,仿佛是清醒了一点儿的样子,怔怔地瞪着卫璧,过了半晌,忽然凑上前来——卫璧还以为青书恢复了些神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某醉鬼一口咬在了唇上。
“轰”地一声,卫璧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其实只是个开始,接下来青书左蹭蹭,右蹭蹭,这里亲一下,那里咬一口,然后灵巧的手就顺势滑了进衣服里面去,往外一挣把某个呆滞的家伙的上衣剥了个精光。
卫璧瞬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青书……青书你……你……你在做什……”话还没说完整,又被青书一个吻给堵住了,然后卫璧再次陷入了呆滞状态……等他下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裤子也不存在了……
这下子卫璧真是慌了,连连说道:“青书,青书……你别……你快醒醒……”
青书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叫“醒”,他一双手到处点火,嘴上也不停地种草莓,每次卫璧想要说什么,他就吻上去把话堵回去……于是这次卫璧真是栽了……
不多时卫璧便已喘息连连,缴械投降了;毫无疑问,接下来自然是青书提枪上马,一杆入洞了——今夜月隐重云,可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整个过程中卫璧大脑里全是一片混沌,在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不禁想着:这真是……真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
月落日升,等卫璧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日正当空了。
卫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怔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坐了起来,“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看身上干净的里衣,颤抖着手在颈边挑开了一点儿,便看见衣服底下满目的痕迹——霎时间脑海中电闪雷鸣,轰隆作响,卫璧抱着头坐在床上,各种呆滞。
“吱呀”一声,门开了,青书端着个小瓷碗走了进来,随即温声说道:“大哥醒了?”
卫璧像触电一般弹了一下,瞬间转头看向青书,瞪大了眼,说道:“你你你……我我我我……”
青书走到床边坐下,将瓷碗放在床头小桌上,握起卫璧的手柔声说道:“大哥你可有觉得身体不适?倒是我太过鲁莽了……”
卫璧心下一震,紧紧地盯着青书,见他眼中柔情蜜意,忽而就有种酸酸甜甜的滋味泛了上来——也幸而青书不是一脸歉疚或是尴尬地说些什么“意外”、“对不住”之类的,若是那样的话,卫璧才真要郁闷得吐血了。
卫璧定了下心神,微微垂下眼,低声说道:“青书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此时卫璧心下实是忐忑,这个酒后乱性的过程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但是结果……虽说是有了点儿偏差,总算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吧——那么青书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卫璧忽然想到,他本是想趁机把青书吃干抹净,然后第二天一早对青书说会为此负责的。但此时此刻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调转过来,卫璧才恍然觉得,要是青书现在对他说些什么负责之类的,他恐怕会郁闷得想死——他这时才真正明白,他想要的是两个人并肩而立,不分彼此,什么上下都不重要。卫璧以前只知道他喜欢青书,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却从未思量过这许多,竟是经此一夜才终于明白。他们都不是女子,才不要什么负责,要的唯有彼此不变的心意而已。
所幸青书其实一直以来都比卫璧想得更多,也了解更多,自然不会说什么负责之类的。他倾身上前抱着卫璧,下巴抵在卫璧肩上,凑近他耳边认真说道:“我想,我们就这样一直都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卫璧心中一跳,扣住青书的肩膀分开两人,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青书微微一笑,而后正色说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愿与你同生共死,此志不渝……大哥以为如何?”你本不是卫璧,我也不是青书,我们只认彼此,不提名姓,此生相伴,死后……便也随他去了……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PPS:小剧场
青书对月发呆,心想:酒后乱性也不错……
(某人屁颠颠地跑去买酒鸟)
青书再想:转移责任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