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书畅
赵庸笑着让仆人将吴总管送出府。
人一走,孙氏阴阳怪调道:“呦,弟妹,你哪来的银子打赏人啊?”
徐氏笑道:“嫂子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公爹做主补给我们二房一些银子,您忘记了?”
孙氏脸色铁青,白了徐氏一眼不再说话。
赵庸看向老太太道:“少时礼部的人会登门,届时你带着二儿媳去接待,和皇家结亲,荣耀体面,但因此也要倍加小心,不得出错。”
“公爷放心。”老太太慢悠悠道。
赵庸点了点头看向赵清芷:“既然明天要进宫谢恩,那罚跪就免了,在大婚之前务必不得在莽撞,大婚之后更要谨言慎行,以免连累娘家。”
赵清芷闻言道:“孙女谨遵祖父教诲。”
赵庸看了赵清芷一眼,慢悠悠地出了花厅,眼下看赵清芷嫁给静王的确荣耀,可他看来康王才是有野心行事稳重的主,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
吴总管在出赵府后又折回来向门房打听几嘴,随后便急匆匆回了宫。
“太后,太后~”吴总管进了长寿宫,连忙走到太后身边。
“什么事这么急啊?”太后逗着八哥随口一问。
“太后,奴才这次去瞧见准静王妃膝盖不大利索,问了门房几句,这才知道昨晚准静王妃不在府里,今儿个一大早被静王殿下送回去的,国公爷为此罚了准静王妃跪祠堂呢。”
“什么?”太后看向吴总管,一寻思忽然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那么急着成亲了,恨道:“这小兔崽子该不会昨晚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吴总管一听太后这样说,吓得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静王昨晚就不在贡院,难怪被参,这小兔崽子愈发没有个体统了,这幸亏钦天监给了下月初六的黄道吉日,不然都在明年,那万一未婚先孕,哎呀.......”太后说着说着一脸嫌弃,“哀家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真丑,丑死了。”
“太后,殿下近来很有分寸,太后会不会错怪了殿下?”常乐在一旁小声问道。
太后闻言一副不可能的神情。
“有分寸昨晚能从贡院跑出来?你刚才应该听见吴总管说了,赵清芷那孩子腿脚不利,这说明昨晚被那小兔崽子给欺负了,哀家仔细忖忖,倒是哀家对不住人家,没有耳提面命地嘱咐那小兔崽子婚前不得胡来。”太后说着便难过地摇了摇头。
“常乐啊,明天弄些滋补的膳食,让人家孩子补一补。另外把哀家前些天置办的玉镯也准备好,这孩子昨晚不知遭了多大的罪,面对静王又不敢反抗,心里肯定委屈,明天来了哀家好好弥补一下。不过,赵家人也不对,那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也应该提前警示几句,这没有正式拜堂,那怎么能单独跟那小兔崽子出去,这得学会保护自己才行啊,那不然纯吃哑巴亏了。”
太后神伤了好一会,这才抬头看向吴总管。
“你明天让王太医提前过来,哀家明天让她给那孩子把把脉。”太后说着便在心里祈祷,可千万不要损了身子才好。
吴总管一愣,昨晚刚发生的事,就算怀了那明天把脉也一定不能把出来啊,这才两天,吴总管刚想说,看太后还神伤叹息,连忙把嘴闭了。
“喏,奴才这就去太医院传话。”
太后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吴总管揣测错了她的用意,寻思好久,看向常乐道:“常乐啊,明儿个把郡王妃也一并叫上吧,她们感情好。”
常乐笑着应道:“喏。”
太后清了清嗓子,看着一旁的宫人:“明天你们一个两个都把嘴管严了,别让人家孩子发觉咱们知情,那太难为情了。”
“喏。”众人一齐应声。
常喜在一旁抿了抿嘴,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太后自己杜撰的出来的,从吴总管嘴里说出来的话分析,也不一定昨晚静王和静王妃就成其好事了呀。
此时的江景乔并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在脑海里坐实了她昨晚窃玉偷香的行径。此刻的她正翻看着上午考的五经,她对五经不是很在意,随意翻两下便丢下了。
孟云英见状,悠悠道:“殿下,下午考策论,晚上考九章算术,明天一早考书法,考完书法便结束了,而殿试则在五日之后,留给我们阅览的时间越来越少,殿下今晚可得把这一摞五经阅览完毕才行。”
“这五经就摆脱你了,本王今晚帮着阅策论就是,放心,本王今晚一定挑灯。”江景乔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拦腰,“本王现在有些乏了,去小困片刻,午膳时记得叫本王。”
孟云英目送江景乔离开,犯愁地捏了捏眉心,这静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她才不信江景乔晚上会挑灯阅览策论。
下午,策论考罢,孟云英便差人把三分之一的策论送到了江景乔屋里,到了月上柳梢头,孟云英出屋如厕,路过江景乔屋子,见灯火盈盈,心里诧异,便缓步走了过去,透过窗户,孟云英揉了揉眼睛,她瞧见江景乔十分认真地坐在书案前一张一张阅着策论。
孟云英在窗前看了一会,她对江景乔有了新的看法,孟云英点了点头悄声离去。
转身,踩到廊下的树叶,发出细微的响声,江景乔抬头看去,刚好看见孟云英的后脑勺,不由地扬了扬眉,这孟云英竟然偷偷来这里监视她有没有阅卷吗?
江景乔想起一计,笑了笑,放下笔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越上屋檐飞快地在屋顶上行走,随后飞身落到孟云英的屋前。
江景乔开门走了进去,随手拿起一个举子的策论放到地上,而后飞快地从窗户跃了出去。
孟云英回到屋子,见策论被吹落到地上,便弯腰去捡,此时听见屋外响起一阵令人起鸡皮的声音。
“地上的策论写的很好,此人乃是文曲星下凡,你若录取则相安无事,不然你今后可就要官降三级。”江景乔捏着嗓子在窗后说道。
“谁在外面?”孟云英敛眉一步一步往窗户的方向走。
江景乔闻声飞跃上屋檐,打开一个瓦片,又重复了一遍。
孟云英抬头看着屋顶,斥道:“谁人在此装神弄鬼?”
江景乔在屋顶无声笑得欢,飞身跃到屋前的,蹲下:“我乃太上老君,你若不录取此人,来年定官降三级,你若录取此人,此生官运亨通。”
江景乔说罢从廊下飞速跑开。
孟云英打开屋子环顾屋前,不见半个人影,心里微微发怵,回到书案前,将那地上的策论细细看了起来,一看大惊,这份策论写的颇切实际,想法大胆却又有可行之处,的确是一篇难得的策论,录取绰绰有余,只是刚才什么人非要她录取呢?
孟云英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按理该录用,可刚才那个人貌似别有用心。孟云英如此一想,拿着策论出了屋子,来到江景乔屋前,敲了敲门:“殿下。”
“进来。”江景乔憋着笑坐在书案前,她倒要看看孟云英到底迷不迷信。
孟云英进了屋,开门见山,将策论放到书案前道:“殿下,你看一下,这真是一篇上好的策论。”
“哈哈哈。”深更半夜,江景乔笑得十分爽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孟云英啊孟云英,你竟也信鬼神吗?殊不知你是被本王戏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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