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的洗冤路 第84章

作者:简阙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强强 GL百合

  顾以羡俯身凑到她耳边,一只手从肩膀开始,沿着她目前还自由的右臂一路往下,直到握住她的手腕。

  燕归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右手就被顾以羡举过了头顶……

  “咔嚓”两声,不知道她又从哪儿摸出一副手铐。

  燕归:“……”

  “羡羡?你……做什么?”

  顾以羡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手轻柔抚摸她的脸,柔声说:“既然是给奖励,那怎么能让姐姐辛苦呢?”

  “……”

  “乖,今晚姐姐别动,我来。”

  “羡羡……”

  顾以羡吻住燕归的耳垂,一下就刺激得她浑身颤抖。双手被束缚住,本能的躲避和遮挡都做不了,感官被无限放大,燕归完全丧失主动权,任由顾以羡为所欲为。

  “羡羡……先……先关灯……好不好?”

  昏黄的灯光将身体笼罩,顾以羡双眼充血,她怀里的燕归眼中满是迷离的水雾,脸颊泛红,看上去可口极了。

  “不关。姐姐,我要看着你,看清楚你。”

  燕归咬住下唇,忍着没发出声音,但顾以羡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要让她出声。

  温热的吻落在身上,滚烫炙热,顾以羡吻过那些疤痕,哽咽着问:“疼么?”

  燕归迷茫地摇摇头。

  “那当时呢?疼不疼?”顾以羡的吻太轻了,像是在温柔抚摸一件绝世珍宝,燕归从她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挚爱和珍贵。

  她蓦地有些想哭,她不是铁人,也会委屈和难过,只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扛,哪怕曾经有女朋友,很多事也都只能藏着,无人可说。

  现在却已经不一样,她不用再把这些事藏起来,不用瞒着顾以羡,不用一个人扛,她终于可以和爱人倾诉,也可以窝在爱人的怀里,告诉她自己很累、很难、很疼。

  “疼……”燕归终于开口,眼泪也溢了出来,不知道是刺激的还是想到过去委屈的。

  “羡羡,我疼。”

  顾以羡听她说疼,一颗心也跟着疼起来。她低头温柔舐去燕归的眼泪,一声声哄着她:“我在。以后都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些承诺她一遍遍地说,就在燕归耳边,嘴里说着严肃正经的承诺,手上却做着让人疯狂的事,燕归觉得自己也要疯了,就快被撕成两半。

  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燕归意识到自己恢复了自由,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抱住顾以羡,把自己整个挤进这人怀里。

  狂风暴雨还在继续,顾以羡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燕归这会儿也并没有想要和她争的意思。她在享受顾以羡给予的爱和珍视,感受这人前所未有的疯狂。

  ……

  结束之后,顾以羡轻柔地给燕归按摩。

  燕归缩在她怀里一声不吭,刚刚流失太多水分,这会儿嗓子都哑。她动了动,转头去看床头。

  “找什么?”

  “水。”

  “我去给你倒。”顾以羡松开她的手腕,起身披上浴袍去厨房倒水。

  燕归是真的渴,顾不上形象的灌了一大杯水,然后才躺回床上,她又累又困直接闭眼睡过去。

  顾以羡像每次结束之后的燕归一样,把善后工作做好,然后才回到床上抱住她。

  算上坦白,她们足足折腾到凌晨三点多,顾以羡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燕归,勾唇笑了笑,这人真是不管1还是0都是秒睡。

  这一觉顾以羡睡得不算安稳,她梦到一些支离破碎的场景,这些画面很模糊,在梦里也看不真切,都是虚虚的一些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夜里聊了太多,顾以羡梦到了一场大爆炸,有个纤细高挑的身影立在火海之中,被火舌吞没。顾以羡试图抓住那个影子,但显然力不从心,她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旁观,干着急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画面一转,爆炸和大火都消失了,顾以羡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她站在熟悉的卧室里。她环顾四周,看到桌上摆着一个没见过的相框,她好奇地走过去看,但看不清相框里照片的具体内容,只能模糊看到三个影子……

  是谁?这照片里是谁?这照片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梦里思路不敏捷,顾以羡的思考跟不上场景的转换。她听到卧室外面有声音,快走两步出去,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及腰的长发,身上系着她家的围裙,手里好像拿着一盘什么东西,正对她说话。

  顾以羡看不清这女人的脸,但她觉得女人应该是燕归,可又不像,燕归没有这么长的头发……可是不是燕归的话,也不可能有别的女人来她家了。

  “羡羡,来尝尝。”

  女人开口说话了,就是燕归的声音,顾以羡松了口气,即使在梦里,她也能一下听出燕归的声音。

  梦里很多时候都有些身不由己,顾以羡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是听到那个女人一直不停地叫自己。

  “羡羡。”

  顾以羡也回应她:“姐姐。”

  女人笑望着她,突然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字。

  顾以羡猛地睁开眼睛,她怔怔望着天花板,脑门沁出细密的汗。梦里的场景她忘得差不多,但是最后这一幕却记得清楚。她觉得这个梦有点儿熟悉,之前好像也梦见过,一个女人在自己手上写字。

  写了什么字来着?

  顾以羡有些懊恼,好像又想不起来了。

  她扭脸看旁边,燕归还在身边睡着,看样子睡得很沉,应该是累了。顾以羡轻轻笑了笑,伸手过去摸了摸爱人的眉眼,凑过去挨着她。

  燕归感知到熟悉的身体靠近,肢体记忆带着她把顾以羡搂进怀里抱住,她并没有醒,这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突然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住,顾以羡感到安心,因为刚才那个梦产生的不安悉数平复。她窝在燕归怀里,再次睡了过去。

  周六睡到了中午,今天没有工作,终于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起床之后,燕归已经恢复了精神,她先去厨房做饭,顾以羡则还在赖床。

  其实是已经醒了,就是懒得起罢了,顾以羡拿过手机,用自己的账号登录警局系统,在案件搜索栏输入一零九爆炸,系统弹出几份简单的文件。

  关于这次爆炸局里的系统没有过多介绍,只说当时牺牲了一些同事,K社老巢长岛炸毁,目标人物老鬼失踪。

  这些简短的文件里没有燕归的身影,顾以羡有些失望,兴致缺缺地退出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顾1她站起来了!

第112章 毒蛇 22

  周日中午,燕归和顾以羡同时出门赴约,赴的却不是同一个约。

  顾以羡站在保时捷旁边,颇有些不高兴地说:“难得休息,我和我女朋友却要分别出去赴别的女人的约!这简直了,谁有我悲惨?”

  燕归伸手揉她头发,温柔笑着:“乖,晚上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顾以羡被她顺毛顺的舒服,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她身上转了两圈,凑过去问:“吃什么都行?”

  这个“吃”她着重强调了一下,燕归心领神会,眉峰微挑,道:“各凭本事。”

  顾以羡轻轻哼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摸摸燕归的耳朵:“行啊,那咱就,各凭本事啦。”

  说完,她打开保时捷的车门,弯腰上车。

  燕归也转身去开家里的切诺基。

  白兮沫在市中心金融街的西餐厅订了一间包厢,燕归到了之后报了白小姐的预约号,训练有素的服务生恭敬地带着她进去。

  白兮沫已经在包厢里等着,见她进来开心地起身迎她。

  “言姐。”

  燕归冲她微笑颔首,两人相对而坐,各自点了餐,服务生给她们倒上柠檬水,然后安静退出包厢。

  “言姐终于忙完了?”

  燕归摇摇头,说:“还没,有个案子挺麻烦,因为影响不好,上面限期破案,我们压力挺大的。”

  白兮沫微微惊讶:“我之前看到新闻,好像是有人在微博上开直播公然挑衅滨河市局……”

  这个新闻闹得很大,虽然官方把视频全面封锁掉了,但还是在网上引起了极大面积的讨论。

  “就是这个案子,犯人挺狡猾的,我们还在查。”燕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不动声色观察白兮沫:“不过倒是锁定了凶手的身份,应该很快就能破案了。”

  白兮沫的表情没有异样,听她说就快破案,露出一个由衷的欣喜笑容:“破案之后就能好好休息了。言姐,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言语中的关切和心疼一如既往,燕归冲她淡笑一下:“放心。”

  看上去不像有问题的……

  一顿饭的功夫,燕归故意多说了些案子相关的话题,也一度把话题往字母身上引,并且认真留意着白兮沫的表情。白兮沫听到字母的时候,表情除了很正常的惊讶之外没有其他异常,她一直叮嘱燕归要注意安全,全程的表现都只是一个关心她的朋友。

  “对了言姐,我前天晚上在鎏金会所遇到了顾警官……”

  燕归不意外她主动提起这个,抬眸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可能没认出我吧……她当时说自己叫顾灵,是万和投资的市场总监。我还吓了一跳,你们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

  燕归静静看了白兮沫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是。”

  “她回来之后跟我提到了你。她倒是认出你了,而且很怕你揭穿她。”

  白兮沫面上松了口气,笑道:“幸好我没有。我就是觉得顾警官闲的没事不会玩儿cosplay,所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知道不能揭穿她。”

  燕归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没看出有什么异样,而后真诚地跟她说:“谢谢。”

  白兮沫怔了怔,随即垂眸道:“这点小事,言姐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我是替羡羡说这声谢谢。”

  羡羡……

  白兮沫搁在膝头的双手蓦地攥拳,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她面上没表现出来,反而笑着说:“真没关系的,言姐别跟我见外了。”

  如果燕归是替顾以羡说这声谢谢,那她就更不需要了。她在会所里面没有拆穿顾以羡的身份,除了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外,也是因为顾以羡是燕归爱的人。她帮顾以羡圆谎,本质也只是想帮燕归而已,燕归实在不必替顾以羡说这声谢谢。

  燕归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收回视线,问白兮沫下午想干什么。

  “言姐下午也有空么?”

  “嗯。今天休息的。”

  白兮沫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逛逛街?”

  燕归想都没想,点头应下:“好啊。”

  白兮沫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答应,眼中立刻盈满惊喜,她叫来服务生结账,然后和燕归一起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金融街商场里,白兮沫偷偷用余光观察身边的人,她们好久没有这样两个人独处,甚至自从燕归回到滨河市局,她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