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画屏
“疼?”胤禛见他额上都沁出了汗来,便也不敢用力,低哑着声音问道。
胤禩头也不抬的闷声道:“我早跟你说了,迟早让你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啧啧,我便不忍心让你受疼,你就舍得让我吃苦?”胤禛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角,“我慢一点。”
说是慢一点,可是情到浓时许多事情便不由嘴巴来控制了,初时的浅尝辄止显然已经难以满足,胤禛用手轻轻抚、弄着胤禩的腰肢,逐渐的失了控。
“唔……你慢……慢一点!”
胤禛狠狠的顶了几下后,笑了笑道:“晚啦,慢不下来了。”说着又格外气人的补了一句,“况且,你仿佛也不疼了的样子。”
身下的单子被弄得七扭八斜,胤禩只觉得身上似乎要烧起来了一样,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猛烈撞击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刚要出口抗议便被吻封缄。胤禛几乎压在了他的身上,可此时此刻却无心去计较那些,脑中的思绪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飘忽而不真实,却又让人逃离不开这蚀骨的滋味。
“喜欢这样么?”胤禛不知何时将手移到了胤禩的身下,不轻不重的爱、抚起那儿来。
太过激、烈的触感,让胤禩有些吃不消,他用力向后仰着头,一瞬间的刺激让他顿时失了神,无力的倒在了床上,身上尽是汗水。
胤禛不知从何处拿了块帕子来,将两人身上的粘、腻擦拭干净,才躺在了胤禩身边,伸手牢牢的拥过他。
“你在府里的时候,多久去一次那两位那儿?”
胤禩本来就有些困乏了,经这么一折腾睡意就更浓,却不料突然听见这么一句酸不溜丢的话,不由好笑道:“我不是告诉你,雨露均沾……啊!你干什么!”
腰上被重重的掐了一把,胤禩不由恼怒的等着胤禛,只见他不以为然道:“谁让你气我的,没有一时能够安分点。”
没有一时能安分的是你才对吧!“四哥府上近日倒没有再新纳姬妾了?说来也是,除了四嫂外,我如今有四位小嫂了吧?倒不知四哥能不能顾得过来,可别流连美人中,力不从心才是啊。”胤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戏谑道。
“我可是心口如一的,说了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去充充样子,哪里像你这般动不动就气我。”
“四哥客气了,论起这招惹人的个中功夫,我是甘拜下风啊。”
“哪里哪里。”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回敬着,情人间的调侃和玩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便夹杂了淡淡的甜蜜滋味进去,直到不知是谁先困倦了,才肯入眠。春日里夜晚并不会太过寒凉,身上搭着半幅锦被,帷帐外的红烛幽幽燃着,一滴滴蜡泪缓缓滴落,直至燃尽灰飞。
这几日在这庄子上住着,瞧着山花垂柳,品着乡间佳肴,人的心思极容易便放的轻了下来。每日除了在牧场上跑马之外,胤禛还命人在庄子后头的空场上架了几个靶子,闲暇无事便在那儿射箭。弘晖也想凑热闹,胤禩便让侍卫给他做了个小木弓,这两天摆弄的多了倒是有模有样的。
“弘晖真厉害,日后定是百步穿杨的大将军。”
“做大将军好么?”
胤禩见他笑语天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做了将军就可剿匪杀敌,保家卫国,是最大的功臣,自然是好的。”
弘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拉着胤禩的袖子笑,“弘晖要是做了大将军,就把敌人最尊贵漂亮的公主抢回来给八叔做福晋!”
胤禛在一旁听了,目光冷飕飕的飘了过来,只见胤禩被他的话逗得掌不住笑了起来,“你啊你,若真有那样一日你还是花花心思给自己寻福晋吧。”
“八叔为什么不要?”
胤禩微微一笑,面容温和而沉静,“等你大了就明白,并非姬妾众多美人环绕就是好事。若是情之所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方为人生幸事。”
弘晖未必能够了然这其中的意味,胤禛却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里一荡,定定的望着胤禩。
天穹一碧如洗,偶尔可见鸿雁翩飞,这样的氛围之下想不觉得舒心都难。只是如此的悠然避世,却不可久为。
这日刚用了早膳,便见着蒋管家匆匆忙忙的进来打了个千,同胤禛道:“禀四爷,府里传来话儿,说侧福晋怕是要生了,这……”
胤禛不动声色,淡淡的应了一声,将管家遣退下去之后,看了两眼胤禩却未曾开口。
末了,还是胤禩先出言道:“一会儿赶紧回去吧,让底下人再收拾行装便是。上回给惠宁请来的那位太医是极好的,四哥先让人往宫里递个话儿请他过府去吧。”
胤禛喉头似有千言万语,此时却都说不出来了,只得叹了口气拉过胤禩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
这一世若是想守着他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此刻怕是难了,只是自己总是愿他明白,纵不能一生一人,心里头记挂的却独有他罢了。
李氏这回是早产,情况虽然凶险,好在太医妙手回春救了回来。康熙三十九年五月,胤禛的这个儿子拖着他羸弱的身体呱呱坠地,赐名弘昀。
比起胤禛那边的儿女双全,胤禩膝下只有一个弘旺便显得单薄了许多。惠宁生完弘旺身子就一直不好,这两年也没个动静。而那王氏兴许也真当是没有福气,竟也一直都没能怀上子嗣。惠宁是贤惠人儿,自然不能看着府里人丁稀薄,便又向胤禩谏言,劝他再收人入府。
“说起来倒也不是外人,正是我娘家的表妹,人是稳当的,又知礼,今年刚过十五。”惠宁苦口婆心的劝着,“我知道爷不喜欢府里头人多吵杂,可是眼下就恬儿这么一个孩子,实在少了些。”
胤禩自然是摆手回绝了,“我同你说了多少次,府里有你们就很好。更何况咱们还年轻,你着什么急呢?”
惠宁苦笑着咬了咬下唇,绞着手里的帕子。谁家的女儿愿意同别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可胤禩待她越是好,她就越觉得自己身为嫡福晋理当为他分担一些。见胤禩这儿说不通,惠宁便转头进宫去求了惠妃。惠妃是胤禩的养母,对他一向颇为疼爱,又见惠宁如此大方贤惠更是难得,便从康熙跟前提了一提。
康熙听说是国子祭酒鄂拜的女儿,又是胤禩嫡福晋娘家的表亲,便也觉得这亲事便是结了倒也不差。更何况他这大半年虽冷落胤禩,可毕竟是父子,他也不愿看着胤禩膝下单薄。于是康熙便朱笔一挥,将西林觉罗氏赐婚与胤禩为侧福晋。
第58章 江间波浪兼天涌
既然是皇帝指婚,胤禩自然不能违抗,待西林觉罗氏进门后,鄂尔泰又特意择了一日过府同胤禩叙话。
“我这一个亲妹,一个表妹,竟全入了八爷的府中,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呢。”
胤禩命人奉来了茶点,笑着同鄂尔泰道:“跟着我,只是怕委屈了你两位妹妹。”
鄂尔泰托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含笑道:“八爷这话说的差了,如今局势未明,万岁爷的心思一向多变,八爷总不会因这点子微末事情就郁结于心吧。”
胤禩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用意,微微一笑,“我自然不会,只是有句话说的好,‘得失枯荣总在天,机关算尽也徒然’。我这个人不愿动那样多的心思,只求着平淡度日便好。”
“八爷难道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八爷的才华咱们谁不是心知肚明的,那江西茶商的案子办的何其漂亮。若论武艺,当年噶尔丹的妻儿和手下第一猛将车凌阿还不都是败在了八爷的手上。”鄂尔泰稳稳的将茶盏放下,字字分明,“便是此刻一时失意,八爷也该为日后好好谋划才是。”
“毅庵,你今日说的多了些。”
毅庵是鄂尔泰的表字,胤禩以此相称便是亲近之意。只是鄂尔泰看着胤禩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也是有几分着急,按捺不住道:“八爷心里是怎么个意思?总要说出来才是,咱们是亲家,我自然是唯八爷命是从的。”
“你方才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胤禩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窗沿下几盆杜鹃粉簇簇的开着,偶尔随着微风晃动些许。
收回目光后胤禩轻轻一哂,同鄂尔泰道:“然而此时还并未到疾风骤雨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思和谋划,在这会儿都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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