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思诺
脆弱又坚强。
两种特质被许清竹糅杂得很好。
也怪让人心疼的。
想为她做点什么,但又感觉无能为力。
“你今晚的面和牛奶都很好。”许清竹的唇角勾上去,温声道:“在这种时候,有人能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一杯热牛奶,就是最大的帮助了,谢谢梁老师。”
她说着还弯腰,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
梁适:“……”
“梁老师。”许清竹忽地挑眉:“你是不是借着酒劲儿讨夸奖呢?”
梁适:“没有!不是!不可能!”
非常努力地三连否认。
许清竹却笑了,“好的,知道了,梁老师今晚的面煮得非常好吃,我吃得很饱。”
梁适:“……”
总觉得听起来耳朵发热。
“对了。”许清竹端着牛奶起身,打算上楼,在转身前拍了拍梁适的肩膀,“梁老师很有主见,审美也高,也很会替人着想,我是出于无条件信任才将找房子的重担全交给梁老师。”
“还有,梁老师非常有用。”许清竹继续道:“没有梁老师,怎么衬托我看恐怖电影时候的淡定呢?”
梁适:“……!!!”
许清竹说完就上了楼。
梁适后知后觉,望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
虽然被阴阳怪气了,但许清竹的心情应当是调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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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其实没那么害怕,临睡前,梁适给许清竹整理了一个恐怖电影的片单发过去。
整理得十分用心,从剧照和简介看起来就非常吓人。
梁适:【许老师,你要是睡不着可以慢慢看。】
许清竹:【……】
梁适:【如果你害怕,可以给我打电话。】
许清竹:【……】
梁适:【如果真的特别害怕,那就到客厅来看……我也可以。】
许清竹:【不知该说什么好.jpg】
几秒后,许清竹发了条3秒的语音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清冷声线扬上去,缠绵又勾连,“梁老师,睡觉吧,晚安。”
梁适:“……”
她翻来覆去把这条语音听了三遍,然后才颤着手指点击屏幕:【好的,许老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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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晴天。
梁适和古钊塬约好了要去养老院,给那些孩子们送书。
她中午去了趟书店,买了很多适龄儿童读的书,许清竹那边也有一些,等到晚上下班,再一次和许清竹确认,需不需要她陪着许清竹回许家。
许清竹回她:【真的不用,我一会儿下班直接和我爸回去。】
梁适叮嘱:【那先吃饭,再谈事。】
不然就吃不下饭了。
许清竹:【……好的,梁唠叨。】
梁适:……
她在许清竹这里已经被起过各种各样奇怪的绰号了。
而在去孤儿院的路上,梁适还接到了《余光》剧组制片打来的电话,说是打算再过一周开机,就在下周五进行开机仪式,问她时间能不能协调过来。
梁适欣然应允。
这边拍戏的前期筹备工作和她原来世界没什么两样,所以梁适很快能适应。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她要快点搬家了。
等搬家之后,她才能放心进组。
她的戏份不算特别多,这是一个绝对的双女主剧,她这个角色算女三了。
如果全部压缩起来拍摄,估计也就半个多月。
要看导演怎么安排,到时候还得协调主演这边的工作时间,可能不会那么快拍完。
而东恒这边的工作估计也要告一段落了。
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来也不太合适继续待在东恒。
梁适在这方面向来是悲观想法,乐观做事。
梁家的真千金弄出那么大动静,还借了官方的势,估计很快就能认亲了。
一旦认亲,她在东恒和梁家都是多余的存在。
不过……
她记得书里原主被赶出梁家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那会儿许清竹都已经快把公司做上市,和正牌Alpha开始了你侬我侬的暧/昧期。
现在那个正牌Alpha都没有出现。
梁适觉得自己不止在人设OOC的路上越走越远,在剧情OOC的路上也不遑多让。
刚好车子停在了慈爱养老院门口,脑海中系统那机械音响起来:【原来你知道啊!】
梁适:“……”
“那陆佳宜还会出现吗?”梁适说:“我开始怀疑了。”
系统:【会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您来了这边还不到两个月,已经把这个世界的故事线往前推进很多了呢,棒棒!】
梁适:“……”
总觉得系统在阴阳怪气,但她也没时间和它争辩。
一个AI,没有必要。
古钊塬已经在门口接她,她带来的书都在后备箱和后座,几乎把她整辆车塞满。
把书都归置好之后,梁适就和古钊塬来见那位前古院长。
穿过幽深的长廊,两人在朱红色的陈旧木门前停下,古钊塬轻叩门扉,“爸,你醒着吗?”
门慢悠悠地打开,今天那位古院长的精神头还挺好,坐在屋里看书。
屋内灯光还算明亮,他手里拿着一本《百年孤独》在看。
又是两个世界共通的文学名著。
梁适低声和他打招呼,“古院长您好。”
古老爷子瞥她一眼,声音怪里怪气,“你谁?”
“这是打算和我一起重建孤儿院的朋友。”古钊塬替她介绍道:“叫梁适,她今天刚给这里送来一批书,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梁适只是颔首微笑。
古院长闻言对她态度好了一点,不过依旧在看书,“那你们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做什么啊?”
古钊塬给她搬了把椅子来,正好坐在老爷子对面。
梁适低声询问:“我找您来问点事。”
“什么?”
梁适犹豫两秒才说:“您认识一个叫杨佳妮的人吗?还有……齐先贵,大家常叫他齐先生。”
话音刚落,古院长瞳孔微缩。
直接把手上那本书撕成两半,对着梁适大声吼道:“疯子!疯子!”
第76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适和古钊塬同时一惊。
“父亲。”古钊塬上前摁住他, “你冷静一点。”
可古院长嘴上直嚷嚷着:“疯子!疯子!疯女人!”
梁适起身往后退了半步,一时不知该不该再继续问。
犹豫片刻,她继续问道:“院长, 您认识杨佳妮吧?她是不是对古星月做了什么?”
听到古星月这个名字, 古钊塬一愣,手上动作松动
古院长忽然挣脱, 发疯似地跑到梁适面前, 直接揪住她的领子,“你个疯子!”
梁适被他勒得有些难受, 眉头皱紧,却没有强力挣脱,怕伤害到古院长。
古院长嘴里反反复复也就那几句话。
疯子、疯女人、滚。
古钊塬也怕再说下去刺激到他父亲, 制住了他父亲后就让梁适先出去。
幽深的走廊里空荡寂静, 无人经过。
晚上的养老院没什么声音, 只有偶尔飞过的几只鸟雀在头顶盘旋, 不一会儿就连鸟雀也消失了。
十几分钟后, 古钊塬才满头大汗地从房间出来,先低声和梁适说:“抱歉,我父亲没伤到你吧?”