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书
秦霜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师父的交代。
步惊云走了之后,孔慈神伤了一段时间,然后,收拾着东西仍旧住进他的院子里。就是话少了很多,眼睛也没有了那时的神采,倒是每每不经意间飘向秦霜背影的眸子里,暗了许多,一丝莫名的情绪上涌。
秦霜总是无端觉得背脊发凉。
“少爷,喝药!”
橘黄的倩影挑了帘子进来,放下托盘,端着碗,伸手要来喂他,叫他推开了。
他倒是没什么病,可是,却一直在喝药,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补药,很补。被自己吃着,也很浪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招天谴的事,迅速让他联想起别的来。
有时候,身体亢奋的睡不着,精力充沛过剩时,他也想着,自己是不是补得太过头了?好似,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冲动,缠绕着他。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下身总是莫名的激起暖流,折磨的他难受,如果师父在身边,他就会脑袋发热的被欲望吞噬,不断的索求欢爱,虽然做到一半时,他也皱眉,不解自己的行为,因而陷入苦恼,可就是那苦恼透着难耐的神情,惹得压着自己的人越加疯狂的侵入,直捣弄得他全身瘫软;但若是一个人,他就会不停的套弄,一直筋疲力尽为止,差不多的时候,天都亮了!所以,他总是把握不好白天和夜晚的区别。
盯着碗,很缓慢的眨巴几下眼。摇摇头,不想喝。
轻轻的起身,穿起衣裳,整理好了一切,丫头还是固执着保持跪在床头的姿势。
秦霜叹口气,要是自己不喝,这个丫头就会一直跪在那里,直到自己喝了为止,真是头疼!弹弹衣袖,小声嘀咕了一声“真麻烦”,走过去端起碗,仰头一口喝干,“这样行了吧?起来哦!”
做什么一直要这样为难自己呢!心里嘀咕着,就有些烦。深色的药汁沾染在淡色的唇瓣上,那人却不愿用舌头去舔舐,而是找来手绢狠狠的擦干净。
然后,出了门去。
转了几圈,然后发现,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后苑北边的围墙比会中其他墙挨了一截,院子里的梅花一直开到墙头那边去。冬天一到,北风刮得格外厉害,窗户纸飕飕的响。
满世界的白雪,秦霜披上长袍,哈了口气,搓搓手心,走出了院门。
兴许喝了些酒,心腔内的热流上涌,脑袋就开始发热。
近年来,自己和聂风很少一起,那人常年在外,可是,就算回来,也不和他多说一句话,但凡只要一说话,必定又是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言语。
自己大多不和他吵,只想着,那人却还是个孩子般。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有时候想想,怕是有人疯了也不定!
现在虽然时辰还早,但是,天色却已经暗了许多。
神风堂的灯火在冷风里摇摇曳曳,秦霜想着,今天好好哄哄聂风,才刚自己话确实说的严重了,聂风那遭到抛弃的小猫一般的神情实在让他不知所措的好久。
轻着步子慢慢度过长廊,巡夜的人大都躲在屋子里取暖,没能发现他的身影。拢着袖子想,冬夜使人懒倦,如果现在各大门派一起攻进来,怕是胜算大很多,然后夷平这天下会!师父不在,这是多好的机会啊!长叹一口气,有些惋惜,继续前行。
聂风的房间在二进靠后的正室,四周并没有一个守夜的人,聂风并不喜欢有人靠近的感觉。
靠近门缝,里面的炉火热度一下子传了出来。
“他真是越来越下贱了!”
这是聂风对他的评价,话语中很是火大。秦霜觉得那言语像倒刺一般牵起他的皮肉,但却不觉得疼。
断浪的声音响起,含糊不清,似乎在忙着什么,“吧唧”像极亲吻皮肤的声响,低笑道:“那咱们呢?”低吟的笑语,甜腻的很刺耳!
里面一阵沉默,然后是荡起难抑的喘息,肉搏的推倒了什么,可能是床头的衣架,门外的人想。
伸着手,犹豫着,明明知道这是一扇不能打开的门,但是,他却轻轻推开了门,站在门边。
好奇过后,总是没有太多好结果。
赤身裸体的两人,断浪双膝曲起,把人压倒在地,臀部坐在聂风的腰上,摇动着各样的姿势。某一处正在疯魔的吞噬着聂风男性的象征!而他的股丘正被聂风手掌捏的变形!
门边的人表情停滞了一瞬,舔舔有些干裂的唇,因为没有好好照顾到,干裂的上嘴唇出了血丝,然后,不慌不乱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冬越来越深,雪都积压到门槛上来,早晨起来推门都困难的极。
起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雪比昨天厚了半尺。
整整一天都没什么事情做,就觉得这日子真的过的很无趣啊!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深深的缠绕上来,再也压制不住。倚靠着门,心道:想就想吧,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呦!然后顺着往下想,自己一个人要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了哪儿,都是要被找到的,到处都是天下会的爪牙。找到之后,受尽折磨不说,可要再想要跑,就不那么容易了。很苦闷!因为真的很苦闷,表情就不自然起来。眉头皱得很难看,嘴巴嘟着,面容有些扭曲。
后面的怀抱压过来的时候,吓了他一跳,这或许就是做贼心虚吧!他想。还好对方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情绪变化,软糖似的粘过来,一口噙着了他的唇,含在嘴里,狠狠的咬着舔着,厮磨好一会儿,直到唇瓣足够的红艳肿胀,这才停止,手指捏着,细细欣赏。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嗓音,“又在想什么呢?”温柔的捧住他的下颚,轻而强的扳过他的脸,半带着笑意的熟悉脸孔映入他的眼帘。
摇摇头。
男人的脸,现在只要一看到,就能迅速的记起那些不堪的情欲的事情来。
暗暗吞咽口水,温热的手掌蛇一样的钻入衣内。果然很色!
不断用“色”这个字眼来形容两人关系,虽然这样不好,但真的没有其他词汇了哟!
轻轻的躲开欲要拉扯自己左胸前那点。
“在想这雪什么时候停。”秦霜毫不掩饰的面对那人,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都下了好些天了。”然后,眼神转开,佯装看雪。
腰间的手自然的收紧,一个踉跄,把他深深的带后,身子紧紧贴上来。一阵压迫人的温暖席卷全身,不得不承认,这怀抱缓解了他身体的寒意,虽然黏糊的有些恶心,但却不怎么讨厌得起来!
身后的人若有似无的开始磨蹭彼此,不一会儿,他便能明显的感受到身后坚硬的硕大来回顶着自己,模仿着那样的动作!前面的人看着雪,挫败已经不想继续形容了。
“外面风这么大,也不怕冻着。”
那人轻呼的说着,沉稳气息,舔弄着他的耳缝。他总是足够耐心的感受欲望,并且以此延长身体的快感,消磨这深夜的空虚。
“我不冷。”
秦霜正被上下其手,晕乎的感受着被温暖含住的耳垂,身体开始打颤。
房间的炉火烧的旺旺的,明明是冬夜,额前却渗着薄薄的汗水。
靠在椅背上的人,后仰着头,双腿大大的张开,薄薄的衣料下形状出渐渐抬头的器具,全身都在小心翼翼的颤抖。男人面带笑意的褪下他的衣衫,手指促狭的挑逗着衣下的红点挺立,猛然一拉,让闭着眼的人一个低沉的吟叫。
一次次,手中抓起纯白的雪,在已经因为亲吻抚摸而泛红的身体上狠力的揉搓,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连手指缝也不会错过,冰冷的雪水刺激着毛孔剧烈的收缩,身体轻抖。有人很认真的想着,要是把雪球塞入他的那里,是不是更好?
然后,他真的那么做了。
因为里面热的吓人,雪球很快化成水,指头一按,便顺着细长的大腿,流了出来。
秦霜因为实验,眉头皱着,嘴唇苍白的吓人。好像很不舒服!男人问他什么感觉,他说没感觉。于是,男人便不再纠缠了。
雄霸今天才刚刚回来,离开天下会已经整整数月,和以往一样,只要一回来,便直奔他的屋子里来,好像这里有什么宝贝正在等着他一样。
又是来回的折腾好久。
像是检验这个身体的忠实度,隔着衣料,轻轻摩擦下面的东西,很快,手掌玩弄下的男器硬到可怕的地步。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让他靠着自己。神迷的人知道,他熟悉自己的身体就像熟悉他自己手掌的纹路。指尖轻轻扣弄着顶端,白浊的精液一点点滴落在毛绒的摊子上,男人的手缝湿透,黑色的毛发钻出,晶莹的闪着可耻的光亮。
就见他接近顶峰的时刻,惹得他眉头一跳,有些难咽的吞吞口水。腿间的手下滑,沿着股缝摩擦,食指按压着柔软的穴口,然后如同灵巧的蛇,寻找方向钻进去。
每每做到中途时,有人就会变得格外的热情,转过身来,大大张开的腿圈住他的腰身,求欢一般的拿脸轻轻蹭着他的颈项。身体下压,入口顿时紧缩,像是要绞断他的手指一般。
数月没有滋润的肉体,饥渴感吞噬全身。
就在饥渴的人伸手拉扯他的衣裤之时,还一面轻吟催促道,“快点!”雄霸瞪大眼,虽然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是再一次重现时,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噗嗤一笑,并不动作。
他的笑而不动,好像很无奈的摸样,终于惹怒了对方那不多的羞耻心,但是,欲望总是能战胜那小小的羞耻,“你到底要不要干?”火大的很!
一面翻身压着他,一面想着是不是应该停止用药了。
不过,这样毫不掩饰欲望的人,确实挺好的!
每次做完之后,就会觉得全身抽空了一般的瘫软,屁股上湿黏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是不准射在里面的话,完全不想说,而且说了的话,也只会更糟吧!虽然很不舒服,但那男人就是搂着他,不准他去洗澡,迷迷糊糊的强迫自己睡着了就好了!
“下个月,我还要出去一次。”
身后搂住他的人,轻声蹭着他露在手臂外的面颊,轻声道。
“嗯。”完全不想说话,想着距离下个月还有几天,搂住自己腰的手紧了紧,他叹气,有些烦人!为了安抚男人的情绪,他还是故作有些关心的询问,“又是要去哪里?不是才回来的嘛!”
这么问着,语气却很冷淡,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甚至继续想着要怎么才能沉沉睡去,毕竟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自己也没有了继续做的体力。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扳过他的脸,又吻了上来。
动作粗鲁的有些责备的意思。
第52章
对于雄霸来说,一直习惯于掌控所有人,就算不能吞并那颗心,身体也绝对难以逃脱。
他一直在试图侵占秦霜的一切,这也许就是那个过度自负而卑微的心在隐隐作祟。他觉得如今的自己,已经不能再遭受任何背叛了,无论是自己的内心,还是身处的地位。
秦霜近年来,听话到令人震惊的地步,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他很满意那人匍匐的姿势,乖巧温顺一直都是他灌输的思想。
但是,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太听话,那只有两种后果,一是,那人对于自己会慢慢的变得没有任何吸引力;二是,自己对于那人,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尤其,那人是秦霜。
已经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话也越来越少,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这人心里想着什么,自己还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从来不会让自己觉得满意。
因为天山的冬天确实非常的冷,尤其是深夜,吐出一口气,也要结成冰。
所以,雄霸命人在房内生起炉火,整整一个冬天,都那样不间断的往里丢着柴禾,扑哧的燃烧着。有时,映的递柴禾的丫头脸红扑扑的。秦霜说,你别塞了。丫头不理他。
“小心哪天烧了屋子,看你还烧不烧?”
丫头愣了半天,转身出去了。
他进来时,脱了外深色氅衣,抖掉浑身的白雪。
怕床上的人冷了,所以,站在炉火边烤了很久,等身姿暖和了,这才上床,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对着那人耳朵咬了起来,动作轻柔的极。
床上的人背身向里,佯装睡着了,如何弄,都不醒来。
但当火热的手掌伸进内衣里时,还是浑身抖了抖。
“本座知道你没睡着。”手摸上里面微热的皮肤,耳边被吹着热气,那人咬着他的耳朵笑道,“因为你睡着时,可没有这么乖。”
床上的人轻笑出声,眼睛却还是闭着。
“你笑,是因为你开心?”低沉的声音轻轻的。
“不是。”
“那你为什么笑?”
“那我哭?”说着睁开的大眼睛当真闪着泪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这话像突然从门缝里穿进的寒风,彻骨的寒,可是门明明栓的密不透风。搂着他肩膀的手指一颤,慢慢上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男人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说,“你想背叛我?”
谁知被掐住脖子的人反倒笑了,轻松地道,“我和你说笑的。何必当真?”
“你在激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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