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布
偏偏这位上级给出的援兵,还完全没进入状态,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神兽,一会儿看神鸡,最后干脆蹲下,跟神鸡友好互动?
这种时候每一秒钟都可能有无数人死伤,跟神鸡互动作甚!
在官员们的示意之下,青衣道人轻声询问,“夏总?夏总?”
夏云霄回神,“啊?”
青衣道人讪笑,“这个,您可有对抗雪灾的合适人选?”
夏云霄“哦”了一声,点点小九日的脑门。
小九日立刻昂起脑袋,往前走了一小步,雄赳赳气昂昂地扑扇了两下翅膀。
青衣道人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众官员则面面相觑。
随即见夏云霄自信微笑,“我司拟派小九出马。”
青衣道人虽然不了解神鸡的能耐,但他坚信,既然是夏云霄的决定,必然有其道理。
可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基于对夏云霄的无条件信任,其他官员却不这么认为。
当下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对小鸡仔不了解,觉得他们外形稚嫩无害,或许难以担负起数以万计的百姓性命和万亿计的经济损失。
抗雪救灾一事,还是交由山海庄园其他有知名度的神仙处理,成功率会更大。
譬如瑞兽白泽?
神龙敖摩旸?
战神蚩尤?
又或者是蜀人祖先蚕丛和鱼凫?
最好是所有神仙一起上,多重保险,确保最大程度降低损失。
青衣道人和穆启芳乃是修真者,耳聪目明,官员的议论他们自是一句不落地听见了,不由得感到尴尬。
连他们两都听见了,身为神鸟的小太阳就听得更清楚了,简直气到炸毛。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啥可说的?!
必须给自己正名!
小一到小八不约而同看向小九,眼睛里迸溅出灼人的火花!
小九接收到八个兄弟的殷切嘱托,郑重点头,飞到官员中间。
官员们正议论得起劲呢,还说动了总指挥为代表,请求山海更换抗灾人选,没想到那只叫做小九的神鸟忽然就蹿了进来,目露凶光。
他们心里挺疑惑,下一秒,便见小鸡仔身上的马甲消失。
然后……
气温暴涨,烈焰冲天而起。小鸡仔化作炎阳强势腾空,将山海界外的漫天晦暗和白雪映得金红!
红日高照。
再熟悉不过的画面。
青衣道人和穆启芳对视一眼,既惊愕又狂热。
“是金乌?”
“对,不会有错!神鸡就是金乌!”
十来名官员起初是被小九日化作太阳的场景给镇住了,这会儿听到两位修真者的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禁双目发黑,两腿发软。
有夏云霄言灵护持,他们并没有被太阳真火灼伤。
但此刻,他们却感到通身火烧一样地疼。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能亲眼见证太阳升起。
更不敢相信片刻前他们还胆大包天质疑金乌的能耐,并因此激怒了金乌!
那可是传说中的神鸟,是活生生的太阳!
玉皇爸爸!
他们是不是彻底没救了?
第88章 抗击雪灾
众官员深情呼唤玉皇大帝,奈何玉皇爸爸日理万机, 没工夫搭理他们。
悔恨交加的泪水洒满太平洋。
但他们能怪谁?
归根究底, 只能怪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看不出神鸟的身份不说, 连夏云霄总经理如此坦诚真挚的话都不相信!
那边官员们惶恐不安,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赢取神鸟的谅解。
这边青衣道人和穆启芳则已经亢奋到无法控制“寄几”了。
试问华国修真界, 有谁亲眼见过金乌升空这波澜壮阔的瑰丽景象?
他们不但看见了,还如此近距离!
他们和神鸟的距离,目测不超过五米!
不!
连三米、一米、半米都没有!完全就是零距离接触!
这便叫做三生有幸吧!
二人怀抱敬畏之心瞻仰够了红日, 又将炽热的目光转向八只毛茸茸, 竞相吹捧起金乌的丰功伟绩。
小鸡仔多机灵?
一看就知道自家兄弟已经把这些鱼唇的凡人都震慑住了, 越发傲娇嘚瑟,还无师自通装AC, 豆圆眼都给硬生生挤成了菜刀眼。
平心而论, 菜刀眼固然冷酷厌世, 但放在一群毛茸茸脸上……
真是怎么看怎么萌。
可青衣等人很吃这套啊, 当下就将之解读成了神鸟的高深莫测,冷艳傲世, 邪魅狂狷。
白泽将青衣等人的内心活动告诉夏云霄。
夏云霄眼皮抽搐。
行吧, 他们开心就好。
就是不知道辣椒省的同胞们情况如何了。
时间倒退十分钟。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九族沟最南端, 原始森林小卖部。
屋内异常沉寂。窄小的空间里挤着十来个人, 雪色茫茫, 所有人都仿佛被褪去色彩,化作了死气沉沉的灰白石雕。
屋外鬼哭狼嚎。间或夹杂着树木断裂的刺啦声,木质建筑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每一点声响, 都敲打在众人脆弱的神经上。
他们已经躲这里半个多小时了。
随着交通受阻、停水停电、通讯紊乱,等待救援的信心逐渐被彷徨、担忧、恐惧瓦解。
在无数次尝试与外界联系,均以失败而告终之后,一个年轻男人终于忍不住哽咽。
“都怪我。要不是我说要去找那劳什子的红桦树树皮,你们早都下山离开了,哪儿会被困在这地方。”
红桦树是这片原始森林的主要树种之一。
传说,它们的树皮是藏族男女传情的信物,藏族小伙会在树皮上刻下自己的心意,送给心仪的姑娘,以象征爱情永恒。
“会有救援队过来的。”
同伴轻声诓慰。
但这并不能减少年轻男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同伴的愧疚。
他的哭声压抑得很低,在场的人都难免悲怆起来。
一个眼镜男颓然地说:“才半个小时,积雪已经半人高了,要不了多久,这栋小木屋就会被压垮。”
手握十字架的金发女仓惶起身,辩驳道:“你,你怎么知道房子会垮?”
眼镜男看了一眼身旁雾蒙蒙的窗户,“玻璃窗有裂纹,而且,你们没发现墙壁表面的装饰木片已经拱起来了吗?”
其他人急忙查看玻璃窗和墙壁,果如眼镜男所说,瞬时间面色越发难看了。
金发女又说:“万一暴风雪停了呢?万一救援队来了呢?”
眼镜男:“我在加国曾遭遇过持续五天五夜的暴风雪。就今天这场暴风雪的架势,再吹个小半天还算短的了。这种情况下,别说救援队,就算是训练有素的部队都不敢上山。”
金发女神情愣怔,过了会儿,忽然颓靡地坐回小凳子,“照你这么说,我们是死定了?”
眼镜男没说话。
但他的表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是,他们这群人,死定了。
金发女眼眶泛红,“我不能死啊,安安才九岁,她可只有我了。”
她起了个头,其他人也纷纷自语。
“艹,哥活了25年,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好歹让我谈场恋爱啊。”
“我事业才刚起步,未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家里还有六个老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选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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